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后紫

    沈黎棠很是受用,摆了摆手,说:“去歇着吧!”

    沈南瑗退到门口,便看见了端着一杯热牛奶的苏氏,立于门外。

    她乖巧的如同并不记得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太太,晚安。”

    苏氏勉强笑了一下,却再也说不出来方才句句都带“姆妈”的话来。

    给白氏的女儿当姆妈,她自己都心口发紧。

    眼看沈南瑗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的尽头,苏氏正了正心神,敲响了沈黎棠书房的门。

    “老爷。”她立在门口,怯生生地喊。

    “进。”

    沈黎棠叼了烟卷在嘴里,一手拿着火柴,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他点着了烟卷,冲着将牛奶放在书台上迟迟不走的苏氏冷淡地问:“还有何事”

    “老爷!”苏氏的声音带着她特有的娇媚。

    虽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可她的身段还是令人浮想。

    沈黎棠喜欢她的娇媚,更喜欢她的善解人意。

    可他不是不清楚,这个女人的手腕。

    若没有点手腕,她也收拾不住蒋氏那个小妖精。

    沈黎棠自以为对自己的妻妾甚是了解,就因为了解,他才打定了主意,要冷落苏氏一下。

    并非全部为了沈南瑗的事情,而是他在告诉自己这位续弦,不要来试图挑战他在这个家里的权威。

    往后,他说要她的女儿嫁给谁,她便必须得老老实实地照办,不要像这次阳奉阴违。

    苏氏见沈黎棠抿紧了嘴巴,没有想说一个字的意思,拎起了手帕,抽抽噎噎,“老爷当真是信了南瑗的话了吗老爷,不是我同她一个孩子计较,这孩子一直被放养在乡下,没有人管教。乡下人粗鄙,常说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南瑗那孩子心里对我有成见,就连带着对老爷你……恐怕也是怨恼的。她分明……分明就是故意挑拨你我二人的关系……”

    说到这里,她看了眼沈黎棠的反应。

    沈黎棠的烟已经抽了一半,若说苏氏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那是假的。

    但……他抬手摁灭了烟头,在那缕未散尽的烟雾里,凉凉地说:“苏茉莉,方才,南瑗可一句你的不是都没有说。”

    苏氏的脸色顿时僵住了。

    “老爷,我……”她原是想着沈南瑗那个小蹄子,肯定要说一大把她的坏话。哪知竟没有,如此一来,倒显得她越发难堪了。

    “好了,出去吧!”沈黎棠不欲再说,烦躁地挥了挥手。

    苏氏心知此时已不利再说任何话,她抬脚走了出去,心里恶狠狠地想,这回是她轻敌了。

    可日子还长着呢!

    等她的芸曦嫁给了督军府的二少帅……哼,到那时她就让这个小蹄子死无葬身之地。

    就同她那个薄命的娘一样!

    ——

    是夜,深蓝的夜空中稀稀拉拉有几颗不算明亮的星子。

    从天象看,明儿不会是个好天气。

    沈南瑗从沈黎棠的书房回了房间,洗漱睡下,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外间很快就没了所有的动静,夜已深,所有的人都已睡下。

    并不晓得过了多久,她忽然听到轻微响动,门轻轻地吱溜了一下,有人摸黑进了屋子。

    她就说嘛,折腾了一大天,这都后半夜了怎么会睡不着觉,敢情是预警!

    沈南瑗的床正对着房门,她一声不吭,先看清楚了来人。

    来人的身量不高,穿着一身齐膝盖的小睡裙。

    虽看不清楚花色,但瞧那样式,也不会是府里下人的穿着。

    再细想一下这屋子里所有女人的身高,沈南瑗便知,肯定是沈芸芝。

    她早就看出来了,苏氏的女儿里就属这个最小的鲁莽。

    沈南瑗不动声色,只看她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沈芸芝屏住了气息,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这个土包子委实讨厌,惹得她姆妈心口疼的毛病都犯了,她要是不给这个土包子一点颜色瞧瞧,还真当她们好欺负了。

    这事儿,她同自个儿的弟弟沈元阑略提了一嘴,可那个死小子却皱着眉头,训了她一顿,说什么姊妹之间一定要友爱的废话。

    她只有两个姐姐,那个土包子算她哪门子的姐姐呀!

    沈芸芝蹑手蹑脚地到了土包子的床面前,思忖着到底该干点儿啥。

    她起初说要割花了土包子的脸,可沈元阑那个叛徒,拿走了她的裁纸刀,她方才翻了半天,也没寻到家里的剪刀。

    不过也亏得这样,她才及时想起来,要真对土包子动了明面上的,爸肯定会追究……片刻,她就又有了个新的主意。

    她褪下自己腕子间的翡翠镶金镯子,打算塞到土包子的枕头下面,这么一来,就等明儿一早,她喊失窃,再怂恿姆妈来搜,哼……到那时,看土包子还怎么翻身!

    她特地等到了这个点儿,家里的人都睡着了,土包子肯定也早就睡着了。

    沈南瑗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只等来了她栽赃陷害的小把戏,反正自个儿也总睡不着,就陪她演场戏好了。

    沈南瑗即使闭着眼睛,也精准地捉住了她的手腕。

    沈芸芝心慌的不得了,慌乱间使劲儿往外拽,手都拽疼了。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力气可真大的。

    她恐吓道:“你快松开我,若不然……”

    沈南瑗才不跟这个破小孩浪费口舌,她张开了嘴,用的是丹田的力道,发出的是惊恐的声音:“啊——”

    “你不要叫!”沈芸芝气急败坏,想上




35.活不见人
    晋江独家, 支付宝搜7269594领红包充值感谢支持正版么么哒  在那么想的时候, 沈南瑗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她咬紧牙根,猫腰穿梭过木仓林弹雨,直扑向小女孩。

    然而变故就是在这刻发生, 一名手缠白布的男人似乎想到了小女孩的用处竟也靠近, 沈南瑗近乎是曝光在他面前。

    沈南瑗眼疾手快奋力抽走手边桌布, 猛地罩向男人, 踩着凳子一个回旋将他踹倒在地,回身落在小女孩身边猛地抱住她,男人恼羞成怒嘶吼着纠缠上来, 沈南瑗被逼着步步后退。

    数步外,杜聿霖及亲卫正被数十人围击,自顾不暇。

    两人对上目光, 沈南瑗清楚看到了杜聿霖神情染上了一丝焦灼暴躁。

    木仓声不绝, 一点都不给人走神的机会。

    沈南瑗被彻底断了后路, 眼一闭一睁, 身上气势陡然转换,多了一抹锋芒,实际就是豁出去了, 拼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不拼真的是死得快了。

    “杜聿霖!”沈南瑗大叫了一声,陡地把孩子向他丢了过去。

    而她自己则纵身一跃。

    大堂里的红布条分布四周, 是系着台中央的一尺宽铜球的。

    沈南瑗拽住了布条一头, 在右手腕上飞快绕了几圈, 才豁出去地用力助跑飞跃而起。

    那一袭翩翩衣裙,如飞升的上仙,在半空中荡过,又轻盈踩过红木柱子,中央的铜球发出捧的巨响,彩色碎纸与玫瑰花瓣应声缤纷而落。

    如一场旖旎花雨,所有人都因为这一幕而惊呆了片刻。

    连那些刺客都愣住了,忘记反应。

    沈南瑗争取的就是这一秒,杜聿霖因此得空换了木仓匣,在瞥见那一眼的惊艳同时接连开木仓。

    而一直未能击杀杜聿霖的杀手似乎也恼火,加强火力,另有一名狙击手从后方绕了过去。

    从杜聿霖的方向并不能看到,而在吊在半空的沈南瑗却是看得清楚。

    杜聿霖旁边就是那小女孩,蹲着身子瑟瑟发抖。

    沈南瑗喝了一声“杜聿霖”,松开了布条,飞身扑过去将杜聿霖压在了身下,连着滚了两圈,手里还不忘捞着那小女孩。

    该死的,她原本就打算捞小女孩出来而已,结果命都要搭上了。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拣了地上杜聿霖死去随从的短木仓牢牢握在手心,一盯一个,毫不犹豫开了木仓。

    砰砰、砰砰。

    枪声夹杂心跳声。

    沈南瑗很快找到了准头,却来不及感慨被迫学会的技能,当然也没能看到杜聿霖盯着她时,眼睛里那道诡谲的光。

    木仓托的后坐力震得她虎口发麻,紧绷的身体突然被人搂住了腰身。

    那人近乎贴着她耳畔哑哑低笑,“这么快就想跟我同生共死,我还是很感动的。”

    不同于电视剧上救兵总是姗姗来迟,杜聿霖的军队在两人弹尽粮绝之前冲进了梨园。重重包围之下,杀手们很快被一网打尽。

    沈南瑗是被杜聿霖扶着起身的,刚才还没觉得,这会儿腿发虚得厉害,要不是拽住了杜聿霖的衣领子攀住身体,就差点跌倒出糗。

    但也因此两人贴得极尽,跟投怀送抱似的。

    沈南瑗缓了会儿神,想要推开他脱身,但一只大掌却控住了她的腰身。

    心急火燎赶来的许副官瞥见里头这场面一身冷汗,再看见二少怀里搂着的,眼珠子差点瞪突出来。

    这、这不是刚跟大少定下婚约的——沈家三小姐么!

    “二少……”

    杜聿霖却倏然沉下眸子。

    沈南瑗发现他目光正对着自己,唬了一跳,顺着就看到了自己胳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弹痕擦伤的,沁出殷红。

    “嘶——”终于后知后觉知道疼了,一张玉白的小脸褪去了点血色,默默忍受的样子让人瞧着就心疼。

    “许敞叫何大夫去康山别庄,立马去。”杜聿霖冷声下了命令。

    “是!”许副官立马领命,心下却越发惊了。

    沈南瑗当然也感觉很不自在,尤其是那只手像烙在她腰窝那似的,滚烫滚烫的。“杜聿霖,我自己能行。”而且什么康山别庄的,她才不要去。

    她硬是挣脱了杜聿霖的钳制。

    结果,还没两秒,眼前一抹黑。

    失去意识前眼前唯一划过的画面,是杜聿霖逼近的俊脸。

    热,说不出的郁热。

    沈南瑗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上海六七月的正午,炎热无风,大街上路面蒸腾起的滚滚热气能把人烤熟似的难忍。

    忽而有一缕缕的凉意从旁边散发出来。

    沈南瑗趋于本能的贴近,而那冷墩子似乎远了点,她当即不满地哼哼呻|吟了下,又扒住了,似乎中间搏斗了几回,最终心满意足地抱住了‘冰箱’死不撒手。

    夜沉,沈南瑗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脑子浮浮沉沉发着懵,一侧头就看到男人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毕露,说不出的性|感诱|惑。而自己的手,正好死不死搭在某处,因为接触而微微凸起。

    沈南瑗整个人如同触电般缩回了手,‘咻’的从床上起身。

    原在沉睡的男人几乎是在同一刻做出快速反应,不费吹灰之力扭住她牢牢控制在身下。

    从枕头底下掏出的物件抵在沈南瑗太阳穴上。

    方想挣扎一下的沈南瑗顿时一动不动了,惊呼了声,“杜聿霖!”双手不由自主地举起,保持投降的姿态。

    殊不料,这一举动让两人肌肤完全贴合,沈南瑗这才惊觉自己梦里以为的‘冰箱’正是——杜聿霖!整个人都陷入惊悚状态,而一抹红却从脸颊蔓延至耳根,如傍晚天边的火烧云,绯丽旖旎。

    杜聿霖微微眯了下眼,那一瞬的冷冽似乎稍作收敛,却并不对这一姿势做出改变,“如果不是我收住了,你现在就是具尸体。”

    “你怎么会在我床——!”沈南瑗声音拔尖,微微带着颤音,气恼地让她失去了理智,话并没有说完,她便意识到这里是个陌生的地方,她睡的也许是杜聿霖的床。

    不过她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不管睡在哪儿,他枕头底下一定会有把木仓,以他的警觉靠近者必死无疑。

    自己算是捡回一条命。

    沈南瑗却丝毫不感庆幸,胳膊的牵扯隐隐作痛,她的余光瞥见了白色纱布缠裹着的伤处,气闷不已。

    抵着脑袋上的木仓口终于移开,沈南瑗的身体渐渐放松,这一放松却让她完全感受到了杜聿霖压在身上的重量。“你、还不起来!”她咬牙切齿,眼神里也不掩饰那几分嫌弃与怒气。

    杜聿霖还从没被人这般对待过,他并未挪动,反而一手仍撑着床板,“之前是谁抱着我不肯撒手,恨不得献身。”

    “你趁我昏迷,趁人之危!”沈南瑗面色绯红,死不承认地说:“总之,你在编造诬陷。”她对杜聿霖犹如蛇蝎避之不及,献身个鬼!

    杜聿霖挑眉:“衣服是你强扒的。”

    沈南瑗扭脸,明摆着表示——你继续编。

    杜聿霖叫她给气乐了,伸出手。

    沈南瑗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躲。

    杜聿霖眼神微暗,仍是贴落在了她额头上,“烧退了,有点凉,大夫说你今日受惊吓过多,风寒所致。”

    沈南瑗微愣,难怪觉得脑袋一直发昏不舒服的。但这动作又有些熟悉,好像梦中有人也如此反复做过。

    “你照顾我”沈南瑗觉得得出这个结论的想法非常可怕,也非常的匪夷所思。
1...1516171819...6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