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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事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平行世界笔记

    不知这地下藏着什么生物,竟然像是在和小蚁拔河一样,忽松忽紧,拉来扯去,小蚁边使劲边发出欢快的笑声。突然,麻绳脱手,猛地缩回到了地下,草地上有变得空无一物。小蚁四下张望,用手在草丛中摸索,看能不能揪住冒头的麻绳。而麻绳则无声无息的从他身后的地面探出身子,忽的一下缠住了小蚁的腰,然后竟然把他举了起来,顽皮的晃来晃去。

    “喂!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小蚁一边大喊一边大笑。

    不远处,陆东山和纹师爷刚巧巡营回来,看到小蚁在林间跟一根麻绳玩耍,纹师爷眉头一皱说:“这孩子,怎么又跟御养仙奴胡闹!”说着就准备过去制止。

    御养仙奴的所有权属于皇上,但由于某种原因不能在皇宫养着,而是交付给他人代养。御养仙奴并不多见,多是些怪异之仙,或对外部条件有特殊需求之仙。不知这深藏在仙事营地下的御养仙奴到底是什么模样。

    陆东山伸手拦住了纹师爷,说道:“那孩子可怜,自小在营里生活,连个同龄的玩伴都




二十
    笔直的站在陆东山身后的纹师爷,听了雷怖儿的话,心头不由一惊,连忙向陆东山的方向看去,虽然只能看见陆东山的侧脸,但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面色的苍白,甚至额头上还冒出了些细密的冷汗。

    “哦,昨天营地的弟兄打了些野味,大概是吃坏了吧。”陆东山苦笑着说,“天色不早,我这就告辞了,祝将军旗开得胜,载誉而归!”他向着雷怖儿一拱手,起身告辞。

    雷怖儿也应声起身,关切的说:“多谢陆司营,你也要保重身体!”

    陆东山和纹师爷骑着马,离开营地走出了一段路。

    “陆司营,昨天咱们营里没吃野味呀”纹师爷跟在陆东山身后纳闷的说。

    只见陆东山突然勒住马,摇摇晃晃的从马背上下来,扶在路旁的一块大石头上,痛苦的呕吐起来。

    纹师爷大惊失色,连忙下马,手忙脚乱的又给陆东山拍背,又给他拿水。

    陆东山的胃里没有什么食物,只吐出了几口苦水。纹师爷边扶他坐下,边喃喃的说:“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稍事休息,陆东山的脸色终于有所回转。他从纹师爷手里接过水袋,又喝了几大口水。用手背抹了抹嘴对纹师爷严肃的说:“雷怖儿身上有皇上的绝命诏!”

    “绝,绝命诏!!这东西当真存在么”纹师爷惊得瞪大了眼睛。

    “当然存在!”陆东山点了点头继续说:“当年太宰上皇的5个儿子个个骁勇善战又野心勃勃,上皇尚未决断传位人选,又担心自己会在剿仙的战斗中发生不测,于是责精通蛊咒之人把一个捕获的青道圣仙活活熬成了尸胶,又施以执念之蛊,就做成了绝命诏。”

    听到堂堂青道圣仙竟然被“活活熬成尸胶”,纹师爷不由打了个寒战。

    “绝命诏其实就是一个手印,无论是谁,只要把自己的头发融入尸胶,尸胶就有了灵性,与这人意念想通。蘸着尸胶按下的手印可在此人命绝的瞬间,幻化成他临终的所想所托。存世的尸胶共有两颗,一颗被太宰上皇用了,另一颗被皇室密藏至今,看来这次也派上了用场……”

    “可是,您是怎么知道大将军身上有绝命诏的呢”纹师爷不解的问,和雷怖儿会面的整个过程他都在场,却没有发现关于这个绝命诏的任何蛛丝马迹。

    “我是闻出来的,”陆东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一靠近雷怖儿,我就闻到了那股,那股无法形容的气味,既有青道圣仙的血气芬芳,又有腐骨烂肉的腥臭,要不是我强挺着,估计当时就得晕过去……”

    “可是,我什么也没闻见呀我是说,在那营帐里,我只闻见了墨香和茶香……”纹师爷歪着头苦苦回忆。

    “嗯,你要是能闻到,这仙事营的司营就是你而不是我啦。”陆东山显然是恢复了正常,又开始拿纹师爷打趣了。

    “你大概知道,仙事营的司营是世袭的吧,素来爵位可以世袭,官位不可世袭,只仙事营司营这个官位例外。知道为什么么”陆东山问道,纹师爷老实的摇摇头。

    “仙事营始于500年前,那时候司营的工作可比今天凶险的多的多的多。那会儿,定仙香(每次仙人到时小蚁手上拿着的那种香塔,用于稳定仙人情绪,引导其完成过水、照光等程序)、判仙章(在判仙阁里使用的翡翠章,可以决定仙奴的归属)效力有限,且发挥极不稳定,频频出现异仙,那司营一个又一个的丧



二十一
    “娘!娘!呜呜呜……”一个7、8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娘!你在哪里呀!我再也不乱跑了!再也不乱跑了!呜呜呜呜……”荒芜一人的山谷,天色渐暗,树、草、石都呈现出一种说不出阴森,仿佛随时会窜出一些恐怖的东西。

    “小孩儿,你怎么了”一个声音响起。

    男孩儿抬起头,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草丛里,他肤色古铜,五官端正,披肩红棕色长发编成无数的小辫儿,和这前卫的发型相比,他脸上的神情却显得格外纯朴善良。

    “叔叔,我,我迷路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男孩儿哽咽着说。

    “你住在哪儿”男人略带怜爱的看着小男孩儿问。

    “山,山下的明礼村。”男孩眨眨眼说道。

    “你说话不像明礼村的口音。”男人双手抱肩疑惑的说。

    “我妈妈是明礼村的,姥姥生病了,她带我回来看姥姥。”男孩儿诚实的回答,接着又可怜兮兮的说:“叔叔,我想回家,找不到我妈妈一定急坏了。你能送我回去么”

    男人犹豫了一下,似乎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他缓步向前,走出了草丛。

    起先高高的野草遮挡住了男人的下半身,随着他向外走出,他的全身便都显露了出来。

    “咦叔叔,你怎么长着大马的腿呀”小男孩惊呼道。

    这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马的“叔叔”,停住了脚步,问道:“怎么,你害怕了么”

    小男孩咯咯一笑说:“怎么会,我最喜欢大马啦!”

    他说着站起身,向半人马叔叔靠近,他走起来一瘸一拐,显然是脚受了伤。

    小男孩伸手抚摸着半人马叔叔的马身,油亮的红棕色皮毛包裹着结实有力的肌肉。

    “叔叔,我能骑着你回家么”小男孩问道。

    “什么”半人马挑起眉毛说:“我是不会让人骑的!!”

    小男孩眼泪汪汪的说:“可是,我的脚真的很疼很疼,真的走不动了……”

    半人马盯着小男孩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伸手一把把小男孩抱起来,扭身把他放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孩子的情绪从来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眼里的泪水还没消失,灿烂的笑容就已经绽放。

    “哈哈,哈哈,叔叔,你可真棒!你跑的一定特别特别快吧!”男孩儿开心又崇拜的说。

    “嗯,那当然,你可抱紧了,别掉下去。”半人马被男孩夸赞,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好的好的!”小男孩说着,紧紧的抱住了半人马的腰,那种被依赖、被信任的温暖即刻通过这个拥抱传导到了半人马的身体里。

    “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半人马柔声问道。

    “东山,陆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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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将军!雷大将军!等等我!”北麓州刺史黄有道边喊边骑着他心爱的小毛驴,努力的向着雷怖儿的马队追来。

    雷怖儿叹了口气,勒住了缰绳,跟着他的山冲、田申和其他两个侍从也连忙跟着勒马站定。

    黄有道的小毛驴以蜗牛般的速度向雷怖儿一行靠近,山冲回头看看,不耐烦的说:“别等他了,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呀!”

    雷怖儿边拿出水囊喝水边说:“他毕竟是一方的大员,而且我们此次是在陌生的地域行动,和当地官员的协调和配合是必不可少的。”

    终于,黄有道和他的小毛驴来到了雷怖儿一行的面前,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对雷怖儿说:“雷将军这是要去哪儿呀”

    雷大将军来北麓春篷山剿仙,这事本来就让黄有道无法理解。北麓春篷山上也许是有野仙,但从未下山滋扰过村民,而且综合目击者的证词,山上就算有,也顶多不过1、2个。这么个无关痛痒的情况,何至于让雷怖儿这个一品大将军亲自动手呢



二十二
    “皇上,太子在门外已经跪了3、4个时辰了,要不您就见一面吧。”小六轻声的对皇上说。

    今天大半天皇上都没有咳血,还多进了一点粥,看着皇上略显平静的脸,想着如果此时再让太子来叙叙父子之情,也许会对皇上的身体有所裨益。

    皇上靠坐在床榻之上,虽然醒着,但仍旧双目紧闭,反正睁开了也就勉强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光亮轮廓。

    “把刚才你读的几个折子先批了。”皇上幽幽的说。

    小六应了一声,连忙打开刚才读给皇上听的那几个折子。他依照皇上的口述,六手齐发,写好朱批并端端正正的盖下青龙玉玺。忙活了一阵,小六一边整理批好的折子,一边小心翼翼的对皇上说:“皇上,太子博学多才,也许以后也能帮着皇上批批折子什么的……”

    “这不是你该插嘴的事!”皇上厉声说,小六连忙扑通一声跪下道“小奴知罪!”

    “起来吧。”皇上的语气有所缓和,“叫太子进来吧……”

    大概是在外面跪得太久,太子显得脚步有些跌跌撞撞。他问皇上龙体安否,皇上冷冷的回答:“还活着”

    勉勉强强的又说了些客套话,太子面色一正,伏地道:“儿臣有一事请奏。”

    小六听了这话,觉得下面的内容理应是:请皇上准许儿臣协助处理国政,为父皇分忧……之类的。无论是为自己、为皇上还是为江山社稷,这都是一个作太子的当下最应该说的话。

    “请父皇将雷将军家的仙奴胄赐予儿臣。”

    “什,什么”皇上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六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请父皇将雷将军家的仙奴胄赐予儿臣。”

    一阵刺骨的静默飘过寝宫,紧接着就是一阵更为刺骨的笑声。

    皇上笑着咳着,咳着笑着,直到咳出了血,笑出了泪。

    “你果然是轩戎(皇室的姓氏)家的一代奇才!一个太子,不惦记皇位,竟然惦记别人家的仙奴!好笑!太好笑了!哈哈哈哈……”皇上浑身颤抖,小六连忙上前,想为皇上擦拭嘴角的血迹,却被皇上一把推开。

    “果不其然,一个贱婢,生不出什么好种!”

    皇上恶狠狠的说。

    太子伏在地上的身子一抖,皇上怎么羞辱他都无所谓,但是这么说他的母亲就如尖刀,直刺进他的心脏。太紧紧咬住下唇,双手攥拳,脸憋的通红,强忍住要扑上去掐住皇上脖子的冲动。

    皇上歇斯底里的笑声戛然而止,显然是又昏了过去。太子在小六高喊“太医”的声音中,悄然离开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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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个村庄来说,傍晚应该是最繁忙的时候。干完农活的男人们结伴而归,女人在家中操持饭菜,而终于脱离了母亲管束的孩子们,则会尽情撒欢嬉闹。

    但是,傍晚的明礼村却完全是另一幅景象。到处都静悄悄的,几家的妇女懒散的倚在门边,有的在缝补衣裳,有的在编织藤条筐,似乎没有一个人在准备晚饭。四处都看不到男人们的身影,几个孩子因为玩闹的声音过大,而被妇女训斥,灰溜溜的聚成一堆低声说笑。

    见到有生人进村,妇女们都纷纷躲进屋里,紧闭房门。有个小童胆大,好奇的盯着雷怖儿一行,雷怖儿翻身下马,抱起小童,和蔼慈祥的问道:“你家在



二十三
    太子府书库中的秘密小书房里,耗焦虑的绕着屋子走来走去。太子双手抱头,痛苦的坐在书桌前。

    “殿下呀殿下,您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仙奴那个仙奴到底是有多特殊,值得您如此,如此……唉!”

    “你懂什么!”太子一改往日的温和,拍案而起,倒是把耗吓了一跳。

    “一直以来,他根本就没把我当儿子看,不,是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对我娘亲更是如此!让她一直活在屈辱与痛苦中,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太子双眼通红,恨恨的说。

    耗眼睛轱辘一转,似乎读懂了当下的形势,又想出了新的对策。他语气突然平和下来,问太子:“那么,殿下,皇上答应您的要求了么把那个仙奴赐给您”

    “当然,没有!”太子的神情又沮丧了下来。

    “太子殿下,小奴虽不知道那个仙奴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只知道它是您很想得到的东西。既然皇上不允,要想得到它的唯一方法,就只能是:变成皇上……”

    听了耗的话,太子的眼中忽的燃起了一团明亮的火焰,他吩咐耗道:“速请葛梦涯大人前来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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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麓州州府,在黄有道为雷怖儿准备的行营中,雷将军正带着几个亲信讨论明礼村的奇怪景象。

    此次雷怖儿北上的真实任务和使命是保护绝命诏,进而保护皇上的继承人。说实话,他对北麓春篷山上个把不成气候的野仙并不在意。再说,那野仙躲在深山老林里,进山的道路复杂难辨,山势险峻乱崖林立,一般人很难进得去。除非这野仙自己从山里跑出来,否则谁也别指望能发现、掌握他的踪迹,就更别提抓住他了。

    雷怖儿心里的计划是这样的:外表摆出剿仙的架势,实际就是坐阵等待,也许还没等野仙出来,京城那边就有动静了。

    但是,明礼村的奇怪现象着实引起了他的关注,既然看到了,以他雷怖儿的个性,就不能放任不管。

    这时,田申从外面走进了堂屋。他向雷怖儿一辑说:“启禀将军,小人刚才拿了那几根草药去城里的几家药店问了问。”说着他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包着的正是他在将军授意下,从明礼村农妇家偷拿出来的干瘪的植物。

    “店里的药师和掌柜都看过了,说这不是什么治风湿的中草药,甚至根本就不是人能吃的东西。有个识货的掌柜,说这东西叫‘困首’,其实是给仙奴做香食用的原材料。而且,这困首也非产自北麓春篷山,据说要从市场上买,价格并不便宜。”田申细致的说明道。

    “这就奇怪了……”雷怖儿说道,“明礼村的村民到底是靠什么养家糊口,维系生活而且还能购买这价格不菲的香食材料呢”

    “是啊”田申接着说:“人家都说靠山吃山,明礼村虽说是靠着北麓春篷山,但那山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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