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驾到,小的听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六的黑毛球
阿昭反应了半会儿,不由偷偷笑了。
第86章 不能把王妃弄丢
“不,姝儿,以你现在这样的处境,这些钱足以应付一阵子,娘在这家里吃穿不愁,这些钱有没有都无妨。”
孙姨娘复将木匣子推到了女儿手里,慕容姝脸上挂满了泪水,没再拒绝。
孙姨娘见自己的女儿落到此地步,不免心疼,可更多的是愧疚,遂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女儿的手,埋在心里许久的话也跟着吐出。
“姝儿,为娘知道,你自小性子温顺,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从不顶撞一句是非,家中那么多小姐,夫人唯独把你嫁给了那穷酸的吴家,事到如今又落到这般命苦的下场,全怪为娘不作为,做母亲的哪怕有一点本事,也不至于将你害成这样了。”
听到这些,慕容姝只埋着头出声。
孙姨娘的话句句戳心,却也是实话,她会落到这境地,已然不能计较前因,往后命运如何,也全掌握在她自己手里了。
“姝儿啊,夫人这次难得发善心让你住下,可是以为娘对她的了解,没准再过十天半个月的,她便会寻由头遣你走了,你若离了慕容家,能到哪里落脚呢”
慕容姝擦着脸上的泪,勉强露了笑,只不想让孙姨娘担心。
“娘,吴家的房子并未尽数烧毁,我手里还有些积蓄,加上娘给我的,待我回去找人修补了房屋,省吃俭用过完这辈子不成问题,那吴家再如何,终是女儿一生的归宿,女儿还是要回去的。”
孙姨娘听得女儿这般打算,更加泣不成声了。
慕容姝收罢眼泪,从头到尾思索了自己的遭遇,不甘心就这样了却此生,只得另谋出路。
一天光阴过去,午后的朝阳大殿上,随全公公的一声传话,司徒淳带着“故友”如约而至。
南冶骏德坐在龙椅上,目视着眼前这陌生的年轻男子,眼里布满难解的意味。
“启禀皇上,求见皇上的这位故人,老臣为带来了。”
文礼笙面色平服,见到天子自如下跪:“草民叩见皇上。”
“你是何人,朕认得你么”南冶骏德从未想过,这位“故人”竟是个年轻的儿郎,且他看着并不眼熟,心下疑思几番,八成是这司徒淳又想借着什么幺蛾子来作弄自己了。
“草民文礼笙,皇上不认得草民并不见怪。”话到此处,只见司徒淳嘴角一勾,微微露了笑意。
这笑来得轻巧,却也耐人寻味,尤其是在南冶骏德眼里。
“但草民一直记得皇上的模样,这些年来,从未变过。”文礼笙说完后半句话,更叫南冶骏德不解了。
没等他发话,司徒淳又抢在前头福身作了个揖:“皇上心中若有疑问,不如先仔细瞧瞧这文公子,看看他眉眼间所透的都与何人相似”
听司徒淳一说,南冶骏德还真照做了,仔细一瞧文礼笙,他眼中的神情,好似真看出了什么。
“皇上若看出了什么,不如再猜猜问文公子的姓名从何而来……”
司徒淳话音一落,南冶骏德当即瞠目结舌,颤着的右手缓缓抬起:“你……你是!……”
“回皇上,文礼笙这个名字是草民自己取的,草民原来姓……”
苏皇后本名苏文笙,文礼笙,取其“文笙”二字。
南冶骏德两眼瞪圆,这一惊差点没接上气来,当即遣散了所有不相干的人,暗暗对朱公公布命令:“移驾太晨殿!”
太晨殿,南冶骏德的寝宫,司徒淳与文礼笙二人听了旨意,也随着去了。
短短几天过去,终到了霁云公主大婚之日。
几天前新赐的驸马府,今日已热闹非凡。
除了有孝在身的慕容姝,朝中贵客尽数到齐,且包括袁、赵以及司徒在内的另三大世家,赵家勉强争了几回,还是没抢上那驸马的名号,今日来这驸马府吃喜酒,眼红的同时不免又想着别的心思。
而此时的敬王府上,陆青芷还在为不肯吃这一顿喜酒作斗争。
“公主和慕容珂大婚,一个是我的好友,一个是我的哥哥,可本姑娘愣是对杯喜酒提不起一点兴趣。”
陆青芷坐在房里,霜儿挑一件衣裳,她便扔一件衣裳,一件也不肯换:“霜儿,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我不去的。”
霜儿忙不迭地收着衣服,又一件一件重新叠好摆在了桌上。
“小姐,能想的法子霜儿都想了,这回即便王爷不强迫你去,以小姐与霁云公主的交情,你也要铁了心不肯去吗”
门外传来“沙沙”的扫地声,陆青芷无精打采地瞄了一眼桌上的衣服:每一件都很合她的口味,此时她却一件也不想试。
“正是因为我和南冶娇的交情,我更不想去和她的喜酒了,她嫁给了不该嫁的人,我是笑着送上祝福好、还是冷而无视好她不被祝福,我也不想祝福的婚礼,本小姐去了有何意义此外公主还分不清较真和胡闹,想来是我高估她了,经她上次那样一闹,差点将本小姐拉下水不谈,还险些连累一条无辜的性命。
探首看了看门外,那扫地的人正是阿虫。
“是个人都知道,他喜欢她,可一厢情愿就意味着舍己为人无条件付出么,那样和傻子有什么区别,他不该做个傻子。”
“小姐,你说什么呢,霜儿怎么听不懂。”霜儿亦跟着看了看门外,不懂这新来的阿虫,也不懂她家小姐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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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说谎会变丑八怪
“没什么。”南冶卓顿了两秒,转又满面自信、有些调皮地回了陆青芷:“只要爷想的周到,处处都有爷能利用的地方。”
此话叫陆青芷听着,不免觉着耐人寻味,于是不禁凑近了他跟前,十分好奇地问道:“照你这样说,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对付南冶嘉的法子了”
“天机不可泄露。”
南冶卓两眉一挑,神神秘秘地不肯说,陆青芷撇撇嘴,也就罢了,反正该她知道的时候她还是会知道的,不急于这一时。
二人说到这里,正巧被南冶黎碰见了,远远地便朝着陆青芷挥手:“六皇妃——”
陆青芷投过去一个笑容,挥手回应,又对南冶卓道:“对比来对比去,你这几位兄弟之中,最好相处的还是四王爷。”
至于另外的,南冶嘉不提,南冶充性格实在太过内向。
然而说到南冶充,陆青芷忽惊奇地发现,不远处的人群里,算上几个王爷明明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偏偏有一女子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于是不由扯了扯南冶卓的衣袖:“那个姑娘是哪家的小姐长得还挺漂亮的。”
“什么都问爷,爷又不是百事通。”
南冶卓显得十分无趣,不想回答这种没意义的问题,惹得陆青芷使劲斜了他一眼。
“果真不知道”
南冶卓除了服降别无选择,手里扇子马上一合:“爷估摸着,那是赵家的四小姐,是个姨娘生的。”
“赵家四小姐……那她身边那个又是”陆青芷看那男子有些眼熟,经南冶卓一提醒,才想起那是赵家二少爷,先前为了南冶娇两次来敬王府的就是他。
“那小子叫赵墨齐,赵四小姐叫赵墨嫣,他们兄妹二人乃一母所生。”
“既是一母所生,兄妹二人一同去和王爷搭话,看来……”陆青芷正好无事可做,无聊之际恰见那赵墨齐兄妹二人到了南冶嘉跟前。
“三王爷,这便是家妹赵墨嫣,家里排行老四。”赵墨齐恭恭敬敬向南冶嘉介绍了赵墨嫣,恭敬过头的姿态中甚至带了几分奉承。
“墨嫣过三王爷。”
若非南冶嘉把南冶充引了过来,陆青芷还以为那赵墨嫣使劲解数的闺中女儿娇态是冲着南冶嘉来的,待她含情脉脉看着南冶充时,陆青芷算是猜出个大概了:赵墨齐追求南冶娇无果,因而又帮着妹妹来攀南冶充这门关系,南冶充是太子,谁能攀上这门亲,未来可就是皇后了。
只是这些人只看表面不懂内在,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些,陆青芷看戏一般摇了摇头,此时视线里忽然划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熟悉的装束,叫她如何都不会忘记的背影——是文礼笙,陆青芷目光紧跟上了他的步伐,苏浩存也在,她如何都想不明白他们二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直至二人从她的视线里不见了,陆青芷才摇了摇南冶卓的袖子:“你先去与几位皇兄打声招呼,我随便走走,熟悉熟悉这里的路。”话罢正要走,忽又悔过了头来:“敬王,你那故去的五皇兄……叫作什么”
“南冶乔。”
南冶卓看她自在无束的模样,心里沉沉叹了声气,方才阿昭接来新消息时,一切似乎就已经往艰难的方向发展了:“爷,梨香院那边出事了,金灵她……”
南冶卓沉着气,没将这些透给陆青芷,接着又将阿昭叫了来:“阿昭,护好王妃的安全。”
“是!”
陆青芷循着方才文礼笙走过的路,转眼已到了人迹稀疏的地方,只是环顾四周时,却没见到他的身影。
她很想告知自己,方才只不过看花眼了,可她清醒得很,刚才那两个一晃而过的身影,若非有人施了障眼法,定是文礼笙和苏浩存无疑了,可这里是驸马府,他们二人来这大办喜事的地方有何目的,想到此处,恰见文礼笙出现了。
步调缓慢地行至陆青芷跟前,陆青芷却只看着没说话。
那张脸格外俊朗,也格外清晰,如春风拂面般晕开一抹笑:“就知道你会跟来。”
陆青芷望着这张脸,心里积了无数个问题想问他,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文礼笙人在这边,苏浩存则在旁边望风,显而可知,他们并非正儿八经请来的宾客,而是偷偷进来的。
至于为何摸倒此处,陆青芷不用猜便知。
“文礼笙,你也是来喝喜酒的”
她勉强挤了一脸微笑。
“别人的喜酒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喜酒好喝。”
他笑靥如花,陆青芷见他今天的打扮较往日有些不同:从来不添配饰的他在腰间缀了一块玉佩,但不是她先前见到的那块,遂指了指那玉佩:“这块玉及不上另一块好看。文礼笙,先前我在你书房见过一块翠绿的玉佩,你为何不将它戴在身上”
文礼笙看了看腰间,木住几秒又回到:“那玉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若戴着摔坏了,到时只怕……追悔莫及。”
陆青芷嘴角微微一动,牵出一丝浅笑,直视着那双清澈的眼眸,半寸不挪地问道:“那块玉怎么个意义非凡了,我倒十分好奇,你能不能详细跟我讲讲”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只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语气不同于往日的深沉,今日倒多了一丝轻喜:“这些我会慢慢讲给你听,只是现在我想先带你去个地方。”话罢便要带她走,却被她冷冷甩开。
陆青芷第一次这样对他
第88章 告诉你个秘密
话音刚落,女孩儿“哇啦”一声便哭了,南冶乔没辙,只得将手里的两朵花儿都给了她:“快别哭了,我不过与你开个玩笑,你不会变成丑八怪的。”
女孩儿只要了自己那朵花,看着南冶乔手里刚摘的那朵,反而哭得更厉害了:“花好好地开在那里,你非要摘它作甚你可知它一旦离了枝头,不出多久便会死的!”
南冶乔不解地挠挠头,才知她是为花而哭的,劝也劝不了,正为此发愁之际,忽然见皇后与安夫人来了,见小女孩奔向了安夫人怀里,南冶乔才知她是安夫人的女儿。
“儿臣参见母后。”
安夫人带女儿走后,苏文笙不由问了南冶乔:“可是你欺负萱儿了”
“儿臣没有。”一双小眼睛满是无辜地看着苏文笙,他又解释:“儿臣不过感到好奇,她为何要捡落到土里的花,儿臣新摘了一枝给她,她便哭了。”
苏文笙默叹了声气,语气委婉地与他说道:“乔乔,萱儿虽比你大,你以后需待她像妹妹一样,不能欺负她,且还要保护她,记住了么”
“儿臣记住了。”
孩童一句应允的话回得十分爽快,也来得很简单,那时的南冶乔许久都没想明白,慕容萱揪着那残花不放的意义在何处,直至后来他再次见到慕容萱时,安夫人的病况已经比先前更严重了。
南冶乔从没见她露过笑脸,再次问她有关那朵残花的意义时,慕容萱给出了令他难以消化的回答。
“我娘说过,人的一生有如绽放在枝头的花,总有凋谢的那天,可是枝头开了无数的花,许多明明是一同绽开的,花期却有长有短,如今我娘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她的花期就要到头了。”
慕容萱说着又嚎啕大哭,南冶乔仍旧拿她没辙,反想起母后说过的话,不论如何,他以后都要像哥哥待妹妹一般去保护她,于是借此原话来彰显了自己小男子汉气概:“萱儿妹妹别哭了,有大夫和太医,安夫人的病不会有事的,况且还有我,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说罢这些,慕容萱看了他一眼,仍旧只哭自己的,南冶乔费解地挠挠头,他明明是按照母后教的来说的,怎就一点效果也没有。
听完故事,陆青芷思绪又跟着回到了这半废的园子里,此处旁无一人,只文礼笙一个,便让她心里苦涩万分。
“那时我年纪尚小,将什么都看得理所当然,现在想想,当初劝慰你的那些话果然是笑话,治标不治本,而在你这样一个聪慧的人面前,连哄你不哭的作用都没达到。”
他眉飞色舞地说着过去的事,再坎坷的过往也在此时成了令他高兴回忆,陆青芷今日只觉他变了个人,与先前那个沉着冷静的文礼笙大不相同,那时候的他是文礼笙,现在的便是南冶乔。
唯独在这个时候,他才释放了真性情,且也是在此刻陆青芷才充分体会到,他面对的是陆青芷也好,慕容萱也好,都不是她自己,她仍旧是在借着别人的皮囊窃取不属于她的东西,听他发表着对慕容萱独有的情意,她也该适可而止了。
“所以,你果真是南冶乔”
陆青芷脸上漾起一丝浅笑,这笑来得勉强且苦涩,只为了应和他的喜悦。
文礼笙微微点头:“我是南冶乔,你是慕容萱,到此一切刚刚好。”
“所以你一直知道我是慕容萱,从我小时候离开慕容家后,再到后来你知道了易真阁,认识了陆青芷,从那时候起,你便知道了知道陆青芷的身份,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直到现在,是这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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