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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鸟之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玄武尊者

    既然诺顿能持有它那么久的时间,那么想必即使他不是鹰爵,也一定有使用的特殊手段。而如今已经化敌为友的老农,就算不愿帮忙,出于先前贸然动手的愧怍,也因该会出手相助,不过这也是下下之策。

    “帮我一个忙好么“梅可妮轻声在他耳边说到,”两面佛是一把钥匙,我需要它来帮助我离开这里。想必你也想速速离开这里吧。如果可以,请务必要取回来。“

    诺顿有些迷惑,”雕像怎么就成了钥匙又是通向哪里的钥匙。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何来帮助取回之理。“不过没等他问,已经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诺顿起身向着崖边一望无际的连绵群山望去,却没有见到一个人。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一道比老农更加苍老,却无悲无喜的声音自崖边帷幔一般的幕布后传来。幕布中央如同落下一颗水滴,引得一层层涟漪在帷幕上荡漾开来。群山白云,野鹤表面氤氲起一层雾气,又渐渐散去。

    普海法师慢慢抬头望向声音响起的方向,眼里一点点地就闪出了泪光。“无忧长老,您也来了,来见见他的遗物吧。“老农慢慢站起身,将雕像捧在手心。他的话音未落,一位身材纤细修长,须发皆白但却鹤发童颜的老者从帷幔后如幻影般闪现,在水雾一般的烟气中一点点现出真容,负手而立,儒雅而清高。

    “公孙爷爷!”见到这个气宇轩昂,一身白色长袍纤尘不染,神态慈祥而安宁的老者。脾气暴烈的朱轩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只喜欢撒娇的小猫,欢快地叫了一身就跑了过去,一下子就扑到了老人的怀里。

    “爷爷,你怎么来了“朱轩亲昵在长袍上蹭了蹭,见爷爷并没有理睬自己,不禁有些奇怪地问道。”您不是去致远山找人下棋了么怎么到这来了“

    公孙无忧没有说话,从他在帷幔后静静观察开始直到他现身,那一双澄清如明镜般的幽兰色眸子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农手中躺着的那枚两面佛。

    “爷爷!爷爷!”公孙朱轩摇晃着老人的手,试图唤醒他沉滞的目光,却发现公孙无忧并没有任何反应,眉头一凛,轻哼了一声就松开了手。“哼,什么东西这么好看的嘛。”朱轩显然是极喜欢她的爷爷的,平实也肯定很受宠爱,现在便突然觉得空落落的,于是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

    见到爷爷是在望着那个小雕像时,朱轩嘟起了嘴,像是突然醒悟过来爷爷也是瞒着她的人中的其中一个,就不满意地说”那老东西瞒着我们也就算了,爷爷,您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呀。“说着一边扶着爷爷向着桌边走了过来,一边就撒娇似地甩着公孙无忧的胳膊,完全不像是一个泼辣的女武士,倒像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方才吟诵出那首著名伤别离的词的人因该就是他了,年纪与辈份显然与普海法师是相仿的,甚至还要更甚一些。“乖孙女,法师说的没有错。那是我们这一辈的恩怨,与你们并无干系。世道沧桑,人心鬼诈,物是人非,人去楼空,有些往事还是尘封起来比较好。”公孙无忧一边走,一边摸了摸孙女的辫子,眼里含着笑说。

    “尽管如此,我还是要来见见的,猛士已去,应凭栏当哭。“抚慰完孙女,老者的语气又恢复了那种悠远沧桑的意境,仿佛是在吊唁一位逝者。没有人察觉的,就在方才的那一瞬,一道泪光闪过他清亮的眸子,如同山雨入林,将原先澄明的心境洗涤得更加空明。

    那一刻,诺顿仿佛站在了那个充斥着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大争之世,望着远处那个握着一把桃木长弓,弓身上镶刻着冒着蓝光的面壁




第15章 勘矿中的意外发现
    天有殇兮路何方,荆棘重重似茫然。逝去的历史终成传说,烈士之魂唯钢骨相伴。血与火终化为尘与土,海誓山盟也难逃灰飞烟灭,又有谁还能记起曾经的千年之约,万丈雄心,无垠豪情。孤守遥望,也许不为苍生,而是悔悟。悔吾之所能,吾之所不能。悟吾之所失,吾之所得。幡然悔悟,不失为最高法。————萨伽亚圣女汇编《棘-科丁努尔大帝墓志铭题记》

    “这处矿藏还没有正式命名,不过我喜欢叫它星空隧道,是主矿区的一条大动脉。”毕克罗一边全身贯注地操纵着勘探车向着矿洞深处进发,一边指着椭圆形落地玻璃窗外,闪耀着柔和的乌金色光芒的矿洞壁说。

    由于矿洞内部空间狭窄,尽管极少有枝岔,勘探车的车速依然被限制在了大约四十码。此刻离众人从矿洞口出发已经过去了近十几分钟,勘探车依旧在全速前进着,仿佛正在深入一个星光璀璨的无底洞。

    西洛斯显然已经来过数次,早就对这条金光闪闪的隧道失去了观赏的兴趣。望窗外瞄了几眼,就不再看了。此时正叼着一支北野城产的顶级狼烟,吞云吐雾,时不时地打开腕表的立体激光投影,看一看各地的即时新闻。有时候看得太过投入,连自己坐在勘探车里都忘了,脸都快凑到图像前了,常常因为勘探车引擎的轰鸣和车体的震动使得信号传输受到干扰才不得不关上。

    他的嘴里还时不时地嘟囔着,“真没出息,六国商贸协定又没有通过。”,“吉本斯王国进供汗血宝马,毫无用处,还要派人养马,真是麻烦。”,“哈长史府起了大火烧死那书呆子活该!”虽然西洛斯已经垂垂老矣,嘴上功夫却和一个年轻人一般不饶人,见识也是相当犀利。

    不过亲王全然不顾他在嘟哝些什么,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矿藏上。与西洛斯不同,雷吉亚亲王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一下子就被绚烂的洞壁给吸引住了。施工场上展示的乌金钢样品果然只是冰山一角,光是这些镶嵌在洞壁上,如同一挂乌金色天河的矿藏便够开采上数年的时间了。

    勘探车幽蓝色的光柱照射在洞壁上,呈现出一片又一片的,镶嵌在墙壁上的不规则形态的乌金钢晶体。有的是颗粒状,有的是三角锥形,有的是立方形,还有的形如钻石,竟然有数不清的断面。一眼望不到头的隧道中,细细密密的晶体,如同一面面小小的透光棱镜,将照明光束分割发散开来,直抵远方。恰如毕克罗所说,宛如一条星空大道。从车上望去,好似万家灯火在各处闪耀,又如漫天星光,无法不让人赞叹。

    “指挥,既然已经勘探到了如此深远的地方。何不让开采工作和矿场的建造同时进行”等毕克罗感慨完,亲王就接上问到。

    “啊。”毕克罗显然没有料到一个初次进入矿洞的权贵,竟然能问出这么专业的问题,不由得对亲王刮目相看。不由得惊叹了一声,顺便给自己以反应的时间。

    “殿下,是这样的。您也看到了,这个矿洞的矿藏集中在洞壁上,呈现出不规则的颗粒状。”毕克罗想了想说,一边开始往上提减速手闸,然而勘探车的速度却并没有慢下来。

    “是的。”亲王望着那些正在熠熠生辉的小颗粒,点了点头。

    “其实,它们并不是像现在看到的那样,是一颗一颗分离的。实际上,根据我们最新勘测的结果,这些颗粒都是矿脉衍生出来的一部分,在洞壁深处都属于一个庞大的整体。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衍生矿脉的枝条被什么东西打碎了,因该是某种无比强横的外力,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迅速划过,几乎是在瞬间完成的。因此断裂处才会呈现出如此不规则而光滑整齐的晶体态,它们根本就是断面。“毕克罗一下子说了一大堆,这才发现亲王并没有发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殿下,我刚说的太投入了,您能听得懂么要不我再说得简单点“

    听完毕克罗的解释后,正托着脑袋沉思的亲王反应过来,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能听得懂。您继续说。“毕克罗不知道亲王此行来的目的,更不知道自己的一句专业性的介绍传递给了亲王一条重要信息。在某种程度上,证实了他先前的猜测。

    在参加水晶宫宴席前,诺顿提起新矿藏开发会议的时候,他就嗅到了一丝异常的信息。尽管十年时间都在星际旅途,但政客的敏锐眼光和军事家无孔不入的嗅觉终究没有丧失,反而因为那位让他终身难忘的智者的磨砺而更上一层楼。

    亲王心中飞快思索着,先前他曾经怀疑矿藏的种类有问题,极有可能是军事材料性质的矿藏。所以总督府才会在开矿的官方议程中如此急于推进矿产开发进程,以便于迅速提升本土机械化军队的实力。

    这一点是他非常不想看到的,因为壮大的力量就意味着膨胀的野心,兴新的依托于殖民势力发展起来贵族群体,“机械革命者团体”,始终是王国的一个隐患。在他离开前,他就最为担心这个问题。所幸为期十年的帝国内战将各大殖民星球上的常驻军队,军备资源都消耗殆尽。那些被称为机械革命者的新贵族势力也因此受到牵连,陷入了一段漫长的蛰伏期。

    随着内战的消停,亲王国派的总督上任,往昔种种潜藏势力也开始复苏。尽管亲王才回来不到几天的时间,便隐隐感觉到以新式权贵为代表的这股势力又有了暗流汹涌的迹象。所以在和西洛斯办完权力交割手续后,准备启程就任前的一个礼拜里,他最先做的便是造访这处新近发现又迅速投入开发利用的矿藏。没想到西洛斯竟决定亲自陪同前来,让他有些小小的意外。

    尽管就目前他所掌握的信息来看,这处矿藏因该主体以建筑及机械材料乌金钢为主,并非军事材料矿藏。然而依据毕克罗所说,似乎这处矿藏原先并不是这样的构造,而是在某种不可思议的外力作用下形成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外力,有如此恐怖而持久的切割能力,竟然能创造出这样一条纵深达数十公里的晶体隧道

    毕克罗显然是这方面的专家,没等亲王把自己所想的内容记录到在领口别着的一枚球型意念传感器中,就直接说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惑。“您一定对这种外力十分好奇吧”毕克罗说着,把减速手刹拉到了,并启动了反向斥力电磁减速系统。

    “嗯,是的。您研究过”亲王望见,窗外掠过的乌金钢结晶体的颗粒体积正在逐渐增大,甚至已经能看到残缺的矿脉枝叉。尽管车速只增不减,但他依然能在青色光芒中分辨出这种细微的变化。他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也许,凭借此,可以推断出,这种可怕的外力并不是恒定不变的,而是在不断地衰减,最后也会消弭。那么这样的推测是不是可以导向这样一个结论:造成这种可怕力量的本源,是不是就在矿藏深处呢果然,这处矿藏,还是不一般的。

    “没错!”一边操控着方向盘来回躲闪着不时伸到路中央的矿脉枝叉,毕克罗一边气定神闲地答道,仿佛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用分神去关注车子的情况一般。“我可是研究整一个礼拜的时间呢,刚接到发现乌金钢新矿藏的消息时,我就给地质总局打了个招呼就过来了。”毕克罗提起接手任务的事时,虽然轻描淡写,但字字句句都充满了自豪。

    西洛斯不满了,这两个老乡之间的情谊虽深,可阻止不了两人互相挤兑。“要不是我去找孙老头聊了聊,您这自称总负责人的冒牌货,怕是直接给蓝盔执法队直接给押送回总局了。”

    这下毕克罗一下子哑口无言。原来,矿藏勘探还没开始的时候,醉心于矿产开发,又数年没有见到新矿的毕克罗两眼冒光。竟然没有等总督府将矿产开发的文件落实下来,就偷偷拉起了一帮以前的旧伙计,直接赶到了这里开始作业。地质总局的局长,孙仲平,也就是西洛斯嘴里的孙老头,在得知情况后,直接派出了荷枪实弹的工程执法队要把毕克罗给押送回去。亏得刚刚开完会的西洛斯在得知情况后,出动转机拦截了执法队的空投飞机,把孙老头给劝了回去。

    “这可不能怪我,勘探人的精神就是有矿就探,有难就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我已经和孙局长保证过了,一定能够将功赎罪,还清您这个大人情。“沉默了半晌,毕克罗终于回道。

    不过亲王可对这种细枝末节的事不在意,所以就忽视了两人的对话,直接问到。”指挥,那么你有什么发现么“

    “哈哈哈,有,有,有。当然有。“毕克罗大笑着回道,”可大了去了,这么多天可不是白呆的。“一边笑一边驾着车来了个俯冲,避过洞顶如同钟乳石一般下垂的矿脉分支条。后座两人仿佛是在坐游乐场里的云霄飞车一样,时而被抛起,时而落下。西洛斯早已习惯,甚至开始享受起失重和超重的快感。亲王则凭借着一等爵位”鹰王“的强悍武艺和身形功底,不论勘探车如何的横冲直撞,就只是正襟危坐,不为所动。

    “噢,我是说这个矿藏大了去了。”等到车身平稳以后,他连忙纠正自己的说法,可能觉得方才的言论显得自己实在有些太自大了。然后就开始详细解释起来。

    “其实呢,这一处矿藏不只有这一条主矿脉。根据立体式声波扫描仪反馈的信息,除了位于矿藏中心两个一大一小相扣的同心圆环主矿区外,还有八条放射性主矿脉。不过只有三条矿脉拥有直抵地面的出口,目前只有现今我们进来的这个出口是畅通的。另外两个被矿石封了口,内部也被杂七杂八的矿脉分



第16章 压城崩云,金鳞裂岸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报君黄金台上义,提携玉龙为君死。孤城山压,一人扛之,苍茫四野,何人能不折腰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其志直入云霄,其威远镇四方,何人能不臣服

    ————萨迦亚圣女汇编《棘-英格尔将军传》

    谁知,他的剑还未完全落下,便凝滞在了空中,不能移动分毫,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定住了,脱出了他的掌控。本就腾空而起的他原先将全身的重力都灌注在了向虚空中抓去的右手上,此时着力点被抽走,全身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重重地向地面跌落而去。

    不过太牢心里很清楚,这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清理之中是因为对方的实力在四等武爵之上,自己根本不是对手。然而意料之外的是,他连一招都没有完全使出来,就被对方瓦解了攻势,对方的实力真的实在太诡异莫测了。虽然难免心里有些难以接受,但他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

    在快要坠落到草地上时,他凌空来了一个鸽子翻身,于此同时几十枚银色短针从他腰间皮带的钢扣处在一阵极速的破空声中射出,随着针出,他也稳稳地站立在了地面上。

    如果远在虚无洞天里的朱轩和梅可妮此时在场的话,一定会认出来,这竟然是陈玄武,也就是普海法师专用的暗器-无影针,不知何时竟为这个年轻人所用。

    彼时由于普海法师幻印之法的境界压制,身为即将进阶三阶的二阶鹰爵梅可妮竟然没有察觉到无影针就中了招,但此时太牢的对手,境界远超于他,因该也远在梅可妮之上。但是,无影针毕竟是暗器榜上排名第十六的传世之器,即使伤不到那人,对方至少也要出招阻拦了,也就能给他争取到一些时间。

    果然方才太牢那一斩出手的时候,那道幻影根本没有任何的停滞,从洞口远处径直掠行到了他的身边。然而就在此刻那道幻影缓缓向两侧分开,一位长发飘散,穿着简约礼服的典雅女子,双手执一把乌黑的阔步骑士长剑,缓缓走出。

    原本疾如闪电,快如风的无影箭流到她面前,如同屋檐边落下的滴水,变得绵柔无力。一枚又一枚,接二连三地撞击到剑身上,发出叮当的脆响,随后便化作一道青烟,消散不见。这个女子正是不久前才离开已经治愈了内伤,还卧病在床的博格尔,奉鹰王度之命来寻找雷吉亚亲王的棘鸟之魂图书馆总执事-雅洛莉丝。

    已经借住暗器获得了短暂的喘息之机的陈太牢定下了自己的心神,积蓄下的力量在瞬间爆发开来。他没有去打量那个从幻影中走出的女子,因为他懂得这时候,就算稍微分开一些心神,就会使得自己失去反抗的能力。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那是一位游吟诗人以诗篇感慨万千大军围困之中,屹立不倒的孤城边,那个敢以一人之力,力压群雄之威,万军之势的伟人。如今伟人已然不在,然节气长存。

    方才趁着喘息之机,陈太牢便是在舞虚剑布阵,引动天道之意志布城。晴朗的空中顿时乌云滚滚,如墨池翻洒人间,隐隐约约有雷霆之音。因为唯有所守,才有战的意义。阵已成,他宛如当年那位傲视群雄的伟大战士,凌空跃起。因为背负着一座城的生死,一座城的责任,他的手腕变得更加强有力,一把就拽过僵持在空中的剑,剑尖在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这无尽的责任让它有些撑持不下。

    城破则身死,那么一座城的重量则应超越生死,压城剑带着无钧伟力向着雅洛莉丝就镇压了下去。

    执着阔步长剑的她没有动,睫毛下那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眸仅仅是一瞥,就看透了风雨,看到了那座屹立了千年而不倒的沧桑古城此刻正被漫天风雨压迫着折了自己不甘的身躯。以及守在紧闭的城门前的那个一身黄金铠甲,提着长锋在狂风暴雨之中带着一座城的意志向着她疾行而来,化作一道旋风的身影。

    仅仅瞥了一眼,她闭上了双眸,心中轻叹,“不经风雨,何以领会其真意。不亲历战场,不曾手握众生生命,怎知生命宝贵。若这真的是压城剑,或许我连面对的勇气都不会有。可惜,你终究只是你,不是他。这剑也不是玉龙。”

    那一刻时空仿佛凝滞了,风止息,雨悬于半空,只有一道漆黑如墨的剑矗立在那里。于此同时一座重压如山的剑影自地面陡然暴起,崩碎狂风,剪落风雨,直冲云霄,最后将压城的浓重乌云绞杀得干干净净,重新露出那一方澄澈的天空。这一剑,名为崩云。

    孤城没有了重压,反抗之火自然熄灭,也就没有了抗争的力量。但陈太牢没有放弃,因为剑已然出,岂能半途折返。只听得他长啸一声,右手松开了剑柄,长剑于手心里疾速旋转起来,如同一枚深入地下的合金钻头,剑风越急,剑的转速越快,一点点金色光芒从钻头前方的漩涡里散逸出来,最终包裹了太牢的全身,使他看起来像极了方才雅洛莉丝的一瞥之中望见的那个持剑掠杀而来,满城为之尽戴黄金甲的勇士。这一剑名为金鳞,当年那位伟人,于城下斟酒,千里掠杀,斩六国联军三位主将于驾下。待回返时,杯中酒尚温,场上血迹已冷,好不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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