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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灵异大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苏青岩

    “陈少,您无凭无据,上来就说我杀人,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众乡亲都知道我老冯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呀,老冯这种老实蛋子,莫说杀人,就是杀条狗我都不信。”

    “你们说老冯杀人,证据拿出来呀。”

    “这不是镇北五畜里的蚰子,癞头狗还有山羊吗”有乡亲认出了那三人,老猴一伙早就臭名远播了。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老冯越发戏精附体,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要不是陈青挖出了尸体,也九成九会相信他是无辜的。

    眼前,陈青不骄不躁,群众虽然人挺多,但没有一人真正动手要他们放人的,都是嘴皮子功夫,不到活不下去,他们也不敢得罪本镇的地痞光棍们。

    陈青索性闭了眼睛。

    直到五个精神抖擞的年轻人骑马而来,背负长枪,乡亲们呼拉一下散了。

    这可是县衙里的人!

    同时来到的还有乡公所一个办公人员,姓江,硕大的鼻子跟草莓似的,人称江麻子。江麻子点头哈腰,小声对陈青说,刘老爷吩咐过了,您以后是刘家的贵宾,要以礼相待,这里交给我们处理。

    陈青想起数日前在乡公所的待遇,也是这个江麻子,跟老猴穿一条裤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现在两人都殷勤得跟孙子似的,真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啊。

    押走老冯的同时,县验尸官在河岩处就地检验,说这尸体新死不久,可问题是尸体衣服早就烂了,这就奇怪了。他也没有太多意外,毕竟三羊镇里里外外,都散发着一股骚邪之气,这么多年来,一直有走尸奇闻,早就让他无言以对了。

    当然,陈青等着也被请到县警局问话,陈青只说,自己偶尔路过埋尸地,听到怨声,这才领一帮人来探查。

    警局里对此半信半疑,可由于刘家壕派人来特意交待过,都卖这富家翁面子。

    在衙门牢房,演




第十三章 民国版笔仙
    镇北五畜倒是颇为兴奋,个个喝得面红耳赤。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被人戳脊梁骨的份,做梦也想不到,这次居然在乡亲面前露这么大的脸。

    他们纷纷表态,下次若还有这种露脸的机会,无论如何,陈青一定要先考虑他们,这种感觉简直爽翻天了。

    陈青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事实上,他确实在盘算让这五人跟自己一道去老龙观探谜,人多好办事嘛。

    “叮!”这时,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声提示音。

    “宿主聆听怨魂倾诉,并成功缉获凶手,牛刀小试,已让至少2000人产生惊叹,气运加成,特此奖励【扶乩符咒】

    声望值2000/10000。”

    嗯原本以为这次是义工,没想到还有奖励,陈青一阵欣慰。

    先将目光盯在【怨魂】两字上,立刻,跳出了个注释框。

    怨魂,是指人横死之后,在埋骸处产生的一种怨气,承载着人临死时最后的念头。呼唤声轻微,若非特殊体质或者与其有夙缘之人,皆不能听见。有些怨魂因为累月积年,阴气旺盛,会拥有些许能力,令人坠入幻境。一般而言,将他们的尸骸挖出来超度,或者解其生前所愿,怨魂就会消散。有修行者,还会将其视为积阴德的一种方式。

    原来如此,难怪昨晚会看到生桩最后一刻时的景象,原来是怨魂所致。

    陈青又将注意力放在【扶乩符咒】上。

    【扶乩符咒】:以绳吊笔,悬在沙盘之上,心里念咒,燃烧符纸,即可召来鬼神询问,解心里所惑,鬼神会将答案写于沙盘上。施此术时,须月望之夜,作答能力视召来的鬼神能力而定,施咒者道行的深浅,直接左右答案精细度。

    具体画法,以及咒语如下:

    ……

    这不就是笔仙的plus版本嘛,综上所述,这道【扶乩符咒】只能在每月的十五月圆夜使用一回,技能冷却时间太长了。并且自己的修为,还会影响施法效果。

    再往下看,刚才的声望值又变成了2028/10000,这么一会功夫,又有28人听闻他的事迹。可以想象,到10000声望度时,系统又会赠送奖品了。

    单单三羊镇就有一万两千人口,若爆肝了什么惊天巨事,闹得全县甚至全省都知道的话,所获奖励绝对厚丰。

    并且还有气运buff,越是美名远播,产生的声望值就越大,而气运加成也就越大。

    现在身上有魅力和气运两种增益效果了。

    至于【扶乩符咒】,虽然在手,但距离月望之夜尚有一段日子,一时半会儿也没啥用,无法询问鬼神有关石桥另一个生桩葬于何处。

    虽然想早点完成这个隐藏任务,而实力不允许啊。

    一阵尿意袭来,陈青起身离开座位。

    还是人家老猴有眼色,立马来了句:“陈少爷,您这是要去茅房吗”

    “嗯。”

    “不亏是陈少爷,茅房都要亲自去!”

    “滚。”

    陈青一出来,镇北五畜也坐不住了,纷纷离席,出了菜馆,要去墙角方便。恰在这时,一辆汽车从门口呼啸而过。

    这个年代,汽车是颇为稀罕的,镇北五畜个个瞪大了眼,发出啧啧声。

    那辆汽车却吱的停下来,拐了个弯,回到他们跟前,车门一开,走出来一人,冲陈青打招呼,原来是刘家大奶奶的娘家侄子方润。

    方润腰杆却挺得笔直,这两天来来回回,在席家和姑妈家奔波,忙前忙后,却毫无疲态。他看到陈青,两眼发光,说道:“陈兄弟,恭喜恭喜,今天你又立功了,仅仅是耳朵一动,就破了桩陈年积案,厉害呀,兄弟。”

    他这一出现,倒让镇北五畜不敢大声出气。

    陈青冲他一抱拳,“方兄谬



第十四章 听棺
    说到这里,方润冲陈青眨眨眼。

    你特么倒是快说啊。

    方润清清嗓子,继续说道:“那具生桩放就在姑丈家里,被烧成骨灰,装在瓷瓶里,摆放在小表弟房间。我在小表弟床下躲猫猫,偷看到姑父对着那个瓷瓶叫儿子,我差点没乐死,姑丈唱的这哪出戏”

    “当时还想着姑丈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自个说着说着还哭上了。成大后,听我母亲说起小表弟的事,前后一想,就得出结论了,百分百藏着生桩的骨灰。”

    “这两天丧事,我还特意观察了,表弟收殓入棺,房间的瓷瓶也不见踪影,那日咱们两个一起平尸时它还在呢。肯定是一并收入棺里了,陈兄弟你算不到方位,那是应该的,因为它一直跟表弟在一块嘛,两个方位重叠了,你把他当成是一个方位了。”

    竟然是这样!

    陈青暗暗捏了把汗,怎么也想不到,生桩的骨灰就在刘家,鲜有人知道此事,可以想象,就是自己摇唇鼓舌,磨穿腮帮子,也休想从刘家壕那里得到有用信息,这厮还假惺惺要我要细查刘祺死因,还用得着吗。

    差点变成不可能的任务。

    继而,陈青又开始庆祝,事情就是如此凑巧,抽中了【流水浮灯】,然后魅力加身,可以听到怨魂呢喃,破了桩旧案,得到2000人以上的惊叹,转化的声望值,让气运增益。恰恰出菜馆,碰到方注开车回县城,晚一点早一点,两人就擦肩而过了。

    方润之所以这么巴拉巴拉一顿,第一,确实惺惺相惜,都是青年才俊;第二,也是为席旅长拉笼一下陈青,还有一点,嘿嘿,算是炫炫自己的推理能力。

    陈青得到了想要的讯息,见方润又在看表,于是冲他告别。

    汽车扬长而去。

    陈青轻松之后,又陷入思考。

    去刘家容易,找个吊唁的理由就行了,可系统要求的是半夜独自聆听,这就过份了,即使到了后半夜,刘家也肯定有人彻夜守灵,说不定还有法师打罄敲木鱼。

    总不可能等刘祺入土为安之后,去墓地找他唠嗑吧

    本打算改日到刘家,回谢县警局照顾之事,既然生桩就在刘宅,事不宜迟,今夜就去,以吊唁为名,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陈青和镇北五畜分道而行,独自去了刘家。

    此时的刘家宅院门口,挂上了白灯笼,门房早被主家吩咐过了,是以看到陈青,连忙走在前头引路,将陈青请入内宅。

    “现在已是丑时,老爷和三个太太伤都神过度,歇息去了。”门房小声说道。

    “我在灵堂烧些纸,就不要惊动刘先生了。”陈青顺着话说。

    门房感激地应着。

    灵堂设在底宅,因为刘祺没有子嗣,下人的儿辈代为守灵。

    年轻夭折,用的是大白棺材,棺材头部摆着一个火盆,里面铺满了纸钱灰烬,旁边碗里盛着拔了毛的公鸡。

    两个守灵的小伙正在聊天,见到三更半夜来客,急忙起身。

    陈青示意他们坐下,门房向他们介绍,说这是老爷的贵客,你们两个后生悠着些。两人诚慌诚恐。

    在陈青脑海里,终于跳出了提示音:“叮,发现【石桥生桩之谜】任务对象。”

    随之,雷达搜索圈浮现在眼前,代表着任务对象的小红点,就在圆心前面。方润说的一点没错,这个生桩的骨灰,和刘祺一起安安静静地躺在棺材里。

    这两个下人,唯恐怠慢了陈青,根本不敢离开棺材半步。

    于是出现了特尴尬的一幕。他俩明明觉得自己很有眼力见儿,但却发觉客人越来越不耐烦,于是两人越发恭敬,然后客人也更加不耐烦,两人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

    扯淡扯完了,这两个家伙根本没有走开的意思。

    期间,陈青也试着竖耳聆听,压根没有用,耳边净是这两个后生的聒噪声。

    陈青忍不住了,心里想着是不是把这两人先打昏再说。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惨叫。

    三人同时一惊。

    这两人害怕招贼,不约而后地奔出来两步。

    陈青急忙说道:“你们两人去看看吧,这里我守着。”

    两人感激地看了陈青一眼,告一声罪,朝声音处追了过去。

     



第十五章 刘家的承诺
    原来竟然是库房的门锁松动,禁锢在里面的张小辫和杨花姐要越墙逃走。结果,张小辫刚爬上墙头,要拉杨花姐上去时,被护院发现,一并逮住。

    张小辫脸上全是淤青,可以想象,这两天没少被刘家人招呼。相反,杨花姐除了神色憔悴,倒是没别的事。

    半夜骚乱,惊动了刘家壕,他披着袍子出来,面沉如水。

    先是冲陈青作了一揖,“我师来访,招待不周,还请多多海涵,”顿了一顿,摇头叹息,“唉,让我师见笑了。”

    眼下,家仆押着两人,等待刘家壕发落。

    杨花姐显然还不知道母亲八年前就被害之事,眼光瞥向情郎,低声抽泣。

    刘家壕刚要开口,陈青冲他示示眼色,刘家壕领会。两人走到里屋,陈青开门见山,肃然道:“刘先生,之前我答应你要调查令郎死因,不过也希望你知无不言,将令郎病前病后事无巨细,全盘告诉我。”

    “我刚刚听到了令郎临死时的怨声,他说不要新娘,他要他的娇娘,那么问题来了,谁是娇娘”

    刘家壕嘴巴张了张,甚是窘迫,“我师果然神通不凡,唉,本想把这事瞒上一瞒,既然我师问起,我就实言相告。”

    他说,十几天前,身子虚弱的刘祺,睡梦里老是有狎笑声。刘家壕半夜归来,偶尔听到儿子屋中动静,心里奇怪,于是窗下细听,却只有刘祺一人的声音,不禁大惊,进屋后,才发现是儿子梦里呓语。

    次日,儿子脸色差得吓人,还不到睡觉的时间点,就熄灯歇息了。

    刘家壕留了意,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刘祺又传来男女欢合时才发出的声音。

    第三日,刘祺睡到近午,起床后,脸上毫无血色,饮食甚少,然后和衣钻入被窝,半昏半睡。照例,睡着之后,嘴里发出狎笑声。

    刘家壕听明白了,儿子这几日总在呼唤一个叫娇娘的女子。

    儿子这是思春成疾。

    平日,刘祺一有病,刘家壕就习惯将他送到老龙观道长那里。这次又去拜访,结果整个道观都找遍了,不见老道士行踪。

    刘家壕家底甚厚,在整个许县都排名靠前,慌乱之余,请来名医大夫,不过诊治无效,儿子的病一日重似一日,起初还知道自己回房睡觉,后来就卧床不起了,大部分时候,嘴里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而刘家壕因为镇子尸变,近年来请了不少法师,却一个靠谱的都没有,以至于儿子病得奄奄一息,也不敢再找什么术士异人帮忙。只是采用了三太太的主意:儿子不是想女人吗,就给他娶一个,没准,这么一冲喜,病就好了呢。

    消息放出,方圆数十里都震惊了,最后,杨花姐就被父亲怂恿着,做了新娘子。

    可惜福祸难料,成亲当天,喜事变丧事。

    “再之后,我师就光临敝舍了,”刘家壕简短说了下情况,“儿子思春之疾,实在不好开口,成亲那日,祺儿精气神还不错,说的话我们也听得清楚,他还问我是不是要跟娇娘成亲,我就随口说是。唉,本来是诳他一诳,哪料到……”

    “这事跟新娘的确无关,只是儿子刚一夭亡,她就趁乱逃跑,我咽不下这口气,就故意唬吓她,说是她害死了祺儿。”

    刘家壕最后又补充道:“关押这两天,我也让我的四女儿去找她说话了,事实摆着呢,新娘不愿入我家的门,我那儿子也不愿娶她。我就想找个机会把他们放了,眼不见为净。于是今晚上吩咐四女儿,打开库房门锁,让他们走了便是。结果,被不知情的护院又抓了回来。”

    竟然是这样的。

    这番话一挑明,陈青顿时觉得,刘家壕倒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主儿。

    刘家壕又冲陈青一拱手,大步走出屋子,高声说道:“你们听着,方才法师说了,这杨花姐乃是克夫之命,今日,我在祺儿灵堂上,将她休掉,赶出刘家,终生不得再踏入刘家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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