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牙子
邓五又想要说动瑟瑟。
“我是你的丈夫,我好了,不就是你好了么!你这妇人忒过小气!一上门就吵吵嚷嚷,闹得我全家不得安宁!你若是直接认下个妾的身份,凭着宝福的存在,你总能进了门子来。到时候,你是有婚书的原配,她一个比你小那么多岁的小姑娘,还不是任由你拿捏”
瑟瑟缓缓颔首:“说到底,却是我做错了”
“可不是!”邓五想了想,“不过你的错也不是不能补救。你去席家请了你妹妹回来,告诉她,把宝福认在她的名下,她心善,自然会接受。”
瑟瑟低着头没有吭气。
邓五等着有些急了。
子夜的时候,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安静的一片黑暗。可是总有更夫沿街巡逻,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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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邓五所犯的, 可不单单是一样停妻另娶。
他先是考取了功名, 成为了朝中官员, 又骗了四品侍郎家的女儿, 哄了人家有肚子, 伪造了单身的证明,诓骗了户部,拿到了第二份婚书。
在行迹败露的时候,居然想要杀人灭口。
槐树下那个土砖, 还有一堆的目击者,人证物证具在。
在其中邓五零零总总犯下的错, 叠加起来,几乎都够给他流放个三千里了。
身为原配的钱氏瑟瑟, 是这件事中最直接的受害者, 她的要求,顺天府尹自然第一个考虑。
如今钱瑟瑟的身份在这一桩案子之中,十分的令人同情。
她是几方受害者,也是最无辜之人。
顺天府尹二话不说,惊堂木一拍:“准!”
邓五冷汗淋漓。
顺天府尹判下来他和钱氏的和离,岂不就是又给他认下来了一桩骗婚的罪么!
可惜他根本无法说出口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瑟瑟对顺天府尹屈了屈膝,温顺道:“多谢府尹。”
瑟瑟一来被判了和离, 二又屈膝对顺天府尹道:“启禀府尹, 民女还要状告邓五, 遗弃子嗣, 试图杀死孩子。”
邓五怒道:“胡扯八道!”
瑟瑟不为所动:“民女家中有一独子,年三岁。孩子长这么大,邓五从未管过也就罢了,在他中了功名后,其母卷走家中所有银钱物件,米面粮油什么也没有剩下,孩子饿得直哭,我四处挖野菜勉强将孩子养了一个月,眼看着过不下去了,追到京中。本想着孩子的亲爹亲奶奶总该照顾孩子两份,可没想到邓五不认儿子,甚至在暗中指示他人抢走孩子。邓家人商量的时候,让他们看热闹的邻居不小心听见,他们意图杀死孩子,来个死无对证。”
“那邻居心善,悄悄告诉了我,我才有所准备。当时也没有敢带着孩子前去赴会。”
“虎毒尚且不食子,邓五心狠,杀原配妻子,杀自己亲生孩子,还请府尹明察。”
瑟瑟的话又一次引得堂上轰动。
这想要杀了自己乡野出生的原配,或许有想的通的地方,可连一个孺慕之年的亲生儿子也要赶尽杀绝,这可就是畜生行径了!
“我没有!你冤枉我!胡说的,都是胡说的!”邓五哪里敢背负这个罪名,当场反驳。
瑟瑟眉目不动:“府尹若是不信,大可传邓席氏,邓贾氏前来一审。”
邓老婆子本就在狱中,被提来的很快。
她对自己这个不肯救她的儿子没有什么好心了,张口就骂,抬手就想打他两下。
听了府尹的话,她眼珠子一转,若是她揭发有功,岂不是不用受那牢狱之灾了
“大老爷明察,却是如她所说,我这不要脸的儿子亲口说的,想要弄死我那小孙孙,给邓席氏肚子里的儿子让路。”
邓老婆子豁出去了,丝毫不管邓五,磕着头:“青天大老爷啊,我儿子不是个好东西,您关着他,别放他出去祸害人了!我给您磕头,您绕了我一条老命吧。”
瑟瑟冷眼看着邓五邓老婆子母子俩差点在公堂之上动起手来。过去母慈子孝的一幕,在这一刻彻底被撕破了皮。
说什么母慈子孝,在邓五娘俩身上,只不过是互相有着用处,维持着那一面假象罢了。
邓五自私,邓老婆子更是为了自己,在对方拖累自己的时候,比起让自己蹲大牢,果然还是让对方蹲牢里来的更好一些。
顺天府尹铁青着脸拍着惊堂木,扰乱公堂的邓五和邓老婆子娘俩,一人被赏了五板子。
顺天府尹气得头疼。
这都是什么腌臜的事情,这样的人,居然能入朝为官
也不知道国子监之后要被笑话多久呢!
瑟瑟倒是没有什么事,顺顺利利拿到了和离书,也取得了邓家罚抄的所有银钱作为养育宝福的资费,这件事就和她没有多少关系。瑟瑟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离开了顺天府衙。
京城上下几乎都知道,国子监今年新进去的一个姓邓的助教,停妻另娶,杀妻弃子,心思极其狠毒,手段极其毒辣。
其母在亲家府上女儿的生辰宴上偷窃到了忠义侯府家的女儿身上,儿子又是个杀人未遂之人,就连邓席氏,挺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也被人家都知道了她在闺阁时就被邓五勾搭上手,婚前有了肚子。
这七个月的肚子可不是能浑说是五个月的大小,只要看一眼她肚皮,都知道她婚前两个月就有了身子。
邓席氏被臊得根本不敢出自己卧房门半步,在得知邓五被判了苦役,邓老婆子被判了一年牢狱,席家上下都没脸出门。
席家小娘子的未婚夫悄悄来退了婚事,生怕沾染上席家这个大笑话。惹得席家小娘子砸着邓席氏的门,哭哭啼啼把自己姐姐骂了一顿。
前脚席小娘子骂完,后脚邓席氏羞愤不已,不能回嘴又郁结在心,直接引起了胎动。
邓席氏早产了。
席侍郎看见自己闺女都想起他上朝时周围对他的指指点点,那种一辈子的老脸全部丢尽了的尴尬,让他根本无法面对自己这个闺女。哪怕知道邓席氏要生了,他都不想去看一眼。
也就是席夫人,好赖是自己的亲闺女,不管发生了什么丑事,自己的孩子最要紧。
席夫人赶紧张罗着邓席氏的生产一时。
邓席氏疼了一天,嗓子都要喊破了,也生不出来。
她年纪小身体没长开,这一两个月过的又不顺心,到处都让她堵气,这也就罢了,她还不敢出门走动,在自己房间躺了一个多月,身体没有半点力气,生到一半,眼睛都发晕了。
邓席氏生了两天。席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个外嫁了的姑奶奶在生孩子,可她院子里从惨叫连连,已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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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就这么在镇国大将军府住下了。
她不得不住下。
先前话说出了口, 要给长公主看诊好了才走。如今这个症状让她束手无策, 也只能暂留在府中。
长公主早早清扫出来了一个院子,就在大房这边,卡着贺牵风院子的旁边,里面厢房收拾的妥妥当当, 和弨氏医馆里瑟瑟惯用的格局一样, 并且还有一间小跨间,里面准备了一张孩童的小床。
这些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布置出来的, 瑟瑟只消一看就知道,这里准备了好些日子,而长公主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宝福在外玩得开心, 是贺潜流亲自接了回来, 牵着宝福的手把孩子给瑟瑟送来的。
送来的时候,这位将军府的公子,恭恭敬敬给瑟瑟行了个晚辈礼,给她问好。
贺千乘也来过,来接赖在瑟瑟院子不肯走,非要缠着瑟瑟问东问西的贺随心。
大房的兄妹几个,对瑟瑟的称呼都是喊着‘姐姐’。不是外面的什么娘子姑娘, 姐姐这个称呼, 说起来算是十分的亲近了。
等贺牵风从父亲书房那儿出来, 这事儿已经成了定局。
他家娘子就这么被他娘给拐进府中了
贺牵风被惊喜掩埋, 一时间激动得不知所措。
他腆着脸去了瑟瑟院子, 只见瑟瑟房中亮着灯,她用惯了的小丫头来打了帘子,迎他进去。
门口的时候,贺牵风想了想,用力一撑从轮椅上站起来,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娘子。”
隔着屏风,贺牵风先出声提醒了一句,这才慢吞吞绕到屏风后。
瑟瑟坐在案几边,挽着袖子手持笔,正写着什么。她的脚下放着一盆炭火,里面银屑炭烧得哔哔啵啵。
“公子来了。”
瑟瑟抬眸,见贺牵风是自己站着走进来的,微微挑眉。
她给贺牵风做了几个月的治疗,他身体的状态,瑟瑟最清楚不过了。
如今说是拔毒拔了一半,用双腿行走已经是可以的事情,贺牵风却一直坐着轮椅,偶尔在她的院子里,避开了旁人才会扶着她走一会儿。
贺牵风说起来,挺懒的。
每次走路都是对他自己好的事情,可他非要等瑟瑟忙完,要她扶着才肯走。
瑟瑟收了这么一个病人,每天只能想法子抽出一点时间来陪着贺牵风走路。
这样一来,也无形增加了两个人每天单独相处的时间。
贺牵风的双腿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能够走的时间很少,这给他的腿增添了不少的负担,重新活动的时候,每一次都是剧烈的疼痛。
瑟瑟给他施针,贺牵风都能疼得咬牙,而每一次走路时,他的疼痛不亚于施针时。
饶是如此,贺牵风对练习走路,或者说对跟瑟瑟一起练习走路这点,一直乐此不彼。
瑟瑟扶着贺牵风在一侧坐下。
贺牵风的双腿,从原来消瘦的有些畸变,到现在半年时间的蕴养,差不多恢复了正常人肉眼无差的水平。
他坐在那儿,衣袖一撩,还是当年那个风姿卓越的小将军。
“娘子,我才知道母亲做了什么,不冒犯你吧”
贺牵风小心试探。
瑟瑟写到一半放下了笔,似笑非笑看着贺牵风。
“如果我说冒犯呢”
贺牵风虚心求教:“那请问怎么做,才能让娘子觉着不被冒犯”
瑟瑟问:“那我且先请问,为何长公主会做出这种事”
一个高傲惯了的长公主,在她面前别扭的模样,瑟瑟看了都想说别忙活了,她难受,瑟瑟也难受。
贺牵风干咳了一声,他的双耳悄悄染了一丝红晕。
他回来的时候,大将军就派人把他叫到了书房去,爷俩就着一个严肃的问题,进行了一场父子之间的交流与探讨。
大将军对长公主的所做作为是知情的。不但知情,还支持。
主要原因还是出在贺牵风的身上。
二十啷当的人了,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子上过心。如今打着看病的旗号住到人家隔壁,一住就是半年,听老夫人说,每天都伸着脖子盯着瑟瑟的院子,见天儿想着法子多和瑟瑟一块儿待着。
都不是傻子,贺牵风的这些情窦初开的表现,瞒不过任何一个人。
老夫人知道,大将军知道,长公主知道,甚至忠义侯府,永昌伯府都知道。
家中女眷们曾经聚在一起商量过,该怎么想法子去帮贺牵风做这个媒,最后还是怀着肚子的忠义侯夫人出马,去试探了一番。
侯夫人试探的结果回来给长公主一说,长公主才不管那么多呢!自己儿子认定了的,那可不就是自家媳妇么!
皇室出身的长公主,思想特别简单。既然喜欢,就先把人弄回来,朝夕相处着,润物细无声滋养着,改明儿就是自己家正儿八经的媳妇了。
由此才有了长公主抢人一事。
至于家中男丁,长辈们对贺牵风的感情很复杂。他小小年纪,就是继父亲之后又一个撑起门楣之人,如今的贺家靠着贺牵风的不少。
小辈们就没有什么说的。大哥想要媳妇,举全家之力也要配合啊!
大将军甚至有模有样拿出兵法来,指点儿子该怎么去做,各种计谋不能少了。
贺牵风也是傻的,沾到瑟瑟相关的事情,他就晕了头,在父亲书房里坐了几个时辰,专心致志学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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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 宝福就大了一岁。
四岁的孩子也到了启蒙的时候, 大将军做主, 让宝福跟着贺家子侄一起进学。
将军府里请来了京城赫赫有名的弨娘子,沾亲带故的贵族世家经常递了帖子来,上门让瑟瑟看诊。
如此一来倒是扰乱了贺家的正常, 瑟瑟与贺牵风商量过后,决定回去医馆。
长公主怎么也不愿意把到嘴的儿媳妇放走, 与她你来我往争辩了一番,最终还是瑟瑟无奈让了步,决定住在府中,每日卯时末去医馆, 下午酉时末回府。
刚开春,弨氏医馆已经门庭若市,家家有个什么病痛,总爱来请瑟瑟。
瑟瑟无论大病小痛都一视同仁,从不因为贵族的预订而忽略平民。医馆开了没几个月, 弨娘子的身份在京中已经令人趋之若鹜。
只再忙, 瑟瑟还有两个头号病人。
将军府的老夫人喝了半年的药膳, 身体改善了不少, 出门做客令人一看就看得出她精神头不错。
而贺牵风在外,还是坐着他的轮椅,表面上看起来与过去一样。
只瑟瑟知道, 贺牵风故意耍人呢。
他早就能撂开轮椅了, 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心思, 沉住气一直坐着轮椅,任由谁看了都想不到他如今已经能独立行走一如未中毒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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