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每天都在等更
前唐外族入侵,国祚崩,周朝开国时把外族是打疼了,立了声望,才有了现在的周国。外族仿中原建的都城也被打的伶仃凋敝,西迁了。后来乡兵化兵为农,只在边境留了军农结合的驻军和各府城少量府兵。刀兵入库,马就留了良种。
劣等马做了耕马,力气大,比不上耕牛。但做马车比牛车快,还可以练骑术。
日常吹老祖宗。
英明。
至于三叔婚事,成池不意外。
纳征是婚事六礼之中的一换。古代婚事讲三书六礼,三书是聘书、礼书、迎书,六礼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
先头已经合过八字,下了聘,订了孙家姑娘。这纳征就是定下日子了给送新娘家送礼,后头的就剩请期和迎新人。
请期也是定日子,一般是纳吉时订好的,问吉凶的时候把几日也选出来,在看那个日子方便合心意就勾个圈,双方商定了就行。请期就是走个流程,要不就去女方家催一催,问问日子能不能提前啊,显得女方尊贵。
鞋子成池试过了,刚好,乡下妇人纳的千层底子,很厚实,踩着舒服也不容易坏。
收着鞋子,成池很是感怀。“
第14章 两小无猜
幼童都是见风长,成池又高了些,鞋子都紧了许多。
下了一场暴雨解了闷热,可也把园子里的花草都打焉了,树也都垂着叶子。
卫大小姐不开心,成池就又被债主念了。
得,莳花吧。
又一轮“辣手摧花”,卫大小姐看足了成池窘态,开心了,咯咯的笑。
成池说她笑得跟小鸡崽似的,卫娇顿时像炸了毛的猫,追着成池要打。
两小儿追逐花间,打落一片残枝落叶,枝桠晃动间弹起的水珠也沾湿了衣摆。
雨后地滑,成池一脚踩滑,摔在地上。卫娇更高兴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没了仪态。
成池倒地了也不起,翻身坐在地上,一手支着地,就这样定定看着她。
“喂,脚扭了,拉我起来。”嚣张的说。
“你不会故意拉倒我吧。”
“我是那种人”
成池很是吃惊的样子,故意反问道,“你不会想把我丢在这吧”
卫娇有些狐疑,念在成池摔倒自己也有责任,就还是相信了他,要拉成池起来。
“我会盯着你的,你不要捣乱。”
成池拉着卫娇,说:“我不会拉你摔倒的”站起来后又看了卫娇一眼,想是在说“看吧,我可没拉倒你”。
“去那坐一下。”说着,随手指着就近的一棵树。
卫娇才把成池扶了过去,成池脚也不扭了,推动小树就要往外跑,树上没干的雨水都掉了下来。卫娇没反应过来,叫水淋了个正着,成池自己也没躲过。
都狼狈的很,谁也别笑谁。
卫娇回去小病了一场,大夫让她不见风,就几日没见出来。听说卫娇要一天三顿的喝药,成池难得愧疚了,关屋子里还要喝中药,想想都惨。
成池也不惹卫娇生气,给卫娇寻了只小猴子,还不会搭着人的手翻跟头。不
第15章 好多秀才
“如今府城穿青衿的越来越多了。”
卫昭进了水阁,咕咕灌了两口薄荷茶,开口说,“我们什么时候也弄一身。”
“衿”成池知道,“青青子衿”嘛,衿就是领子,青衿大概就是青色衣服吧。
成池没有马上接话。
这个时候,穿衣审美讲究整体韵味,基本什么衣服配什么发带,不管颜色还是料子。再搭点别的颜色的挂饰。鲜亮的衣服一般搭深色的玳瑁、荷包压一压,暗色的衣服搭碧玉环佩提亮,大抵是错不了的。
穿青色衣服岂不是要头上顶点绿
“好。”高惠答。
成池有些诧异,转头看着高惠。
在成池看来,高惠虽是暖男,但是很有原则,不会顺便附和别人,而且审美不错,平日举止穿着都符合他君子审美与人设。
青衣搭青发带,卫昭想不到,高惠还会想不到现在就是没有特别含义,脑袋上顶绿也不好看。
“池哥儿看我做什么”高惠莫名。
“我以为惠表叔不会喜欢青色呢搭着我们的发带,一脑袋绿岂不难看”
高惠笑了,还未说话。
“池哥儿难道以为青衿就是青色衣服”卫昭问,又不等回答,自己接着肯定道,“定是这么以为的。”说完,冲成池直笑。
看着他们的反应,成池也知道自己理解错了。
虽觉得已经适应了古代,到底和“古人”有偏差。
高惠细细的给成池解释。解开了误会,才知道青衿不是青色。
青衿是学子袍,如今是秀才的穿着。也不是不许别人穿,只是一个约定俗成。就像现代相声演员穿大褂,在校学生穿校服。
卫昭提议穿青衿,大概是……cospy
打街上转了转,果真多了许多秀才。穿着青衿,戴发带或者礼冠。腰上挂饰各种各样,有各色丝绸荷包、丝绦,还有玉佩玉环……
这时候,成池才知道这里的青也不是绿色或者标准美术意义上的靛蓝,而是一种比较模糊的形容,包括蓝绿间各个颜色,还包括蓝黑、蓝绿和翠绿、碧绿、墨绿,还有青、靛等等。
成池之前还真不知道,主要成池家也没人穿青衿啊,青衿长衫下地不方便,就算穿了也没人特地告诉他那是“青”衿啊。
说实话,古代的“青”真的很“谜”。
有说青,出之于蓝而胜于蓝。这应该是靛蓝。
还有“青睐”,指黑眼珠子。黑眼珠子正眼看,就是“看好你呦~亲”
好在记着了也就不会再错,一句“童言童语”就打发了。要是大了再犯常识性错误,可就叫人生疑。
街上姑娘也多了许多,盯着穿青衿的俊秀学子看,不过都是小户人家,胆大的很,都有当街扔荷包的。
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有,不过一般在茶楼包间里开了窗往下往,也扔东西,丢个帕子什么的。
这也是时新的书生小姐话本里典型的场面。小姐青睐书生,私会、情定,然后下嫁或者夜奔什么的,不过都是落魄书生的遐想罢了。
周国民风开放,
第16章 我家的叔叔数不清
一天天的,秀才更多了,听说城外大佛寺都有借宿的秀才。
成池这才后知后觉,是乡试要到了,这些秀才是来提前打探考官偏好的。
乡试是地方考试,在府城考,常宁府的秀才想考举人的可不都来了这府城。乡试每三年举行一次,称作大比,因考期在八月,又称秋闱。
发觉乡试要到,成池就在府城静候叔叔们。成氏大族虽然就三叔爷一个举人,成池祖父和成池他爹成大爷也只是童生,看起来考举艰难。可成氏一族有好多的秀才,关系也亲近。
都是一个老祖宗,还是活着的老祖宗,能不亲近
关键成家人是真多,哪房叔爷娶的叔奶奶哪家,又生了几子,又给这房子嗣是否娶妻或者订亲,亲戚和亲戚间是否又有关系,叔爷爷们叔叔们有没有功名、什么功名,成家近百口人,旁枝错节的关系讲一天也讲不完。
成池叔叔多,总有能读的。
成家学习老祖宗耕读传家的主体思想,以“建设成家提高门第”为中心,围绕耕与读两个基本点,亲耕、勤学、慎思、谨行,成家子弟考上秀才的有好些个。
不说分出去那些叔爷爷们的子嗣,就是成池亲二叔成仲杨、三叔成叔林就都是秀才。
「突然发现我爹好逊怎么办」
「这是逃不过种田文主角小家最逊的定律吗」
感谢脑补不变脸的金手指,成池思想活跃,或者说脑洞大,脑内刷屏都能分角色唱成一出戏,也能不变脸色,还一副正色模样。
在成池他爹还在为考秀才而努力的时候,成池迎来了二叔三叔,还有几个堂叔。
叔叔们请人往高家提前送了信,成池高惠在码头等候。成池当初跟着高家坐船顺流而下不过一天多就到了,叔叔们肯定要慢一点,客船要接沿途的客人,就是包船来补给什么的也麻烦,不比
第17章 大佛寺遇险
临考了,即便是临时抱佛脚,学子们也总要烧柱香,拜一拜,求个安心罢了。成池几个叔叔来过了大佛寺,就温书或者会友去了。
成池二叔成仲杨是个性子平和的,前几日求了签反而焦躁了起来,也不想出去和人斗诗斗文,又不耐在屋子里久坐,就出去走走。看着成池对乡试文斗拜佛等事都很是好奇的样子,就捎带上他,不斗诗,只又去趟大佛寺。
卫昭对求神拜佛是没什么兴趣的,高惠体贴,也没说要去,叫他们叔侄两个一道,问候家里也好。高惠虽是表弟表叔,到底不是成家人。
叔侄二人就选在了大佛寺。城外大佛寺很有些年头,据说供着佛子金身,泥封的肉身叫贴了金箔,很是威严气派的样子。寺里的一面影壁上写满了题壁诗,跟签到似的,墨迹新新旧旧,成池通篇仿佛只看见四个大字“到此一游”。寺庙后头有石林,千奇百怪的石头,堆成一座座假山,是赏石爱好者的最爱。
沿着山道,拾阶而上,叔侄俩边走边聊家常,二叔带了的消息比书信详尽的多,成池问了他都细细答了。
二叔是个纯良朴实的汉子,大高个,耕地让他身板很壮实,像农民多过书生。二婶性子也柔,有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味道。
进寺拜佛没成池想的好玩,大殿里人接人,这会儿拜佛的书生还有很多,结伴而来,一**的。
烧香拜佛,再摇个签筒子。得了个签文,是句佛偈,“心本无生因境有”。
解签的僧人问成池想看什么方面,成池本是随便摇的,也没特意要佛祖保佑什么,忽然想起逃脱的拐子,便回答说,“问安危吧。”
偈语是境,环境,世界,和心相之说差不多,相由心生,相从心灭。
唯心主义看世界,安危上,就是你觉得你安全了,那就有什么能伤害你呢你觉得你不安全,那就会有人处处害你。
当然,也能说环境影响认知,佛家偈语本就怎么解释都行。
成池无语,也没纠缠什么。
拐子害不害我能是我决定的
那我还是被害人吗
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成池不信神佛,即便穿越了也不信,解个签文在他看来是寺庙文化观赏,跟买纪念品样。没想太多,成池丢过手在寺庙逛了起来。
二叔到没求签,之前解过的,不太平顺。求签本就为心安,添了堵心难道再堵一次吗而且一事不应二问,易生是非,不灵。这次只为拜佛,凝神静气。
成池和他二叔在寺庙后山石林逛着,恍惚看见了那个白秀才,闪避着什么。
成池跟过去两步,却没看见白秀才的影儿了。好生奇怪。按捺心中疑惑,成池回头看二叔。
“小心!”二叔一声大喝,伸手不及,只用腿踢开了成池。
可他自己闪躲不及,叫木棍敲在了腿上,有了明显的弯曲,怕是骨折了。棍子打在二叔腿上,可若成池没被踢开,那棍子得打在他脑袋上,以能把腿打骨折的力道。不是一棒子打死,只怕头骨也会裂了。这时候可没的治,不过一个死刑,一个死缓。
成池后果如何,不敢想象。
成池背后一凉,看了眼二叔腿就转头去望贼人,谁敢持械行凶
那拐子里的男人!
“来人啊!”成池当即大喊,这个当头不一定能跑掉,还有二叔,恐遭这男人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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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围观乡试
打二叔可以下地走动了,就每日里转转,也惦记兄弟们的、考试。
成池几个叔叔和二叔是同辈人,几个大些的叔叔,说不定在叔爷爷们还没被分出去时,都二叔一起玩过,关系好也是应该的。听说那时序齿都是放一块排行的,分家了才各房重新序齿的。
心里急不急的,日子一样的慢悠悠地走。
八月,秋围开场了,不知叔叔们在考场如何。
这几天寺里安静了许多,仿佛只有僧人做功课的声音,考生下场了,寺里的香客明显少了,连姑娘们都似乎只是为看学子,约着秋闱前一块来,这几天都没什么人了。
乡试三场,连着考,每场三天。不知叔叔们可熬的住
好在天气尚好,学子下场前几天,深夏初秋之交,下来一场雨,暑气降了下来。剩下只注意夜里防潮,考试能舒服不少。
二叔等不及了,就说回高家更消息,养伤不打紧,大夫也说可以挪动了。二叔就在高家等成池叔叔们出考场。好在伤好了许多,抬着也方便,不必担心一个颠簸叫伤情加重。
二叔回的正是第四天,第二场还未完。考的人劳心,等的人焦心。考的如何可有生病猜也猜不着,叫人烦躁的很。
又熬了五天,二叔叫成池去考场外接人,姑奶奶也备了马车和驾马的车夫、仆人,在考场外等着接人。
高府热水热食是备好的。回去了,几个见了姑奶奶,赔了个不是就都睡去了,没吃东西,用热帕子擦了把脸就尽都睡去了。
日落又日升,到第二天黄昏时分才陆续有人醒来。
叔叔们把自己收拾干净了,用了些米粥,几个一道去见姑奶奶,好生赔罪,见过姑爷,尽叔把自己的答卷都默了出来,相互讨论,也请姑爷给好好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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