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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燃犀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姬绾

    正是传国玉玺。

    白龙将传国玉玺连同妖魔的心脏一起撕扯出了它的身体。

    妖魔痛苦万分,它狂吼一声,纵身向白龙扑去。

    白龙暴怒,朝妖魔吐出一道金红色的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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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尾声
    长安,冬雪纷飞。

    缥缈阁里,温暖如春,墙角的火炉里瑞炭发出橘红色的火焰。

    元曜拿着鸡毛掸子给货架上的物件弹灰,虽然寒冬时节没什么客人,卖不出东西,但货物积灰了终归是不好看。

    白姬不知从哪里摘了一大束黄色腊梅回来,正拿着剪刀一支一支地修剪枝丫,插入一个白瓷曲颈瓶里。

    腊梅被暖气一熏,满室皆是沁人心脾的幽香。

    离奴冒着风雪去买了一堆年货回来,大部分都是鱼,正在厨房里整理收纳。

    元曜一边闻着梅香,一边弹灰。

    那天晚上,桑乐公主消失之后,白姬和元曜在守卫士兵醒来之前离开了玄武门。

    白姬担心夜长梦多,连夜就赶去了洛阳,把传国玉玺交给了武后。

    长安城里,桑妖作祟又消失的事情像是冬雪中的一场梦,街头巷尾谈论了一阵子,就归于冬夜怪谈,逐渐淡忘了。

    “吱呀——”

    有人推门走进了缥缈阁。

    元曜以为是客人,正要热情招呼,侧头一看,却是韦彦。

    韦彦气呼呼地走进来,一见白姬正在柜台边插梅花,不由得生气,道:“白姬,说好的五千两黄金,你什么时候给我”

    白姬一心剪花,头也不抬,笑道:“俗话说,腊月不催账。韦公子你天天跑来找我要债,我这年都没法过了。”

    韦彦悲愤交加,道:“这年,我也没法过了!国师醒来之后,我才醒来,我以为迷穀花的事能推锅给你,蒙混过去。谁知道国师毕竟是国师,他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术,从南风那里知道了真相。他去了一趟洛阳,回来之后竟穿上了女装,还涂脂抹粉,天天赖在我燃犀楼不走,整日里打虎骂蛇的,搅得整个韦府不得安宁!父亲大人敬他是国师,不敢得罪,把我臭骂一顿,又带着二娘搬去武府了。国师要我给他五千两黄金,他才肯离开!我让他来缥缈阁找你要钱,他说他走不进缥缈阁,非得赖上我!白姬,我上哪儿去找五千两黄金只能找你了啊!”

    元曜冷汗如雨。

    白姬把一支梅花插入花瓶,笑道:“韦公子,都是老友,我怎会赖账不是我不给你黄金,是武后还没把赏金给我呀。武后说,等她回长安了,再把赏金给我。你想想,大雪天的,一万两黄金从洛阳搬运回长安,也不方便,对不对如果你实在着急,不如你去一趟洛阳,进言催武后赶紧回长安。我也盼着她早日回来,给我赏金呢。”

    韦彦哪里敢去催武后他咬咬牙,道:“白姬,不如这样,你借我五千两黄金,让我先把国师打发走了。等武后的赏金赐下来,一万两全是你的了。”

    白姬笑了,道:“韦公子这算盘打得真好。”

    韦彦哭道:“国师穿着女装,涂脂抹粉,整天待在燃犀楼。知道的,明白他是敲诈,不知道的,那些碎嘴碎舌的人,在坊间风传我跟国师有断袖之情,一起同居在燃犀楼。更有甚者,还说我跟国师情深似海,一个为爱不惧世俗眼光作女子装扮,一个为爱不惜对抗家长,把父亲都气走了。更可笑的是,这些无稽之谈竟被坊间的无聊文人写成传奇读本了!国师豁达,超脱世俗,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可我还要脸啊!我真是苦不堪言。白姬,都是老友,你就帮我一把,借我五千两黄金,帮我平息了这件事吧。”

    白姬笑道:“居然还有坊间读本!轩之,明天你去买一本回来。”

    元曜冷汗,不由得同情韦彦。

    “白姬,要不,你帮帮丹阳吧。”

    “白姬,你就帮帮我吧。你看,轩之都这么说了。”

    白姬眼珠一转,笑道:“韦公子,我借你五千两黄金,光臧国师也不一定会离开燃犀楼。我与国师认识很久了,深知他睚眦必报的脾气,他这是记恨你,要报复你呢。”

    韦彦一愣,道:“那,怎样才能让他离开呢”

    白姬一笑,红唇如镰刀。

    “国师的职责是什么”

    韦彦道:“降妖除魔,保护武后,守护都城不被妖魔侵袭祸乱”

    “如果,现在洛阳皇宫里闹鬼怪,搅得武后不得安宁。光臧作为国师,能不立刻去洛阳吗”

    韦彦一拍脑袋,道:“他必须去!可是,皇宫里哪里来鬼怪”

    白姬笑道:“我这儿有一个好东西,你等等。”

    白姬丢下元曜、韦彦,走进了里间,去往二楼的仓库。

    元曜和韦彦刚闲聊了几句,白姬就拿着一个木盒子出来了。

    白姬在韦彦面前打开木盒,元曜偷眼瞅去,只见里面放着一个鸡蛋大小,乌漆麻黑的干果。仔细看去,那干果上还有纹路,看上去神似一张笑脸。

    韦彦道:“这是什么”

    白姬笑道:“这是魍魉果。这

    魍魉果一旦吸收了强烈的怨气,就会散发出一股如鲜血般香甜的气味,吸引大量魑魅魍魉靠近。传国玉玺上正好还残留着强烈的怨气,韦公子你想办法把魍魉果埋入洛阳宫里靠近正殿的地方,何愁皇宫里不闹鬼怪武后不得安宁,光臧国师还能留在燃犀楼找你麻烦吗”

    “妙!”韦彦道:“这叫调虎离山!还是白姬你主意多!”

    白姬以袖掩面,笑得狡猾。

    元曜忍不住道:“白姬,你怎么又出馊主意!你们这样做,不太厚道,有违圣人之训!”

    韦彦笑道:“轩之,白姬这是在遵守圣人之训呢。”

    元曜不解,道:“此话怎讲”

    韦彦道:“圣人云,朋友有难,当施以援手。我跟白姬乃是刎颈之交,她送



第一章 贺远
    长安,平康坊。

    平康坊,又称为“平康里”,位于长安最繁华热闹的东北部,当时的歌舞艺妓几乎全都集中在这里,酒楼、旗亭、戏场,青楼,赌坊遍布。

    炎炎仲夏,元曜顶着毒辣辣的日头来到平康坊的“长相思”,给老鸨花姨送她定下的和罗香。

    花姨刚吃完午饭,正站在临街的廊阴下剔牙。她为人挑剔,见元曜送香来,一边剔牙,一边验看和罗香的成色。

    花姨打开香盒,拿银牙签挑了一点和罗香,送到鼻端一嗅,顿时蛾眉一蹙,道:“这次送的香不如上次好了。你看,都是散碎次货。这样的成色,我可不给五两银子,最多给三两。”

    元曜又累又渴,本想赶紧办完事情,好去街上的凉茶铺歇一歇。见花姨故意找茬杀价,他不由得有些生气,便道:“小生只负责送货,做不了价格的主。既然花姨您看不上,那这和罗香小生便拿回去了。”

    花姨见元曜这么说,眼珠一转,道:“罢了,大热天的,看在你辛辛苦苦送来的份上,就给你五两银子吧。不过,你回去跟白姬说一声,都是熟客了,价格上也得便宜一些。”

    元曜道:“好的,小生回去一定转达。”

    花姨收下了和罗香,叫婢女去取银子。

    元曜垂手站着等待,花姨仍旧剔她的牙。

    花姨瞥了一眼元曜,笑道:“大热天的,元公子何必急着回去不如进我这‘长相思’里坐一坐,找一个美貌娘子陪你喝一杯相思酒再走。”

    元曜急忙摇手,道:“不了,不了,小生还有事情,就不叨扰了。”

    花姨见元曜迂腐,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

    婢女取来了银子,交给了元曜。

    元曜把银子收入衣袖,正要离开,“长相思”对面的“温柔乡”却起了一阵骚乱。

    一个年轻书生被轰了出来,“温柔乡”的老鸨云裳满脸怒火,两个护院作势要打他。

    花街两边,几个妆容艳丽的娘子,和一些小丫鬟都从二楼的栏杆上探出头来看热闹。

    云裳冷笑道:“贺公子,你还是先把之前欠的三十吊钱结了,再进我这‘温柔乡’做风月之饮吧。”

    姓贺的书生嬉皮笑脸地道:“云裳姐姐,如今月底了,不免囊中羞涩。等下月初家里寄钱来了,我一定给你。”

    云裳笑道:“那你,下个月再来吧。”

    贺生笑道:“好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美貌娇娘红袖添香,我就读不进书,写不出诗赋。你,就让我进‘温柔乡’吧。”

    云裳冷笑道:“不把欠钱结了,你休想踏进‘温柔乡’半步。”

    贺生还要再说什么,云裳已摇着团扇转身进去了,只留两个身形魁梧的护院站在大门口。

    贺生望了两个护院一眼,只得讪讪地转身,往“长相思”而来。

    花姨本来在剔牙看对面的笑话,见那贺生往自己这儿走来,急忙把粗腰一扭,转身要躲进去。

    元曜远远看那贺生背影,只觉得有点眼熟,现在看清了正脸,不由得叫道:“进贤兄!你也来长安了”

    花姨见元曜和贺生认识,眼珠一转,又转身站住了。

    这姓贺的书生名叫贺远,字进贤,襄州人氏,曾与元曜是同窗。贺生不远千里来到长安城,是为游学待考。

    贺远家境殷实,是地方上的富户,他心性倒也不坏,只是有一个痴癖,喜好美色。一看见美丽的女子,他就精神奕奕,读书写文下笔千言。如果看不见美人,他就精神颓靡,了无生趣。

    贺远看见元曜,他乡遇故知,十分高兴,道:“轩之!好些年不见,居然今天在这里遇见了!你来长安也是为备考吗你来了多久了”

    元曜有些尴尬,道:“这个,一言难尽。”

    花姨笑道:“两位公子他乡重逢,必然有很多话说,不如进我这‘长相思’小坐,饮酒叙话。”

    贺远挠头,笑道:“可我还欠花姨你十吊钱呢。只怕您也跟对面一样,不让我进门。”

    花姨笑道:“我可不像对面那等势利眼,只从钱眼里窥人。贺公子你是熟客,一时手头不宽裕,又有什么要紧有元公子在,还能白吃白喝不成进来吧,我让夜来为你们燃一炉好香,温一壶好酒。”

    贺远笑道:“数日不见,还真想夜来妹妹。轩之,我们进去说话吧。”

    元曜懵懵懂懂地被贺远拉进了“长相思”。

    长相思,雅间。

    元曜、贺远席地而坐,饮酒闲聊。

    夜来穿着一袭翠色荷叶裙,梳着倭堕髻,慵懒地倚坐在轩窗边调香作陪。

    元曜问道:“进贤,你来长安多久了”

    贺远道:“我来长安也有半年了,租了一位远亲家在宣阳坊的院落暂居。平时,我在宣阳坊温书度日,静待考期。偶尔闲来无事,才来这平康坊喝一杯,排遣羁旅他乡的孤寂。”

    “噗嗤!”在一旁的夜来笑了,她用水汪汪的杏眼望着贺远,笑道:“贺公子,你可说反了。你分明是平时住在平康坊,没银子了才被赶回宣阳坊。”

    元曜冷汗。

    贺远哈哈一笑,也不否认,道:“哎呀,谁叫平康坊内美人如云,个个都是绝色佳人。尤其夜来你最美了,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读得进圣贤书。”

    夜来掩唇而笑,对贺远抛了一个媚眼,起身道:“贺公子,你的嘴最甜了。奴家这就去给你准备文房四宝,不写出一篇传世佳作,你可不许走。”

    贺远笑道:“哈哈,那我就不走了!轩之,听说你早就来长安了,可有参加会试如今住在哪里”

    元曜只好含糊地答道:“因为生病,小生错过了会试,没有参加。如今在西市一家叫‘缥缈阁’的杂货铺里当账房糊口。今天,是来‘长相思’送香料的。”

    一阵水风透帘而过,送来阵阵清幽莲香。

    贺远、元曜一起追忆昔年的同窗之谊,又聊了一下相熟之人的境遇,与最近所读圣贤书的感悟,倒也闲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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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来端着文房四宝进来,一脸惊恐的样子。

    贺远见了,问道:“夜来,你这是怎么了”

    夜来跪坐下来,一边将文房四宝放置在木案上,一边神秘兮兮地道:“刚才,奴家出去拿文房四宝时,听见她们说,又有人的手没了。”

    贺远一听,惊道:“难道,这平康坊内真的闹鬼”

    元曜一头雾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贺远道:“轩之,你有所不知,最近这平康坊内,先后有一些娘子和乐师的手不见了。”

    元曜一惊,道:“谁如此残忍,竟砍掉人手!可有报官”

    夜来道:“不是砍掉,是手不见了。”

    元曜懵了,道:“什么叫手不见了”

    夜来颤声道:“就是一觉醒来,手没了。没有伤口,也不疼痛,手就没了。有人丢的是左手,有人丢的是右手。前街‘牡丹楼’的玉露,后街‘百花轩’的乐师小君,还有对面‘温柔乡’里弹琵琶的的阿道,都是这样没了一只手。刚才,又听说‘牡丹楼’里一个护院一觉



第二章 鬼手
    白姬被吵醒了之后,睡不着了,坐在里间读一本坊间传奇。

    元曜被离奴使唤,去后院的古井边取拿浸泡在冰凉井水里的葡萄,用玛瑙盘盛了,给白姬端了进去。

    白姬一边吃葡萄,一边津津有味地看传奇。

    元曜一边拿抹布擦屏风,一边想开口询问平康坊众人丢手的怪事。

    元曜还没开口,只听离奴在外面道:“韦公子,您来了主人在里间呢。”

    原来,是韦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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