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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图传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女禾山鬼

    星眸汉子不悦的冷哼一声,不是对说书先生,而起对娇躯悬浮于半空之上的那位一袭红衣的妖娆女子,“今天算你走运,不过可不是次次都能走运的,下次再碰见我,要记得绕道走,否则,怜香惜玉的事我可是做不来,至于辣手摧花可是我极北冰窟擅长的,尤其这朵花还是须弥山的向阳花!”

    已经在格局上处于下风的妖娆女子依旧笑容恬淡,可能是刚刚说书先生的一席话已经给了她一道保命符,妖娆女子咯咯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花堪摧时直接摧,莫待无花空摧枝啊。有本事你现在就出手将我格杀在此啊,哦,也对,放狠话一向都是极北冰窟一脉相承的‘优良传统’嘛。”

    星眸汉子差点被这句话呛出内伤,不过碍于说书先生刚刚的一席话,也只能强行压下心头的杀意。刚刚自己身陷囹圄时,说书先生就已经对自己进行了一次无关痛痒却极度让人恶心的敲打,这下也就忍了,就算是极北冰窟给说书先生一个极北冰窟不能忍受的诚意了。

    妖娆女子见到星眸汉子直接当了缩头乌龟,笑意更浓也更加放肆起来,喋喋不休。“哎呀,我倒是忘了,极北冰窟还是一群只会藏在烂窟里的老鼠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

    星眸汉子面色暴怒陡然间如夏际雷雨,轰然而至,“死婆娘,别给脸不要脸!真以为极北冰窟不敢杀你”

    这次妖娆女子倒是没有在咄咄逼人,极北冰窟冷归冷,可暴脾气也多呀。

    李洛龙见到这个面容妖娆身段更妖娆的女子这番姿态,忍不住在心头嘀咕了一声,“真是和龙阳城的那些泼妇有的一拼,甚至犹有胜之啊。”

    说书先生有些头疼的看着一个本该是大家闺秀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和星眸汉子泼皮无赖,第一次觉得这个女子就算抛去一身实力,也能在龙阳城混的风生水起的想法。

    想到这里,说书先生突然又想起了李洛龙曾经在龙阳城和那些丰腴妇人插科打诨的场景,然后对着悬浮于半空中的妖娆女子笑着道:“女娃娃,见好就收,你若是再这样不依不饶,小心我让我徒弟把你抢来做暖房丫头。看你的嘴还刁不刁。”

    妖娆女子掩嘴娇笑,“要是这样可真就不能见好就收了。”

    李洛龙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欣喜,还一脸苦涩,对着说书先生破口大骂道:“老王八。打打不过,骂又骂不过的娘们,我不要!”

    话音刚落,还没等说书先生说一句逗她玩的时,李洛龙身旁青衣少女猛然转头,冷冷的道:“你还当真了”

    李洛龙顿时噤若寒蝉,缩着脖子,悻悻道:“不当真,不当真。”

     




第33章 草蛇灰线
    在十五年前的一个夜里,龙阳城曾经有过一次惊天动地的天地异象,那一夜,风急雨骤到摧荷塘都不足以形容,再然后就是雷电呼啸从天际劈落,而后更是碧瓦飞甍,墙倒木摧,天地一片惨淡。那时的龙阳城仿佛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世世代代矜矜业业的酿着给他们祖辈争过光更是让他们赖以为生的名酒一线喉,何曾见过这种天地一怒的景象。一些个平时偷鸡摸狗拔蒜苗,偷看寡妇洗个澡的无良汉子被那一夜的风雷异象吓破了胆,战战兢兢,恨不得在家里找个鼠洞钻进去。还有些平时泼辣的跟朝天椒似的野妇更是吓的眼泪如屋外的血雨,簌簌直落,嘴里不停地凄凄然念叨着以后改过自新。整个龙阳城,一片哀嚎哭泣,生怕天老爷不小心一个喷嚏砸到自己。要知道,天老爷的一个喷嚏对这些凡夫俗子来说就是真真正正的天塌啊。

    嘿,整个龙阳城一片凄凄惨惨是不假,不过好在老天爷打喷嚏的时候还是悄咪咪的睁开了一丝眼缝,这声喷嚏只是波及到一些房屋建筑,人命却是一条没有发生。不过从这以后,龙阳城可就真的乱了,无良更甚,泼妇更甚,对于这群胸无大志却整天惦记着妇人胸前风光的无良汉子和野辣到能让人呛出眼泪的陋妇来说,老天爷都放过咱们了,说明咱们还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嘛,怕甚!

    在十五年前的那个夜里,最忙碌的应该是扶道山山巅的那群平时闲淡的黄紫贵人和已经一锅粥的皇室,还有就是与皇室休戚与共的一些个宗派,不过多数不得当今圣上青睐又知内里的宗派多数还是看着戏,顺便再幸灾乐祸一把。不过在扶道宗的一座连当今圣上都没有资格踏足的密室内,一盏古旧铜灯早已经灯枯油尽,新尘老尘都已经不知覆盖了几斗。一张原本朴素的竹桌此时已经腐朽味浓厚,桌前是一个乍一看像个泥塑雕成的腐朽老人,一身道袍已经在时间的流逝中化为尘埃,宛如泥塑雕成的老人面壁背桌,形容枯槁。

    扶道宗一直信奉“作壁上观,长生可期”,且被他们视为无上大道。说来也怪,扶道宗自立山开宗之日起,就不问天道求大道,不期羽化飞升强求长生永存。一些大一点的势力皆是明里暗里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扶道宗是旁门左道,扶道扶道,扶左道以望长生,也就只是望望而已。

    在那夜凄风苦雨将落之时,这间尘封已久的幽暗密室中,那盏已经熄灭有些年头的古旧铜灯砰然自燃,而灯前那个一直“作壁上观”的枯槁身形依旧纹丝不动,只是那层已经堆积如泥的老尘消无声息的落下一层。紧接着,古旧铜灯灼灼闪耀,如青蚨一般的火苗雀跃跳动,隐隐勾勒出一行晦涩字体。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陆起,人发杀机,天地反覆。

    龙起于陆,落于川,四海以遨游,自生不自灭,天生不天杀。

    不过这些都无人知晓,包括背灯的枯槁老人。

    火苗随着字体的勾勒而出,再度归于平静,一灯如豆,没有再次熄灭。

    千年之前,有一场雌雄之争,雌胜雄败。

    人呵,总是记打不记好,自从十五年前那夜老天爷的几个喷嚏过后,龙阳城又恢复到了以往的蝇狗交加的样子。不过就在几天前的夜里,又有一道天地异象降落在龙阳城,那夜天际之上晴空万里无云,但那轮皎洁月轮却是几度明暗,随后而至的是一股冷彻到骨子里的阴冷寒意,再接着,万千落雪如簌簌枣花一般向下飘零,更让龙阳城人们心有余悸的是龙阳城的那片空间仿佛是被挤压了一般,压的龙阳城人们心头喘不过来气,心弦都快要崩断了。是日,龙阳城还是那个龙阳城,人们还是那群人们,狗改不了吃屎。

    龙阳城,李家。

    在经历了几天前的那场一线金引发的大战后,李家完好无损的保存了下来,甚至一砖一瓦都未曾移动,不过在那晚过后,李家的大门就一直紧闭着,摆明了是闭门谢客的架势。

    此时李家大堂内,李家家主李源澄,一个身负“圣人之相”却不自知的书生正坐在李家大堂的主坐上,显的局促不安,神情紧绷,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下方,是怎么舒适怎么坐的说书先生陆川,此时的陆川,哪有什么读书人的形象啊,见到身左身右坐着一群人,下意识的伸手找那只杯底有着裂纹的劣质茶盏,显然是说书的习惯又上来了。不过一手落空后,老脸一红,干咳了一声。

    这不咳还好,这一咳使得居于最末尾的墨蓝色长袍少年紧提的心弦猛然咯噔一下,就是少年身后的老者也是眼神一晃,如临大敌的姿态。

    那群居中而坐的来自极北冰窟的汉子听若无物,尤其是星眸汉子,面有不悦。冷哼一声,也不言语,倒是其身旁的冰元正襟危坐,气度神闲,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倒是说书先生身旁的那一袭怎么看怎么刺眼的大红长裙,咯咯的笑着,这让说书先生身后的李洛龙有些头皮发麻,怎么都觉得这笑声有些瘆人。

    自从那晚尘埃落定之后,那袭能够让人过目便不能再忘的青衣少女青葱便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那盏古旧铜灯之内,这让李洛龙都觉得这几天过得有些索然无味。

    大堂的氛围还在持续,除了瘆人的咯咯笑声外,只有沉重了。

    坐在主坐上的李家家主李源澄欲言又止,总觉得此时发音有些越俎代庖的意思,虽说自己是李家家主,并且坐在了最大最高的位置上,但和这群随随便便动一下手指就能捻死自己的修为高深者坐在一起,总是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

    星眸汉子可能实在是禁不住那袭大红长裙发出的笑声,怒道:“笑你娘的笑,嘴咧的跟尿壶似的。”

    那袭大红长裙嗤然一声,“老娘就笑咋的老娘的尿壶你也没胆子用,会咬人的。”

    星眸汉子恶狠狠的朝着那袭红衣女子啐了一口痰,“丢人。”

    说书先生笑了笑,开口道:“确实有伤大雅,不过言语中却别有一番滋味,老朽还得品味品味。”

    李洛龙怪怪的看了一眼红衣女子,忍俊不禁。

    本就有着怒气的星眸汉子,忍住怒气,声音低沉的道:“陆先生,何时启程去极北冰窟”

    说书先生笑容满面,“等办完龙阳城这边的事就启程。”

    这几天,这句话都哄赚星眸汉子数次了,星眸汉子一听又是这句狗屁言语,怒道:“什么时候能办妥”

    说书先生又语气温和的说道:“等启程了就办妥了。”

    星眸汉子顿时大怒,站起身来,指着说书先生大骂道:“老不死的。老子干脆等你一百年,正好连剩下的半线金也带走。”

    说书先生依旧笑容满面,“快了,快了。”

    星眸汉子突然的暴怒,吓得李源澄差点一个没坐稳,跌下座椅。而旁边的那袭红衣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了,仿佛是一种无情的嘲讽。原本气定神闲的冰元此时也是面色有些阴沉难看,眉头轻轻翘起,如一弯弓形月。

    李洛龙站定在说书先生身后,面不改色,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颇有骂街姿态的星眸汉子,说书先生更是对星眸汉子不以为意,只是没有了刚刚的淡笑。这一老一少,一师一徒此时怎么看怎么都有种狼狈为奸的意思。

    “陆川,别不知好歹,最多三天时间,再不走,极北冰窟的守墓人和窟主会悉数联袂而至。那百年之约,我极北冰窟完全可以当成一个放出去的响屁,他娘的真以为极北冰窟没有了你协助就不能融合金银了”星眸汉子丝毫情面也不顾及了,直接放狠话。说完,一脚踢碎身旁的红木大椅,大大咧咧的扬长而去。

    星眸汉子贵为极北冰窟的守墓人,是极北冰窟实力最为拔尖的那一小搓人。差人办事哪一个不是雷厉风行,何时受过这种搪塞屈辱

    说书先生见到脾气暴怒的星眸汉子扬长而去,也没挽留,只是尴尬一笑,对着那袭红衣道:“你啊,回去告诉



第34章 绳其祖武
    龙阳城,李家,祖祠。

    李家祖祠正门上张贴着一副新红尚未褪去的门联,右楹联为“绳其祖武”,左楹联为“佑我后人”。联眉有四字横批“光耀门楣”,皆以方正小楷写就,小字如蝇头,没有铁画银钩的磅礴之感,也没有笔走龙蛇的蜿蜒气势,但却能给人一种不能言说的正气,让人见之忘俗。

    按理说,祖祠之联,应以上等石玉雕刻而成,嵌入其内,但李家却并非如此。李家祖祠这副对联用了时近千年,上等红纸年年更换,但这副对联的内容却是从未更换一字。这是祖上流传下来的规矩,且一直延至现在,每年祖祠楹联必须由家主亲手书写,亲手张贴。

    在李洛龙还小的时候,有一次父子二人一起张贴这副对联,李洛龙童言无忌随口问了一句这副对联书写的是什么意思,正在张贴新联的李家家主,李洛龙的父亲李源澄面色不改,毕恭毕敬的张贴好新联后,离开祖祠的路上,便板着脸训斥李洛龙,印象中,那是李洛龙第一次见到父亲生气。事后,李源澄沐浴焚香,正襟危坐在李洛龙面前,面色肃穆的为李洛龙讲解这副对联的含义。

    “绳其祖武,是沿着祖先给你踩出来的足迹,奋力向上,佑我后人,是我辈只要沿着这条足迹走,必有前路。这就是祖上为何当时选择卸去一身荣华,抛去千丈功勋,选择扎根在这里的原因。龙儿,你要记住,李府,是不会没落的。总有一天,李府会出现一位能为李府再度光耀门楣的人!”李源澄正色道。

    其实当时李源澄还有一些自己读书读出来的东西没有说,不想说,也不敢说。

    绳其线,祖其武,绳其祖武。

    绳为一线金,祖武为当时古罗帝国最为让人高山仰止的武道李霸天!

    可是佑我后人和又做何解难道真的只有靠祖上积攒的气运来维持这份家业那又何以谈光耀门楣

    到最后,李源澄连想也不敢去想。

    大堂事毕的第二日,说书先生带着李洛龙来到了李家祖祠。在说书先生经过那扇红未褪,墨未残的对联门前时,顿了一下脚步,便开门进入祖祠。

    祖祠内,那盏古朴青铜长明灯依旧安静的矗立着,没有喷薄欲出的火苗,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那盏古朴铜灯上此时多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淡金色光华缓缓流转,灵性婉转。

    李家祖祠,入门必进香。没有谁能例外。

    说书先生面色肃穆的进香一炷,微微躬身。李洛龙则是进香三炷,伏跪叩首。

    做完这些,说书先生面色才放缓,看了一眼安静矗立的那盏铜灯,眼神有些沉湎,许久才开口道:“徒儿,这盏灯,你知它为何名吗”

    李洛龙摇了摇头,他知道这盏灯是李家的长明灯,以前他不知道李家祖祠这么威严的地方为何会放置一盏如此破旧的古灯,直到有一次,他父亲对他说,这盏灯燃在祖祠是为了光耀门楣,李洛龙这才释然,这盏灯本就对着祖祠的正门,正好燃光能够照耀门楣。少年无知时,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在知道这盏灯燃烧的是李家气运和能像大变活人一样从灯中出现一位绝世独立一般的俊俏美佳人后,傻子也知道这盏灯到底有多不凡了。不过至于这盏灯的名字,李洛龙却是不知道。

    李洛龙安静的摇了摇头。

    说书先生叹息一声,“这盏灯,名为青伏线,你家老祖那个睁眼瞎起的。那老家伙一辈子没读过书,自己的名字都是他自己改的,李霸天,除了霸气侧漏就是难听刺耳了,不过这盏灯,却是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名字,勉强凑合着能听吧。”

    李洛龙咧了咧嘴,本来还想说一句李家老祖那么强悍的一个人怎么是个睁眼瞎啊不过转念一想,现在身在祖祠,就给强行压了下去。

    说书先生见到李洛龙咧了咧嘴,以为李洛龙对这盏灯的名字不怎么认同,就没好气的道:“这盏灯的名字可是有过一段佳话流传于世的,不过到现在已经湮灭成尘埃烟云了。”

    李洛龙好奇的问道:“啥佳话以后我也能出去和人家抖搂抖搂。”

    一语见本性。

    说书先生又摆出那副街头巷角说书人的散淡模样,“嘿,在久远的年代,有个老和尚,怪的很,不参禅,不礼佛,就爱写些风花雪月里的风尘故事,写的呐,露骨又细致。仿佛都是自己亲身在勾栏青楼里摸爬滚打滚出来的经验一样,不堪入目的很。可偏偏就是这么个下流的老和尚,却有‘有词必徵,蔚为壮观’的美誉。那老和尚笔下虽皆是风流鬼神,可学问却如万丈高山,别人只有仰止膜拜的份,望其项背都难。这盏铜灯的名字就曾赢得那老和尚的十字评语。”

    “哪十个字啊”李洛龙神采奕奕,好奇的问道。

    “青灯藏伏金线,名副其实。”

    李洛龙啧啧嘴,品味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学问如万丈高山,说出来的话也不过如此嘛。

    说书先生笑了笑,眯起眼,小声道:“嘿,徒儿,为师手上还有几本这个老秃驴老淫僧的孤本,内容可精彩了,细致如毛发,绘声绘色的,给人一种‘才见梅开腊底,又早春暖回阳’的意犹未尽之感,要不要拿去瞧瞧”

    一语又见本性。

    从小就在龙阳城混



第35章 鬼斧神工
    一幅长达数丈的山河画卷完全展开,在李洛龙消弭于其中后,说书先生干枯老手缓缓上扬,山河卷轴应声而动,徐徐上升,最终铺开于祖祠熠熠生辉的画像之前,画卷四周,空间如水,悠悠荡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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