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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世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柴特儿

    章喾海那段时间的精神状态很差,对人也没什么耐心,蛮横地反驳道:“不需你来操心。”

    后来的事实还真就如此,在那次祭拜之后不久,章喾海便驾鹤西去,临终前也没有将祖父所葬之地告诉章杳,仿佛打定主意再也不许后人去祭拜一般,而章杳追问曾经陪同章喾海前往昆仑山的仆人,却没想到章喾海好像早就做好准备防着章杳一样,他在距离目的地附近不远处时安营扎寨,然后命令所有人在外等待,哪怕是在腿脚不便的那次,也坚持只身一人前往山里。

    章喾海越是这么做,这谜团就越是在章杳的心里好像滚雪球一样越卷越大挥之不去。

    可即便如此,章杳曾经想过风水之说,想过章家蛊冢之说,他曾以为这些就是章喾海不肯让自己前往章百手葬身之处的原因,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章百手竟然是被章喾海活葬的。

    所谓活葬,和谋杀有区别么换一个字不就是活埋么

    “胡思乱想是没有用的,”金玢一眼看穿了章杳的心思,虽然在她说每个字的时候,下巴上粘稠的血都会滴滴答答落在胸前,可金玢并不焦急也并不在意,只是在一旁幽幽一声道:“这事情必然有个结果,等你到时候亲自去了时,自然也就会知道。”

    金玢这话打断了章杳的思绪,他回过头来望着金玢,就看到金玢继而不慌不忙道:“那昆仑山,你是必然要去的,跟其他人都没有关系,那是你们章家门里的事情,只不过要挑个好时机。”

    时机、时机,如果齐孤鸿此时在场的话,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将这话联想到盲丞身上,的确,金玢说这话的语气和态度与盲丞何其相似,而在齐孤鸿了解到盲丞占卜算卦的原理后,自然也能明白金玢为什么会像个算命瞎子一样做出这样的推断,好在章杳不是齐孤鸿,金玢也不是盲丞,她的确是因事实才推断出了那种普通人一时间看不清楚所以才会蛮横粗略地将其断定




第六百六十七章 众矢所指
    ,

    相比较章家,金玢能对叶君霖说的话就不那么多了,叶家没有章家那么多的秘密,毕竟叶旻不是章喾海,女人不会有那么多的城府,所谓快意恩仇,大多发生在女人身上,男人还是更喜欢下棋,就好比远古时代,女人擅长的是采摘和谈天,男人擅长的是狩猎中漫长的等待,也更追求击中猎物那一刻时长与代价不成正比的兴奋胜利。

    更何况,在金玢这个百年间来冷眼观望众多家族你争我夺的人眼中看来,叶旻不如叶齐,其实乃是因为叶皎月本来也敌不过叶皎阳。

    而金玢之所以认为自己这寥寥数句就能摆平叶君霖,也是因为她知道叶君霖远比自己更明白叶家现在的问题何在。

    这是一个女人当家的家族,且不说其擅长之处,都到了这种情况,大可以毫不避讳地直戳其软肋,叶家最大的软肋,就是妇人之仁儿女情长,其他人想要找到返生蛊或许自有其更深远的目的,而叶家想要找到返生蛊,就只是为了自己的娘亲能够活得更久,甚至不管她的存活于世对自己到底是帮助还是阻碍,所谓愚孝,大概就是如此了。

    此刻,外面炮火连天,金玢倒是不怕这枪林弹雨会波及到自己,她活了百年,曾在无数次危险中侥幸存生,自然是不怕这些,倒是脸上这阵阵疼痛让她有些焦恼,故此只是淡淡地对叶君霖嘱咐几句,诸如她若想找到返生蛊,齐家才是关键之类。

    “你们若是有心读过自家族历,自然知道我这话因何而来,百年之前,齐家能掌控大局控制五族,这关键的东西在哪儿,想来不需要我多说,而如果我说到这般都不能理解的话,就算我说得再清楚,怕是也做不到,”金玢毫无顾虑道:“我能在这儿说这些,就已经是证明真伪的关键。”

    其实话到这里的时候,不需要金玢说什么,叶君霖和章杳也对她的身份来历已经有了一番推测,至于她所说的那一番话嘛,光是凭着她的身份坐在这里,也不得不让他们深感信服。

    然而这世上注定没有什么全知全能的人,叶君霖和章杳也在接下来的事情中见证了这一点,正当他们对金玢佩服得五体投地时,楼下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响,他们听到金寒池的喊声,其中竟还夹杂着齐孤鸿的声音,早在叶君霖和章杳进门时,便已经听到金玢说过让金寒池拦住齐孤鸿不能进门。

    哈,恐怕这才是命运吧,让不可为之的事情成为事实,反常人之经验,这才是老天乐于在命运中安排的桥段。

    就像这个有着通天之能的金玢可以坐在这儿侃侃而谈对章杳和叶君霖说古论今,然而当齐孤鸿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时,他们却同时从金玢的脸上看到了不知所措的慌乱。

    “寒池!”

    金玢喊了一声,似乎是想发表怒气,但是在这之前,她还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在章杳和叶君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只见金玢好像躲避仇家债主一般,慌张失措地躲到了一只红木衣柜里。

    那衣柜虽然足够大,完全可以将金玢容纳其中,但是当她置身其中将衣柜打开一个缝隙时,那姿态与躲在衣柜里的老鼠别无二致,叶君霖和章杳对视一眼,短暂之间已经交换了双方的看法——如果金玢是在做出这样的举动之后再对叶君霖和章杳说出这么一番话,恐怕他们两个绝对不会相信。

    然而此时,在金玢已经戳中两人的命脉并取得他们的信任之后,齐孤鸿的出现便让事情上升到了另外一种高度上。

    这时候显得奇怪的便不是金玢,而是站在他们面前的齐孤鸿。

    只不过冲入门内的齐孤鸿并未在意到金玢和其他人的眼神,他好像一个灰球儿一样突然冲进房间里,踉踉跄跄地直奔那衣柜旁的软塌而去,人距离床边还有两步路时,齐孤鸿腿脚一软,将他扛在身上那人甩在床上。

    直到这个时候,齐孤鸿才终于有时间呼吸,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伴随



第六百六十八章 暂别
    金玢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早在别人注意到之前,她率先注意到自己的情绪是那么的激动而恐慌。

    有些人以为自己早就不会动心了,甚至口口声声故意用生猛决绝的言辞来表明自己的决心,然而到了那事情发生的当口儿上,情绪,会是第一个出卖自己的东西。

    然而,想要遮掩时却早已经来不及了。

    金玢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根本不该说话,不可能不说,可是没想到会这样说出来,在这千百年间,金玢经历过什么皇帝寿终正寝,在她面前安然离世;喜欢过的英雄豪杰,于她面前死在枪林弹雨中;终于说服一人接受了她的长生不老,然后在采菊东篱安然度日多年后,看着满发苍白垂垂老矣之人以干瘪的手握着自己的手,说希望自己可以陪着他一起去死。

    金玢不明白,她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世事苍凉,已经能够接受一切,为何会在此时出言悲凉。

    一定是因为不甘!对,金玢在心中如此劝慰着自己,她不能强行否认自己这份情绪与齐以无关,只能将这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情绪指代成不甘心。

    因这是金玢这多年以来认为自己最为接近返生蛊的机会,如果就这么错过了的话,她怎么死

    这种指鹿为马的宽慰让金玢稍稍镇定一些,她深吸了口气,一只手抓着衣柜的门板,确定自己被牢牢地遮盖在门板之内后,金玢开始整理思绪,房内的齐孤鸿并未作答,这让金玢无法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咄咄逼问,倒不是怕齐孤鸿认为自己淡漠冷血——天知道这就是金玢想要的结果,宁可让齐孤鸿认为自己冷血,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为齐以忧心忡忡。

    不过,在冷静下来之后,金玢的思路倒是也清晰了许多,房里的齐孤鸿虽然埋怨过一阵,但很快也平静下来,他不哭不闹,也就意味着事情还有转机,至少,还没有对齐以的生死盖棺定论,也就是说,暂且以齐以还没死作为前提,金玢需要考虑接下来的方案。

    但就在金玢思索之际,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入门板中。

    这只手让金玢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齐以的确没死,不然的话,深陷于悲痛之中的齐孤鸿怎么可能这么快注意到自己然而意识到这一想法之后,金玢又忍不住高呼失策,自己竟然光顾着在乎齐以,而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情况。

    情急之下,金玢本能地将一只手伸出门缝外,死死地攥住了齐孤鸿的腕子,然而在感受到齐孤鸿的力道之后,金玢也不免有些焦急。

    长生不老能如何百毒不侵又能如何自己看似是有着旁人不可企及甚至连皇帝都要羡慕的能力,可是落到这种普通人的境况中时,自己甚至无法推开齐孤鸿试图拉开柜门的手。

    此时想要劝阻齐孤鸿放弃念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金玢哪怕不用想也能猜得到,情急之下,她对着门外一声大喊。

    “你们都出去!寒池!”金玢将希望寄托在了此时唯一一个她确定是站在自己身边的金寒池身上,蛮横地高声下令道:“马上!”

    且不说章杳,在场的人中,叶君霖算是对金寒池有着一定了解的,高傲如金寒池一般,叶君霖想不到有什么人会对他如此颐指气使,可正当叶君霖以为金寒池会反抗的时候,却见金寒池低低应了一声,而后二话不说扶着章杳便往门口去,休伶也立刻了然,上前扶着叶君霖走向门外。

    这一情况让叶君霖和章杳甚为不解,跌跌撞撞走下楼梯时,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向金寒池问个究竟,只是外面的情况却没给他们细细询问的机会,正当这几人刚走到楼梯一半儿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炮火声。

    炸弹爆炸的声音足足持续了三分钟有余,几人本来已经来到楼梯上,然而在短暂躲藏片刻后,他们很快意识到在这楼梯上太过危险,那外面的炮弹足以将这小楼炸个粉碎,



第六百六十九章 朝阳
    民国十五年,农历八月末,上海滩里发生了好几件震惊寰宇的事情。『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c .ge.

    往大里说,那要数羣玉坊里那场战斗,有人亲眼看到有只巨大无比的蜈蚣从巷子中冲出来,硬是将巷子里的日军士兵撞了个人仰马翻,据负责这几条街的扫地工说,地上到处都是日本人的残肢,已经被踩扁了压在地上,根本分不清个人模样。

    “你们是没见到嘞,”那扫地工说得甚是卖力,尽管同样的内容早就已经说过无数次,但每次一提起来,他都是绘声绘色比手画脚,“那人被踩在地上,就是肉泥一样,我跟你讲,填在石板砖缝里抠都抠不出来,保甲说让我找锥子来抠,这是开玩笑嘛,吐都要吐死的好伐……”

    往小里说,位于各地的数十户人家里都发现了叫不上名字的怪虫,这些虫被发现时都经死了,只剩下干巴巴的好像深秋枯叶般的尸体,人们猜不出这些虫子到底是干嘛用的,有胆大的留下来想办法封在玻璃板下或者用别的什么办法存起来,更有见钱眼开的,抓紧时间高价收购回来,等着将来好好赚上一笔。

    还别说,起初人们听闻有人这样做时都摇头嗤之以鼻,说不过只是些死虫,怎么会有人脑壳发昏花钱买这玩意儿,可不过多时,便有些奇奇怪怪的人出来收购,这些人行事诡秘出手阔绰,只要是有这种怪虫大可漫天要价,对方绝无二话,交钱收货,干脆利落。

    这事情因此便在坊间传开了,连些深宅大院中的人也多少有些耳闻。

    而那弥光便在其中。

    只不过弥光并不在意,蛊虫是生是死与她无关,弥光只关心齐孤鸿等人的死活,自那一战之后,街头巷尾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比比皆是,但弥光却再没有从横野下二等人口中听说过任何有关齐孤鸿的事情,尤其是横野下二的表情,光是从那难看的脸色,弥光也知道他是没有得手。

    而且,在弥光家中还发生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是哪个再平常不过的早晨,当弥光赤着脚站在大厅的大理石地上发呆时,在她背后突然响起一阵细微而清脆的声音。

    自齐孤鸿等人离家后,这宅子一直就只有弥光一人居住,此时响起的这突兀声音并未让弥光感到恐惧,反倒是有些……

    期待,而且是再一次落空的期待,弥光望着房里,自齐孤鸿等人离开后,每日每日,弥光都在等待着他们回来,尤其是唐鬼。

    她曾无数次突然从梦里惊醒,好像听到了他们回家的声音——兴奋而喜悦的叫声,嘈杂的脚步声,喝酒划拳、说笑谈天,半睡半醒的弥光甚至等不及去分析那到底是梦是真便赤脚冲向楼梯,然后,看着清冷空旷的房间,坐在楼梯上一发呆便是一晚上。

    这种感觉几乎让人发疯。

    而现在,当弥光以为自己已经对这种失望习以为常时,却突然发现了房间里的异常之处。

    那是被摆在座钟旁边的一只包袱,齐孤鸿走的时候,将那包袱放在书房的茶几上,那摆放的位置就好像是齐孤鸿离家前正在同它说着什么。

    齐孤鸿从没说起过包袱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弥光也不知自己为何从没问过,只是恍惚记得自己似乎是在什么时候曾看到过那个包袱,而且,在弥光的潜意识中,那个包袱似乎是危险的代名词,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她心底警告她千万不要将其打开。

    就在那个早上,弥光听到包袱里响起了细微的碎裂声,紧跟着,包袱上突然塌了一角,弥光愣了一下,犹豫片刻后缓缓向那包袱走去,几乎是每走一步,她都能看到那包袱里的东西正在一点点地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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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朝阳
    民国十五年,农历八月末,上海滩里发生了好几件震惊寰宇的事情。『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c .ge.

    往大里说,那要数羣玉坊里那场战斗,有人亲眼看到有只巨大无比的蜈蚣从巷子中冲出来,硬是将巷子里的日军士兵撞了个人仰马翻,据负责这几条街的扫地工说,地上到处都是日本人的残肢,已经被踩扁了压在地上,根本分不清个人模样。

    “你们是没见到嘞,”那扫地工说得甚是卖力,尽管同样的内容早就已经说过无数次,但每次一提起来,他都是绘声绘色比手画脚,“那人被踩在地上,就是肉泥一样,我跟你讲,填在石板砖缝里抠都抠不出来,保甲说让我找锥子来抠,这是开玩笑嘛,吐都要吐死的好伐……”

    往小里说,位于各地的数十户人家里都发现了叫不上名字的怪虫,这些虫被发现时都经死了,只剩下干巴巴的好像深秋枯叶般的尸体,人们猜不出这些虫子到底是干嘛用的,有胆大的留下来想办法封在玻璃板下或者用别的什么办法存起来,更有见钱眼开的,抓紧时间高价收购回来,等着将来好好赚上一笔。

    还别说,起初人们听闻有人这样做时都摇头嗤之以鼻,说不过只是些死虫,怎么会有人脑壳发昏花钱买这玩意儿,可不过多时,便有些奇奇怪怪的人出来收购,这些人行事诡秘出手阔绰,只要是有这种怪虫大可漫天要价,对方绝无二话,交钱收货,干脆利落。

    这事情因此便在坊间传开了,连些深宅大院中的人也多少有些耳闻。

    而那弥光便在其中。

    只不过弥光并不在意,蛊虫是生是死与她无关,弥光只关心齐孤鸿等人的死活,自那一战之后,街头巷尾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比比皆是,但弥光却再没有从横野下二等人口中听说过任何有关齐孤鸿的事情,尤其是横野下二的表情,光是从那难看的脸色,弥光也知道他是没有得手。

    而且,在弥光家中还发生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是哪个再平常不过的早晨,当弥光赤着脚站在大厅的大理石地上发呆时,在她背后突然响起一阵细微而清脆的声音。

    自齐孤鸿等人离家后,这宅子一直就只有弥光一人居住,此时响起的这突兀声音并未让弥光感到恐惧,反倒是有些……

    期待,而且是再一次落空的期待,弥光望着房里,自齐孤鸿等人离开后,每日每日,弥光都在等待着他们回来,尤其是唐鬼。

    她曾无数次突然从梦里惊醒,好像听到了他们回家的声音——兴奋而喜悦的叫声,嘈杂的脚步声,喝酒划拳、说笑谈天,半睡半醒的弥光甚至等不及去分析那到底是梦是真便赤脚冲向楼梯,然后,看着清冷空旷的房间,坐在楼梯上一发呆便是一晚上。

    这种感觉几乎让人发疯。

    而现在,当弥光以为自己已经对这种失望习以为常时,却突然发现了房间里的异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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