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寻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自情者
“支那贱种,给我死!”八一双手持刀,不顾腹部血口,悍然劈来。
李西来闭上双眼,“弹闪……千叠!”乍然一道电光划过天空,致使八一看到那二子相交,成全一子的场面,他满脸震怖,情急之下以半截裂石护住胸口,‘叮!’弹闪千叠狠狠击中八一胸口,却未能建功,半截裂石片片断裂,八一的心,很痛!这痛,不是因为裂石毁于今日,而是因为那弹闪千叠,威力奇高,击碎半截裂石后,枪子虽然落在地上,可有一股穿透性的力道,伤到他的心脉!
八一捂心喷血,鲜红血珠飞出很远,有几滴甚至沾湿李西来的鞋面,湿润的布鞋上,晕开一朵暗红莲花。
踉跄后退,八一跪在地面,他的手紧抓胸口,似要缓解这锥心的痛楚,然而的疼痛,以他坚决的意志,缓过去便过去了,可心里的痛,会跟随他一辈子,直至入土。八一因何痛他痛自己的前程,刀术上的前路,今朝断了,被李西来断了!他心脉已损,终生难以好转,暗疾!
第8章 乞丐同于禽兽
李西来十分虚弱,这次受寒并不简单,他当初毒发,又接二连三受了伤,以致感了风寒,损伤了元气,一时半会难以好转,还需要好生调养,可时间却不等人。
天色渐黑,李西来虽然孱弱,但安心许多,一整天未曾察觉到日本浪人的踪迹,看来鬼神八一受此重创,一时没有余力再深入追捕两人,心中这么想,可李西来依然没有大意,一路小心谨慎。
天色沉黑,今夜没有月光,不适合上路,两人正找栖身之所,没多远,瞧见前方有架废弃石桥,便赶去。
四周空旷,幸有这石桥庇护,根部处十分紧窄,容两人过夜堪可,李西来遂与光子相拥而眠。
夜深人静,怀里人挣了挣,李西来睁开眼,发觉光子满脸涨红,便问,原是要小解,光子离去,李西来发呆。
“要去北京,路途数千里,还有追兵在后头,我现在乌绝复又孕育,是否还有能力护持住光子如果没有这个能力,会不会害了她”颓丧念头出现仅有一秒,便在李西来脑海中散去。
李西来目光笃定,光子不会出事,金色法则不容许她出事。
等了片刻,光子没有回来,李西来疑惑,小解要多少功夫就是女孩子也不需要这么久才是。
疑问刚一生出,横架心湖,莅临脑海的金色法则剧震,李西来心知不妙,强撑而起,出了石桥,四下扫视。
半夜冷风一吹,李西来虚弱的身子瑟瑟发抖,他循着光子离去的方向,不住轻唤:“光子……”无人回话。
走了数十米,来到方才光子的所在,不见人影,李西来心中大急,金色法则涌出妙力,入李西来五官之中。
眼耳口目焕然一新,李西来不及思考这怪异力量的源头,他闻到光子的气味,两腿艰难迈步赶去。
夜间煌煌如白昼,地面清晰可见数个参差脚印,必是有歹人作祟,李西来发足狂奔,隐听前方放肆之语。
“方头,还是你眼尖,不过那小子怎么办”一人言语中满是兴奋,他夸赞方梁眼力高超。
“怎么办待会完事了,上去杀了他!”方梁哈哈大笑,他们白天发现李西来两人,起了歹心。
“唔……唔。”光子想要挣脱,方梁低头一望,不由魂飞天外,口中碎碎道:“娘的,真勾人!虽然小了点,但肯定能进去。”鲁担急色道:“方头,你快请,兄弟们等着呢。”一言既出,只听七八人咽口水。
野庙内,方梁把光子扔到地上,翻身便压了上去,一边猴急的乱扯光子身上衣物,一边解自己的下身。
“帮忙按住。”说完,周边的人抓住光子的四肢,方梁得意洋洋,显出狰狞,再度扑上,腥臭的嘴巴凑上。
“混蛋!”李西来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废掉的野庙里,七八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围在光子身边,四人按住光子手脚,其中一人四十来岁,压住光子,面容奇丑无比,下身精光,依稀可闻一丝让人作呕的腥臭味。
光子双眼死灰,泪水依稀可见,看得李西来目眦欲裂,恨不得让这些乞丐,受尽天底下最残酷的刑罚。
听到李西来的声音,绝望的光子泪水一颗颗溢出。“去,抓住他!”方梁毫不见惊慌,反而指使乞丐。
两人逼近,李西来残忍的目光,让他们有些惧意,其中一个大着胆子一拳击来,李西来不闪不避,倒在地上。
两人明显一愣,还是那个大胆的,上前一提李西来,轻轻松松提在手上,于是回了野庙。
“我道是个什么厉害人物,原来不堪一击。”那人擦了把冷汗,把李西来丢在地上。
李西来蜷缩在地上,捂住被打的胸口,看向光子,“看什么看”方梁一脚飞出,李西来挪移几尺。
方梁居高临下,胯下摇头晃脑。“这小哑巴是你亲戚睁大眼睛看清楚!”方梁回身,按住光子,狠狠一撕。
“方头,你有没有觉得,这小子,好生俊秀。”鲁担目露奇异光彩,指着李西来,方梁闻言,不由软了几分。
片刻,方梁讷讷开口。“你好这口”鲁担面对七八名乞丐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方梁摇摇头,一望光子,淫心暴涨,这点插曲忘之脑后。而那鲁担则是扑向李西来,两手按住李西来手腕。
光子惊叫一声,那方梁已着手向下,一直沉默的李西来,爆发了。金色法则兴风作浪,翻转乾坤。
寰宇之内,有无数种能量,或渺小,或浩大,或卑微,或强大,其中有一种,名为法则之力,在宇宙无数种能量中,法则之力,牢牢占据金字塔的上层,有毁天灭地,掌控星辰的伟力。
金色法则大展光芒,李西来有如神魔附体,些许虚弱一扫而空。他迎头而上,两手勒住鲁担头颅,一张嘴张成血盆之口,霎时喉管破裂,血如泉涌,‘咯吱咯吱……’两手一用力,颈骨四分五裂。
李西来踢开尸首,面对庙中乞丐呆滞的目光,无情出手,片刻,各种扭曲的尸身倒在地面,犹如被人掰断的洋娃娃般,场内乞丐余方梁一人。李西来步步接近,接近呆愣的方梁。
“妖怪。”方梁不知所措,李西来单手提他脖颈,一脚踢出,连根带蛋尽皆入腹,随手一掷,方梁奄奄一息。
做完这一切,李西来脚步一软,熟悉的虚弱感传来,但不同于之前,这次的虚弱,只是耗费了颇多的力量,自从法则之力涌出的那刻起,李西来亏损的元气便已补足,现在的他,只需要休息一晚。
光子扶住李西来的身躯,小心为他拭去嘴角的艳红,揽住他的手臂,眼里满是安心的神采,而李西来脱下外衣为她盖上。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这处死尸遍地的野庙。
次日清早便行,约莫五六天后,彻底离开广东,入了湖南境内,路上遇到几起方梁之流,但这次李西来有所防备,两人俱能从容而去,见到这乱糟糟的天下,李西来心中徒有冷笑。
又走了几天,前有密林拦路,林子前一颗大柏树上,有张风霜侵蚀,字迹模糊的贴告,李西来一瞧,上首的几个字,似乎是‘赵家庄’,见有人迹,李西来心中喜悦,如今远离广东,八一等人一时半会追不进内陆,而两人一路奔逃,正需要一个地方,好好修整一番。两人于是进了林子。
林中树木枝叶茂盛,只有几点光斑洒下,带来怡人的阴凉气息,昨夜下过小雨,路面稍有些湿润,两人前行不远,李西来一望前方,有一排深深浅浅
第9章 吃心人
一瞧赵保抱住的松树,李西来有些同情神色,桐树树皮很薄,不说白虎的利爪,人的指甲都能扣进去,可松树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它外层的老皮甚是坚硬,兼厚度十足,如今这会爬树的白虎,若是对赵保起了心思,想窜上去,该是比李西来两人的桐树容易许多。
再者,李西来两人加起来,都没赵保一个人肉多。
李西来刚想到这里,那白虎便放弃两人,转而来到赵保松树下,它先搭上前爪,抠牢,随即附上后爪,待确认树皮坚硬后,白虎往上一窜,居然上了两米之多。赵保魂飞魄散,险些抱不住树干。
白虎再进,离赵保只有下一窜的距离,赵保甚至能感受到,白虎的鼻息吹到自己的屁股和大腿内侧。
赵保终究是赵家庄首屈一指的猎人,这种关头,他心中惶恐到了极点,但没有想过等死,取下背后强弓,赵保两腿夹住树干,双手空出,微微拉开。
精钢箭尖对准头颅,白虎眼中却有些戏谑神色,不知是白虎,不知道箭矢的威力,还是说,这只精钢箭矢对它压根造不成威胁。
“别射它,它不饿!”光子喊道。李西来疑惑望来,光子点点头。
赵保额头冷汗狂落,他本来心中坚定,听到光子的话后,不禁犹豫不决,而白虎也不再动作,硕大的身子吊在树干上和他僵持起来。
白虎体型庞大,它先是坚持不住,慢慢的往下滑。
屁股上暖烘烘的气息散去,赵保心中满溢劫后余生的喜悦。
但那白虎还是没有罢休,他放弃赵保,抬头望向光子,一人一虎就这么盯了片刻,白虎窜到桐树下。
“它想跟我们玩。”光子凑到李西来耳边。
李西来摇头不迭。“这可不行。”白虎仿佛受了刺激,前肢抱住桐树,张开血口啃起树根。
赵保见到这一幕,微有些目瞪口呆,不过见自身无碍,便满脸轻松的打趣。“相传白虎是蚩尤的后裔,今天见了果然神奇,不仅会爬树,还会啃树。”
那白虎回头怒吼一声,森森虎啸,徒添狂风助威,松树还好,只是摇摆不停,唬得赵保不敢多说一句,抱住树干瑟瑟发抖。
而李西来这边的桐树,叶片已如下雨般掉落,为树下的地面,添上一层绿毯。
倏地一阵脆声响起,好似是某人在吹树叶,伴随着几声清脆的咳嗽,那白虎收了威势,四肢着地,狂奔而去。
李西来赵保面面相觑,良久,确认白虎没有潜伏,三人才下了树,四目相对,心中大石落下,便往赵家庄。
密林过后,却是另一番天地,赵家庄不小,山坳里足有千余户人家,背靠数百米高的笔直断崖,整个庄子只有密林处一个出口,而这个仅有的出口处,矗立着接近两丈高的实木栅栏,边上还建有哨楼。
进了这名为庄子,实际上和寨子比较像的所在。
庄中人看到赵保带来外人,不少人士好奇开门,李西来见到这些庄民,不知为何,感觉他们脸上隐有阴云笼罩,内里没有表象淳朴。
“那小女娃生得真是俊呐!以后长大不得了。”“那男娃也不差。”“是不差,但比女娃可差远了。”
一路上议论纷纷,没多久到了赵保家里,赵保身为赵家庄首屈一指的猎户,家中条件算是不错。
开门后,赵保婆娘出来迎接,见赵保赤手空拳,不免眼中一黯,似乎是在怪罪赵保没有猎到猎物。
可李西来进门一看,他家小院中,挂着满满的兔子、獐子肉脯,显然不会是挨饿的那一类。
进了屋子,赵保的儿子上来叫爸爸,年纪大概和李西来差不多,生得虎头虎脑,身体强壮,眼中对李西来两人不无好奇。
用过饭,两方熟悉,赵保儿子名为赵彪,小小年纪,就能独身入林子,捕获鹿、獐等野兽,更在十岁那年,捉到过一只四百斤的野猪,是个庄子里人人夸赞的小猎人,有乃父之风。
饭局上,李西来能明显感觉到,赵保对这个儿子十分的喜爱,不时为他夹菜,眼中经常流露出慈祥的神采。
是夜,安排两人休息,估摸众人都睡下,赵保翻来覆去,唉声叹气,他婆娘低声道:“还不睡”
赵保悲声道:“阿香,今年,轮到我们家了。”房中赵匹的婆娘听到这话,气息一滞,沉默良久没有声音。
半晌,赵保道:“太公传令,谁能捉到那恶虎,便放过那一家,是我没用。”
赵保声音有些哽咽,那种白虎,实在不是人能捉到的,他一看见那身影,肝胆已裂,谈何去捕捉?
那婆娘搂住赵保。“咱们再生一个。”
赵保登时大怒,拍开他婆娘的手。“混账东西!就这么放弃彪儿”
他婆娘目光一动,望向隔壁。“那还能怎么办”赵保不语。
婆娘道:“既然想都想了,就别妇人之仁。”
“我……于心不安。”赵保似有些挣扎。
“当家的,都随你。”他婆娘说完,翻过身便睡了,赵保徒有叹息。
隔壁的李西来听到这话,还得了当即叫醒光子。“天亮了”
“嘘,赵保欲对我们不利,赶紧走。”
光子缩在李西来怀里,两人再等了接近一个时辰,待听到赵保房内的鼾声时,两人偷偷穿上衣服,出了门。
走上小路,李西来面有惊色,夜间的赵家庄是另外一番景象,处处都有庄人巡逻,简直更甚佛山城戒严时。
李西来暗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怪庄”
凭借远超常人的目力,李西来心中一跳,这庄上夜间不仅防守严密,更是家家户户都养了护院的土狗,他们两人想要离开不被发现,简直比登天还难。
踟蹰之间,庄子侧边的一处大宅里,传来几声惨叫,那是赵太公的大宅,听到这声音,巡逻之人,无不脚步顿住,投去目光,面上满是担心,就像看着自己的血亲在受苦般。
趁此良机,李西来摸到庄门处,隔着数百米,无奈便停下脚步。
此路不通,白天无人的哨楼上,此刻有人看守。
“怕是个贼窝!”李西来骂了两句,不敢冒进,又等了许久,庄门只见有人换班,不见有人偷懒。
不觉天色将明,情急之下,李西来带着光子返回,悄悄翻进了赵太公的宅院内,进了柴房。
下人生火做饭,不时闲聊,“今年轮到赵保家了吧,就在今天,真是可惜了,赵彪这孩子,是个顶梁柱。”
“可不是,别说赵彪了,前两年的赵丹,打了头狼王,还不是认了命,唉,真是老天没眼,造孽啊。”
“别说了,要不是赵太公一家保着这里,赵家庄早就不存在了,都是应该的,应该的。”妇人偷偷拭泪。
不久,有人进来传令。“都出来,赵保带着儿子来了,所有人都来迎他,让他走得体面些。”
两名造饭的妇人便离去,李西来带着光子出来柴房,胡乱吃了些灶上的饭,小心潜进赵家大厅旁的房间。
隐隐有脚步声传来,赵保带着赵彪到了,上首眉目须白的赵太公请两人落座。
赵保面色平静,只是眼底,有着难以割去的痛惜。
 
第10章 祠堂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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