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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鸟之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玄武尊者

    木兰紫尹的住宅就在国工街上,来往兵营和住宅时便常常会在街上逛上一逛,给熟识的值岗将士们买些东西。正下午的太阳烈得很,也当作是一种慰问了。

    这其中就有一个平时在一座双子塔楼里的炮位值班的干瘦老头,胡子花白,腿脚有些跛,便是木兰嘴里喊的那个老白。

    他是固定炮组的老师傅,组装拆卸过不下百尊千斤重的电磁炮组。更是一位拥有着丰富实战经验,因为不曾失误过一次,自称是“战场炮神爷”的老兵,被各位兵友恭称为炮爷。

    平日里啊,炮爷那真的是视炮如命。哪怕炮身的检修出现一点点小问题,比如说轨道上的窟窿。他也会食无欲,睡不香。定要将这些小差错都给弥补上了,才会睡得踏实。

    炮楼里的老白半张脸都被电磁炮轨道里的烟絮熏得焦黑,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稳稳当当地守在炮口。一双绿豆小眼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像是随时能从人群里揪出什么嫌疑犯出来一样。

    这时候,见下面的木兰一个劲儿地向自己招手。炮爷便探头出来,手却仍然死死抓着炮尾的操纵杆不放,仿佛那是他全部的家底一样。

    “炮爷爷啊!别抓着您那宝贝炮杆子不放了,下来洗把脸,吃个韭菜盒子,歇歇脚吧!“木兰一边走,一边笑着对探着头,还在犹豫中的炮神爷说道。

    然而更关键的是,有一股若有若无,却极其诱人的葱香自下面飘散过来。葱香诱惑得他深吸了一口气,却吸进去不少烟絮,响亮地打了个喷嚏。不过这一回,炮神爷却是终于把手里攥得死紧的操纵杆给放开了。

    一边揉着鼻子,老白一溜烟地就从塔楼上窜了下去,几个箭步就冲到了已经走过路障的木兰紫尹的身边。一双原先犀利无比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锁定在她右手提着的一个纸袋上。

    “来来来,我知道您老平时节俭,但又眼馋极了格里安家的韭菜盒子,给您买了两盒,够您一顿的了。掌柜的懒得和我还价,索性送了盒原豆浆,正好配着韭菜盒子吃。“木兰紫尹笑吟吟地看着一个劲儿地抽着鼻子的老白,将手上袋子递了过去。

    “将,将军是怎么知道老头子爱吃这个的”老白慌忙将袋子接了过来,往里瞅了一眼,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嘴里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话也说不利索了。

    木兰紫尹一甩长辫,豪爽地一笑。一迈腿,凑到准备蹿回炮楼里的炮神爷耳边,低声说,”炮神爷不记得前阵子巷战军演的事了“

    这一听,平时大老粗惯了的炮神爷顿时红了脸。原来就在上个礼拜,常年在外教授弟子,游学考察的兵部王城戍卫部队




第31章 山越甲
    地炉煮海海波涌,海鸟绝飞伏蛟恐。人声鼓声噤不动,神龙分行尾衔尾。海水一泓烟九点,格皇一令舰千发。其志如山坚比铁,三千越甲可吞吴。白衣胜雪踏浪行,薪火相传终胜天。

    ——————-萨伽亚圣女汇编《棘》

    “小姐,在下是一介武夫,不懂茶道。若是有所怠慢,还望小姐见谅。“

    山越甲已经卸下了厚重的外甲冑,只有贴身软甲仍旧穿戴着。卸下铁衣的山越甲整个人显得清瘦了不少,与先前那个魁梧壮实,有着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概的将军相比,现在的他倒更像个文质彬彬的汉子。

    他一边给正在布置典雅的会客室里东瞧瞧,西望望的索菲亚沏茶,一边略带歉意地说道。

    索菲亚正在好奇地瞅着办公桌后一连排的玻璃柜子,里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物件。见将军亲自连忙道谢,眼睛却如磁石一般被展品吸引住着,分毫也移动不了。

    ”将军,别客气。我可喜欢喝极地冰茶了,我父亲出远门的时候总喜欢带着那么一两罐,但给我的时候总是抠门得很。问他讨了好几次,才肯给我一点点。”索菲亚嘟着嘴说,突然间眼睛睁得溜圆,惊讶地说道,“将军,这是格谢索姆号的模型”

    “哈哈哈,极地冰茶消暑解渴,怯湿除烦,是很难得的一味可以入药的凉茶。但它的副作用也是很大,伤人脾胃,易引发腹泻等症状。你父亲既然常常饮用,自然知道其中厉害。等等,你说什么”

    山越甲哈哈大笑着收起茶壶,解释起她的父亲的良苦用心。不过当他听到索菲亚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瞬间变了,不由得也跟了过去。他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出神地望着展柜里陈列着的那一艘庞大的战舰。

    这是一艘现代化战舰,按照1:100的比例做成模型。尽管缩小后,那种慑人的气息和威猛的雄风削弱了很多。但仍如同一只静卧着的钢铁雄狮,仿佛无时不刻都在准备着收锚,破浪前行。用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和撕裂天穹的伟力,将前方的敌人碾压成粉尘。

    近一米的船身上坐落着三座旋转炮塔,四组由远近高低错综复杂的电磁远程轨道导弹组成的密集阵,还有七七八八她说不上名字的设施。这些设施共同构成了精密而严谨的构造和威力无穷的全方位攻击和防御系统,让这只钢铁怪兽平添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但一心向往着航海,在家里偷偷藏了不少模型的索菲亚可不会被这些东西给吓住。相反,她看得津津有味。

    过了好一会,把能看得懂的部分给研究了一遍。索菲亚终于收回了目光,有些疑惑地回头。她望了一眼一会看看模型,一会看看自己,眼神有些迷离的山越甲,问道,“将军,怎么了”

    山越甲终于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连忙笑着说,“不愧是外交官的长女呢,小姐连这么老的军舰都能认得出来”

    “将军坐,我也就是随便看看,名字也是乱说的。我平时喜欢收集模型,尤其是已经停产的老舰。关于格谢索姆号的描述和草图我从父亲书房的典集里有看到过,不过也只有个大概的映象。没成想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其实刚才我还不是很确认呢。”

    索菲亚知道自己没有经过主人允许,随便观看和议论别人的收藏,已经犯了大忌讳。于是她转过身,伸出左臂请山越甲入座,右手则举杯相敬,一边眨了眨眼睛,有些俏皮地说。

    山越甲黝黑的面庞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哀伤,也坐了下来,举杯相敬。他抿了一小口茶,望着一身华装,玉容宛如皇妃的索菲亚。心中不禁暗暗叹息了一声,“难道格谢索姆的传承竟然要交到这样一个弱不经风,不曾在血雨腥风中历练过,毫无实战经验可言的女子手里么”

    没有父亲看着,也就没有什么顾忌。索菲亚随和了很多,抬起杯子,仰头就喝了一大口。甘甜醇洌,又隐藏着微苦而涩的凉茶宛如寒潭的水,寒气逼人。一入肚,便化作阵阵荡漾的寒风,将淤积在肚腹内的砂气和暑气都给逼了出来。

    “呼”索菲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方才陪同父亲在码头上欣赏万船归渔图的壮观景致,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喧闹的人群和威严的兵部旗舰上。完全没有注意到烈日将湿漉漉的栈道蒸出的一道道夹带着暑气的青烟,全部闷在了身体里。如今寒风将这些青烟悉数逼散,在全身说不出的畅快和自在。

    沉浸在凉茶入肚后在周身逐渐散播开的寒意中,索菲亚没有望见山越甲脸上沉重而略带欣慰的表情。她不知道的是,方才她认出格谢索姆号已经触动了山越甲心中最为深层的一丝隐秘。

    此刻将军的内心深处有两股力量正在剧烈斗争着,这个一向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坚毅而果敢的军人竟然犹豫了。

    一个声音在催促着他,“这是一个压在你肩膀上的一个包袱,早些解决,你也能早些心安。再说了,你对它立下过誓言:第一个重新想起它的人,无论归属何方,是什么样的身份品性,都将成为它的最后一任船长和所有者。这些誓言,你难道都忘了“

    没等这个声音质问完,另外一个反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是军人!它是军舰!军人有军人的尊严,军舰也有军舰的尊严,你凭什么要以一介私心去给一代名舰的威风抹黑如果你的军威遭到践踏,你的心里难道不会感到屈辱和难过吗“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搭在桌上的手腕突然敏锐地探知到一阵波动。那是一种异乎寻常的震颤,频率极高。不同于凤阳火山爆发时的剧烈晃动,也不同于潮汐波撞击码头的橡胶浮标带所发出的响动。沉思中的山越甲眉毛一挑,猛地抬起头。

    身为王城外围航道防卫的第一人,山越甲尽管没有武爵位,但多年的带兵和实战经验仍然让他瞬间警醒起来。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因为从震颤中已经可以隐约推测出,这因该是至少一名强者正在御空飞行。

    据他所知,御空飞行这种惊世骇俗的能力在王域里只有幻印师,高阶武爵,宗教庭长老这三类人才有可能做到。然而御空飞行的速度依然受到能力的限制,如今清晰可闻的震颤声明显是由于那人实力深不可测。

    那人的飞行速度过快,几乎达到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极致。周身起保护作用的气囊在和逆行的空气流相撞时发生剧烈对冲,气囊和空气流共振,使得声音稳定而有高频率,能传出很远的距离。

    这处会客室位于暗金客码头深处的兵部营寨,山越甲常年带着三个整编营驻扎在此。虽然勉强能凑成半个军团的军队规模无论比起王城戍卫部队,或是布政司的巡抚营,都逊色很多。但营寨却分布得错落有致,完全不落另外两大势力的下风。

    不只是山越甲感觉到了震动,营寨间的层层岗哨也感知到了。随即仍然停泊在港口里的两艘兵部护卫旗舰齐齐鸣响警笛,一浪一浪地通过层层岗哨传递过来。警笛声汇成一股洪潮,几乎快要把房梁都给掀动了。

    于此同时,几乎所有的防空设施在同一时间被激活了。神色凝重的山越甲移开书桌上摆放的砚台,在檀木桌上轻轻用指节敲了敲。只听唰地一声,位于桌子中央,几乎有半张桌子的桌面宛如滑盖一般快速没入一侧的桌面下。

    此刻原本还时不时地往格谢索姆号模型的方向瞥上几眼的索菲亚终于被尖锐的警报声给惊动



第32章 杂耍艺人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莫要以为你在为这天下谋福,你的职业便是这世上最高尚的。谬误也,卑微如蝼蚁,亦能力抗山河,保卫家园,何况人哉。珍惜每一个与用真心传承着职业精髓的人相处的机会,不论伟大或是渺小。有真心者,事必成!

    ——————萨伽亚圣女汇编《棘,谈职业》

    ”什么!!!“在听到苏长青的回答后,原先抱着酒坛子猛灌的诺顿喉咙里一口酒差点没有立即就喷了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好了好一会才顺过气来。

    对面的苏长青却依旧是在云淡风轻地吃着,没几分钟的功夫就将桌上的几盘菜一扫而光,满意地擦了擦嘴角留着的几粒蒜。

    幸亏苏长青为了以后再会相好,所以在洛香阁留了不少的银两,两人才有钱财出来吃喝。巧的是,今天那个女执事正好没有在值班。于是苏长青就悄悄在店里沐浴后重新换上一身公子哥的行头,然后偷偷溜了出来。嘴里还嚷嚷着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一定要先好好吃一顿。

    诺顿的身上并没有带着任何钱财,乐得跟着苏长青一起转悠,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打听一下是否有梅可妮的消息。于是一向豪爽阔气的公子哥就拉着诺顿,一路晃悠到了镇中心一家颇有名气的铺子,寻了间靠窗的雅室坐下。

    诺顿瞧着这家店的吃食清汤寡水,完全没有一点胃口,也就陈酿的老酒还有些许醇香的味道。其实这家铺子并不是因为出色的菜谱而闻名一方,而是因为特有的几间雅室拥有出奇好的隔音效果,可以纵情饮酒论诗,或是商议要紧事务。

    用苏长青的话来说就是,就算你把全洛瑞丝仙境嗓门最大的说书先生给请来,对座阁楼里连声叹息都听不见。这样的说法很是夸张,但也可见雅室的静谧和独立性。

    所谓好汉一声吼啊,山岳都要抖两抖。尽管诺顿方才那一声怒吼并没有吵到其他雅室里正在慢慢品酒的客人,却径直透过雅室正对的窗户,传到了一条窄窄的小巷子里。大喝声把正在耍杂技的一个老人给吓个一跳,原先顶在头上的一长溜陶罐扭动着就要掉落下来。

    老人的杂技因该耍得还是相当精熟的,瘦高的身影周围里三圈,外三圈都围满了人。这时候眼见那些陶罐要掉落下来,看热闹的人群全都慌了神,生怕被砸到,匆忙向后退去。人群一下子乱成一团,来不及跑出去的拼命地拉扯着前面的人,咒骂声连绵不绝。

    但老人只是身子震了一震,神色却依旧不改。瓦罐下落的势头已经无法阻挡,他也不慌张,干枯的手臂仿佛在虚空中幻化作了千手观音。一一将跌落的陶罐托住,然后稳稳当当地弯腰放在地面上。不到几秒钟的功夫,十多个瓦罐已经在碎石铺就的小巷里排成了一溜。

    老人微微一笑,向前鞠了一躬。拥挤着的人群这才回过神来,有原先站着比较远的,瞧见了老人解围的全过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被这阵掌声催动着,围观的人群纷纷喝彩。一枚枚铜钱如同雨点般飞跃过来,射入地上排列着的陶罐中,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已经吃饱喝足的苏长青正愁没个东西解解闷,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老人身上,连诺顿的怒吼声都忽略了过去。见那老者轻轻松松地解决了困局,以及周围人群中几个方才拼了命往外挤,这个时候被其他人冷眼相看的人窘迫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

    对面的诺顿心里一万头野马奔腾而过,心想这么个没心没肺,花天酒地的情种是怎么被东角宫武士长选中作为关门弟子的,真是没了天理。但是嘴上也不好说,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苏兄,我们这一路来,我一直在向过路人询问同伴的下落。你不可能没有听到吧你知道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要瞒着兄弟若我早知道,一定先去寻了,说不定她也在找我呢迟了些时间,说不定就先走了呢“一连串话连珠炮似地从诺顿地嘴里喷射出来,终于引起了苏长青的注意。

    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先站起身,朝着街上那个正在搜集陶罐的老人先招了招手。”老师傅,上来给我们助一助兴呗!有赏钱!“

    老人看到他手里攥着的钱袋子一下子就笑开了花,连声应到。”好嘞,好嘞。两位客官稍等哈,等老朽将东西收拾好了就上来。“

    说来也是神奇,那些足有几尺宽的陶罐在老人将里面的钱倒空之后,就逐渐缩小到手掌便可以完全握住的地步。老人一边将陶罐三两个摞起来放到一旁的竹篮子里,一边眉开眼笑地数着钱。

    这因该是一个长年在街头巷尾耍杂技的艺人,头发花白一片,脸上满是岁月沧桑的痕迹。他们行走在各地,见识广博,在偏远的城镇里比较多见。

    苏长青见老人答应下来,连忙就回过头安慰诺顿。他虽然品性无羁,但心眼不坏,不想就这么失去一个朋友。“诶,赵兄。别当回事,别当回事啊。我也不知道你要找的具体是什么人,刚才慌着换衣服,也没顾上那么多。你都救了我的性命,这点忙我怎么可能不帮呢再说了,你同伴早了你那么久到。这泽阳镇如此之小,半天工夫就能寻遍。寻过几次,也肯定放弃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说着他从榻下又搬来一坛酒,拔开塞子,咚地一声就放在诺顿身前。诺顿望着苏长青那张帅气又阳光得找不出一些缺憾的脸,心里那股无名火怎么也升腾不起来。只能抱起酒坛,象征性地和他碰了碰杯,继续闷头灌酒。

    不过一两分钟的工夫,两人在对坐饮酒的这间雅室的门便被敲响了,苏长青估摸着是方才街上那个耍杂技的老头来了,连忙起身去开门。就在起身的时候,他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走到诺顿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赵兄,这可是个好机会。这个老头子手艺那么精熟肯定练了不少年,平时看客也多,走街串巷的,能听到不少消息。一会等他来了,可以问问。“说着他便向门边走了过去。

    听苏长青这么一说,诺顿的脸色才缓和了些,心想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脑子倒转得挺快。一边灌下一口酒,一边就向雅室的移门口望了过去。一个瘦瘦高高,后背略微有些佝偻的老人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竹条编制的篮子正颤颤巍巍地从苏长青拉开的移门通道间走了进来。

    苏长青对于新奇的玩意总有种浇不灭的热情,一见到老人进来,动作不知快了多少倍。唰地合上门,然后就一溜烟地蹿了回来。先给老人搬了个小木凳到桌榻边,然后接过老人手中的竹篮子就开始仔细研究了起来。在他眼里,那简直成了无价之宝,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来来回回地在篮子里的物件上扫射着。

    由于从小一个人独自长大,直到进入鹰王度军事学院后才交上了几个朋友,所以诺顿并不擅长和别人攀谈,尤其是陌生人。本想着能说会道的苏长青既然方才已经提起了那事,总会帮忙询问一下。谁知道,这




第33章 星空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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