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驾到,小的听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六的黑毛球
后来,那位女子成了皇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皇上挚爱只她,从此不早朝。
再过没多久,那位女子诞下皇子。人们都说,那位皇子长大后定是太子,定是未来的君王。
可他还未长大,便失去了母亲。
那位美丽地皇后终被招来的嫉妒害了性命。
那位皇子发誓,等他长大誓要成为太子,为母亲报仇雪恨。
可还未等他长大,这些愿望却被带到了九泉之下。
南冶卓眼带迷离,朱唇微颤,他不愿回忆的那些过去,如今再次翻出来,只为说给陆青芷听。
“你可知那位皇子因何而丧命的,不为别的,正是为了他至亲的兄弟。本来难逃一劫的是本王,可最终丢了性命的却是五皇兄,是他救了本王的性命。倘若没他,本王活不到现在。可本王侥幸活到现在,却愧疚了十多年。”
“想你一定不知,本王的母后原本是景妃。那时候宫中进了刺客,后来查出是庄妃从中作祟,加上谋害皇后一事,庄妃受了应有的惩罚。可那时的南冶嘉就已经不简单了,倘不是他助纣为虐,协同庄妃将本王哄骗出来,便不会有后来那些事。”
“所以本王恨南冶嘉,本王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下一个君位落到他手里。即便本王不要那太子之位,不要天下。”
陆青芷睡熟间翻了个身,南冶卓垂眸凝视着那张侧脸,不由滑过手指轻抚了一下,却被她抬手打开了。
“别闹了。本姑娘最不喜欢被人扰了睡眠。”
“反正我迟早都是你的。”
“文礼笙。”
南冶卓眉头一皱,眼下翻起了几阵波涛。
他的王妃,竟喊着别人的名字。
“本王说过,是本王的,谁都抢不走。”南冶卓咬了咬牙,一个执念又在心头升起。
初晨,东方悄露微光。
陆青芷有了醒意,一个猛劲儿从床上坐起,起来只觉脑子一片模糊,睡了一觉就跟失去了记忆似的。
此时屋里已有八分明亮,抬首望了望外面的光天,还不见太阳。
陆青芷挠了挠头,不禁十分好奇现在几点。
南冶卓不在,也没管顾他去了哪里。
陆青芷只亮起嗓子叫唤了一声:“有人在吗”
“奴婢在。”外头宫婢轻轻敲了门,示意陆青芷有何吩咐。
“你快进来。”
话罢,小宫女推门而入,福生请安后,问:“六王妃有何吩咐”
“没什么事儿,我只是想知道,现在几点……几时了”
小宫女望望外边儿的天,转头过来回道:“回禀六王妃,刚到卯时。”
卯时,陆青芷一直记着这个词儿。因为昨儿南冶娇刻意强调过,她便一直将这重要的时间放在心上。
就算连她何时睡着、如何睡着的也不管,只先管这件事。
“那正卯时到了么”
小宫女语柔言和,道:“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陆青芷心里吁了口气,叫那宫女先退下了。
得亏她起得准时,再晚一些,没准就睡过头了。到时误了和南冶娇约定的时间不说,兴许还会惹她不高兴。
陆青芷赶忙穿好了衣裳,收拾着洗漱,总共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便准备好了。
再走到和南冶娇约定的地方,剩下的时间也差不多用完了。
第69章 头一回打交道
“孙少傅来了!”一公子哥儿从窗口探回了脑袋,全堂立马鸦雀无声,一个个坐得端正无比。
紧接着,一名男子走进门来,步态轻盈,是个年轻的少傅,估摸着二十开外的年纪,只见他拿目光扫视一圈,似乎看出了多余的东西。
陆青芷与满座的公子小姐一样,坐得端正,目视了南冶娇一眼,唇齿不动:“公主,这样真的的好么,我是不是不该来。”
南冶娇打包票:“无须担心。”
“行,有公主撑腰,那我便放宽心了。”
陆青芷心想也是,来此一游不必过分拘谨,于是厚着脸皮,淡定自若地坐在位子上。
那孙少傅许是见她眼生,又见是与霁云公主一齐的,多看两眼后便转移了目光,也未多说什么。
“诸位,今日早课大家依旧准时到了,为师感到高兴。一个月前,为师教给了诸位一个任务,现一月时间已到,为师要看看你们的进展。”
这话说完,满堂的人纷纷起身,离了座位。
“什么东东”陆青芷一脸不解,好奇地问南冶娇:“公主,他们这是要干嘛去”
南冶娇神秘地眨眨眼:“你随我来便知了。”
陆青芷满心期待着随他们去了,结果来到的,是一方田园。
园里不大整齐地排列着翠绿的苗苗,每棵苗苗下边儿都立着写有名字的牌子,陆青芷细细观察了几眼,这些好像是……稻秧秧。
“这些是什么”
“这是孙少傅在一个月前教我们种下的,种子由我们亲手种,水也由我们亲手浇。每天两回,一次不落。……”
听南冶娇解释了长长一段,陆青芷才大概明白,孙少傅教一众贵族的小姐少爷播种洒水,无非是为了告诉他们,碗里的粮食是如何来的,且还要叫他们知道庄稼百姓的劳作不易。
“倒是个好方法……”陆青芷点点头,这孙少傅还挺会教书育人的。
只是尽管这样做了,也不过走个形式。光凭种一颗稻秧苗苗就想教这些贵族子女去体会民间疾苦,不切实际。
“孙少傅还说,等秋日一到,我们种下的这些种子就能变成果实了。”说这话时,仿佛充满了期待,陆青芷不知该回什么,只能顺着她的意思笑了笑。
一众人学生个自己的苗苗浇了水,接着便是满世界的叽叽喳喳,不是在比谁的秧苗长得高,就是在聊和苗苗有关的话题。
透过纷杂的细语,陆青芷恍惚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听说昨儿个失职的宫婢太监,全被皇上处死了。”
“那也是他们活该,不听皇后娘娘的话,怕死的下场理当如此。若非有个上来逞能的,指不准会造成什么恶劣的后果。”
说到此处,那个小姐还转过头朝陆青芷这边看了看,六王妃和霁云公主的感情真真是好。这不,昨儿才舍命救了公主,今儿就被公主带来宫学堂了。
然而陆青芷的关注点并非这些。
令她感到吃惊的,是那些被处死的宫女太监,办事不力是一方面,可不听从皇后的命令又是怎个回事。
心下思索了片刻,陆青芷只先将此事留了个悬念。
抬首回过神来时,只见南冶娇不留心绊了一脚差点摔倒,幸亏有孙少傅及时扶住了她。
陆青芷精明的小眼神似乎看出了什么不寻常的,南冶娇微微羞红的脸颊,以及方才二人对视的那两秒,好像擦出了什么不一样的火花。
又禁不住叹了声气,慕容珂怕是没戏了。
此时,那孙少傅一一见识了各位弟子亲手打理稻秧苗苗后,终将实现投向了陆青芷,瞧着这位新来的“弟子”,他总要认识认识。
“孙少傅,这位是六王妃,也是本公主的朋友。”
孙少傅点点头,简单行了个礼:“在下孙易君,是这宫学堂的少傅。”
“孙少傅不用客气,在外我是六王妃,但在这宫学堂里,您是师傅,我是学生,您为长辈,我为小辈。怎么着,也该小女子行个礼才是。”
陆青芷这番装得,自己都忍不住要自嘲。
听得这些,恰巧人群里又传来这样一句话:“岚儿,听闻六王妃是慕容家大小姐,不就是你的姐姐么,身为姐妹,怎没见你们说一句话倒是霁云公主,与她更亲近了些。”
话下之意,也不是没理,众人听到这些,也纷纷为此而好奇了。
二十几道目光在陆青芷和慕容岚二人脸上打转,若不是听见有人说,他们还不知六王妃是慕容岚的姐姐呢。
这话问得有些尬,互为姐妹不说话的原因,除了不怎么熟络,便是关系不好了。但陆青芷并不介意,相反,倒是很好奇慕容岚会如何回答。
只见慕容岚面无起伏,从容回了道:“六王妃是公主请来的,既是贵客,岚儿何德何能,敢去攀霁云公主的话。”此话一出,众人听出了个大概。
陆青芷暗里哼哼两声,好一个厉害的慕容岚,不愧是读过书有脑子的,小小年纪就会话里有话了。
依她这番意思,显然是故意怪责陆青芷这个当姐姐的没先与她打招呼,好教大家认为,是陆青芷借着公主摆架子,当了王妃就不把妹妹放在眼里。
陆青芷与那三个大一些的妹妹都有过接触,多少了解她们是怎样的人,唯独没见识过这慕容岚。
慕容岚自小被送进宫学堂读书,陆青芷在慕容府的那段时间也很少见到她,她又是个不多话的,今日第一回与她交道,就给自己来了这么个开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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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一次没了
陆青芷眼神儿一斜:“敬王想多了,本姑娘即便要心疼他们,放在心里便罢了。问你这些,还不是因为……”
因为在那宫学堂听到的那些是非,陆青芷不禁也很好奇,堂堂大关朝的皇后娘娘,说的话为何一点分量都没有,以至于那些宫女太监全不将她的威严放在眼里。
且皇后是南冶卓的生母,陆青芷问他,定能解答些疑惑。可等她再想了一回,忽又觉得不该问这些了,不管如何,此事有关皇后娘娘的面子,还轮不到她这个小人物来插话。
“你究竟要说什么”南冶卓皱起了眉头,从早到现在,都觉陆青芷怪怪的,一直以来他都对这丫头无所不知,现在看来好像越发猜不出她的心思了。
越想至此,忽然有些不满。
“本王都早早地与你坦诚相待了,你若还有瞒着本王的,也太不够意思了。”
陆青芷暗叹一口气,这南冶卓贼精贼精的,自己既起了头,也不好半路藏住,索性将原本的疑问又说了。
“昨儿意外发生的时候你不在,我只是好奇,在当时的情况下,随便几个宫女太监,拿住那失了疯的庄妃丝毫不成问题,可为何那些宫婢全不将皇后娘娘的话放在心上,以至于到最后被皇上处死。”
听到这些,南冶卓颜色毫无起伏:“你所好奇的就这些”
“嗯。”陆青芷轻点一下头:“从昨日起我就感到不解了。”紧接着,只见南冶卓面扬微笑。
“想知道为何,这还不简单,皇后娘娘是怎样的人,你不是没见过,她是除了当年苏皇后之外最能母仪天下之人,有智慧有才略,唯独没有做皇后的威严,也就是皇后娘娘的架子,这也是为何当年苏皇后去世之后,父皇提她做了皇后,而不是静妃或陈妃。”
陆青芷听着十分有理,心中疑惑一下子解开。
回想上次面见皇后时,怪不得那些妃子敢当着她的面说三道四,只因皇后是个不计较的人,她们若是怕她,给足了胆儿也不敢挑拣是非。
“皇后娘娘着实是个好人,昨儿知道我落了水,还特地叫人送来了梅子酒,帮我驱寒暖身子。”
言下之意,既是心里话,二来当着南冶卓的面夸他的母后,他定很高兴。
从他亮起的眸光可以看出,他是高兴的,脸上逐渐浮起的笑,也很满意。
“所以你将那壶酒全喝了”
“不然嘞”陆青芷疑问,一壶酒不多吧,难不成还要给相公留半壶不用这么作的。
“那你可知,你喝完那壶酒后都做了什么。换句话说,你可记得你喝多了之后,都发生了甚么。”
嗯
陆青芷挠挠后颈,南冶卓脸上满意的笑逐渐多了些深意,回想昨儿喝完梅子酒之后,自己确实有些微醺,虽不记得后面的事儿了,也不至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罢。
“我当然记得,昨儿那梅子酒有些浓,我喝高了后,倒头就睡了。你可别诓我,本姑娘酒品如何自己清楚,但凡喝多了,都是安安静静睡觉去的。”
此话说完,没教南冶卓罢休,陆青芷瞧他那乌黑深邃的眼瞳里,反倒多出一丝狡黠了。
“昨晚本王回来时,王妃虽然喝得有些高了,可本王却是清醒的,你与本王做了什么,本王还会忘记不成”
陆青芷眼珠儿转了转,此话听得她心里一紧。
昨晚喝多啥都不记得了,难不成还真酒后乱性了,倘若如此,她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也太吃亏了。
“不不不,这不可能!南冶卓,本姑娘告诉你,你若是敢占本姑娘便宜,我一定杀了你!”
南冶卓一屁股坐到椅上,倒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那敢情好,事已至此,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若有那本事,便过来杀了爷吧。”话罢,还特意将脖子往前倾了倾。
“你!”陆青芷一听,顿时气炸,果真不敢想还真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且还在自己全不知情不准许的情况下,此时想杀了南冶卓的心都有,可捏紧了两只拳头,力不从心。
“南冶卓,本姑娘暂先不和你计较。”冷静片刻,还是压住了火。
为了大局,陆青芷也别无他法。不就是个第一次么,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也没那么计较,待她穿回去了,敬王什么的都是狗屁。
话罢,甩下南冶卓一人,径自出去了。
然而陆青芷全没注意到,方才守在外边的阿洁和春儿两个宫婢,此时只剩下一个,另一个悄摸摸地半途离了人,回了太后那处。
太后坐在屋里休养生息,见小宫女匆匆回来,面色忽然一提,叫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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