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寻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自情者
见到这耸人听闻的场景,李西来更加不敢贸然闯出赵家庄,两人下了屋顶,复又悄声躲进柴房,等候时机。闪舞www
是夜,合适的时机没有到来,倒是险些被人发现,柴房并非好躲藏的地方,两人趁着夜色,摸到宅子的后门。
后门打开,一条羊肠小路不知通向何方,李西来一想,这条路是否能够离开赵家庄便小心踏上。
走了将近半里,依稀可见垂直的山壁,看来此路不通,李西来正想回返,“前面好像有人被关着。”光子指点唇瓣,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李西来眉头一挑,谨慎的向前,果然没多远,出现一座祠堂。
里头似乎有人声,李西来拉着光子在墙边站定,贴耳去听。“赵家第八十七代不肖子孙叩见宗祖,还望祖宗垂怜,保佑赵腾平平安安,安然度过断心之劫,莫使我赵家绝后。”赵太公虔诚上香,拜了九拜,方出门。
赵太公走远,两人闪进宗祠,正殿装横华丽异常,可供着的却是一尊饱受岁月侵蚀,看不清面貌的雕塑,不知是这赵家庄人穷,没有装饰祖先,还是不敢妄动先祖雕塑。
此像三头六臂,八足鹿角,浑然不似个人类,但雕像下方的香炉上,三根飘荡青烟的香,无不说明,刚刚赵太公祈祷的对象,便是这尊雕塑,这个非人的东西,确实是赵家的祖先。闪舞www
细看两遍,李西来越觉眼熟,心中一想,偶有所得,这怪异的雕塑,神似蚩尤雕像,赵家乃是蚩尤的后代
光子这时拉拉李西来。“在前面。”
两人向前,一越过蚩尤雕塑,气氛登时阴森起来。
正殿过后,是天井,这天井当中,真有一口井,井口外沿,用亮丽的红线缠绕,而井口四周半尺内,尽是些朱砂,砂痕错落有致,汇聚成两人看不懂的无名阵法。
放目一看,那井壁缠绕的红线,依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分做八股,汇合至井口中心,上头吊着一颗赤金铜钱。
不过此时,那铜钱只剩一半,似乎被什么东西侵蚀导致。
两人刚离正殿,迈入天井内,立有阴风刮过,吹得宗祠顶上的瓦片‘嗤嗤’作响,同时,一阵分不清男女的剧烈的喘息声随之响起,李西来一听,面色沉黑,忙捂住光子软软的耳朵。
光子不解的抬头。“它好像叫得很难受。”
李西来吐了口唾沫。“下流的东西,咱们走。”说罢两人便走,徒留那少儿不宜的喘息声,经久不绝。
夜入赵家诡异的祠堂,发现真有鬼东西后,李西来老实很多,每日只是和光子躲藏,寻觅良机逃跑。
不觉过去七日,赵家庄隔壁县的深山老林外,张英合怀中揣着一封信,大步走了进去。
这天夜里,赵太公儿子赵腾复又痛哼起来,急得赵太公在厅堂内坐立不安,焦躁模样似在责怪人怎么还没来。
没让赵太公等太久,清脆声音若有若无的传来,赵太公大喜,忙叫人备茶,而李西来听到这声,目光一凝。
来人入厅堂,是一妇人,不到四十,风韵十足,赵太公道:“祭祀大人,老汉苦等了七日,您可算来了。”
妇人微点头,接过清茶,小饮一口,便望向赵太公。“不瞒祭祀大人,您所说的玄体之女,着实难找。”
那妇人不语,赵太公急了。“我一定为您找到,只是如今小儿命在旦夕,还望苗祭祀您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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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苗祭祀
不由李西来叫苦,他心中惊讶莫名,这妇人,居然是明劲中期的高手。
赵太公微有惊色,赵家大宅,竟有人潜伏在内,他们没有发现。
苗祭祀瞥了眼李西来,“这个男娃,很是不错,你儿子用了,断心之症能祛大……”苗祭祀突然看到光子,面色大惊,旋即大喜!
苗祭祀哈哈大笑,赵太公不知其意,恰逢赵腾疼哼,赵太公正想开口,苗祭祀冷冷道:“我的事,也不必麻烦你了,自求多福。”苗祭祀提着人便走,赵太公哪里拦得住。
人走远了,赵太公颓丧坐倒在地面,他不明白苗祭祀好好的,为何会撇下他们,那个女娃,难道就是苗祭祀找寻的玄心之女吗若是那样,自己儿子的断心之症尚未解决,可该怎么办
他们都是蚩尤后裔,苗祭祀就能这么狠心,眼睁睁看着赵家绝种赵太公望着赵腾,不由悲从中来。
苗祭祀跃出赵家庄,无人敢拦,李西来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不知该如何道福祸,他们现在出了赵家庄,却被个明劲中期的高手制服,看她模样,并不是那种好心的妇人。
出了庄,入那密林,苗祭祀从怀中取出一片状物事,在嘴边一吹,只听一声虎啸,那壮硕的白虎奔来。
“白君,不用麻烦你了,人已经找到了。”摸摸那白虎的脑袋,苗祭祀脸上满是轻松笑意。
白虎甩了甩头,望了眼被制住的光子,朝苗祭祀吼了一声。“呵呵,不愧是七窍玲珑心,你想救她”
苗祭祀面色微冷,那白君缩了缩脖子,似乎很是害怕,“快走吧,不要多管闲事。”
苗祭祀呵斥,白君离去。
提着两人一路急奔,进了个黑黝黝的山洞内,这里似乎是苗祭祀暂居的地方。
山洞十分干燥,更是阴凉,倒是个避暑的好地方,苗祭祀放下两人。
她对山洞内了如指掌,扯开灯罩,一盏油灯无火自燃。
焰光洁白,灯油透亮,毫无一丝烟火气息,火焰缭绕,隐有沁人心脾的芬芳飘散,让人神清气爽。
白焰虽小,光亮却照遍整个山洞,左边是一排木架,上层放着药材,下层则是典籍,旁边有张堆放着不知名药粉的小桌,右侧是苗祭祀休息的地方,铺着一张芦苇编织的席子,洞穴最内部,似乎也有张小床,上面铺着一条薄毯,好像睡着什么人,可李西来并未感觉到任何生命的气息。
“秀姐见不得明火,这灯还不错吧,名为冷骨灯,是用未满十六岁,不幸死去的处子骨髓炼制而成。”
苗祭祀喃喃自语,听得李西来心中一寒,光子这时靠了过来,李西来轻轻环抱住她。
“你们关系倒挺好,小女娃,是我救了这男娃,要是你们被赵老头发现,绝对一个都跑步了,但现在,至少他有生路。”苗祭祀笑眯眯的蹲下来,李西来敏锐发现,此人情绪有些不对劲。
苗祭祀伸手欲来摸光子,李西来转过身,不让苗祭祀得逞。“真是好生俊秀的女娃,小小年纪,就是国色之姿,羡煞万千女子,更兼七窍玲珑心在内,难怪白君一见你,便是生出好感,居然敢忤逆我的意思。”
“七窍玲珑心”
“没错,七窍玲珑心,有此心者,慧根天生,万法皆通,从古至今,寥寥两人,商朝比干,汉朝诸葛,不过现在,添了你这小女娃,就是三人。”苗祭祀侃侃而谈,她满意到了极点。
李西来道:“你看我怎么样”
第12章 回天丸
李西来听到她这话,低声道:“我李西来,不近女色。”
苗祭祀哈哈大笑,笑得眼泪乱流,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她望着光子,指着李西来。“你听听,好笑不好笑”光子讶然抬头。
“聒噪,我看你像个水性杨花的荡妇,嘴巴里这么说,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勾引别人,怀了别人前途呢”
苗祭祀宛如被戳到痛脚,气急败坏的要来掌李西来嘴巴。
恼怒之下,苗祭祀却看到李西来得意的脸,她突兀停下动作,复又哈哈大笑起来,这次比方才更夸张,这妇女捂着肚子躺倒在地,端是放浪形骸。
笑罢,苗祭祀脸色又转为阴沉,她不由分说抢来光子,喂些粉末,光子便无法动弹,被她放在秀姐身旁躺好。
苗祭祀于是咬破指尖,印在那本是平平无奇的芦苇席上,鲜红没入,席子居然隐有红光扩散。
做完这些,苗祭祀大步走到木架边,毫无眷念感的蛮横一推,只听‘叮叮当当’,木架上罐罐掉了一地,典籍也随之七零八落,她一眼未看,左手成爪,撕开石壁,取出内里隐藏的物事。
一块古朴罗盘,一个碧绿玉,一颗透明圆珠,她捧着三样东西,一步步走到芦苇席旁。
李西来斥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镇魂盘,定魂幡,收魂甁,引魂珠,苗寨四宝在手,我要为秀姐逆天改命。”
李西来面色一变。“你要让将这朽木,嫁接到光子身上”
“朽木,你敢说秀姐是朽木”苗祭祀狂怒,放下四宝,气冲冲而来,怒扇李西来的左脸。
明劲中期高手的气力之大,让李西来滚了两圈,滚罢,高高肿起的左脸,致使李西来视线模糊,他盯着苗祭祀。“放了光子。”
苗祭祀嬉笑两声,上前也喂了他些粉末,李西来无法动弹。
李西来缓缓站起,“我说,让你放了她!”
苗祭祀一惊,她这僵身粉居然制不住这小子。
“娘……”微弱的呼唤声传来。
苗祭祀闻言,匪夷所思的转过头,那枯木,眼皮动了动,喉头滚了滚。
苗祭祀跪倒在地,泪如雨下,两只膝盖交替前行,一路蹭到那枯木身前。“秀姐,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枯木的嘴皮子,仍在微微颤动,似乎有话要说,苗祭祀眼中再无他人,她俯下身子,贴耳过去。
干涩的,如同两块树皮摩擦,让人一听心中便膈应的声音发出,苗祭祀却丝毫不觉难听,只觉宛如天籁之音。
可秀姐说得话,却在苗祭祀心中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寒意彻骨。“娘,不要为我害人了,这些年,为了那子里的药,你害了多少人,我都清楚,让孩儿去吧。”
秀姐只说了这几句话,不是苗祭祀想要听到的,‘娘,我想你。’‘为了孩儿,你辛苦了。’
苗祭祀想过很多,秀姐醒来后,和她要说些什么话,她心里也有所准备,要用什么话去回应,可未曾料到,今天,秀姐醒了,居然是这种话语,无法回应的话语。
“不!你也要抛弃我不行,我一定要让你活下来,秀姐,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苗祭祀跪坐在旁。
她将罗盘放在膝上,收魂甁置于秀姐额头,引魂珠放在光子秀姐两人中间,口中默念,霎时间,定魂幡红光大盛,而光子,两眼一翻,居然直接昏迷过去。
尝闻虎啸龙吟,慑人心魄,震慑宵小。一声虎吼如自天外,一声正气凛然的大喝,闻者无不丧胆。“快停手!”
白虎在前,张英合在后,两人立于洞口。
苗祭祀不管不顾,张英合飘身而进,轻描淡写一掌,苗祭祀倒退不止。
定魂幡红光不显,收魂甁亦从秀姐额头掉落,至于镇魂盘,已然碎裂,苗祭祀靠着洞壁,凄然惨笑。“太极传人,好,好,又是太极门,毁了我苗翠一生,再毁我女儿秀姐。”
李西来瞥了眼苗祭祀一眼,没理会进来的一人一虎,他缓缓走到光子身边,发现是睡下后,松了口气。
移魂之法失败,那朽木宛如遭受重创,心跳声直线减弱,悲戚的苗祭祀顾不上张英合,她上前搂住秀姐,眼中除了悲痛,还有一丝深深的憎恨。
“请大娘借过。”张英合发现洞内的光子两人,心中虽是惊异,面上却无太多表情。
瞧见秀姐即将魂飞魄散,张英合快步上前,朝苗祭祀施了一礼。
哪只苗祭祀一动不动,搂住秀姐冷笑道。“‘太极’传人,你想做什么抹灭她的痕迹么”
张英合眉头微皱,也不多说,从怀中取出一工细的紫金小。“大娘,这是回天丸,师父耗尽十八年心血,两月前终于出炉,委派我为大娘送来。”
苗祭祀的脸上显而易见的一愣,沉默片刻,她望着张英合,“他还记得秀姐”
张英合一个后辈礼节,“师尊自然是记得。”
“我看他记得个屁,你给我滚,秀姐不需要他就救活,有我就够了!”苗祭祀呵斥,张英合不见恼怒,他只是将紫金甁放到苗祭祀脚下。
秀姐回光返照,握住苗祭祀的手。“娘……是爹爹……么。”
张英合放下小后,便望着这母女二人。
时间不容等待,即使是一种施舍,苗祭祀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回天丸服下,李西来隐约能听见血液奔涌之声,而那枯木渐渐饱满,小半刻钟过去,枯木焕然一新,唯见珍珠般的胳臂,白玉似的脸颊,那水光盈盈的大眼睛悄然睁开。“娘。”一声轻唤,苗祭祀落下泪来。
“三滴心头精血,算他有点良心。”苗祭祀搂着秀姐哽咽。
两人哭过一阵后,秀姐突兀面色通红,她此刻身无片缕,洞内,却还有两个男人。
李西来撇撇嘴,这秀姐四岁便不长,有何看头
张英合发现这茬,他望向李西来。“小兄弟,可否赏脸出门一谈”
李西来点点头,抱起光子。
白君这时蹭了过来,抬起硕大的脑袋,目标正是光子。
李西来背过身,不让白君惊扰光子,它居然伸出前肢,生气的拍李西来。
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李西来郁闷的望着这只大白虎。
洞外,张英合笑看这一幕。发觉李西来脸上不悦,张英合拍了拍白虎,笑道:“你可别不高兴,这事还得多亏白君,我在苗寨没找到大娘,正想去其他地方,偶遇上白君,是他带路,我才能寻到这里。”
“是吗”李西来眼中有些戒备,张英合曾经和红会混在一处,他不敢确认现在张英合是否还对光子有想法。
张英合望着沉睡的光子。“这小姑娘有些神异,白君这种瑞兽,居然如此亲近她,想要救她。”
但凡异兽,有些灵智,无不是高傲至极,看不起比他弱小的任何人或兽,但对光子,白君却这般反常。
李西来不答,“红会那边……”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你不必担心,帮过他们一次,两方再无交集。”
瞧着一脸坦然的张英合,李西来想到之前听到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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