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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牙子

    那个坐着轮椅的青年被手下人抬上了马车,这会儿正掀了一点车帘布,透过窄窄的一道缝隙,目视着这里。

    “那就麻烦这位……小哥儿了。”

    瑟瑟收回视线,细着声含笑道了谢。

    瑟瑟抱着宝福被安排在了跟在后面的小马车中,农夫骑着牛,跟在了马队的后面。

    “少将军,”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子爬上了青年的马车,抓了抓脑袋道,“小的怎么觉着,那个秀才娘子好像知道小的身份,她看着小的笑得时候,可不对劲儿了。”

    青年没有说话,他还在想与瑟瑟四目相接的瞬间,那一刻,他在瑟瑟眼底看见的东西。

    一个乡野村妇……哪怕是个秀才娘子,也不该有的眼神。

    这让他常年波澜不惊的心,微微有了涟漪。

    “少将军”

    小子嘟了嘟嘴:“您又不理人了。”

    “芸儿。”

    青年忽地出声,淡淡道:“下去。”

    芸儿一噎,磨了磨牙,颓然低着头。

    “……是。”

    瑟瑟抱着宝福坐在小一些的马车里,只消看一眼就知道,这个青年出身不凡。

    一个不过用来堆放杂物的小马车里,用的料子都是上品,瑟瑟还看见了垂在车帘位置的一个流苏上,坠着一颗质地上乘的东珠。

    宝福第一次出门,经历这些有些吓到了,乖乖趴在瑟瑟的怀中,咬着手指一动不动。

    三岁的孩子再瘦,抱得时间长了,也是一个负担。

    瑟瑟没有强撑着,放开了宝福。

    “乖儿,自己坐好,娘胳膊疼。”

    瑟瑟放缓了声音,指着自己的胳膊对宝福细细说道。

    她说的轻柔,宝福听得也真切,很容易理解了她的意思,老老实实坐在那儿点了点头。

    几十里的距离,很快就到了镇子上。

    瑟瑟已经给宝福喂了一块米糕,把孩子哄睡了。

    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子来领了她们下了马车,瑟瑟抱着宝福,正对着的就是一家医馆。

    “秀才娘子,去看看吧。”

    那小子笑嘻嘻道:“别摔出个好歹来。”

    瑟瑟含笑道:“多谢小哥儿好意。”

    她也不推辞,直接抱着宝福进去,那大夫给她把了把脉,又给宝福看了看,最后才是那个马夫。

    瑟瑟调理了一个月的身体,可底子亏空的厉害,那大夫一看就看得出来,这娘俩儿都是吃过苦的。

    内里是这样,外伤的话,瑟瑟抱着宝福跳下马车的时候,磕得胳膊腰背腿,都是乌青。

    她皮肤又白,那个医婆子掀开她衣服看了眼,就哎呦了声。

    “闺女,伤得挺重啊,疼得厉害么。”

    瑟瑟整理好衣袖,摇了摇头。

    “疼过了。”

    宝福在瑟瑟的怀里被保护的很好,除了吓着了,并没有伤。

    最没事儿的就是那个农户,跌了一下,摔青了胳膊。

    这么一看,瑟瑟倒是伤得最重的。

    那个小子一直在旁边,瑟瑟看伤时他也没有避让,看了个真切,吐了吐舌头。

    “娘子,这样,我们赔您十两银子,把开药的钱出了,这事就这么了了,如何”

    小子客客气气道。

    瑟瑟转了转手腕,答非所问:“你家主子也摔了,他可要看看”

    “这个就不劳娘子操心了。”小子皮笑肉不笑道,“我家主子自有大夫看。”

    瑟瑟带着笑淡然道:“好,既然有这话,我就放心了。”

    “小哥儿,”瑟瑟柔柔道,“别忘了,这话我可是问过了的。”

    小子有些纳闷,瑟瑟却转过身,已经去和医婆子开药了。

    小子留下了十三两银子,转身离开了。

    瑟瑟给农夫分了三两银子,农夫不敢要,还是瑟瑟塞到了他手上。

    农夫去找木匠,想法子把木板车重新装订起来,瑟瑟抓了药,抱着宝福去旁边客栈开了一间客房,把孩子留下休息,请了客栈里的老板娘来帮她看着,自己把那些晒干后的药材问了一家最大的药材店,直奔着去了。

    等瑟瑟从药材铺子出来,手里除了那小子给的十两银子,还多了五两银子。

    一共十五两银子,瑟瑟去买了些笔墨纸砚,花去了三两银子。

    瑟瑟回到客栈,哄了哄宝福,就开始就着窗外的光书写了三封信。

    瑟瑟请了客栈的小二替她送信到镇子上一家书馆里,一个私宅,和一个商户家,把信递给钱父的三个同窗。

    钱父的同窗和钱父一样,有一个也在镇子上的学馆坐堂,给年纪小的孩子们教着启蒙的东西。还有一个是什么也没有做了,就在家中闲赋,另外一个去了商户家做了西席教孩子。

    瑟瑟送去了信,就不急了。

    宝福这孩子乖巧懂事,不吵不闹,瑟瑟领着他出门,沿途走访了镇子上四五家医馆药材铺,每一家她都会露出自己的伤,看对方给她开的药。

    这一走,瑟瑟花去了三两银子。

    等她回到客栈的时候,她的手里多了五六包药材。

    她默默把药方全部默了下来,又一样一样分辨着药材,优劣在她指尖几乎是无处遁藏的清晰。

    瑟瑟就着这几张药方,直接改了改,做了一个新的方子出来。

    而多余的药材,瑟瑟把劣质的都挑出来扔了,同时把给她开药的医馆和铺子记了下来,与优质的医馆分开了来。

    宝福在瑟瑟忙碌的期间,就抱着一个杯子坐在床上,一会儿看一眼瑟瑟,一会儿自己跟自己玩,一两个时辰都能不吭声。

    瑟瑟在客栈住了两天。

    两天后,钱父的同窗给她回信了。

    瑟瑟在信里,说到了关于邓家的苛刻,以及自己的艰难,请求钱父的同窗能够施以援手。

    三封信都是一模一样。

    三封回信则不同。

    那个在学馆坐堂的,给瑟瑟的回信中骂了瑟瑟,说她怎么可以背后议论自己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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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下堂弃妇3
    荒郊野外的路上,一老一少一个妙龄少妇, 这三个一脸凶神恶煞的壮汉意欲何为, 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瑟瑟抱着包袱狼狈哭着,她眸中含泪, 满是惊恐, 调理过后稍微白皙了的肌肤上, 清清楚楚能看清她的脆弱。

    “不管你们的事, 你们路过该走就走,别多管闲事!”一个壮汉瞪了随扈一眼,眼露威胁。

    雨后的土路泥洼积着水,瑟瑟卧坐着的位置都是水洼,她青豆色的长裙上沾着泥巴,甚至还有一些泥浆沾到了衣袖, 整个人狼狈不堪。

    瑟瑟的哭泣都是含着,不敢哭得彻底, 只用充满期颐的目光投向那马车被掀起来帘子的后面。

    宝福哼哧哼哧着要哭不哭, 瘪着嘴想要往瑟瑟的身上扑。

    那骑着马的壮士一愣, 扭头去看马车。

    马车的主人微微颔首。

    下一刻,几个随扈翻身下马,围着那三个壮汉, 直接把人打了一顿撵走了去。

    细皮嫩肉的小子从后面的马车跳下来, 这一次和之前的和颜悦色就不同了, 他脸上多了些不痛快, 过来扶起瑟瑟时, 嘴角一勾,皮笑肉不笑。

    “真是巧啊,秀才娘子怎么无处不在”

    瑟瑟借着那小子的力气站起来,歉疚地笑了笑。她惊魂未定,带着一点逃脱后劫后余生的庆幸,眉目亮晶晶的,又是文弱的柔柔,看着那小子轻轻软软的,让那小子一时也说不出重话来,扶起了她又帮着她捡起了包袱。

    瑟瑟抱着宝福,抹去眼泪屈了屈膝,露出的笑容带着一丝庆幸:“多谢小哥儿了。”

    “救你的又不是我,是我家主人心地善良。”

    小子嘟囔了一句。

    “那请小哥儿也替我谢谢你家主人。”

    瑟瑟轻声道:“如果令主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还请尽管开口,我虽不才,也能尽绵薄之力,助他一助。”

    小子嗤笑了声,懒洋洋道:“娘子好意心领了,不过娘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你顾着你自己就好。”

    瑟瑟也不多说,抱着宝福在一侧,等那几个随扈帮忙把马车从水洼坑里抬出来,又道了道谢。

    马车从水坑里刨出来后,瑟瑟抱着宝福重新上了马车,一路上走了小半个时辰,到达了前面的一个镇子,天近黄昏了,瑟瑟带着宝福准备去找客栈时,发现身后的马车队好巧不巧,也与她停在了同一家客栈的外边。

    瑟瑟的马车在前,他们的马车队在后,这可不是瑟瑟与他们同路,而是他们与瑟瑟同路。

    那小子跳下马车都感慨了。

    “这是什么缘分啊,这都能遇上。”

    小子嘀咕了声,扶着主人下马车时,青年冷不丁问。

    “她也投宿在此”

    小子伸脖子看了看。

    比他们先一步进客栈的瑟瑟抱着宝福已经定了一间房,上去放了包袱,下来与安置了马车的马夫同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正点了两个菜。

    “是啊。”

    小子扶着青年坐上了轮椅,口吻有些捉摸不透。

    “这位秀才娘子倒是奇怪,两个月前在西边能碰上,咱们在闫大夫那儿耽误了一个月,走到这儿又碰上了,少将军,您不觉着奇怪么。”

    贺牵风不置可否。

    等他们收拾好进来的时候,瑟瑟已经用上了膳。

    两个小菜配着当地最有名的烧鸡片,裹着酱料,芳香扑鼻,宝福这孩子都能一口一个,吃的津津有味合不拢嘴。

    瑟瑟也挺喜欢,她吃东西秀气,抬手之间,就算是坐在吵吵嚷嚷的大堂内,也有着一种别人模仿不来的优雅。

    贺牵风一眼就能看见她。

    其实这个偶遇了两次的少妇,比起京中少女贵妇并没有多少出挑的相貌。她的相貌小巧,清秀,谈不上大气,却有着一种小家碧玉的文秀。

    她头上裹着烟黛色的头巾,斜斜插着一根木簪,这幅几乎可以说是普通到人群之中随处可见的打扮,却让她有着独特的风|韵。

    特别是在她持筷用餐时,脖颈微微的下弯弧度,露出来一小截白皙的后颈,让贺牵风有些移不开眼。

    “少主。”

    随扈给贺牵风挤了挤眼,干咳了一声。

    贺牵风这才发现,瑟瑟放下了筷子,侧眸看向了他。

    刚刚他的行为,不知道是偷窥,还是正大光明的盯,总之面对一个已婚的少妇,多有冒昧。

    贺牵风默默移开视线,干咳了声。

    有些尴尬。希望这个娘子不要多想。

    瑟瑟没有多想,只目光落在贺牵风有些发青的唇上,微微皱眉。

    对方身份想必不是世家就是贵族,这种天潢贵胄,接近起来还是需要一些法子才行。

    瑟瑟垂眸。

    不急,想必他们很有可能一路同行,她有的是办法。

    是夜。

    瑟瑟抱着宝福睡了一觉,半夜迷迷糊糊听见了周围有些动静,她清醒得很快,把睡得稳的宝福放好后穿戴起衣衫,站在门口静静听了听。

    瑟瑟听见了那个小子的声音,似乎很慌乱,惊慌之际,声音忘了掐着,流露出了几分尖细。

    瑟瑟等了等,脚步声愈来愈近,快要到她房门口时,她轻轻打开了门。

    “发生了什么”

    瑟瑟揉着眼睛,睡意朦胧,跑过来的一个随扈看见她,勉强挤了个笑脸脚步不停迅速从楼梯翻身跳了下去,大步跑了出去。

    楼道之中,还有两个房门打开,有人好奇地张望。

    瑟瑟拢着衣服,侧倚着门,不进去也不出去,就候在那里等了等。

    不多时,那跑出去的随扈拽着一个穿着中衣的花白胡子老头,跌跌撞撞跑了回来。

    那个老头跑得快断气,翻着白眼气都喘不过来,骂人的话都喊不出。

    “壮士,这个老爷子快背过气了。”

    瑟瑟等两人快走到她跟前时,慢悠悠提醒了一句。

    随扈这才发现老头子翻着白眼,张着嘴舌头都要吐出来了。

    他急切道:“对不住大夫,救人要紧,您忍一忍!”

    老头子话都说不出来,被拽得踉踉跄跄,在瑟瑟身前三个房门的位置闯了进去。

    瑟瑟回屋,看了眼宝福睡得还好,没有被吵起来,就从行囊里把针包和几样药材片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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