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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有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简容

    圣旨上并没有说什么时候成婚,李老夫人便打算等李云锦出嫁后再把徽媛嫁出去,这样一来有由头,二来也可以将徽媛多留一段时间,因此此时便是在问徽媛的意思。

    徽媛已经确定原祚白天和夜晚是两个人,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白天要应对一个,晚上又要应对另一个

    所以她也不想太早嫁过去,对于李老夫人的建议自然是毫无异议,甚至要不是女子拖到十八便算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她都想一直拖着。

    只是这毕竟是圣旨赐婚,即使是李




56.真相
    此为防盗章

    这也不怪徽媛心大, 实在是昨晚没睡够,本来她还打算请安回去之后就补个觉的,结果硬生生变成了京城一日游,如今又变成了典狱司一日游,她在房间等了一会儿后见始终没有人进来便觉得困意一阵阵袭来。闪舞

    只是这里是原祚他们平时议事的房间,里面除了桌椅,连张小榻都没有, 徽媛就算瞌睡的不行, 也只能是用手撑着脑袋,头不停的一点一点的。

    就在她觉得再这样下去他脑袋恐怕要被磕坏了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徽媛一惊, 这下脑袋直接磕到了桌子上。

    她“咝”了一声, 也不顾不上去揉自己的头,而是立时就站了起来,推开门, 问道,“怎么了”

    门口站了两个人, 俱穿着一身赭红色圆领官服,腰间别着一把有些细长的弯刀。

    面对徽媛的提问,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无事。”

    就在他们话音落下之后, 那惨叫声又一次响起。

    这叫没事

    徽媛怀疑的看着他们。

    两人神色冷漠,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事, 其中一人开口解释道, “这处离刑房比较近, 姑娘若是害怕的话,我去里面说一声。”

    那人说完也不等徽媛回答,和身边人说了一句话之后便转身去了刑房的方向。

    刑讯逼供对于典狱司这样的地方来说似乎也算是寻常,只是徽媛虽然比起一般的闺中小姐在军中多混了些日子,但也不见得会喜欢听这种声音。

    她见那人离开没一会儿之后里面果然没有声音再传出来,便对着留下的人点头致意,说了一句,“多谢,有劳你们了。”

    那人侧了身,没有受徽媛的礼,而是低着头拱手对着徽媛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职责所在,不敢担谢,姑娘若是无事,便先回房等着吧。”

    他说完还补充了一句,“这是殿下的吩咐。”

    徽媛,“……”

    人都不在了,还要管自己在不在房间,徽媛顿时觉得这位表哥大约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大麻烦,且十分担忧自己会给他惹麻烦。

    徽媛也不想为难下人,对着他微微笑了笑,便十分自觉的回了房间。

    这样被吓醒,她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只是就这么十分清醒的干坐着确实十分无趣,徽媛坐了一会儿,内心便又生出了想要告辞的想法。

    他们分明看起来似乎相看两生厌,这位表哥趁早让自己回去跟外祖母说清楚不是更好

    这么想着她便站了起来,又一次走到门口,想让外面的人去跟原祚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她保证绝对不会在外祖母面前说他任何坏话。

    只是她人刚走到门口,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徽媛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捂住了险些被撞到的鼻子,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来的人正是原祚。

    他皱着眉,一脸黑气的看着徽媛,道,“谁叫你出门迎接我的,我自己的地方难道不认识吗”

    “”

    徽媛一脸茫然的看着原祚,心想,我什么时候要出门迎接你了,我分明都不知道你要过来。

    原祚看徽媛这表情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只一瞬间,他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你要出去做什么,不能好好待着吗”

    徽媛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但还是小声解释道,“天色将晚,我再不回府怕是外祖母要担心了。”

    不知不觉徽媛跟着原祚出来已经有三个时辰了,前两个时辰,徽媛被原祚在京城遛得差点走断一双腿,后一个时辰则大半在现在这个房间里打瞌睡,徽媛自觉这时候请辞绝对合情合理了。

    原祚停顿了一下,果然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

    徽媛心口一松,正要说随便派个人送我回去就行时就听到原祚对着外面吩咐道,“剩下的事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跟在他身后的章龄之笑眯眯的点头,“殿下放心,您先送沈姑娘回去吧。”

    原祚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对着徽媛道,“走吧。”

    徽媛感觉一口气卡在了胸口,她只能尽量微笑道,“表哥实在不必为我耽误公务。”

    原祚没理会这话,径直走在了前面,还回头对着身后不动的徽媛说了一个简短的“走”字。

    徽媛只能一脸无言的跟在了原祚的背后。

    走了一会儿,她突然听见原祚问道,“你小名叫呦呦”

    呦呦是徽媛的乳名,除了几个亲近的人叫之外,别人一般都不知道,这样突然被一个不过见过几面的人叫出来,徽媛心里有些别扭,但也知道恐怕是早晨外祖母这么叫自己的时候被他听去了,因此她也只能低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岂料她声音还未落下,便听见前面的人仿佛带了几分嗤笑的声音说道,“呦呦鹿鸣,倒是也和你胆小的性子相配。”

    “……”

    徽媛除了微笑只能微笑,并在心里默默认定了这位表哥经过今日一事之后怕是真的对她已经万分不满了。

    她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这一路都没有再说话,而等到了丞相府门口她正要抬头和原祚道谢的时候,便发现比起来时他的脸色似乎更差了。

    果然多待片刻都会让这位表哥觉得万分煎熬,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厌烦,但徽媛自觉自己还是个十分善解人意的姑娘,便对原祚说道,“外祖母那里我会说清楚的。”

    “说什么”原祚似乎有几分不解。

    “今日表哥带我游览之事,徽媛十分感激,只是表哥公务繁忙,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我这便同外祖母说了,实在是我之故,不愿表哥如此奔波。”徽媛一字一句仿佛都发自肺腑。

    原祚刚听到这话脸色有点难看,可到后面脸色就变了变,低声自己喃喃了一句,“不愿我如此奔波”

    徽媛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带着几分疑惑问道,“表哥说什么”

    “没什么”原祚声音立即变得冷硬,然后便说道,“随你!”

    徽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回她上一句话。

    她立即应了一句“多谢表哥。”顿了一下又问道,“表哥要进来坐一会儿吗”

    “不用,代我向外祖母问好。”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仿佛连多看徽媛一眼都不愿意。

    徽媛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身上感受到如此明显的不喜之情,她皱了眉左思右想也没发现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表哥。

    难道是他想起了昨晚的事



57.病重
    此为防盗章

    可原祚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徽媛不解其意, 只能小心的回答道, “偶尔会看。”

    回答完这句她才问道, “怎么了”

    原祚深深的看了徽媛一眼,心想,她果然是喜欢那些东西的。

    “我知道了。”他说道。

    “”他知道了什么

    徽媛一脸茫然。

    但原祚却仿佛真的得到了什么答案似的, 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问道,“你觉得你父亲如何”

    怎么又问到自己父亲了

    徽媛脸上的疑惑之色更重, 于是又问了一遍, “怎么了”

    原祚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 “你觉得你父亲御下可严”

    徽媛此时终于意识到原祚大约不是随意问问的了,她仔细在脑中回忆了一番,才答道,“父亲在军中素有威严,但他疼惜士兵的心也是真的。”

    这就是宽严有度了。

    原祚点了点头,迎着徽媛略带焦急的眼神他依旧没有解释, 而是又开口问道, “你可知你父亲如何处理战利品”

    这个问题让徽媛愣了一下,她皱着眉思考了一下, 才如实说道, “父亲会挑着最好的送入京中, 剩下的便大家分了。”

    按道理战利品都是要上缴的, 但是大家血里来汗里去的不可能一点好处都不得,所以大部分战利品都会被分掉,这是默认的规矩了。

    徽媛看着原祚严肃的表情,并不想在这种事上两人之间还互相打着机锋。

    自然,她坦承之后便也有了问原祚的底气。

    “我所言没有半点隐瞒,表哥应当也知道,还望表哥能告知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原祚看着徽媛,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跟她说。

    这副样子显然这不是一件小事了,徽媛有些着急,下意识的便拽住了他的衣角道,“你我即将为夫妻,从今往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希望表哥因为我而受到任何牵连。闪舞”

    徽媛语气十分真诚,仿佛她真的怕自己会连累原祚一样。

    原来她对我竟然感情已经这么深了么

    原祚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想到话本里的表妹分明喜欢却装作不喜欢想让表哥哄她的样子,原祚脸上又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再一次确定了,表妹果然喜欢书中所写的那些。

    原祚觉得有些牙疼,但还是学着书中的样子哄她道,“一切都有我,你不必担心。”

    徽媛并不知道两人之间已经产生了一个好比天堑的误会,她看着原祚笃定的样子,莫名心里也安定了些许,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我爹那里出了什么事”

    这事情本不该透露,但原祚今日来此已经算是露了风声了,因此他想了想还是说了些许情况,“和岳父大人没有关系,不过是有人存心陷害而已。”

    原祚这句“岳父大人”说得十分顺口,仿佛已经不知道叫了多少遍,但两人分明只是有了婚约而已。

    徽媛的脸不自觉的就红了。

    她低声道,“还没成亲呢,表哥不必如此。”

    徽媛这声音几乎是压在嗓子里的,但原祚却耳尖的听见了,他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什么如此”

    叫岳父啊!

    现在怎么能叫岳父!

    分明当初你还跪在御书房门前要退婚,怎么现在改口改这么快

    徽媛不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是存心装糊涂,只是不管如何这种质问的话她也只敢在心里喊喊而已。

    她喏喏道,“没什么。”

    原祚皱了一下眉,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今日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若是听到什么和岳父有关的流言都不要相信,也不必担心,我都会处理好的。”

    徽媛咬了咬唇,她到现在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眼前的人又显然不会告诉她,最后她只能福了福身,真诚的感谢道,“多谢表哥。”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今日肯这样来提醒一声,总比到时候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原祚听了徽媛的感谢,表情似乎有些别扭,但最后也只是声音僵硬的说道,“这都是我该做的。”

    对了,这都是自己身为未婚夫该做的,不管自己想不想成亲,就像她刚才所说的那样,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做这些原本就是应当的。

    原祚想到这里,心里的那层别扭终于淡了下来,她看着徽媛有些晶亮的眸子,脑中却又不自觉的浮现出话本中的内容。

    她是不是更仰慕我了,她这眼神分明就是话本中描写的那样。

    原祚觉得这样不行,他拧着眉训斥道,“以后少看些话本。”

    怎么又说到话本了

    徽媛觉得表哥今日从出现到现在处处都透着不寻常,要不是白天的他和晚上的他对自己的态度完全不同,她甚至要怀疑是晚上的那个表哥跑过来了。

    只是父亲的事不能问,那话本的事应该没关系了吧。

    她于是十分直接的问道,“是最近京中出了什么不该看的话本么”

    她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原祚瞪了徽媛一眼,才说道,“没什么,总之这些都不是你该看的。”

    虽然心里已经接受了自己可以适当的学着话本里做些她喜欢的事,但要是她看多了话本提出更过分的事怎么办

    原祚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从根源上控制一下。

    他十分义正言辞的说道,“那些话本都是一些落第的穷酸秀才写的,并不适合你看,你若是喜欢,我可以让人寻些好看的书给你。”

    徽媛觉得原祚这样子仿佛是急于遮掩些什么,她仔细的打量着原祚,见他在自己的注视下脸越来越冷,越来越冷,最后还是收回了目光说道,“多谢表哥,不过不必了,我其实平时也不大看。”

    这完全是一句大实话,没想到他说完之后原祚却露出了一种你竟然还想瞒着我的表情。

    徽媛看着原祚,想知道他还能说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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