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徒弟腹黑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妱姎
“天色已晚,夜路难行,未免家中良人牵挂,师妹也该归去了吧。”师父放下壶,坦然的看着月华。
“师兄这是要赶我走吗”月华朱唇轻启,眉里眼间多了几分妩媚,在明亮的月光下,美得不可方物。
“若师妹想多呆会儿也无妨。”
月华听了开心的走向师父,却见师父直径从她
五十、大婚前夜乾坤转
“可是师父,沫儿不知为何,这心里难过的紧……”我听师父说正阳师叔送了酒过来,斜眼看到桌上的青花瓷坛子,便直径捧起喝了几口。
待师父回过神来,赶紧夺过我手中的坛子,却也为时已晚。
我不满道:“师父,您就别气了,我这不是心里难受嘛!再说,正阳师叔不是送了好几壶嘛!”
“这是你月华师叔带来的。”师父看我没有什么异样,也便没再多说什么。
“月华也送了酒吗”我看到桌上摆着两个酒杯,心下也便明白了,酸溜溜道:“月华送的,沫儿就不可以喝了吗”都说酒壮怂人胆,我大胆从师父手里夺回了坛,满了两杯,一杯递给师父:“有些话,沫儿只能醉了说。”有些话今日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师父微微一怔,鬼使神差的接过了我手中的杯子。
“师父您知道吗,这天底下,沫儿最最最喜欢的人就是师父了,平日里呀,沫儿都不敢多看师父一眼,因为沫儿怕,沫儿怕看了师父,眼中便再也放不下别的男子了。”真是醉了,说起话来舌头也打了结。
“那殷楼呢”师父谈吐沉稳,若有所思。
“楼哥哥沫儿也喜欢楼哥哥啊!”
“沫儿更喜欢谁”真是可爱啊,师父竟然面不改色的问我这种问题。
“当然是师父啊!”这还用说嘛,如果说楼是心头第一位,那师父绝对就是我的全部。
“那沫儿为何还要让为师同意你们的婚事”师父对此事感到困惑。
“沫儿想嫁给楼哥哥啊!若沫儿嫁了,大家就不会再说什么了,师父的清心殿也会安静了。”除此之外,难道我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只是这样吗……”师父低喃。
“师父,您怎么又皱着眉头了您这样不好看!不对,也好看,师父怎样都好看,只不过您一皱眉头,沫儿这心里就害怕。”我伸手抚上师父眉间,想抚平那微皱的眉头。
师父轻轻拿下我的手,置于唇前,在我指尖柔柔印上一吻,清凉的触感令我心头一颤。
“师父,您……是不是也……喜欢沫儿”借着酒劲儿,我竟就大胆的问了出口。
师父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以为师父没听懂我的话,便继续解释道:“楼求婚的时候吻过我的手;宫哥哥说他爱我,也亲过我的……”我一只手抚上自己的唇:“这里……”
师父这才知道原来他所听到的传言都是真的,心间顿时升起怒火,怒斥道:“沫儿何时这般不知廉耻了!身为女子,怎可随意让男子亲吻!”
被师父突然的责备吓到,傻傻看着他道:“师父,您怎么就生气了沫儿最怕师父生气了,师父您别生气了,沫儿错了,沫儿再也不敢了……”
看着我泪眼婆娑的模样,师父终是不忍心,一把将我揽进怀里,可不知怎的,师父就使了力气,抱的越来越紧,快要把我折断了。
“师父,抱疼我了,师父快放开,沫儿喘不上气了……”
“沫儿……”师父却只是轻轻念着我的名字。
从来没有机会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师父,他的皮肤竟光洁的如同婴儿,令我望尘莫及。
这距离,这氛围,我索性大胆在他面颊轻轻印上的一吻,这是梦里经常对师父做的事。
师父冰凉的身子变得温热,他在我耳边低声道:“沫儿……怎么办……为师后悔了,为师……要食言了……”
他轻抚着我的头发,许是女子天生的猫性,就像猫咪被主人顺毛摸着,懒洋洋的直哼哼。
师父就那样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我的名字,他冰凉的双唇轻轻略过了我的额头,然后竟覆上了我的唇,令我似触电般,浑身一阵酥麻。
师父的唇柔软又香甜,这一定是酒醉后的梦吧!却又为何如此真实是因为那一阵阵清新的荷香吗真希望这梦永远不要醒,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模样的师父,如此的温柔,如此的令人。
“沫儿,不要嫁给别人……”师父在我耳边低喃,气息吹在颈间,叫人心里痒痒的。
“可是我也已经答应楼哥哥,要做他的新娘子了啊!”我迷迷糊糊的说着,即使是在梦里,答应别人的事也不能反悔。
师父突然将我双肩捏的生疼,怒道:“黎芸沫!你怎可以……怎可以在我的怀里,想着别的男人!”这么多年来,这是师父第一次如此生气的直呼我的全名,他怎么了因为我要嫁给楼吗可那也是他亲口许的婚事啊!
“师父,楼不是别人,他是沫儿的青梅竹马……唔……”
师父再也听不下去,什么青梅竹马!于是直接用他的唇再次封住了我的嘴,一个触碰便成了许久的缠绵,不尔又听他轻声问道:“沫儿……如此,你愿意吗”
“嗯。”说我不知廉耻也罢,反正是在梦里。
“沫儿,你爱我吗”师父问的痛苦而压抑,不知为何,这令我有些害怕。
“嗯,沫儿最爱师父了。”
红对烛,新嫁娘,只是错了鸳鸯。千年的孤寂,一瞬间爆发,为何他千叶旬就不能够如此这般!为何别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觊觎着他的珍宝,而偏偏离她最近的他却只能一再隐忍不,他也能!哪怕再也不能回头,假若如此,她就不得不抉择,他宁愿就此堕入无间地狱。
缠绵悱恻,不知如何更是疼惜,怀中美人初经
五十一、面不改色毁婚约
新郎官儿披红挂彩行至天修山门,才听闻玄乙神尊有令,说婚事延期。只好命接亲队伍在天修山下等候,自己飞身直至清心殿。
“师父,发生了什么事”殷楼不明所以,究竟什么事能让师父不顾及天修声誉,宾客纷纷来贺的情形下出尔反尔,取消了婚事。
“妖帝欲率鬼妖二界攻打仙界,冥界十殿阎王奉命操兵练将,以至轮回大事无人主宰,世间亡魂有去无回,人界无新生,鬼妖横行,民不聊生。”师父看着殷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殷楼脸色泛白,却仍故作镇定:“所以师父想先解决了天下大事,再为楼和沫沫操办婚事吗”
师父双眼微眯,翻手亮出掌心一颗乌黑的云珠,惊得楼瞪圆了双眼:“你……何时收了去的!”
“沫儿带你来清心殿拜师那天。”师父语气平淡。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为何还收我为徒”殷楼不解。
“沫儿希望我收你为徒。”事实就是如此简单,起初并想不通,为何冥王的元丹会落在一个凡人体内,直到那日在人界历练时,忍不住探了楼的元神,才知晓了究竟。
“那今天这又是为何!假意同意我们的婚事,目的何在”殷楼步步紧逼。
“并非假意。沫儿要我允了,我便允了。不过是这其中出了些变数。”师父坦言道。
“什么变数”这才是殷楼在意的。
“沫儿爱的人不是你。”师父从容出口。
“你又怎知她不爱我”殷楼斜眼望着师父:“还是,你在意的是我的身份我连元丹何时被你收了去都一无所知,只要我凡身不死,就永远不会有鬼君。”
“荒唐!”师父眼神犀利:“尔既身为冥王,就应身负冥界兴亡之重责,怎可放任妖帝胡作非为霍乱冥界”
殷楼镇定道:“不是有师父在吗”
师父转身负手而立:“我从不插手旁系内务。”
“那就等宫长宇率兵打到天修,师父总会出手。”殷楼不以为然。
“难道你就分毫不顾及冥界子民的安危”师父反问道。
“冥界可以易主,沫沫却只有一个。”殷楼后退两步,对着师父拜了拜道:“迎亲的队伍已经行至天修,楼就在此等候沫沫。闪舞”
“既然如此,便只好让沫儿亲口告诉你她不爱你,不愿嫁你,也好叫你死了这份心。”师父甩袖转身,离开了大殿。
此刻,纵然有千般理由,却皆因私心而变的不堪,即便如此,仍面不改色,只为留下那个不知何时,就早已经刻在了心里的人儿。
被师父关在偏殿寝宫,本是隔了些路,可师父偏偏传音,让我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这才知道楼竟就是那入了轮回的冥王……正对着嫁衣发呆,师父推门而入,身子不由一颤。
“沫儿,刚刚,你都听到了”见我点了点头,师父又道:“他此刻就在大殿,你只需去告诉他,你并不爱他便可。”
“可我不能伤害楼哥哥……”
“别的什么事,为师都可以应你,唯有这件,你听话。”师父探手,抚上我的发,却带来丝丝寒气。
“我做不到……”心情万分复杂,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究竟该怎么做
师父翻手,一颗腾着黑雾的丹丸浮于掌心:“这个,就是冥王元丹,它凝结了冥界之主毕生的功力,若它碎了,世间便再也不会有冥王。当然,那
五十二、小楼买醉
“黎芸沫就是个朝三暮四的丫头,根本不值得你为她如此!”萱萱泪眼朦胧,跟着楼一起哭泣,那丫头与楼没成了亲,她本是最开心的,可看到楼这般模样,却也感同身受。
“不许你如此说沫沫!”殷楼把酒杯狠狠砸在了桌上,瞪着面前女子,看到萱萱惊慌失措,又觉得自己话重了些:“我心情不好,对不起。”
“倒是该狠狠发发脾气了,黎芸沫让你成了天下的笑柄,你竟还这般维护她。”萱萱不悦道。
殷楼闷不做声,只是一杯一杯往嘴里送着香酒。
屋内碳火甚暖,萱萱起身绕至楼身边,醉态尽显:“前些日子,你说与我再不往来,当时我也是你这般失魂落魄,可惜有泪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不像你这般有福气,还能有我作陪。”
都说伤怀的人易醉,试了试,确是真的。以为这飘飘欲仙的滋味,能让人忘却烦忧,却不知借酒浇愁,愁更愁。
“第一次见到沫沫,她只有这么丁点儿大,”殷楼用手比划着,那个襁褓中婴孩的脸浮现在脑海,肌肤如玉如脂:“我逗她,她就对我咯咯咯的笑。后来,刚刚学会走路的她,摇摇摆摆的张开手要我抱。我以为可以就这样守着她一辈子。”
那一年,太多的突如其来,殷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殷楼的悲戚绝望召唤出了黑白无常,这才得知自己身份特殊。待处理完家事去找沫沫,她已经被带去了天修院,为了能尽快入得天修,他利用那身份邀得冥界能者传授本领,不分日夜,勤学苦练,他们都劝他莫要与天界扯上关系,可他却一意孤行。
萱萱柔若无骨,倚上楼肩头,见他没有反感,便更贴近他的身子:“身为女子,便要从一而终,我认定了你,便只对你一人如此。”
若换成往日,殷楼定会借口患了风寒而避开萱萱,可今天,他竟就伸手揽上了萱萱的腰。
“你看上了我什么”殷楼看着面颊泛红的萱萱,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审视她。
萱萱衣领恰逢时机的滑落,女子的柔美尽显无疑:“那日雨中初见,楼郎湿透了衣,抬头唤了一声仙女姐姐,”萱萱娇羞的低下了头:“我便被你勾去了魂魄。”
“可你明知道我是追随沫沫而来。闪舞”楼虽如此说着,却是将头埋入了萱萱身前。
萱萱抑制不住的兴奋,或是今夜,心心念念的楼便要成了她的人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犹如干柴遇烈火,片刻的欢愉竟让楼失落的心得到了慰藉,便更吻的狂乱。
“沫沫……”殷楼一声低喃,才令萱萱恍然梦醒,一把推开了抱着她的男人。
“楼郎看清楚了,我是萱萱,不是那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啪!殷楼狠狠甩了萱萱一巴掌,而萱萱也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巴掌,屋内浓浓暧昧便就随着两声清脆的巴掌声,烟消云散了去。
殷楼这才注意到萱萱肩头印着个特殊的胎记,很是眼熟,在哪里见过呢是……常玉家,石瑛年轻时的画像!那萱萱莫不是……
楼:“你竟是……”
萱萱:“其实芸沫……”
楼与萱萱不约而同开口。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于是萱萱拿来纸笔,道:“既然都有话要说,又不好说出口,不如我们写下来交给对方吧。”萱萱以为殷楼想对她说道歉之类的话,而自己也正为要怎样告诉殷楼那夜她看到的事而为难。
“好。”殷楼想知道萱萱口中的其实是什么,也便接过了纸笔。
五十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过也许师父现在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些繁杂琐事了,宫长宇几番带兵攻上仙界,皆因有师父亲自坐镇,均没造成什么重大损失。但人界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妖魔鬼怪横行,民不聊生。人王年事已高,虽得仙果增寿,但终归是凡人身子,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今日各路仙官聚集天修,想与师父商议对策,救黎民于水火,助人界度难关。
我端着汤药,在窗口偷偷看着与诸仙议事的师父,仍旧盛气凌然,谈吐沉稳从容,半点看不出体内还寄养着可怕的噬魂蛊。
杵在门外不是有意偷听他们议事,只是在想我该怎么进去让师父按时吃上药才更为妥当。话说自从我与楼解除了婚约,师父就对我忽冷忽热,让人难以捉摸。万一他又嫌我碍事,将我赶出来,多尴尬。可眼看热烫渐冷,若误了时辰不饮,万一那恶虫苏醒了,师父又要遭些罪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壮了壮胆,轻轻推门而入,却不知这门怎的也似同年久失修了一般,嘎吱一响,殿内仙家齐齐回头望来。
我只好硬着头皮,在众仙声声“见过水芸仙子”的问候中快步穿过殿堂,走到师父身侧:“师父日夜操劳,徒儿帮不上什么忙,掐着时辰煮了茶汤,师父喝了也能提提神。茶汤易冷,师父快喝了,徒儿便不多耽搁诸位议事了。”
师父见我来,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竟就乖乖端起那被我说成是“茶汤”的汤药一口喝下,优雅的把弄着空碗,垂眼看着碗里些许药渣道:“沫儿有心了。”继而抬头俯视众仙:“今日就先到此,都退下吧。”
众仙散去,师父与我轻声说了句:“下次可加些甘草进去,这药便没那么苦了。”还没待我答应,便起了身:“我们回家。”说着就离开了政殿,我一路默默跟着,就那样步行绕过了大半个天修院,后来不知师父又想起了什么,突然疾步前行,好像忘了身后还跟着个我,我也只好加快步子跟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