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图传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女禾山鬼
不过这些都是些添头,这次进入神兵天落,首要目的还是进入神兵山腹地,去确定那片阴戾鬼蜮的具体位置并开辟出一条隐秘路线,至于能否收服一鬼剑使,有了则是锦上添花的美事,没有也不算败兴而去。
神鬼剑埇早已为那位锦蓝色长袍的少年制定了两头计划,最重要的是找寻到那处将来会是鬼剑埇根基的鬼蜮之地,若是少年空手而归,则会启动另一个计划,在神兵山腹地内捕猎强横剑修的遗留秘境,
第161章 巍巍古寺
南山寺后山,腰间竖挂漆黑短剑如一枚小巧匕首的柳碧儿走出了那片始终盛开的桃林,少女将长发盘绕出一个高耸发髻,不施粉黛,英姿飒爽。
少女走出粉色桃林后,扶了扶腰间的漆黑短剑,将腰间短剑移至大腿外侧,贴合大腿悬挂。
腰肢如柳、身穿黑色裙装的少女走的有些漫不经心,思绪游离,南山上的惨败,一直是少女的一个心结,这些天少女一直窝居在桃林深处的那座草屋里,终日对着那具南山寺交给她的那具泥塑发呆,思前想后,心中依旧愤恨难平。
此次她走出桃林,有两件事要做。
她要搞清楚南山寺与自己爷爷之间的一些事。关于针对南山寺的手段,泥傀宗做的不差,只是千算万算,还是遗漏了一个最重要的人,也就是那个头上没点的南山小和尚。在泥傀宗最初决定入主南山之时,便早已对南山寺做了彻底的调查,确定寺中最高战力只有那个长眉老僧和那头调动一方山势灵韵的守山猿外,就只剩下那一具具高居名堂的菩萨金刚,而且这些佛家菩萨金刚不到最后危急关头,南山寺是不会动用的。在自己率先破开结界进入山体,只要以小土地为媒介,哪怕只是短暂的控制了泥菩萨,那这次收服泥菩萨就是十拿九稳的事,到时候,别说能够镇守一方山势灵韵的守山猿,就算是南山寺直接动用那些金塑菩萨金刚,在苏醒的泥菩萨面前,也只有伏地臣服的份,这才是为什么泥傀宗知晓有一个高品佚山精唐突进入战局后没有丝毫慌乱的原因。
但是棋差一招,少女没能在第一时间收服这具泥菩萨,泥傀宗认了,可是南山寺为何早早便为老人柳垓铸下了一具泥塑金身
这段时间,黑裙少女躲在草屋内默默推演,可依旧无果,毫无头绪可言。
柳碧儿粗懂一些推演之术的皮毛,柳垓“生前”有一位至交好友,在推演之术上有些造诣,当初泥傀宗在入主南山之前,泥傀宗曾请动那位老人推演了一番,推演结果为吉。
但是这次南山的结果却出乎柳碧儿的意料,苦苦思索了几天,柳碧儿想明白了一件事,记得在推演时,根据自己爷爷的口述,南山寺的战力情况、手段和佛法的高低预判,自家泥傀宗所能派遣的战力、那座阵法的奇异之处和外界的搅局者实力的高低多寡,泥傀宗都是做了最高的估量,除了突兀出现的南山小和尚和李洛龙两人外,皆有预估到。按理说,这次推演虽不是天衣无缝,但也能算是极致了,但泥傀宗依旧是以惨败收尾,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一种可能是那位擅长推演天机的老人这次失手了,失手的原因有很多种,可能是突兀出现的南山小和尚改变了某种冥冥之中的格局,导致整盘格局走势改变,也有可能其中有一个重要的环节被忽视了,导致满盘皆输。
还有一种可能一直萦绕在少女心头,挥之不去,细思极恐。
若是推演结果为吉是准确的,那也就是说,南山一役的惨败并不是正真尘埃落定的时候,也许那位擅长推演之术的老人看的更远,老人所说的结果是在未来,而不是当下。少女之所以会这么想,还是因为老人柳垓的泥塑,因为这具泥塑一出现,无形之中,泥傀宗就和南山寺有了某种隐晦的羁绊关系。若是没有这具泥塑的牵绊,也许南山一役在泥菩萨落入南山寺时便已经彻底落下了帷幕,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少女有些吃不准了。
所以柳碧儿打算问一问南山寺,这具泥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碧儿穿过幽寂古径,来到庄重严明的大殿前。大殿门前,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人,这位老人似乎是在等待少女一般,在少女来到古寺殿前的那一刻,老僧便伸手示意少女进殿,而后垂眉老僧转身进入古殿内,身后柳碧儿眉头微蹙,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跟随老僧进入大雄殿堂。
垂眉老僧背对着佛家金塑坐在一块蒲团之上,老僧身后的佛家金塑在灯火通明的殿堂内,熠熠生辉,宛如一抹金粉在日光下闪烁。
少女柳碧儿与法慈高僧相对而坐,少女并没有像法慈高僧那般结痂趺坐,而是一种极为恭敬的跪坐姿态,双膝跪伏于白色蒲团之上,而后身子下压于那双柔韧的小腿上,当少女跪坐下时,那袭黑色长裙的裙裾将白色蒲团覆盖于裙下,此时的少女像是一朵盛开在庄重古寺殿内的黑色莲花。
莲花在佛教中是一种规格极高的祥瑞象征,一般而言,都是佛子坐莲,菩萨站莲,莲花坐莲花台是圣洁的代名词。
法慈高僧依旧面目和蔼,一双雪白眉毛从双目垂下,搭至眼角之下。僧人似乎早已洞察了少女的来意,跌放在双膝上的双手轻轻抬起,合十于胸前,算是见礼。
少女柳碧儿不行佛礼,点头致意,刚欲开口说话时,老僧抬起一手,打断了少女的问话。
僧人从袖筒中摸出一串紫檀念珠,放在拇指与食指之间上下捻动。念珠之上雕刻有线条简明的佛家挂画、经文,檀木念珠紫黑泛光,经过老僧长年的摩挲,已经圆润如粒粒珍珠美玉般,不过念珠上的挂画、经文刻槽依旧清晰可见,宛如老人脸上的皱纹般醒目。显然老僧手中的这串念珠并不是寻常念珠,这些挂画、经文是老僧长年打磨雕琢而出的,他的佛法便是来自这串念珠,也许等这位得道高僧圆寂之后,这串念珠会被供奉在古寺内,供放在佛龛之侧。日后每逢参佛礼香时节,会有徒子带领着香客观礼这串念珠,为虔诚香客讲述这串念珠的历史,连同这位老僧的佛法高低、生平事迹一一备述后世香客。
老僧依旧“雕琢”着手中的紫檀念珠,看向柳碧儿,祥和说道:“柳垓施主并没真正死去,南山寺为他准备了一场大超脱。同样南山一役也并没有真正落幕,这只是兴建南山寺的开端。”
柳碧儿细心聆听,宛如一位虔诚的向佛之徒般,不置一言。
老僧接着说道:“施主应该是知道的,南山寺要在南山打造出一处福地云窟,那里会有一副副典藏壁画,一尊尊佛塑菩萨,将来还会衍生出大乘洞藏佛经,升起一座佛国。而柳垓施主便是南山寺选中的虔诚信徒,将来南山福地会是柳垓施主成就佛陀之地,因为他会为这处佛国雕刻出一尊尊佛塑菩萨,这些由他雕刻而成的佛陀菩萨像就是他遁入佛门的契机。所以南山寺赠予他一场大超脱,而他会为南山寺带来可供后世虔诚佛徒瞻仰的佛塑菩萨像。”
柳碧儿面色微冷,她没有猜错,南山寺之所以会为柳垓早早准备那具泥塑的原因就是在此了,说到底南山寺是想让柳垓这个一宗之主做苦力,为南山寺雕刻一片成群如林的佛家泥塑。
少女轻轻眯起柳叶狭眉,一手按住腰间精致小巧的匕剑,冷语说道:“南山寺是看中了爷爷的捏泥造诣,所以你们才打着这些诳语,不过是想让爷爷为南山寺当泥工而已!”
垂眉老僧没有任何嗔怒,面色依旧和蔼可亲,轻轻点头说道:“这也是柳垓施主的选择,因为南山寺对你来说至关重要,他本有机会从南山抽身而退,可是他最终选择了留在南山寺。”
“其实泥菩萨深埋南山多年,泥傀宗也早已知晓,不过却是始终未曾动手,直到你的出现,泥傀宗才紧锣密鼓筹划此事,千方百计的想让你收取泥菩萨,甚至不惜赔掉泥傀宗的根基。柳垓施主这么做,都是在为你窃取那一线机缘,包括在南山上柳施主引发天象,为你驮负小土地,他一直都在为你铺路。”
少女柳碧儿狭叶般的眼眸中有滚烫泪水涌出,按住精致匕剑的手轻轻送开,不停地擦拭腰间的热泪。
许久后,少女擦干眼角的泪水,欲言又止。
老僧轻轻挥手,“天机不可泄露。”示意少女可以离开了。
少女眼眸通红,轻轻起身告别。当少女走到古寺门前时,她看到了两个人,一位通眉长爪的书生和一位身材魁梧的少年,少女只是看了两人一眼,便与之擦身而过。
柳碧儿跨过门槛后,书生这才进入寺内,垂眉老僧见到到来的二人,伸手示意两人落座。
读书之人礼为先,李贺作揖之后,这才落座在老僧对面。
……
一条僻静小径上,鸟鸣婉转清脆如一阵春风拂过古檐下的铃舌般,被高深古柏笼罩的碎石径上,稀疏晃动着细碎的光斑,小径两畔是精心修剪的花草束,堆簇铺锦,浓绿如烟。秋日百花杀,夏日草正茂,在这个立夏的日头里,光斑倏忽不定的小径上,有一袭触目惊心的大红衣袍,这袭大红衣袍上荡漾着细微的灵韵,看起来有种缥缈虚幻的感觉,远比小径两色争奇斗艳的花束更晃人眼球。
大红衣袍身边是一身粗布少年,少年腰悬一把古刀,刀身有些宽阔,这把被悬在腰间的古
第162章 焕然一新的龙阳城
一抹血色西边浮,半城岚夕风光好。
龙阳城城门前,车马成队,簇拥而入,当初繁华落尽的边缘小城随着名酒一线喉的再次出世,这个小城似乎又活泛了起来。
城内因风雨吹蚀而破碎不堪的碎石板路在这段时间模样大变,原先的破碎石板被崭新青翠的硕大石板取缔,新铺的青石板脉络清晰可见,宛如初春时分新抽的杨树嫩叶上的脉络般,一看就知道这些石板是新开凿而出的。这些不久前才开凿出来的石板,经过工匠之手,细心打磨,在保持了清晰可见的脉络纹路的同时又光滑平整。以前龙阳城每逢阴雨连绵时节,坑坑洼洼的碎石板路就污水积秽,虽不至于满路泥泞不堪,但走在这种积水碎石板路上,免不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踏坑洼,溅起一身污水。现在倒好了,即便是突发的暴雨,这条光滑如镜面的石板路也是干净爽朗,踩踏在上面,就像是行走在大户人家庭园中的翠锦小路上那般舒适。
随之而变的还有那些原先如犬牙差互的低矮泥胚房和转动起来吱吱呀呀的狭窄木门。
一座座青砖红瓦白墙的院落在崭新青石板路两侧如雨后春笋般探出了头,错落有致,紧密衔接。院墙上,一排排由砖块堆砌而成的线格在白色涂料中极为醒目,像是擅长女红的闺秀女子手中留下来的衔接线头般。有好些人家的院落在门口留下了三层台阶,这若是搁在以往,肯定是想都不敢想的事,生生的将地基抬高了三层台阶的高度,那得是多大的耗费不过现在却是稀疏平常,更有人家学着别处繁华城市中的建筑格局样式,换上浓墨重彩的朱红色大门,铸造一个青铜狮子门环,威武雄壮的青铜狮子门环威风凛凛。台阶两侧又有硕大石料打造而成的石狮子,狮子口中含有一颗滚圆的石珠,用手一摸,石狮口中的滚圆石珠还会骨碌碌的旋转。院落四角上,缀有石刻雕,如苍鹰振翅,四龙镇角,麒麟抬首,凤凰来仪等等。
变化最大的当属城巷里那条破落的老酒街,原本如一位日薄西山老人般在城中站到两鬓苍苍的酒街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位风华正茂的二八“少女”。墙皮都不知剥落了几层的泥胚房子消失不见,一栋栋门前立着大柱子的酒坊林立而出,宛如一位窈窕少女般风姿绰约。奢华酒楼门前没有大狮子石镇,而是一对对三尺小酒童模样的雕塑,雕塑小酒童一手持一枚大肚窄颈尖嘴儿酒壶,作缓缓倒酒状,另一手捏握住一盏玲珑宽口小底酒盏儿,作接酒状。小酒童笑逐颜开,面色红润,娴熟精湛的绘彩手法看起来像是喝的微醺一般。小酒童手中的那盏玲珑宽口小底酒盏儿中还留有些透明液体,起初在这种雕塑立下时,酒家为了讨个吉祥,特意在这盏玲珑酒盏中倒满了名酒一线喉,后来几场雨水将盏儿中的酒水冲刷了出去,不知酒坊主人有没有再续上酒水。
酒街上,酒旗迎风招展,林立酒旗密布如麻,像极了千年之前李家征幡如云的场景。
不过在老酒街的尽头,仍旧有一处破落的酒坊至今没有除旧革新,还是低矮的破旧木门儿,门前还是那杆残破如絮的老酒旗幡子。这处酒坊墙脚下,剥落的墙皮跌落下来,因为没有人清扫而显的有些脏乱,那扇泛黄的纸窗上结满了蛛网,层层铺叠。窗口是用一折老黄纸烫着面糊贴上去的,风霜斑驳的岁月中,墙皮都在不停的脱落,可是那一层极薄的窗户纸依旧在风雨中稳固,没有任何破裂的迹象。若是龙阳城内气运足够好的孩童儿,只要在这扇窗前驻足停留一会儿,仔细看看上面的文字,就会发现这折糊在窗口上的老黄纸并不简单!
有些机缘境遇,可能就在眼前,但就是触摸不到,一纸隔着天涯。
酒街上有些上了年岁的老人时常走过这座破旧酒坊,每次走到酒坊前,都要驻足停留片刻,这座酒坊成为了老人们的怀念,在这些驻足的老人眼中,它仿佛更像一块墓志铭,每次看到这个破落的老酒坊,就像是在读着那条衰败酒街的生平事迹,那些冬暖夏凉,四壁酒香的泥胚酒坊一去不返了。
也有老人会为那个姓黄的酿酒老头感到惋惜,就在快要熬出头的最后岁月时,那个守了一座破落酒坊十几年的老头竟然走了,要是那个老黄头再忍几天,不就能像隔壁酒坊那边熬出头了在这条酒街上,虽然黄姓老头来的最晚,走的最早,可那一手酿酒的本领,是真好。
老人忍不住唏嘘,当初还想着撮合自家孙子和黄老头的孙女呢。黄老头虽然性情古怪了点,但在街坊邻居中口碑还算不错,从来不会为了钱跟别人斗嘴翻脸,尤其是那个丫头,喜欢听书,记得以前经常去街角的书案那边听一个说书老人讲故事,性情温婉清淑,又能酿一手好酒。当时不少老人惦记着这个丫头,等孩子们都长大了,得带着自己孙子上门来提一提。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要黄老头不狮子大开口,不在聘礼钱上漫天要价就成。
这些龙阳城最具原始面貌的建筑都变了,人心自然也会跟着改变,原本只求温饱的龙阳城裔民随着手头余盈颇丰,也开始追求体面的生活了。
城门前,有一队车马缓缓而来,为首的是一队戍卒,当这队车马到来城门时,诸多排队交钱进城的车队不约而同的列开了路。守城戍卒看到这队车马时,慌忙点头哈腰的跑上前去,一副嘘寒问暖的表情。
在车队进城后,守城戍卒还不忘给那群带领车马入城的戍卒塞银子,嘴上窃窃说着以后大哥多提携提携小弟。
在守城戍卒眼中,这队守护车马部队的戍卒干的可是肥差事,他们一趟出门归来的酬劳,够守城戍卒几年的俸禄都不止了。在不久前,龙阳城来了一群道长仙人,找到龙阳城城主府那边,说要借调些人押送些货物,路途不远,从龙阳城到庭树城。当然不是白借苦力,这群道长仙人们给了城主府大人一大批真金白银,听说光是金光闪闪的金元宝都有足足几大箱子,更别提一码齐的银子了,在那些金元宝跟前,那白花花的碎银子,都是毛毛雨。
这群道长仙人并不在城内抛头露面,前段时间被一大块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城主府大人侥幸没被砸死后,一向抠门抠到家的城主府大人破天荒的大方了一回,在府中豪门夜宴,请所有戍卒兄弟们吃肉喝酒,成坛成坛的一线喉从酒坊中拉到城主府。在夜宴快要结尾时,喝的起兴的城主府说了一桩秘辛事。
当时城主府大人气概颇为豪迈,像是老子终于时来运转做一回阔绰人一样,气吞万里如虎。意兴阑珊的城主府坐在酒席中最醒目的位置,大声说道:“你们这群鼠辈知道这些仙人道长的来历么老子实话跟你们说,这些仙人老爷来自帝都扶道宗!”
然后肥胖如猪的城主府大人狠狠地啐了一口痰,又狠狠地灌了一口烈酒,接着说道:“实话告诉你们,都给我听仔细了,咱们龙阳城的一切都是神仙老爷给的,城中铺的石板路,是神仙老爷从二十里外那片崖头林麓给咱们开凿出来的,那些青砖红瓦和大红木门狮子镇,都是神仙老爷开石断木赏赐给咱们的。而且神仙老爷还说了,以后咱们龙阳城会比方圆五百里甚至八百里内的所有城
第163章 总有些人会黯然离去
李源澄走出书房,只是轻轻掩上书房门扉。自李洛龙走后,那个一生中都大字不识几斗的老仆常去书房翻阅书籍,起初老仆读起来很是艰涩,李源澄便教老仆识字读书,一字一词的解词析意。李源澄只是将书房门扉虚掩,他知道那个老仆随时都有可能来书房看书。
老仆多是读些游记笔扎,笔扎中的内容是历代文人、修士的游离见闻,每次老仆翻阅笔扎之时,总是忍不住感同身受,悲喜交加。
几乎一辈子都窝在龙阳城这处臭泥潭的老人没有多少见闻,只是年轻时那会儿,老酒街酒旗鼎盛之时,会有外人来往,老仆便在闲来无事时,拎着一小坛劣质土烧酒,蹲在街角处,听来来往往的过客描述着外面的凶险与缤纷。
李家这几代家主脾气都很好,从来不打骂下人,就算是一些事情做的差了些,也是笑着脸提点两句,所以老仆年轻时,最是得闲,也没想着成家立业,活得无拘无束,每天喝上一坛让人撕心裂肺的土烧,便是老仆当时最痛快的事。此时正坐在门槛上的苍老仆人年轻时那会儿最大的梦想就是每天能喝上一小坛一线喉。可是老仆现在即便是喝着最醇烈的一线喉,心里依旧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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