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失忆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茹画
“没事,我的手机24小时开着,你想打什么时候都可以。”邵鎏黑眼圈浓重,“我请了特护照顾伯母,你找张床位休息下吧。”
男人安排很贴心,言宛黛说不出话。
邵鎏走后,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拿出手机,给张渴凡发了一条微信:张部长,还是工作关系更适合我们,我会忘了昨天的事情,希望上班后,一切如旧。
发完,她坐在走廊里发了一会儿呆。
中午时分,母亲醒了,她反应好久,才知道自己正躺在医院里。
“我这是怎么了”
言宛黛忙按住她的胳膊:“你不要动,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她轻声解释,“你在家里摔倒了,医生说现在没事了,静养就
34.第 34 章
完成蹦极后, 两个女孩就近找了家酒店,洗个暖暖的热水澡, 两人手捧咖啡,站在窗边聊天。
窗外寒风呼啸, 室内温暖如春, 两相对比十分强烈。
“信我的没错吧”赵宋笑着打趣,“经历一下从高处跃下的感觉, 挺好的。”
言宛黛在窗边站了会儿,回身坐到单人沙发里,她脱了拖鞋,盘腿坐在里面, 感慨地说了句:“是挺好的。”
赵宋:“蹦极时, 你想什么了”
“你想什么了”言宛黛反问。
“我在想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让父母骄傲没做到。赚大钱成为女强人没做到。我头一次发现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就做着简单的工作, 拿着不多的薪水, 这样的我, 能让陈识光下了离婚的决定娶我, 我越来越觉得, 我应该感激他。”
“如果陈识光现在离婚了, 你会嫁给他吗”
赵宋看眼窗外, “或许吧。”她将杯子放到窗台上, “爱情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跟陈识光离别的这些日子里, 我活得并不快乐。随着分开时间的增多, 我越来越多地回忆起两人相处的时光。有很多我忽略了的细节,现在想想都挺感动的。”
她走到言宛黛旁边,手抚在沙发扶手上,问:“你呢”
“我想邵鎏了。”言宛黛用手拍了拍脸颊,“现在也在想。”
赵宋笑出了声:“你比我幸运。那个男人告诉你房子密码,给了你车子钥匙,就说明他一直站在你的身后,只要你回头,就一定会找到他。而我,只能想想而已。”
言宛黛沉默。
赵宋用脚踢了下沙发腿,“你是不是怕他克死你”
言宛黛蓦地抬头:“克妻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大不了,我一辈子都不做他的妻子,谈一辈子恋爱好了。”
赵宋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你,你这是想明白了”她拽一把言宛黛的胳膊,“那还等什么,去找他呀。”
言宛黛被她拽得,身子在沙发上晃了下,她忙用手抓住了单人沙发的扶手:“你是见风就是雨!”她伸手撩了下头发,“如果是我的,早晚都会是。”
“邵鎏可是抢手货,要是有那不要命的抢了先,到时候有你哭的。”赵宋给她打预防针。
言宛黛但笑不语。
傍晚回家,一进家门,言宛黛发现门口多了双鞋子,便好奇地问坐在客厅沙发里的父亲:“爸,谁来咱家了”
老言朝卧室努努嘴:“你小姨来了。”
“我小姨来啦!”言宛黛挺高兴,“上回跟小姨打麻将还没玩尽兴,今晚不让小姨走,接着玩几把。”
老言食指竖在唇边“嘘”了声。
言宛黛察觉不对,忙小碎步跑到父亲身旁,悄声问:“怎么了”
“你小姨家里出事了,我刚从医院回来。”
“谁病了”言宛黛把自己的包放在身侧,惊惧地问。
“你姨父中风,现在躺在医院,”
“那小姨还有空到咱家来应该在医院照顾姨父才是。”
“这不是有事商量,所以过来了嘛。”老言有些难以启齿。
卧室门声响动,小姨扶着行动不便的母亲从卧室走了出来。
自打那次住院以后,言母的行动就比常人迟缓,但好在不是太明显。
小姨明显是哭过,脸上泪痕纵横交错。
言宛黛不明白怎么回事,起身叫了声小姨。
小姨点点头,几人一起围坐在茶几前。
“黛黛,你也帮小姨想想办法吧。”小姨有气无力地说道,哭的时间太久,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姨父好好的,怎么会中风严重吗”
“以后就得靠人侍候了。”
小姨家条件一般,两人都是打工一族,房子是前几年贷款买的,还款压力大,两人连请假都得算计着来,育有一子,今年刚上小学。
姨父忽然中风,不光不能挣钱,还要耗费医药费,对这个家庭来说,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小姨叹口气:“我也不怕孩子笑话了。我这两年就发觉他不对劲,大半夜的聊微信,回家接个电话都躲着我。今年更厉害了,时不时在外边过夜。风言风语我也听了些,但每次问他,他都信誓旦旦说忠于家庭忠于我。没想到这次,他把自个儿搭上了。也是应了报应这两字吧。他出轨的代价,是下半辈子再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了。”
“出轨”言宛黛想起姨父平常知书达理的样子,总觉得怪怪的,“可他出轨与中风有关系吗”
“他出轨就是跟公司老板的女儿,干那不要脸的事情时忽然中风了。女人吓跑了,是同事帮忙打的急救电话。”
“你小姨想着你姨父已经这样了,她没办法扔下他不管,就想着让那个女人出一部分医药费。可打那个女人的电话,她一概不接。你小姨现在正发愁呢。”言母说道。
小姨六神无主:“他俩办事的时候出了事儿,难道那个女人不应该担一部分责任么两辆汽车撞了都得分个主责次责的,难道那个女人一点事儿没有”
“我姨父有人照顾吗”言宛黛不放心地问,姨父不管做事对与错,他毕竟是大家的亲人,不好置之不管的。
“你小姨现在哪爱看见他我花钱,帮你姨父请了个特护,也算是替你小姨宽一阵子的心。”言母说道。
“既然是领导的女儿,你没试着跟领导沟通一下”言宛黛问小姨。
“能找的人我都找过了。领导说得好听,反正到最后都是爱莫能助。”小姨愁容满面,这事对她打击太大了,近四十岁的人,一下子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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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邵鎏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如若不成,你姨父的治疗费包在我身上。”
言宛黛表情凌乱, 这人还真是大包大揽上了。
“这种小案件,你们律师事务所也接”她问。
“一般情况下不接。”邵鎏回答非常迅速。
“我是二般情况”言宛黛问完就有些后悔了。
邵鎏顿了下, 从善入流地回答:“你不是一般, 也不是二般,你是最特别的。”
言宛黛暗自撇撇嘴, 没说话。
咖啡喝完了,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言宛黛率先起身:“谢谢你了,有事再联系。”
“你怎么来的”邵鎏坐着没动。
“我开车来的。”
“那回去时你慢点儿开。”
言宛黛嗯了声, 将羽绒服披在身上往门口走。
她车子开出来之后, 发现邵鎏正站在咖啡馆门口,他在西装外头套了件短款的羽绒服,羽绒服没拉拉链, 就那样敞怀穿着, 言宛黛光看着就觉得冷。
她一打方向盘, 车子开上了马路。通过汽车的后视镜, 她可以看到邵鎏的目光是追随着自己的车子的。
她没回父母家, 直接将车子开往自己的出租屋。
和父母在一起是很好, 但远不如待在自己一个人的空间里舒服。
出租屋里没有集体供暖, 一进家, 像进了冰窑一般, 言宛黛瑟缩着身子找到空调遥控器, 将空调打开。为了保证热气不流失,她特意关了厨房和阳台的门,只让热气在客厅和卧室里流通。
屋子温度在慢慢上升,言宛黛简单收拾了下家里的卫生。桌子擦亮,地板擦干净,之后跑到洗手间洗了个热水澡,洗完,就手把换下的衣服一并洗了。
言宛黛穿着粉色带花的睡衣睡裤,从洗手间出来,她坐在沙发里,边用电吹风吹头发边看电视。
在电吹风嗡嗡嗡的噪音当中,言宛黛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咕噜声。
她用手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语:“晚饭吃什么了怎么这么快就饿了”
她仔细回忆了下,跟赵宋在酒店休息好之后就开车出来了,两人去了赵宋家,吃了一阵水果。之后她就回家了,再就去跟邵鎏喝了杯咖啡。
和着是没吃晚饭。
言宛黛看眼茶几上的手机,北京时间23点38分。
这个点叫外卖也还可以吧。
言宛黛继续吹头发,一边吹一边拿眼瞅茶几上的手机。
间或肚子还是会咕噜两声。
饿是真饿,但是,吃什么是个问题。
言宛黛会做饭,但是大冷的天气,她不想到冷冰冰的厨房里忙活。她现在想到了一种特别适合冷天气吃的东西,那就是,火锅。
家里有电磁炉,有锅,但独缺食材。
头发吹得差不多了,言宛黛把电吹风放到茶几上,她思虑再三,抓起桌子上的手机,找到邵鎏的微信,稍事犹豫后,发出了一条微信:现在想吃火锅了。
发完,她在内心数秒,数了60个数字,邵鎏的头像没有任何反应,她紧张地按住那句话,选择撤回。
幸好,时间没超2分钟,微信内容顺利被撤回了。
言宛黛吁了口气,将手机丢到茶几上,自言自语:“我这是在干什么呀,有病!”
不联系的日子里,言宛黛偶尔也会想起邵鎏,但想念不是那么迫切。可蹦极之后,这种思念忽然长了草,在心里疯长起来。
就连肚子饿了,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
人这种生物就是这么奇怪。
她觉得她可以放下邵鎏了,让他只充当自己生命中的过客。
可现如今,她却忽然间回到了原点,对他念念不忘。
也许,之前她的大脑选择了回避,而蹦极让一切鲜活了起来。
她有些烦燥地往沙发上一歪,继续考虑如何解决温饱的问题。
目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自己做要么订外卖。
深更半夜让陌生人上门送餐,想想就充满危险性。
言宛黛觉得自己还是选择第三种方法:尽量忍忍,实在忍不到天亮就去厨房煮碗面吃。
她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茶几上的手机冷不丁响了一声。
她懒塌塌地伸出手,把手机抓到手里,歪在沙发上看信息。
新进来的是一条微信,她一看头像,人突然像被打了一针,腾地坐了起来。
发信人是邵鎏,内容是:我到你家楼下了,是我送上去还是你下来拿
言宛黛接连咳嗽几声,忙不迭地蹿起来,她也不管冷不冷的问题了,拉开阳台的门,跑到阳台边,哗地一下拉开窗户,冷风呼呼地往家里灌,她缩缩脖子往下看。
底下黑咕隆咚,鬼影看不见一个。
言宛黛拉上窗子,站在窗边发微信:我住在五楼东户,你送上来吧。
但凡有从楼上跑到楼下的劲头,她也不至于趴在沙发上挨饿,动动手就可以丰衣足食。
邵鎏短信几乎是秒回:你家不是三楼么,你怎么去五楼了
言宛黛一拍脑袋,敢情这家伙送到父母家楼下了。
她只好再次回复:我不在父母家,我租住的地方是五楼东户。
言宛黛将自己的位置发送出去。
邵鎏那边半天没有回复。
言宛黛攥着手机回到客厅。
“这家伙真来了”她在客厅里来回溜达,“真来了”
她在屋内溜达来溜达去,心里紧张得如小鹿乱蹿。
“咚咚咚”,深夜的敲门声格外清晰。
言宛黛忽然有些激动,她望眼门口方向,右手紧张地放至胸口处。
不就是见邵鎏么她不知道自己何以紧张成这副样子。
她清清嗓子,走到门口处,隔着门板悄声问:“是邵鎏吗”
门外的声音沉稳如昔:“是我。”
言宛黛暗自吁了口气,低头检视下自己的衣服,没有任何不妥,她呼地一下拉开房门。
邵鎏提着两大袋子的东西站在门口,依然是敞怀穿着短款羽绒服。
楼道里的风很冷,蜂涌着挤向屋内,言宛黛领口、裤管、袖口,都感觉到了丝丝的冷意。
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大半夜的让人跑一趟,就为了送点儿吃食。
可东西既然送来了,她是让人进去坐呢还是不进去直接让人走不礼貌,可让他进去的话,她又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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