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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牙子

    六部尚书看起来对镇北王没有什么好感,不给他翻白眼已经是看在瑟瑟还在的份上了。

    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狼子野心。”

    瑟瑟忍着笑:“镇北王殿下所言极是。本宫想了想,就算本宫垂帘听政,也需要一个能在朝野上下得力的助手。不知道镇北王殿下,是否愿意作为摄政王,照顾新君”

    镇北王一撩衣摆,跪地而拜:“微臣——求之不得!”

    “皇后娘娘!”柳阁老急了,“摄政王是何等位置,岂容镇北王殿下肩负您……您三思啊!”

    瑟瑟不急不缓:“只是镇北王殿下还肩负着边境的安全重任。本宫不好留你常在京中。不如这样,镇北王一年两季,前来京中。隆冬与开春,都是边境烽火不断的日子,那些时日,还要靠镇北王镇守边关。”

    镇北王沉默了。

    而后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瑟瑟。

    如果用语言来描述,大约就是看一个负心汉。

    他的眼里写满了上当受骗的懵。

    “皇后……娘娘”镇北王气息有些不稳,“您……您是不是,太精打细算了一些”

    他的话有些咬牙切齿。

    一边在京中当摄政王,两个季,刚好够他经营人脉,一扭头又把他送到边境。人脉自然也跟着丢了。

    这是要让他怎么也积攒不起来




55.替身皇后完
    新的一年, 太子登基,改年号为‘章和’。

    章和元年初, 尊皇后为皇太后,由夏氏太后垂帘听政,掌管朝政大权。

    旧宫妃子未有生育者, 一律送还本家, 准许自行外嫁。

    唯独已疯的淑妃, 曾孕的卫昭媛, 前往皇陵为大行皇帝守灵。

    如今新帝年幼,离不开太后照顾,夏太后依旧住在中宫,带着新帝和其他几个嗣子嗣女,日子照旧。

    开春后, 瑟瑟的中宫后院一片桃花,旺盛繁荣。瑟瑟令宫女去剪了两枝来插瓶,忽地想到一个人。

    她一身黑红相间的袄裙,手上拿着插着桃花的花瓶, 沿着许久未曾去过的地道下去。

    狭小的地窖里,睡着一个人。

    乱蓬蓬的头发,瘦弱无骨的身体, 还有那不停耸动的肩膀。

    夏嫣嫣快要脱离一个人的范畴了。

    “嫣嫣。”

    瑟瑟隔着远远地, 喊了一声。

    她声音温柔, 像是晨起叫妹妹起床的温柔姐姐。

    只可惜她叫的对象, 听到她的声音就颤抖。

    比起赵定, 夏嫣嫣心智更顽强。从去岁的夏末,在瑟瑟的地窖里活到了开春。

    “饶了我……救救我……放我走……”

    夏嫣嫣反反复复重复着这三句话,她已经不怎么会说别的话了。

    特别是在赵定死后,夏嫣嫣已经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希望了。

    “你还记得么。”

    瑟瑟把插得桃花放在了潮湿的地上,她的裙摆擦着地,沾了点灰。

    瑟瑟的口吻清淡:“七岁时,你想要一个银镯子,姨娘没给母亲说,把你抱到父亲宴客的地方。你去了就抱着父亲哭着说,想要一个和姐姐一样的银镯子。”

    “那一次,母亲和父亲大吵了一架。”

    匍匐在地上的夏嫣嫣浑身僵硬。

    “我十二岁时,父亲母亲准备给我相看人家,父亲好友贾家有一儿,与我年岁相仿。你与贾家女儿玩得好,你告诉她说……‘姐姐傲慢,若是嫁入你家,我怕你会吃苦头’。”

    瑟瑟垂着眸,盯着自己手腕上的一圈金镯子:“十四岁时,你跪在父亲面前说,庶女难以好嫁,请父亲恩准你嫁入我的夫家。那时候我相看的人是李家。”

    “十五岁……”

    瑟瑟嘴角一翘:“你悄悄拿了我的诗,去和怀安公主玩耍,让当时的二皇子无意碰了你,你回来给父亲哭诉,父亲本想让你入二皇子府做妾,你却去给怀安公主哭,怀安公主信以为真是二皇子的错,去禀了当时的皇后,请求把你嫁给二皇子为妻。你又缠着二皇子,用了足足半年的时间,成为了二皇子的未婚妻。”

    “之后,你给父亲说,你嫁给二皇子为妻,我就嫁不了更好的人,索性让我跟着你入府为妾。”

    趴在地上的夏嫣嫣痛苦哭着:“姐姐,求求你,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瑟瑟看也不看夏嫣嫣,温柔着声:“还记得么,那天我去踏青,偶然发现了被毒蛇咬了的太子。我让你去请大夫。而你直接替太子吸|毒。为了救你,我跑遍了全京城给你找大夫。”

    夏嫣嫣苍白着脸,冷汗不停地冒。

    “你一直……怀恨在心。”

    瑟瑟冷笑:“谈不上怀恨。只要你不要来招惹我,你爱怎么给自己营生怎么营生。哪怕你最后做了皇后也与我无关。你最大的问题,是让无辜的夏瑟瑟,为你的贪婪付出了一生。”

    夏嫣嫣拼命说道:“可是你已经是太后了!你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这是我给你的!姐姐,你看着你已经是太后的份上,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有,我也什么都不要了,你饶了我,让我走好不好”

    瑟瑟没有说话,只把目光移到了那一束桃花上。

    “我身为皇后,你明面上恭敬,实际上百般轻视践踏,凭借着皇帝宠爱你,还敢在害了我的一辈子后,恬不知耻喊着我姐姐,让我保护你。”

    瑟瑟叹息:“夏嫣嫣,人都是有心的。可你没有。夏瑟瑟何其无辜,被你害了一辈子。”

    夏嫣嫣哭着说:“姐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拼命求得瑟瑟的原谅,可是瑟瑟根本不听她的忏悔。

    “我不会让你这么死了,你放心,你的帐要一笔一笔还,还到夏瑟瑟点头为止。”

    瑟瑟骤然一笑:“嫣嫣,你要努力活下去啊。”

    见过夏嫣嫣后,瑟瑟一直恹恹地。

    可能是春困,瑟瑟整个人精神不太好。也就是能在政事上集中一下。

    春末,镇北王返京。

    随着他返京的,还有几车的边疆特产,全部都是给皇帝上供的。

    年仅六岁的列儿蹲在院子里,数完了这些红木箱子,茫然问身侧的大监。

    “堂兄为何给朕送裙子”

    大监干咳了一声:“这里面,许是把太后娘娘的礼物也混进去了。”

    列儿颔首:“那就把这些全部给母亲拿去。母亲选完了剩下的再给朕。”

    “倒也不用这么麻烦。”

    大监慢慢吞吞把这几车礼物整理好,含蓄地把一个小匣子递给列儿:“陛下,这是摄政王殿下给您的礼物。”

    列儿抱着一个巴掌大的小匣子,再看了看那整整几车的礼物,这位年幼的新帝有着百思不得其解的茫然。

    “……咦”

    堂兄不是说,进贡给陛下的么

    难道是他听错了

    几车的礼物全部送进了中宫的库房,大宫女点了数,报给瑟瑟。

    赵免可能是发了一笔财,也可能是把家底子都掏出来了。这几车的东西,无一例外都是天下间最难得一见的孤品。

    唯独一车是在半年内召集了几百个绣娘做的衣裙,和几百个能工巧匠打的首饰。

    瑟瑟忙完朝政,一回到中宫就发现她的大殿和寝殿要被礼物包围了。

    博古架上堆满了文物古董,还有一些千金难求的大家字画,挂满了墙壁。

    瑟瑟嘴角一抽。

    “太后娘娘,这是摄政王殿下给您的信。”

    大宫女恭恭敬敬递上一份信。

    瑟瑟都不想看了。

    从边境每半个月都会有一封信送来中宫。起初瑟瑟以为是正事,可是没想到,是赵免的日常报告。

    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军营里发生了什么,脚扭了,擦刀伤了手,事无巨细,每一次能给她写整整五大页。

    第一次一字不落全部看完后的瑟瑟,想敲开赵免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

    半个月一份,到现在为止,瑟瑟看见赵免的信,就想到了他的日常生活。

    这么说来,赵免的努力还是很有效果。

    “摄政王说,这一份信,和别的信不一样。”

    大宫女恭恭敬敬道。

    瑟瑟想了想,还是撕开看了眼。

    的确和以前送来的不同,他这封信里只有一页。

    摄政



56.逃妾难为1
    瑟瑟来的时候, 她刚从那个暗门子里逃出来, 浑身上下唯独这一身衣裳。

    衣裳在挣扎打斗中污了血,瑟瑟见不得这些,蹲在溪边搓搓搓,要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

    上襦洗好了,瑟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合欢裙。

    她抬头左右环视了一圈。

    山间小溪, 四面都是高山,她的近处唯独一个漏风的破庙。

    该是没有人的。

    瑟瑟伸手解开了合欢裙的裙带。

    刹那间, 空气中传来‘咻’的一声。

    一团什么东西撕开了风发出猎猎之声,朝着瑟瑟砸来!

    瑟瑟反应极快, 连忙侧身躲避。

    ‘啪嗒’一声。

    一团靛色的布料砸在了溪流边。

    瑟瑟皱眉,弯腰抖开了那团布料才发现,这是一件做工极其考究的斗篷。肩宽摆长,还带有一丝温热的温度。

    是个男人的。

    瑟瑟后知后觉朝着扔来斗篷的方向看去。那里灰尘扬起, 马蹄嘚嘚,只能看见坐在马背上的一个高挑背影, 渐渐远去。

    瑟瑟捏着斗篷, 突然笑了。

    有了斗篷, 瑟瑟就方便多了,她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洗了一遍,坐在阳光照耀下的小溪边,不一会儿就晒干了。

    瑟瑟随手挽起披散的长发, 抱着斗篷顺着小路出山, 朝着另外一个镇子方向而去。

    瑟瑟把斗篷卖了三两银子, 换来了能够暂且不愁衣食住行的钱。

    这个镇子不大,人却很多。从镇子一路往北上,就是州府。

    瑟瑟是一个没有明面身份的逃妾,她想要去州府,就必须要有一个身份。再次之前,必须要攒够一些可用的钱。贱卖了斗篷的三两银子,远远不够。

    瑟瑟买了笔墨纸砚,在客栈里住了半个月时间,抄了几本书,拿去书坊卖了,又换了二两银子。

    瑟瑟租了个马车,令粗壮的婆子载着她一路去了偏远的乡下。

    午后炊烟之时,瑟瑟走在田埂间,四处张望着。

    “丫头,你找谁”

    坐在参天大树下抽着旱烟的老头叫住了瑟瑟。

    瑟瑟想了想,回忆着那个老人的名字。

    “大叔,林大爷住在这边么”瑟瑟比了比手,“家里有个两岁孩子的林大爷。”

    老人恍然大悟:“老林头你往北走有棵核桃树的地方,破墙那儿就是。”

    瑟瑟道谢:“谢谢大叔。”

    “哎姑娘,你是老林头的什么人啊他家不是都死干净了么”

    老人的话满是好奇。

    瑟瑟微微一笑:“我是他远方侄女,来看看他。”

    瑟瑟租的马车上,还有不少的东西。她拿不上,请了那个婆子帮忙拎着,绕过了田埂,顺着破破烂烂的小路,找到了那棵核桃树。

    土泥屋墙塌了一半,四处漏风,墙面是熏火过后的乌黑。

    瑟瑟站在核桃树下,朝里面眺望着。

    与土泥屋差不多宽度的院子里,放着一个破了一角的木桶,桶里蹲着一个一两岁大的娃娃,没有衣服,光着身体脏兮兮的。他不哭不闹,坐在桶里吃着手,吧嗒吧嗒吃得很香。

    墙角下,有一堆柴堆着点着火,上面架着一个黑黢黢的壶,烧得壶啵啵响。

    一个干瘪瘦弱的老爷子坐在台阶上,手里捧着个破碗,碗里头有一些切得碎碎的野菜。

    水烧开了,老爷子把水倒进碗里,用筷子搅了搅,吹了吹,端着碎野菜蹲到木桶边,给小孩儿喂。

    瑟瑟捂着胸口,那里有些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情绪。

    瑟瑟轻轻唤了一声:“老叔。”

    干瘪的老头抬头。

    门口核桃树下,站着一个衣着整齐的白净小姑娘,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婆子。

    “小女娃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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