时光如虹,静静等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子隅夜寒
摊贩们,为了生活而生活,消费者们为了生活而生活,本质上谁也没有错,该背锅的是不堪重负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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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时光静悄悄
和家人在昆明过了整整十年,终于在第十一个年头的除夕夜,重回故里,站在雨天泥泞的池塘边,池塘里种着两棵萎黄的甘蔗树,到了夏蝉高鸣的季节,横扫乡村的热风,款款相迎,踩着石子路,那是第一次回家的场景。
我曾经想象会在背井离乡的城市长居,或者如冯唐一样择一城安老。可是明显昆明能联系的人太少,共同语言的困扰,从读书期间就纠纷不断,不是没几个能说话的朋友,不是没几个交心的同学,只可惜,作为一座城市的过客,我们注定失联在没联系的几年里,在烧饼卤料摊前,点一块烧饺,往早店铺买一顿早餐,在某间两层民房下等候的日夜,原来不过黄粱一梦,一觉睡醒后,我们面对的不过崭新的面孔。
朋友,时
第388章 蜗居一城,静候到老
午后的阳光,爬上对窗外亲戚家的阳台顶,穿透层叠有序的红砖石罅,阳台挂着几件干净的衣服,玻璃上的沾灰的视角,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恍惚间,那片紫竹林,那片荒芜垦地,那群来来回回埋头的上山人,一点点剥落倥侗的瞳孔晶体,伤神的回忆应了一句话:“白了头的人,愈发觉得褪色的头发里,藏着过往的点点记忆,因为白了,所以才会失忆。”
我们都曾经慷慨的对过往的一切说再见,对过去的事情,过去的人,忘得一干二净。其实真正做到的人又有几位六尘不改,如果在六十岁以前不意外患上阿尔茨海默病的话,年少轻狂的回忆,总会不经意随着喝上头的酒,全盘脱口。
风还是从山涧顶端的松树缝上吹来,吹动窗岸边的窗帘,吹响防盗窗细缝里的咯吱音,遽然间觉得这个季节的风和十年前别无两样,无
第389章 网线时间
我的书桌对面是一条向上延伸的网线,皱褶的粉刷纹路,灰暗分明的网线里传输了整整八年的光景故事,攀着头顶的挂式台灯,五光十色犹如崭新时的模样,蜘蛛在上面勾肩搭背,一缕一摞。
习惯了到哪里都是少年的模样,比成年长辈都要高出一个头,有一天,对着镜子朦胧的雾气往左右对开一抹,模糊的面孔,胡茬唏嘘,曾几何时,路上遇到的小辈称呼自己‘哥哥’。
年纪就这么水涨船高,冠以长辈的征程就此拉开序幕。
然后又一天,同辈的兄弟姐妹们,怀裹的婴孩,迎面一句‘叔叔’,年轻对于我来言,就如同秋叶飒飒下落,落了地,结了尘埃,只待春泥一掩埋,谁也不记得谁年轻过。
没有任何预兆的领了小学毕业证,和挂了将近十年的红领巾说再见,没有任何警告或者预报,青春滚烫的爬过肩胛,蹭蹭个高的不仅仅是丈量的米尺,还有年龄。睡到自然
第390章 爱情同时间难题一样,无解。
那扇禁锢思绪的抽屉,在混迹了第一个二十年头里打不开,在第一个二十五年无法撬开。沉甸甸的光阴被压缩在密闭而有限的空间里,歇斯底里,谁给它上了枷锁,又将钥匙交托给谁
灵感与所见所闻成正比,在国庆假期里,围绕着全国各地早高峰,晚来潮的旅游热浪,澎湃地往胸膛上啪嗒,以一骨架脂肪毛皮为甲板,所有的心事自然而然的往外跑。
一次长途的车旅,一次陌生村落的落脚。无脚的候鸟终于恋上绊脚的枝桠,他们的爱情不想张爱玲那么牵强,徐志摩那般难揣,躺在洛江洒着酒红的夕阳,孤舟做影,行人衬景,在风声鹤唳的年代里结了伴,就注定风沙古堡一起闯荡。
我记得大多数文人雅士的爱情,是诗是词,是风雅颂俗套的歌曲,那个年代的人,斗笠蓑衣,寒江窑
第391章 挤不出时间的海绵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顿悟不及,瓦砾碎满,回顾难全。
落地哇哭的头十年,来不及对世界的事物充满期待,兜售着好奇心,扑向一个个迎面而来闯进自己生命中的人,每一份精彩似乎都和别人有关,时常因此忽视了那些点滴事情都积极参与的人,遗忘了他们愈发苍倦的脸庞,我们都曾经天真的以为,天会榻,海会枯,爱我们的人永不离开。
懵懂嘲笑的后十年,看惯了聚散离合,月圆阴缺,在老旧的地板砖上,从石罅里试图窥探他们的过往,才发现老宅可以固定在某一方寸土地上百年,而人不可能在原地等候我们百年。
读书的时候抱怨时间太慢,恨不得每一次滴答的钟声,是黄昏下垂,是月捎高空,是周末闲余的开始。而如今每一次滴答的钟声,是挂历翻篇,是亲疏渐远,是彼此点头后心照不宣的背影。
时间的发明,我想是最荒诞而怪异的存在。然后成长是更加离谱而迟缓的发育,为什么骨骼的发育来得比思维要快思维的瓜熟蒂落却又要比你们衰老脸颊要慢呢
时间的沙漏
第392章 问候
”赶早班车的路上,树荫渐敛,稀疏的阳光洒在人迹罕至的乡村巷子,瓦砾泛着橙黄的岁月,迎面被起勤的乡民问候,一句:“要去读书了。”
那笑容可掬的脸颊上,洋溢着不再年轻的气息。
“不是,我已经毕业了,要去上班。”
为了不尴尬收场,我还是选择耐心的回答了一切,就像时间袒胸露乳的告诉我们,你不再是曾经的少年,特意在某些时间段里,派人来有意告知一样。
公交车上司机师傅发难的问候:“年轻人,结婚没,有对象没,什么时候结婚。”
如同读书时数学考试试卷上最后几道大题,举步维艰。
我勉强的应答着这十年前羞红脸的问题,俨然发觉自己已不再是那个肩包一放,不闻世事的少年。
第393章 疝气
冷空气压境而至,天空翻旋的乌云深处,积攒多日的雨粒淅沥落下,时过境迁,谁还会突然过问你的点滴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瞬间,当你刷着朋友圈,通过互联网的方式了解到多年老友,闪电般的隐了婚,有了家,有了崭新的生活。
敞开臂腕相拥阔别重逢的人,嘴角下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餐桌上唠嗑的内容脱节了情怀,更接近现实残酷而利益醺醺的交易。
电话簿里还有几个长年累月会跳动的名单,一趟列车的终点,一群人迷失在某个时期的台风天,融入新生活的各自,拥有百般拒绝见面的理由,成长让人逐渐更愿意在香烟凋零中孤独度过,为人性僻耽佳句
自闭的热潮和成长的烦恼一样,形影不离,我们不是天生的乐天派,我们只是附和大众们的勉强微笑派,为何要迎合大众为
第394章 压抑
未曾到过40年代的东欧,感受不到罪恶强烈胜过文化人性,筚篥花雕的教堂,罗列着道貌岸然的条例,扭曲人性的神罚化作但丁的《神曲》。关于但丁目前涉猎的范围在东征十字军,在日美游戏里血腥魔鬼的画面里,诡异的画风,铺垫地狱的肮脏,不同于我们神话故事里描写的阎王殿,在地狱里,丑恶是真实,人们摘下面纱,活得自我,罪恶是灵魂枢纽挣脱后的展现,死亡不过是躺进刀山火海里打滚的戏虐。
难体会战火纷飞的70年代,颠沛流离的人道,温饱不成问题,明日的落脚点才至关重要。一艘开往瀛洲的船只,上下甲板里仰躺的陌生人,漂洋过海多年以后,仍然会对那个惶恐不安的海上夜充满畏惧,对那霓虹灯管,嘈杂汽笛,飞扬跋扈的嘴脸,和身后渐行渐远的陆面阔别,和匮乏的人性说我们,不见不散。
很紧张,真实的报道一直将我们生活的地方,往但丁营造的地狱里拉扯,在
第395章 梦一场
微醺的夕阳还在山的另一头兜里,念念不舍的将最后一抹余晖打进眼底。灯桥下的马路情况,用糟糕透顶来形容贴切合理,汽笛互相撕逼,拉扯夜空宁静的星河。呼啸的凉风,夹道而来。蜀中大雨绵绵,关山迢递的冷空气,于周末更加明显。似乎我们都不得不慢慢理清一个事实,太阳下了山,稻田里麦子被人泼了黄色油漆,所有的一切就像去年,像昨天;可枯萎的花谢,凋零的树叶,永远不会是去年的模样。
熹微下的城市,投掷灯的病房吸引了我所有目光,我想我应该没有看错,这是凌晨4点一刻,在那犹如环岛监狱的大厦橱窗上,灯火通明,吵喧泯灭。公路上来来往往,是奔波一家生计的人呀;道路旁倒拉卷帘门的声响,朝五晚九这才是生活。弧形的陡坡上,搁浅的豪车牌照,写着沪、粤、浙等地,最先发动的却是一旁的早餐推车。
远处骷髅式的建筑架构中,重型机械开始运作,督工们还在高床软枕的温床里
第396章 我们赤手空拳来到这世上,却磨刀霍霍向父母。
我们赤手空拳来到这世上,却磨刀霍霍向父母。
父母辈的清贫乐我们经历不及,父母辈的知识匮乏我们深有体会。我们总是站在家庭食物链的顶端,无端肆意的索取,对他们拳打脚踢,对他们恶言相向,对他们置之不理。所有的因果报应只有当自己身为父母,看着自己点滴哺育的孩子,对自己如旧景重现的那一刻,方知曾经的少年意气,曾经的自以为是,原来不过父母多番的包容,不过是一词‘亲情’。
如果让我们回到那个破砖烂瓦的屋檐下,听雷声轰鸣,稻田被水淹没,一年的收成付之东流,看生意甲乙双方的推责,导致自己是最大的损失方,一家的生活成问题,那时候鸟南迁,南方气候入秋,没有厚大衣的父亲驮着你,走向你最向往的游乐场,那里设施稀少,孩童嬉戏,你只不过想要一个所有小孩都有的变形金刚,却是父母一天的劳动费。
童年这个词汇里,你是罗大佑放风筝,听知了报时的惬意,而他们是满山的野跑,码头巷尾的送报,圆肩驼背,对于你们来说是姿
第397章 看你出嫁
有时候越是了无音讯的,越是牵挂在意的人,当她重新闯入你的视线之中,带来的消息总是惊世骇俗的,譬如初恋结了婚,童年玩伴嫁了人。
翻看那条搁置了足足快一年的聊天截图,眉头不由一皱,岁月竟然不偏不倚地刻着模子,将我们留在回忆的匣子里,用牢固的镣铐以及没有锁芯的锁封死,多年以后,我们都不会提及那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的故事。
挂历里还有一条浮动的生日提醒,不知道是否应当保留,日记里还有几篇待审核的诗歌,写着你写着青春年少,如今,凉秋渐浓,你嫁衣远行,我不及回眸一眼,过往倒带的如果可以,二十年后,我再捎一份给你。
从来没有想过二十几年头里,相继听到你们大喜的消息,那隐蔽多时的情愫裹着绫罗绸缎绞杀在梁间,换来一肚想要宿醉的情肠。我们就此阔别两地,多年以后,当我重新踏入西陲南蛮小镇,旧地重游,旧事翻账,旧时的人却都变了模样。灯挂街道的女人街,横纵十字出口,我用了一
第398章 怒怼时间
八月对于电子屏幕的稿件来说,不过是顶膛上颚的页面第一篇,对于手机屏保来说,不过是翻久的老照片;对于我们来说仅仅是酸臭闷出一锅知了乱叫的季节。莫名其妙的摊上被时间遗弃的观念。细细算来又何止这两个月过来,有此想法,辗转的二十年,从口含打蛔虫糖果的娃儿,到凉秋依旧能光膀子的邋遢男人,时间究竟对我们做了什么以致于我们面目可憎,对待生活又爱又恨。
倒退十年,北京深奥成功的第七年,我们成功举报了奥运会,那年一首《北京欢迎你》,一句刘翔加油,随飘絮的红领巾,跟车轱辘往返于枫叶马路,看城市一点点崛起,听习惯房地产商的报价,却迟迟未有出手。
习惯把时间观念遗忘的我们,总会被某些突如其来的事情刻意提醒,你不再年轻,那曲终人散最终唱到自己身上。把时间细划,规矩的为每一天统筹战略策划,到头来时间太宽,指缝太瘦,一把留不住多少华发。
再往回放二十年,第一次体会到公交车尾气的滋味,第一次闻到城市不用灌溉的花香,第一次看到天空有浮游的外星飞物。那时汽车雪铁
第399章 我们这代人
骤放晴的天空,阳光撕扯了数万米厚的云层,来到陆地,射入水里,戳刺毛发,就是为了证明它真切存在着,如阴雨天时,老风湿一辈的人会预报天气,而它的出现无人问津。就像人存活于世,总想经传留世,扬名四海,到头来拼个什么一尊如同郑老立于大坪山上顶,独揽众生小,傲然百年,饱受风吹雨压海棠
人一辈子拼个虚名,为了年少有为,面对重重诱惑,不走正道,偏偏往偏门走,你以为顺风顺水能为村里出个赌王,替城市援声过头不过是子债父偿,子连老父泪纵横。新时代下的挣钱的机会素来不对等,固然有人靠偏门富了一代,但你却没有看到缅甸老挝等地,有多少人因这行入了鳄鱼池,枯骨成堤,妻儿老小相守无望。
我们这代人,是否彻底对拼搏二字理解错误,我们渴望财富从天而降,渴望不劳而获,却不曾想过,你的身后有多少人同样有着这样的想法。轻易被虚拟网
第400章 你有勇气,飘向远方?
你向往远方,灯火阑珊。
你渴望城市,烟火喧嚣。
你曾有诗有梦,只是生活无奈,假期比头发短,时间比毛发短。
你是否和我一样,向往同林清玄先生一样,卷着学费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在电车玻璃前,看海燕折返,看路过的安详,脱离模凌两可充满选择的城市。
毕业季时节,不知哪里刮起了旅游潮,人们跟风似的往名胜古迹挤,江南烟雨不再迁客骚人,丽江湖畔不再鸳鸯情意,所有旅行仅仅是冒上朋友圈的蹭热度。有些意境稍微崇高的朋友,会往拉萨跑,朝拜布达拉宫,目睹天葬,眼望黑夜里瀚海星河的不可思议。
我是个宅男,恋家情结谈不上,背着行囊的目的地素来不是公事,就是陪伴,没有刻意规划,没有任何想法,走到哪里就是哪里。如落叶随风,到水渠,跌谷底,飘离熟悉的这片山头一样,会不安,会逐渐百无聊赖的枯
第401章 同学群
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个高中群,读书的时候用来官方通知,毕业以后有一段时间,会有人在那里兜兜转转,可始终呦不过稚气的人性,遗忘就像患上的霍乱疾病,撒播速度极快,致死率不高,但是后遗症很明显,那就是等到某年突然想起高中年代,不免有些失落,那最为星光灿烂的时代,我们却鲜为人知。
从来没有体会过在同学群里吵得热火朝天,更不懂同事嘴里那熬夜讨论下一年聚会的局面。就这样任岁月轻狂拉扯胶原蛋白,让彼此变了模样。曾经暗恋的,明恋的,或许再过不久,各自有了家,有了依偎的人,而我们的记忆只能搁浅在那最后一条群通知下的收到二字。
成年人的世界里,好聚已经实属难得,更别谈好散。更多的是无声告别,逐渐淡出各自的世界,就连联系方式也随着更换手机,彻底说了再见。等你回头发现,那离你最远的记忆,往往是最难用失忆来盖棺定论的,茶凉了可
第402章 沉默
我这人吧,很广大朋友一样,看着话不多,略显笨拙,漂亮话从来吐不出口,安慰人的话也不多,要是来日方长,或许,你会更愿意和我这类人相处。
人生路上你会遇上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人伶牙俐齿,有的人出口成章,而沉默寡言的人却越来越少,你刻意屏蔽那些会说漂亮话,满嘴天花乱坠的人,往朋友群里一番,恍惚明白,那些曾经沉默寡言行动派的人,不知何时,也染上了说得多,做得少的毛病。
有时候我们都羡慕那种在任何场合,都能自带主角光环让人拱捧,我们都嫉妒小崔、老磊那样的名嘴,仿佛至理名言都是属于他们的专属道具。可是当你明白,会说不会做,那就好比大梦想家一样,给自己拴了无数的梦想气球,却始终在原地不动,妄想有一阵助力风,直接将他捎到成功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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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知足即可
我羡慕那些一出生就清楚自己将来该干点什么事情的人。譬如苏轼出身于文学世家,自小研磨,题诗作赋,旅游对他而言是取材,流放就他的意思是一次全身心的穷游;再者毛姆先生,打小因口吃受尽冷嘲热讽,稚嫩的心灵蒙上阴影,你还指望他能写出点戏剧不成,索性他孤僻,内向的性格,缔造了《月亮与六便士》,《人生的枷锁》此类洗涤人性的故事。我从出生下来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童稚的以为能向前辈贤人一样,在荒芜时间的流程上,遇上李诗仙遇到磨铁杵的老婆婆,张子房遇到的黄石老人,在浑噩不知春秋的年代往小脑袋瓜上一敲,告诫自己。二十年过去了,事实告诉我,老师教知识,父母教道理,而那能替自己指引明灯的人始终没有出现,我就像秋收前遇上台风的麦穗,风往哪里刮,我就得往哪边倾斜,否则平衡一旦打破,我也将夭折过不了这个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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