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寻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自情者
圣君惶恐,命二位阿哥再度出京,势必剿灭乱天下之贼。
二人携胜之威,不负圣君重望,端是所向披靡,势不可挡,红会一触即溃,望风而逃,贼首孙逸黄刚远渡海外,红会朝夕之间,土崩瓦解。
至此天下平静偌多,鼎鹿依旧把握于清廷之手,二位阿哥班师回朝,却得到消息,俱都调转马头,军马再动。
云苏山,一座小山,高不过百丈,阔不足四里,称不上险峻,谈不得秀丽。
但今时今日,此地发生之事,必将深深铭刻进三人心中,“少统领,帮主他们已经走了。”孙迅面色平静,挥了挥手。
事情发生的太快,寥想月前风光满面,再观现在区区百余残兵,孙迅有些绝望,他走出大厅,来到李种门外。轻声入内,但见小种面无血色,眼神木然,自从那日咯血,小种一日比一日虚弱。
侧头瞥了眼孙迅,李种抿抿嘴,并不言语,孙迅眼底一痛,责怪自己之余,不由愤恨李西来。
踱步至床前,孙迅轻声道:“小种,你好好休息,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的!”李种惨然一笑,偏过头去。
孙迅默然退出房,与此同时,玄峯奔马赶向云苏山,如果信息无错,那有可能是十二弟的小子,就在云苏山中。
先前救驾来迟,大功尽入涴澜手中,圣君看他的眼光,不复往日,看向涴澜的眼中,隐有几分意思。
玄峯如悬利刃,此次荡贼,用尽全力,可涴澜的功劳依旧胜过他不少,剿灭的反贼是他二倍有余,就连红会首脑一战,也是涴澜一军取得。
这背后似乎是有他人相助,玄峯虽是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相信着虚无缥缈的心思,看能不能让他有新的,更大的功绩。
与玄峯一样,涴澜也是快马加鞭,不同的是,他身边多了一人,如果李西来在场,定然认得此人,赵匹。
赵匹极能审时度势,早早投了涴澜,为自己谋一个大前程,涴澜初时有些鄙夷,不过见到那毒术之后,兼之特殊时期,用人不分贵贱,只要能为他出力,涴澜不介意给些好待遇。
其后赵匹屡屡相助,红会如此迅速的溃败,此人出了不少的力,让涴澜稳占上风。
如今,涴澜是十分欣赏赵匹。
涴澜一边策马,一边问身旁赵匹。“赵先生言语当真那孙迅乃是孙逸所收养子”
疾驰中,赵匹仍恭敬道:“奴才所言句句属实,那位公子奴才曾调查过,以前是乞儿,前两年被孙逸看中。”
赵匹已是当了好些日子奴才,现在认清身份后,叫得十分顺口,他眼角余光偷偷一瞥涴澜,心中暗惊。
当时见到主子时,赵匹还以为是孙迅大哥来救,如若不是再三确认,他实在难以相信,李种居然这么像主子。
涴澜点头不语,只是速度再度加快,一行人疾驰而去,行至傍晚,涴澜突兀慢了下来。
赵匹瞄了眼地面,若有所思。
王蛇出声,“主子,这地上的马蹄印,似乎也是直奔云苏山而去!”
涴澜看出些端倪。“王蛇,你去前面探路。”
王蛇领命而去,但见前路蹄印众多,更有些新鲜马粪遍布。
等了小半刻钟,王蛇回:“主子,是大阿哥,约有数百骑。”
涴澜闻言陷入沉思,赵匹见此,心思快速活泛起来。
‘大阿哥看来两人不和,不然剿灭红会时,也没见两位阿哥合作。’赵匹猜出个七八分。
赵匹道:“主子,咱们可以智取,云苏山不过百余老弱病残,不成战力,不过有些麻烦的事情在于……”
涴澜道:“赵先生详说。”
赵匹道:“孙公子手里有一把枪,十分厉害,那神枪营就是孙公子训练而出。”
一听这话,涴澜稍有些吃惊,孙迅居然有这种本事那神枪营战力极强,给涴澜玄峯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听闻玄峯那边,是用不下千余条人命,才把区区数十人的神枪营斩尽杀绝。
而涴澜这边却轻松惬意许多,与红会交战时,赵匹施以毒术,轻松放倒神枪营,那时他还对这枪术念念不舍,谁料抓住的神枪营俘虏,个个都是不怕死的悍勇之辈,他没能问出背后的端倪。
“竟有此事”涴澜眼睛一眯,望向赵匹。
赵匹心领神会:“主子,孙公子枪术虽然厉害,但却不会拳脚功夫,咱们可以派一对由高手领队的精锐,夜进云苏山,将孙公子救出来。”
说罢赵匹望了眼王蛇,王蛇冷哼一声,这话不就是对他说的么“主子,您的安危要紧,王蛇怎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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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欲杀真龙,护身重宝
翌日孙迅听闻人声醒来,睁眼一看,赫然见到昨夜王蛇,孙迅当即喝道:“小种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王蛇一笑不置理会,涴澜开口了:“小兄弟别怕,你口中的小种,正在隔壁休息呢!”
孙迅这才投来目光,王蛇似乎是站在男子身后,而男子似乎……孙迅惊道:“当今二皇子涴澜”涴澜点点头。
涴澜笑道:“没错,王蛇你瞧,以前只是隔远看,不太清楚,现在近些,这小兄弟果然眉目间十分相似。”
王蛇道:“奴才看得也是。”
涴澜话锋一转道:“昨晚怎么将他弄伤了”
王蛇道:“奴才莽撞。”
听完王蛇复述,涴澜也知道这并不能怪王蛇,对孙迅笑道:“小兄弟,你怎么入的红会,之前是在哪里”
得知李种无事,孙迅担忧暂且放下,如今形势所逼,他也不敢贸然惹怒涴澜,便娓娓道来。
涴澜越听越是惊异,而孙迅也从方才的对话中猜出七八分,他像涴澜这点摸不透的意思让孙迅心中分外古怪。
……
涴澜派人带走孙迅,另一边的玄峯自然是扑了个空,清晨上山,不见半点抵抗,但要找人时才知道,人去楼空。
“什么有人深夜上云苏山将人带走”玄峯得知情报,已是为时已晚,在派人去打探时,所料无二。
涴澜带兵马撤离,那孙迅八成落到了涴澜手里,玄峯思及此处,神思不定,似乎在犹豫什么。
踱步许久,玄峯想到可怕的后果,方才的他的目光只是盯在涴澜或许又立大功上,却没想到自己以前做了什么
之前扬州一行,他发现孙迅,可是派兵追杀过,这一点证据确凿,瞒不过别人。
如今如果孙迅真是十二弟,那么涴澜随意一句,他一万句解释也脱不开干系,只能陷入没有希望的败者境地,甚至,更惨!
当今圣君未立龙储,虽然允许他们暗自竞争,可有明言在前,不准对兄弟出手。
这条令下,玄峯知道,只要圣君一日不死,那就是圣君。
圣君一言,那就是毋庸置疑,故以众位阿哥都是知道雷池所在,不敢逾越,可现在他玄峯,或许已经逾越一步,日后受到的惩罚可想而知。
越想越是畏惧,等到夜幕降临,玄峯瘫在椅子上,眼睛半睁半闭,望着林罗。
林罗叹了口气,悄然离开的营帐。
……
涴澜带兵而回,已来至半途,用不了多久时日,就能回京,和孙迅也相处几日,他心中十分确认,不过有一点,涴澜心里尤其无奈,这孙迅似乎对李种,有些异样的情愫,他倒是无妨,只是若圣君知晓该如何
那李种病怏怏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早夭之象,对孙迅也不甚热情,两人间似乎发生了什么,涴澜也曾问过孙迅,得到的却是缄口不言,他也就不自讨没趣。
只期望早点回到京城,让圣君认上一认。
这夜,随着越发接近京城,涴澜心里也有些波动,他是八分相信,可要是圣君说不是,未免白费一番功夫。
想了片刻,涴澜摇摇头,最不济也能让圣君看到自己一片孝心,而如果是,玄峯再无机会,毕竟那时之事,涴澜记得清清楚楚,居然想要杀孙迅。
他只需提上一句,圣君的怒火会让大阿哥失宠,转向更为优秀的二阿哥!
深夜无人,涴澜嘴角含笑,‘我涴澜才是真龙,皇兄你只管看着,我大清天下,必将因我重现盛世光辉!’
再一次巩固内心坚定,涴澜方才吹灯入睡。
如今圣君未立龙储,细数众多阿哥,希望最大的莫过于涴澜玄峯,谕令在前,不说明争,单论暗斗,两人已不知交手多少回。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涴澜深深明白,胜利者万千荣耀加身,而失败者,将会被限制在三分田地上,郁郁一生。
因为如此,涴澜的心志,必要蕴藏披荆斩棘之大无畏,他的心弦,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
现今似乎手握胜势,越是这种时候,涴澜越发谨慎,他能够思考至此,玄峯也能。
一旦狗急跳墙,涴澜可不相信自己那大哥,是善信之徒。
涴澜嘴角微带一丝笑意,缓缓闭上眼,今夜风平浪静,帐篷外一片寂静,帐篷内的涴澜,进入睡眠。
呼吸声格外轻微,只有在涴澜身周一尺内才能听清,纵然身负压力,他也没有打呼噜的习惯。
‘呼……呼……’涴澜的声音细微,突然那呼吸声一沉,似乎是声波碰上金铁,从而低了几个调。
乌云盖住的玉盘,仿佛感受到什么,投来细细一缕月华。
有人想要逆天,屠真龙!
登时乌云四散,一片清冷月光顺着半透明的遮布,射进帐篷内,似是提醒这条酣睡的真龙。
可惜真龙已是睡熟,兴许是把握住胜势,又或许是为了迷惑敌人,今夜的真龙睡得尤为安心。
月光缓缓下移,一条模糊的黑影一步步接近真龙睡榻,他脚步轻稳,未曾发出一丝声响,就像个无微不至的侍者,只为照顾好心中的主子,当然,如果他手上拿的不是木盆,而是短匕。
一龙一人相距三尺,那黑影眼中透出怜悯神色,站定在真龙身旁,似乎有些不忍心下手。
微不可觉的叹息一声,黑影说了些什么。
他好像也不怎么敢屠真龙。
真龙一死,天下必将大乱,那时无量罪孽他将一肩担负,甚至他的主子,也不可能让他活下来。
黑影想的很明白,可他却没有退,亲手斩杀真龙,那该是多美妙的一件事,滚烫的龙血淋在手心,是什么滋味呢甜还是咸
林罗声若蚊呐。“以后,我也许该死在战场上。”死在战场上,总比一辈子被玄峯惦记,饮一杯毒酒来得痛快。
“你不该死在战场上。”
林罗瞳孔猛缩,心中大骇,此时的真龙睁开了眼睛,正笑眯眯的望着他。
“对不住了,二阿哥!”林罗不再犹豫,在涴澜睁眼之时,他仿佛一只想要叮死真龙的蚊子。
那怪异的感觉,一点点磨灭他心中的勇气,他怕再耽搁片刻,自己就不敢下手。
是啊,这可是死罪,杀九族的死罪,莫说眼前这是真龙,纵然不是,只是其他阿哥,他林罗又怎能以下犯上
明劲巅峰又如何林罗只是个奴才,而阿哥们,是主子中的主子,奴才敢杀主子,可不是找死么
当匕首挥出的那一刻,林罗仍自身子发抖,不敢看涴澜的神色,真是个胆大却又胆小的奴才啊。
涴澜微笑着,毫无畏惧神色,一点不像即将死去的人。
利刃挥下,距离喉管仅有两尺,再不得寸进,林罗感受到手中滞涩,心中惊悚,莫非上天发怒,惩罚他这个敢屠真龙的蝼蚁,敢杀主子的奴才
巅峰劲力运于手上,林罗终于破开那滞涩,轻喝一声,匕首再度袭来。
可涴澜,依旧是笑容在面,他打量着这黑影,好似在猜测这人的身份。
“是林罗吧”涴澜淡淡一语,听得林罗毛骨悚然,提起十二分劲力刺下,必要让这条真龙血液流干。
“砰!”好
第93章 王者之风,明劲巅峰
玄峯面色登时阴沉稍许,目光闪烁不定,天空烈日高照,让他的额头渗出几滴汗水。
反观涴澜,云淡风轻,一脸悠然自得神色,玄峯抬头一望,微微冷笑,调转马头。
涴澜不在乎道:“这样无妨,反正皇兄迟早要见到那人,不是今日,那就是某一日。”
再次见到该是哪里自然是太和殿,涴澜拿出林罗,与他在圣君面前,分一个是非对错。
所思至此,玄峯遏制住心绪,与将领们交待几句,策马来到涴澜一方,涴澜依旧笑容不失,似乎就是请兄长吃一顿普通的家常饭。
入得主帐,玄峯以不变应万变,很快小菜端上,玄峯道:“皇弟,时间紧迫,不可耽搁太久。”
涴澜道:“皇兄莫慌,捷报早已传至京城,你我兄弟何需急迫,正好享受着沿途风光。”
玄峯夹菜,只觉如同嚼蜡,毫无滋味。
帐篷内十分空阔,只有他们二人,可那涴澜安坐的主位背后屏风,似有呼吸声传来,灯光一闪,黑影摇曳,仿佛随时随地会有数十刀斧手冲进,将他玄峯踹到在地,一刀砍下头颅。
涴澜淡然自若,玄峯心中却有些煎熬,小吃两口,筷子一放。“来日入京城,再与皇弟相会。”
涴澜笑意满满,伸手阻住,玄峯不悦道:“皇弟”数万人亲眼所见,他不信涴澜敢对他不利。
涴澜笑道:“有菜无酒,确实是毫无兴致,也难怪皇兄急着要走,如今大功在手,你我当小饮几杯。”
说罢帐篷外有人端酒而来,近前为涴澜满斟一杯,在近到玄峯身前。
酒液清澈无杂,‘哗哗’落下,动听悦耳,清香飘散,这必是极品清酒,可玄峯却仿佛失去嗅觉,他只觉毫毛耸立。
“林罗!”他轻唤倒酒人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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