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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准你的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艾鱼
瞄准你的心
作者:艾鱼
【前排提示:还没有跳坑的先不要跳了】 【微博:鱼鱼想养猫】 九年前,言畅在国庆升旗仪式上说了句好喜欢穿军装的男人 司以深就去考了军校,穿上了军装,成了她喜欢的那类男人 九年后重逢,言畅被歹徒用枪指着脑袋 随后砰的一声,对面高楼的制高点处子弹出膛,正中歹徒眉心 同一时刻,言畅的心脏猛的一颤,像是被人用枪在左胸腔上打了一个窟窿。 后来,那男人扛着他的狙.击.枪出现在她面前,终于将她心口上的洞给完美无缺地填补好。 每个人都有权利知道事实的真相,而我要做的,就是把真相公之于众。——言畅 作为一名狙击手,我离不开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观察员;但仅仅作为言畅的男人,司以深这辈子都不能失去她。——司以深 武警狙击手×电视台记者 不是破镜重圆,是久别重逢



1.好久不见01
    晚上十点多钟,广电台的灯光还亮着,言畅正坐在电脑前忙碌。

    旁边正要走同事看到她没有要动的意思,问道:“言畅,都要十一点了,还不回去”

    言畅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嗓音很淡地回了一句:“过会儿就回,等我把这个采访报道写完。”

    同事的话语里带着一丝玩笑:“早点回吧,今天的最新消息——有个杀人犯越狱潜逃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去太晚不安全。不然我等你一……”

    言畅没让他说完就头也没回地应了声,“好,知道了。升哥再见。”

    这位被言畅叫做“升哥”的男人对于言畅的不为所动毫无办法,只得悻悻地离开。

    将近午夜,言畅终于起身,关了电脑拿起包走出了广电台。

    在主任下班之前她就请了假,明天不来上班,有些私事要办,所以今晚必须要把明天要交上的采访给整理完。

    一天高强度的工作让言畅身心乏累,到了家里她匆匆泡了个澡就睡了过去。

    但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安稳。

    被梦境折磨的言畅黎明五点多就醒了过来再也睡不着,她咳嗽了几声,感觉嗓子不是很舒服,而且头也有点昏沉。

    她摸了摸额头,好在没有发烧。

    在床上躺了会儿,言畅就下床做了点早餐吃,随后翻箱倒柜地找药,结果发现家里没有备用的感冒药了,她一边心里想着把事情办完回来后去医院看一下,一边化妆换衣服,不到七点就出了门。

    昨天她在花店订了花束,约好了今天八点过去取,言畅到花店门外的时候也就才七点半,花店都没有开门,她也不着急,安静地坐在车里等。

    言畅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跟着她的实习生潘文婷,怕潘文婷把昨天她嘱咐的事儿忘了,最终拿起手机给潘文婷打了个电话。

    潘文婷这会儿正骑着共享单车等红绿灯,接通言畅的电话没两秒钟,绿灯就亮了起来。

    潘文婷就一手拿着手机接电话,一手握着车把,登上脚蹬就往前骑去。

    “啊,我知道,言姐你放心吧,我都记着呢,没忘!”潘文婷就差没拍着胸脯对言畅保证了。

    就在这时,人行道旁边的机动车道有辆吉普车驶过,副驾驶座的车窗是落下来的,里面坐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他的手肘搭在了车窗上,正撇头看向车窗外,嘴角上扬着,在笑。

    虽然汽车的速度比共享单车快,但潘文婷还是捕捉到了那一抹瞬间就让她沉沦的笑容,言畅还在和她说着话,潘文婷的心却已经跟着那辆汽车飞走了,嘴里还喃喃说:“好帅啊……”

    “文婷”

    下一秒,潘文婷那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夹带着潘文婷的痛呼。

    潘文婷摔在了马路上。

    言畅:“……”

    “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遇到真实的被人‘迷倒’这种事情,长见识了。”

    潘文婷捂着屁股站起来,瘪瘪嘴巴哼哼唧唧地说:“言姐,刚才那个兵哥哥是真的好帅的,尤其他一笑……”

    “好了好了,”言畅不想听她花痴,“我跟你说的你都记住就行了,今天我不去台里,有什么事情直接找俞则就行。”

    “我这边还有事儿,挂了。”

    挂掉和潘文婷的通话,言畅从花店拿了花束就开车去了墓地。

    今天是言畅的父亲言必行的忌日。

    九年前这一天,言畅的父亲言必行在开车往医院赶的路上出了车祸,但经过法医尸检鉴定,导致他死亡的原因并不是车祸,而是吸毒。

    于是,各大网络媒体平台、报社甚至电视台的记者铺天盖地地夸大渲染这件事情,一时间铺天盖地而来的各大头条报道全都是言必行吸毒死亡。

    而言必行这个名字也被世人所众知,是臭名昭著。

    可哪怕他已经死了,网上的人还在辱骂他,言语极其污秽,不堪入耳。

    就连街坊邻居此后见了言畅和言畅的母亲卫蓉都会指指点点,每次言畅从他们面前经过后就会听到这些人七嘴八舌地八卦:

    “她就是那个吸毒死掉的言必行的女儿,听说最近跑去了酒吧给人家唱歌儿呢,这么小就做这种事情,长大了也不会是什么好的,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唉,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言必行这样是非分明的男人居然也会去吸毒,还是军报记者呢,这死了死了还要把之前几十年的好名声都糟蹋掉……”

    终于,某次言畅忍无可忍,转过身来把书包甩到这些长舌妇的脸上,目光狠戾地瞪着她们,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我爸不可能吸毒!”

    其中一个比较跋扈的女人暴躁地就冲过来捋言畅的衣领,嘴里蛮横道:“你拿书包扔谁呢那警方的尸检结果是假的啊你爸,言必行那个垃圾,就是吸毒了!”

    “他没有!!!”言畅奋力挣扎,和女人扭打起来,她的头发被女人扯着,言畅只觉得自己的头皮被拽的生疼,情急之下狠狠咬了那女人一口。

    就在女人痛叫出声的那一刻,有街坊邻居跑过来拉她,“言畅,快去看看你妈吧,你妈她……她跳楼了!”

    言畅把花束小心地放好,她站在父母的墓碑前,凝眸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九年前的事情在脑海中一幕幕闪现,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让她记忆犹新。

    这样痛楚的经历,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尽管当年尸检确定言必行体内毒品呈阳性,但言畅自始至终都不相信父亲会去吸毒。

    她很小的时候言必行就教育她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言必行总是给她科普很多知识,包括吸毒的危害,而且言必行对于吸毒这件事的态度一直都是深恶痛绝的。

    在她眼里,言必行不仅仅是一个好父亲,他始终都是个正直善良的人,绝对不会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绝对不会。

    这



2.好久不见02
    司以深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斜对面最高楼层角落里的两个人,他的瞄准镜始终对准杀人犯的头颅,随时准备击毙。

    可这些年训练出来的专业素养这会儿却已经岌岌可危,他知道他应该专心,一点都不可以分神,但他的脑海里就是止不住地闪过年少时和言畅在一起的说笑打闹的画面,耳畔回响着他们说过的话,每一句甚至每一个字,他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言畅,作业借我抄一下!”

    “我们来打个赌,我要是赢了,你就给我唱首歌儿。”

    “司以深,上课呢,别闹。”

    “我长大了,要去梦想的舞台上唱歌,给全世界的人听。唉,你呢”

    “我当然是要成为你喜欢的兵哥哥。”

    那年,他们高二。

    楼下的警方还在和杀人犯周旋,但杀人犯这会儿越来越暴躁,大家甚至都能感觉出来他就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完全不肯配合警方,武警部队队长苏承泽在对讲机里对司以深下命令:“狙击点,见机行事,不要让他伤到人质,必要时随时可以击毙!”

    司以深的嘴唇抿着,话语波澜不惊,“狙击点收到,完毕!”

    随后司以深又听到苏承泽对带着其他队员守在门外的副队长白阮说:“白阮,带着突击组做好准备,在狙击点射击的同时强攻。”

    “突击组收到,完毕!”

    司以深旁边的陆松从观察镜中看到杀人犯的手有想要扣动扳机的迹象,出声喊了司以深,司以深时刻都在注意着杀人犯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察觉到了他这个动作。

    司以深当机立断,开了枪。

    一瞬间,子弹出膛,直接穿透医院窗户上的玻璃,精准无误地射穿了杀人犯的头颅。

    血液飞溅到墙壁上,杀人犯拿的枪从手中滑落,人也松开了言畅,他睁着眼睛,顺着墙壁一点点地往下滑,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而言畅在枪响的那一瞬,本来就失悸的心脏突然就像是让人给打了个窟窿。

    她感觉自己呈失重状态,难受地皱紧眉闭着眼睛,大脑里闪过很多杂七杂八的画面,身体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

    同一时刻,病房的门被武警总队猎豹突击队的副队长白阮和其他队员给从外面强攻开,白阮快步走过来,将倒在地上的言畅给扶了起来。

    司以深在开枪后透过瞄准镜亲眼看到言畅脸色惨白地倒了下去,他二话不说,直接抱起枪就顺着绳索从楼顶往下跳。

    “唉,深哥……”还在收拾仪器设备的陆松惊讶不解地喊了司以深一声。

    但是晚了,这人已经利索地拽着绳索沿着高楼的墙壁一下下跳了下去。

    司以深下来后就要往医院里跑,结果被队长苏承泽给叫住了。

    “司以深!”苏承泽瞪着他,问:“往哪冲呢过头了!赶紧给我回来!”

    司以深扛着狙.击.枪站在那儿,往医院里看了看,转身走了回来。

    言畅被白阮几个人送到医生的科室,好在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她本来就有点感冒发烧,后来又受了些惊吓,所以身体才止不住地发抖,有点虚弱。

    跟着言畅一起工作的潘文婷和俞则也已经赶来了现场,本来是作为新闻要报道的,结果来了之后发现被劫持的人居然是言畅,两个人就直接跑了进来,在医生的科室里找到了她。

    白阮见人没事儿,再加上言畅的同事也已经赶了过来,她就带着几个队员从医院里走了出来。

    猎豹突击队的队员一排列开,端端正正地站在那儿,队长苏承泽还和警方那边的负责人交谈,其他人就等着他一会儿过来下命令。

    俞则拿着医生给言畅开的诊断单到药房那边拿了药,随后三个人就出了医院的大厅。

    毕竟刚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受了极大的惊吓,言畅的脚步还是有些虚浮,潘文婷一边安慰一边扶着她慢慢走。

    陆松就站在司以深的旁边,他的面部表情没什么变化,嘴巴都没有张开,像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声音,特别小声地问司以深:“你刚才看见啥了,溜的这么快”

    司以深没理他,转而低头问了旁边的白阮:“副队,刚才那个人质怎么样了”

    白阮扭过头来盯着他看了一秒,似是不解,但还是回答了他:“没什么大事,就是本来有点感冒发烧,又受了惊吓,看起来有点虚弱。”

    话音未落白阮就微微扬了扬下巴,“嗯,出来了。”

    司以深稍微转了下头,望过去。

    言畅微微垂着头,一言不发,脸色依旧和刚才一样惨白,她的眸子收敛,让人辨不清她的情绪。

    旁边搀扶着她走的潘文婷还在安慰着她,但她看起来并没有得到什么安慰。

    眼前的女人已经不再和十七八岁时的她一样留着及腰的黑长发,此时的她发色染成了亚麻色,头发也剪成了齐肩短发,再配上她身上穿的白衬衫和黑裤子,看上去特别成熟干练。

    司以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他这道灼热的视线,一直低着头的言畅抬起头来,看向这边。

    一刹那,恍若天旋地转,时间倒流回十多年前。

    那年九月的最后一天例常放了国庆假,当晚他们在广场上等了通宵,第二天早上亲眼在广场上看了升旗仪式。

    那么多的军人,一排排走过来,整齐划一,非常的壮观。

    那是言畅第一次在现场见证升国旗这么隆重的事情。

    她激动地跺着脚,嘴里说着好喜欢当兵的男人,太帅了。

    司以深撇头看着这么兴奋的她,凑过去在她耳边说:“好了我知道你喜欢我。”

    言畅被惊到,满脸通红地瞪着他看,司以深得逞地嘻嘻笑,“你不是喜欢兵哥哥吗过几年我也是。”

    言畅陷在回忆里,不可置信



3.好久不见03
    言畅被同事俞则和潘文婷送回家,两个人不放心她,又陪了她一会儿,到最后还是言畅开口说自己没事了让他们去忙,他们这才要从她的家里离开。

    潘文婷在要从言畅家里出来的时候又转过身,还是不太放心地问她:“言姐,不然我留下来陪你吧”

    言畅淡淡地扬了扬嘴角,让他们安心,“我真的没事儿。”

    “就是有点累,想休息了。”

    因为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这会儿言畅的情绪不太好,再加上她的嗓音本来就带着一种沧桑感,干涩中带了点哑,听起来就更加疲惫。

    潘文婷也没再强求,和俞则从言畅的家里走了出来。

    言畅关上门后手摁在门板上,头微微低垂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良久,她的手掌心才从门板上移开,落下去。

    言畅转过身,拖着步子进了卧室,她把卧室门从里面反锁上,倒在床上盖上被子。

    言畅的眼睛放空,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心绪一下子就飞到了今天下午见到司以深的那一刻。

    九年了,他不再是当初那个爱玩爱闹的少年,完全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穿着军装的他昂首挺胸地站在那儿,就像是傲然挺立的松柏,只有那张面容轮廓依然如初见时,俊朗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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