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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失忆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茹画
    邵母摇摇头:“一个女孩。”

    老两口对了下眼神。

    邵母指指墙上的挂钟:“他们快上班了, 我去做点儿饭给他们吃。”

    老邵抓住老伴的手:“这个时候做饭哪来得及, 你等着, 我下去买。”

    邵母忙跟上:“我也去。”老两口急叨叨地出了门。

    邵鎏洗漱出来, 就看到言宛黛坐在床边发呆。

    “快到上班时间了, 去洗洗吧。”他催促她。

    言宛黛使劲闭了闭眼:“邵鎏, 你不说这房子给我了吗”

    邵鎏擦头发的手一顿:“是的。”

    “这都是我的房子了, 你还心安理得地住在这儿, 还让你爸妈随意出入”

    言宛黛用手捂着心脏, 她刚才差点被他妈给吓死。等反应过来,老太太已经出去了。她心里非常懊恼,止不定老太太以为她挺不懂事的。她现在都不知道如何出去面对老太太了。

    “我爸妈”邵鎏刚才在洗澡,没听到外面的动静,闻言拉开房门往客厅看了眼。客厅里多出了几个行李箱,他走出去,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父母的影子。

    他回到卧室:“我爸妈可能是旅游回来了,好像又出去了。”

    一听老人出去了,言宛黛精神一振,她飞速从床上蹦到地上,急三火四蹿到洗手间,胡乱洗了两把脸,以手当梳,抓抓头发。

    接着跑出去,对邵鎏说了句“再见”,嗖的一下就逃出了屋子。

    言宛黛昨晚是开邵鎏的车子回来的,她自己的车子还停在星空酒店的停车场。她一路小跑,跑向路边打车。

    人刚在路边站定,两个老人慢慢靠近了她。邵母半信半疑地叫了声:“姑娘,是你吧”

    卧室里匆匆一瞥,言宛黛记不大清邵母的脸,她眨眨眼睛:“您是”

    “我是邵鎏的妈妈,我没认错吧”邵母主动亮明身份。

    言宛黛脸色羞红,身为邵鎏正牌女友的时候没见到他父母,等成了前女友了,竟然被他父母给撞个正着。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邵母见她脸红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路边走了几步。

    言宛黛还着急上班呢,她忙抱歉地说道:“伯母,不好意思,我上班快迟到了,以后见面再聊。”

    说是以后见面再聊,其实就是个客气话,言宛黛可不想再见他父母了。

    “唉,我也不知道邵鎏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闷了,你多体谅,多担待。”

    “我们,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伯母,你可能误会了。”言宛黛脸红脖子粗的解释。

    之前公开恋爱关系的后遗症慢慢在显现,她好像到了见人就要解释两人关系的地步了。

    “分手了”邵母眼中尽是遗憾,“谁先提的”

    言宛黛盯着老人的脸,忽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她抿抿嘴唇,低声问:“伯母,我问句不该问的,邵鎏真是命里克妻”

    邵母叹气声更重:“这要是旁人我就不说了,我儿子的个性我知道,他能带回家的女孩子,那肯定是放在心上了。”她皱着眉头,“他小叔就是克妻命。以前我们都不信,可他小叔到现在一共结了三次婚,哪次也没落,妻子都死了。我们找过几十个算命的人,算来算去,他和他小叔都是一样的命,克妻。以前怕儿子知道了难受,我们一直没说。直到几个月前,他说要往家里带女朋友,有结婚的打算了,让我们相看下。我心里一急,就跟他说了实话……”

    老人说得认真,中间夹杂着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言宛黛听愣了:“真克妻”

    邵母拉着言宛黛的手,轻轻地握了又握:“姑娘,你说,你就不能不要那张结婚证,跟邵鎏这样一辈子”

    老邵在一旁听不下去了,他扯了下老伴的胳膊:“瞎说什么呢,”他把手里的豆浆和油条递给言宛黛,“孩子,别在意你伯母说什么,快拿着饭去上班吧,迟到了不好。”

    言宛黛浑浑噩噩地坐上出租车,大脑几乎成了真空状态。

    快到上班时间了,她来不及回家,好在车上备了一套衣服。她索性直接开着车子去了公司,在地下停车场,她坐在驾驶室里,慌慌张张地换上了外套和半裙,理理衣摆,她呼了一口气,慢慢下车。

    人还没站定,身后传来悠悠地声音:“昨晚,外宿了”

    言宛黛内心一惊,僵硬地回头。

    张渴凡双手抄兜,正在打量她。

    言宛黛怕给领导种下不好的印象,慌乱




31.第 31 章
    离开平安寺那天, 邵鎏从赵宋家里出来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律师事务所。

    说是休假,其实是变相积压了许多的工作。

    谢绝面对一脸疲惫的邵鎏吃了一惊, 他手里拿着文件夹愣在办公室中央:“邵律师……”

    邵鎏微微地点了下头:“有事进来说。”

    谢绝跟在邵鎏身后步进他的办公室,眼神中隐含担忧:“邵律师, 你脸色不太好。”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把积压的工作全部拿过来,我先过下目。”邵鎏脱下外套挂到身后的衣架上, 接着就坐了下来,一副准备工作的样子。

    谢绝稍事犹豫,转身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抱着一堆文件夹走进来:“我按照轻重缓急从上往下排列, 您先看下, 需要我提供其他资料的,我马上去拿。”

    谢绝这份助理的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邵鎏拿过最上面的文件夹,在自己身前展开, 粗粗进行浏览:“这个案子还没结”

    谢绝解释:“重要的证人临时爽约, 说是不愿出庭作证了, 我们正在尽力协调。”

    邵鎏蹙眉:“爽约的原因, 你侧面打听过没有”

    “我多方派人打听, 估计是因为换律师的原因, 证人对你有很大的信赖感, 对齐律师出庭持疑虑的心态, 估计是害怕案件不胜诉招致难以想象的后果。毕竟本案牵扯的人物, 社会影响力还是很大的。相关媒体都在密切关注此事。”

    “把证人电话给我, 我一会儿联络。”邵鎏把文件夹合上,放到一边,继续看第二份文件夹。

    “这件案子有什么问题”

    “这件案子齐律师把握性不大,想跟你再探讨一下,但打电话一直没联系上你。”

    “这件案子……”

    谢绝拿笔记本站在邵鎏旁边,将他说的要点全记录下来。

    邵鎏一直不停歇,忙到下午三点钟,有个重要客户来见,邵鎏起身去迎接,却忽然眼前一黑,晕倒了。

    谢绝忙将邵鎏送到了医院。

    医生是邵鎏的朋友,他替邵鎏做完检查之后,谢绝紧张地问:“邵律师怎么样了”

    医生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再不住院,下次不用来这儿了,直接送去太平间就行。”

    谢绝心慌慌地:“我们邵律师最近心情不好……”

    医生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心情不好也不能把自己往死里整啊,赶紧去办住院手续,这次,哪怕绑也要把他绑在这里。”

    医生说得这么严重,谢绝急慌慌地去办理住院手续。

    傍晚,躺在病房里正打点滴的邵鎏醒了。

    他抬眸看眼正在滴液的吊瓶,再扫眼坐在一旁的谢绝,低声问:“我怎么了”

    谢绝正低头看手机,听到声音嗖地站起来。

    “邵律师你别动,医生说你最近身体反复发烧,需要住院治疗,否则会引起一些高烧后遗症。”

    “发烧又不是什么大病。”邵鎏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可别吓我了,你在办公室晕那一下子,可把我给吓坏了。”谢绝想起来就后怕,“你这万一有个好歹,我这辈子都会过意不去。”

    “你有什么可过意不去的,又不是你让我晕倒的。”邵鎏气息有些弱,声音听起来软绵无力。

    “关键你那堆文件是我亲手递上去的,你是看了那堆文件后晕倒的,我可不就成了间接的凶手”谢绝安慰他,“工作再急也比不上身体重要,你先安心养病,律所的事情有我们呢,我们都会想办法尽力解决,不能重担全压在你身上。”

    邵鎏闭上眼睛:“那我继续睡会儿,有事你叫我。”

    邵鎏可能是太困了,他眼睫缓缓合上,慢慢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特别绵长。

    要不是医生一再承诺他没事,谢绝都想把他给拍醒了。

    “医生,你确定没事,邵律师已经睡了整整24个小时了。”谢绝几乎每隔一两个小时去问一遍医生。

    医生每次都会过来看一眼,然后没事人一样地离去,“他没事,就是累了。”

    哪怕得到医生的承诺,谢绝内心也是担忧不已的。

    好在,邵鎏在沉睡30几个小时之后终于醒了。

    醒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病房的灯关了,病房内像蒙上了一层白雾,光线不甚清晰。

    邵鎏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他非常突然地用手一拍床,蓦地坐了起来。

    他心有余悸地呼吸,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创。

    他重重地喘息了一会儿,神智才慢慢恢复。

    他嗓子发干,轻轻咳嗽了两声,左右手活动几下,确定手上并无针头之类的东西,这才抬头看向四周。

    谢绝睡在对面的床上,面朝邵鎏侧身躺着,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

    晨曦的光亮透过窗户影影绰绰地照射进来。

    房间内的一切,似乎看清了,又似乎没看清。

    邵鎏头部感觉昏昏沉沉的。

    他不想惊扰谢绝,遂用手支头安静地坐在那里。

    他的大脑很乱,象一团丝线缠绕其中,正在慢慢梳理。

    记忆像过电影一般,一帧一帧在大脑里回放。

    起先记忆里的画面是模糊的,后来慢慢变得清晰了。

    五月末的那天晚上,邵鎏回父母家吃饭,饭桌上,他状似无意地问:“爸、妈,你们看看哪天方便,我带你们的儿媳妇回来,让你们过过目。”

    他以为父母会很开心,会追着他问东问西,问所有关于言宛黛的一切。

    可父母却异常地平静,停了会儿,母亲先问:“什么儿媳妇,你不是没谈恋爱吗”

    邵鎏以为父母是惊喜过度,遂淡笑着回答:“已经谈了快半年了。她各方面都挺好,我想结婚,稳定下来。”

    他说得直白而坦率,面对父母没什么好遮掩的。

    他一直觉得父母挺理解自己,从不催自己找女朋友,也不会催婚,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喜欢就好,年轻人的生活,我们不懂也不干涉。

    听到“结婚”两字,父亲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邵鎏看父亲一眼:“用得着这么激动”

    父亲尴尬地笑了笑,跟母亲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都不吃饭了。

    “你们怎么不吃了”邵鎏不解。

    “饱了。”父母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然后两人就回了卧室,好半天没有出来。

    邵鎏到这会儿也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对,面对儿子的终身大事,父母惊讶点儿也是正常的。

    父母在屋里商谈了很久,最后两人面色深沉地走了出来。

    两人一起来到儿子的卧室,一左一右坐到了儿子的床尾。

    正看手机的邵鎏放下手机,有些好笑的看向父母:“怎么,要正里八经地审问”

    娶媳妇是大事,看来父母是过于重视了。

    “有些事情,一直想选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母亲先开了口,邵鎏感觉到母亲口吻的严肃,身子往后挪了挪,坐正了。

    父亲紧跟了句:“可拖到现在也没说。”

    邵鎏好奇地看看母亲,再看看父亲,不知道他们在卖什么关子,他挑挑眉:“有话直说,你们这样,我反倒担心。”

    母亲一拍大腿,脱口而出:“你命里克妻!”

    说完这句话,一家三口都怔住了。

    邵鎏目光困惑,母亲则惊异于自己的嘴快,父亲则忐忑地看向儿子,生怕儿子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邵鎏愣了一会儿笑了:“妈,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开什么玩笑呢!”

    克妻这种事情怎么会跟他有关他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父亲咳嗽了声,轻声强调:“你跟你小叔一样。”

    一提小叔,邵鎏的笑容渐渐收了。

    他表情变得严肃而凝重:“爸,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我倒希望你爸是开玩笑的。”老妈难过地叹了口气,“你三岁的时候,你爸找人给你算过命。当时其实是给你小叔算命,算完你叔的,那个算命人忽然说免费给你算一卦,当时你爸就顺便给你算了。没想到那个人说你跟你小叔的命一样一样,命里克妻。我和你爸都不信,后来,辗转无数个地方,找了许多人给你算命。可换了几十个人,结果竟然出奇地一样。”

    老妈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她都不忍看儿子的脸色。

    邵鎏的脸色渐至苍白,他嘴唇抖了抖,不甘心地问道:“二老的意思,是不是说,我这辈子都不可以结婚了,如果我跟谁结婚,就是送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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