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失忆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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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吃饱喝足, 言宛黛放下筷子,手摸肚子舒服地倚靠到沙发上。
邵鎏问:“吃饱了”
言宛黛刚才吃得很没形象, 这会儿想起不好意思了,她点点头, “饱了。”
邵鎏起身, 端着锅具往厨房走,言宛黛“哎”了一声, 邵鎏停住,回头看她,言宛黛伸手:“不用收拾了,我坐会儿自己收拾。”
邵鎏没说话, 回头继续走向厨房。
邵鎏买的菜品不少, 剩了很多,他一一送去了厨房。
厨房的门是关着的,这乍一打开, 冷气嗖嗖地往客厅蹿。言宛黛本来还想起来帮着收拾的, 可冷风一吹, 她缩缩肩膀不动了。
她顺手抓起沙发上的薄毯披到了身上。
邵鎏看到后, 往厨房送东西的时候, 一进一出都会随手带上门, 尽量让热气不流失。
他拿最后一个盘子的时候, 言宛黛抽了纸巾将桌子擦拭干净。
邵鎏把自己关在厨房内, 好一会儿没出来。
停了一会儿, 邵鎏一直不出来, 吃饱喝足的言宛黛有些昏昏欲睡了。
她的头在空中猛点了下,她猛地惊醒,抬手揉揉眼睛,自言自语道:“差点儿睡着了。”
她坐直身子,望眼厨房方向,奇怪邵鎏怎么还不出来。
她掀了身上的毯子,起身走向厨房。
将厨房的门推开一条缝,她抻头往里看。
邵鎏正站在水槽前洗碗。
言宛黛不好意思极了:“你这是干嘛”
“水太凉,我帮你把碗给洗了。”邵鎏一边刷碗一边说道。
水龙头开着,细长的水流哗哗往下流,言宛黛看着就觉得冷。
“这大半夜的该休息了,你搁这洗碗……”言宛黛把门大开一些,“你快出来吧,我明天自己洗。”
邵鎏湿着双手走过来,用肘弯往外推她:“你到客厅等,一会儿就洗完了。”
将她推出厨房,邵鎏直接关上了厨房的门,他自己则待在如冰柜一样的厨房里。
言宛黛站在客厅里吁气,这都凌晨一点多了,待会儿他出来该怎么办
留宿不留宿
她内心矛盾不安的时候,邵鎏从厨房走了出来。
他抬眸看她眼:“干嘛站在这里”他越过她走向沙发处,拿起自己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先穿西装,再穿羽绒服,言宛黛站在那里看着他穿。
他往身上套羽绒服的时候,言宛黛不知怎么地,忽然冒出一句:“其实你穿羊毛大衣好看。”她看他穿过一次,外套长度至膝盖处,他穿着它走在人群中,帅气、耀眼,辨识度非常之高。
他穿衣服的手顿了下:“好,那下次穿羊毛外套。”
他拢拢身上的羽绒服:“夜深了,你赶紧休息吧,我走了,有事打电话。”
言宛黛愣了愣,说:“好。”
她送邵鎏至门口,当邵鎏抬脚穿鞋的时候,言宛黛才惊觉自己疏忽了。
邵鎏刚才就穿着一双袜子在厨房忙活了那么久。
厨房的地面是瓷砖,不用想,肯定特别冷。
她用手摸着脖子眼含歉意地盯着他的脚:“你刚才一定冻坏了吧”
邵鎏穿好鞋子,口吻随意地说道:“不冷,我走了。”
他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开门离开。
言宛黛站在门口搓了搓脸,关了客厅的灯,回卧室睡觉。
躺到床上,本来浓重的困意却散了,她两只眼睛在黑暗中眨来眨去,愣是睡不着。
想跟他复合,可应该选一个合适的时间点吧。什么时候说以什么样的方式说
言宛黛胡思乱想半天,好容易才睡着了。
天亮之后,言宛黛回家,小姨没走,当晚宿在了父母家。
言宛黛把大家叫到客厅,将邵鎏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你去找邵鎏了”言母不放心地问。
言宛黛有些心虚地“嗯”了声:“不可以”
老言咳嗽一声:“有什么不可以的,这遇上难处了,邵鎏肯帮忙那算不错了。”
言母叹了口气:“我这不是觉得他俩已经分手了,再有牵扯对谁都不好么”
“分手就不能做朋友了”老言不高兴,“真是迂腐。”
言宛黛没敢插嘴。
小姨倒是感激得不行:“你姨父因为做不要脸的事情受了伤,公司还能管”
“公司肯定是不愿意管的,这不是邵鎏想办法让公司管吗他打包票说可以的。”
小姨兴奋得声音都有些哆嗦:“那行,你给我他的电话,我今天就去单位找找去。”
言宛黛拿出电话:“小姨你不用急,我和你们一起吧。”
言母忙阻止:“那不用,有律师和你小姨就行了,你跟着掺和什么,好像你懂似的。”
言宛黛面露不悦,小声道:“妈,邵鎏和小姨又不认识,我这不是想在中间帮帮忙嘛。比方跑个腿,帮忙解释句什么的。”
言母一句话就给她堵了回去:“你小姨没长嘴”
小姨拍拍姐姐的腿:“姐,你别着急,我和邵律师一起去就行。”
老言知道老伴什么脾气,也知道她担心什么,忍了忍,没吱声。
言宛黛给邵鎏打了电话。
“大正月的让你跑这样的事真不好意思。”
邵鎏声音平静:“跟我说这些,不见外么”
其实这事说起来真是挺不好听的。姨父跟人啪啪啪的时候中了风,还有脸去找单位报工伤,这算哪门子的工伤伤风败俗还差不多。主要原因在于,姨父啪啪啪的对象是老板的女儿,要不然,言宛黛哪好意思的。
言宛黛唯恐父母听到,忙偏了偏身子,用手捂着手机:“那个,你今天方便过去看看”
邵鎏:“方便。”
言宛黛咬咬嘴唇:“那个,光你和我小姨一起去,可以吧”
邵鎏顿了下,说道:“可以。”
“那好吧。”言宛黛挂了电话,告诉小姨,“小姨,他一会儿到,我把你送下楼,你跟他再说说事情经过,带他去姨父单位看看吧。”
小姨听说事情有门,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太好了,有人帮一把,我这心里立马安稳了。”
言宛黛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第二天就要正式上班了。
父亲问她:“你今天干嘛”
“送走小姨我就回去了,昨晚没睡好,现在还困。回去舒舒服服睡一天,养足精神上班干活。”
要不是记挂着小姨的事情,言宛黛早上哪能从被窝里起来。冬天起床,就跟要世界大战似的,怎么也要在脑子里大战八百个回合才能起床穿衣服。
半个小时之后,邵鎏打来电话,说是到了楼下。
言宛黛套上长身羽绒服,将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送小姨下楼。
刚出楼道,言宛黛一眼就看到了身着羊毛外套,站在车旁的邵鎏。衣服质地不错,穿在邵鎏身上更显贵气。
空气很冷,呼口气,眼前全是白雾,手伸到空中,感觉像刀子擦过一样,凉凉的、冷冷的。
言宛黛忙跑前几步,在邵鎏身边站定:“你不冷”
邵鎏摇头:“不冷。”
他一定撒谎了,言宛黛分明看到他嘴唇冻得发白,他还要硬说自己不冷,她笑了下,对走过来的小姨介绍:“小姨,这是邵律师。”
“邵律师,你好,我家里的那点儿糟事就拜托你了,谢谢
37.第 37 章
张渴凡沟通能力蛮好的, 他在这个陌生的家里没有半丝拘束感,很快就与老言畅聊起来。
老言喜欢下棋, 张渴凡主动要求与他对弈,两个男人坐在客厅里, 开始安静地下棋。
言宛黛无事可做, 又没办法回自己的小窝睡觉,只好讪讪地去了厨房帮忙。
老妈在摘菜, 准备午饭。
她站到老妈旁边帮忙。
“这个张部长,恐怕来意不一般吧”老妈瞟眼女儿,低声问。
“妈,你真别瞎想, 他就是路经这里, 上来打个招呼。我是财务部的得力干将,领导给予适当的人文关怀,这很正常。”
老妈轻轻哼了声, 明显是不信。
临饭点, 张渴凡不走, 老言自然要张罗着请他吃饭。
张渴凡丝毫没推拒, 老言一张口, 他便说就盼着来尝尝言伯母的手艺了。
言宛黛心里颇为忐忑, 但面上又不好表现出什么。
张渴凡来拜年, 不说原因不说理由, 她们全家只能好好招待。
下午两点, 言宛黛将张渴凡送到楼下。临出门前, 言宛黛悄悄到父母卧室,将老妈之前多买的拖鞋拿出了一双男式的,悄悄放进自己的包里。
张渴凡喝了酒,脸颊泛红。
走到他的车子旁,言宛黛直接拉开了副驾的车门:“部长,你坐副驾,我送你。”
张渴凡看看天色:“不用,这天快下雪了,我自己走就行。”
言宛黛脸色严肃:“部长,你喝酒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自己开车。您就听我一回吧。”
张渴凡看她坚持,便矮身坐上了副驾。
言宛黛开车,一直将他送到了家。
下车后,张渴凡担忧地问她:“你怎么回去”
“我打车,部长就别操心这个,快上去吧。”室外温度特别低,言宛黛冻得直搓手指。她不停地冲张渴凡摆手,像赶什么似的。
张渴凡在原地站了会儿,回头走向了自家楼道。
言宛黛把双手放到唇边呵了口气,小碎步跑向路边,准备打车。开车的时候开了空调,一点儿也不冷,可一下车,这温差太大,言宛黛感觉冷气嗖嗖地往身上钻,她冻得心脏都快缩成了一团。
等了好一会儿,出租车接连过去了五六辆,全都载着人。言宛黛冻得直跺脚。
兜里的手机响了,她跺跺脚,从兜里掏出手机。
“你好!”言宛黛冻得嘴角都开始哆嗦,她是怕冷体质,热点能坚持,可这冷,她是想坚持也无能为力,身体反应太强烈了。
“你怎么了”邵鎏听出声音不对,问。
“我,我不怎么了,”言宛黛原地直蹦跶,路边又过去了一辆出租车,车上依然有人,她快冻僵了。
“你在外面”邵鎏问。
“我送张部长回家,现在正在路边打车。”言宛黛冻得脑子都失去了思考能力,直接说出了事实。
电话那头静默。
言宛黛以为电话挂断了,对着手机“喂”了声。
“我在。”邵鎏淡声道。
“有事回去再说吧,这样打电话我的手快冻掉了。”言宛黛忍不住说道,她没戴手套,手又冷又木。
“把你位置发给我,我去接你。”
言宛黛本来想说不用,可冻得实在受不了,便答应了。她低头将自己的位置发送出去,然后就在路边转着圈地跳脚。
她正蹦得起劲,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邵鎏的车子。
天哪,终于见到了救星,言宛黛急不可待地拉开车门坐上去。
车里温暖如春,言宛黛幸福得直吁气。她双手交握,放在下巴处,感受暖意的包围。感受了一会儿,她头转向邵鎏:“你来得好快。”她觉得她发出位置没几分钟,他就来了。
邵鎏没马上开车,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默不作声地看着言宛黛。
言宛黛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自觉低头看自己身上,也没发现有啥不得体的地方,她复又抬起头,问:“怎么这样看我”好像自己哪里不对劲一样。
“你小姨的事情,办妥了。”邵鎏不疾不徐地说道。
“妥了”言宛黛眼睛闪着亮光,“姨父的单位同意了”
“同意了,”邵鎏面色没什么变化,“他们要是不同意,我们可以起诉他们,结果还是一样。因为工作时间在工作岗位突发疾病死亡或者在48小时之内经抢救无效死亡的视同工伤,没有规定必须是因工作原因发病,而且男女间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也不涉及故意犯罪等不予认定情形,所以应当认定工伤。”
邵鎏有条不紊地解释。
言宛黛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这单位岂不是亏大发了”
“劳动法规定就是如此,我们只是遵照事实执行了,而且此前已有类似案例。”
“难怪你那么自信。”
言宛黛暖和过来了,身上又开始觉得热。她解扣子脱羽绒服,脱完,抱在膝盖上。她里面穿了件星星图案的高领毛衣,毛衣贴合身材,配上她的长发,显得她温柔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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