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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姻缘天注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公子坞

第三十七章 二勺遇险
    三娘抬起左右胳膊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呀。日日在伙房烟熏火燎的,莫非是油烟味儿

    二勺兄摇头晃脑,低下头来一字一顿,“非也非也,你整个人身上一股子穷!酸!味!”尼玛,这小屁孩还想不想活了!待我取我的四十米大刀来,让你先跑三十九米!那货见我龇牙咧嘴,一蹦三尺远,掀起帘子钻了进去,算你逃得快,不跟你一般见识。

    赌坊里人声鼎沸,我在外头无聊得紧,脚尖点在地上划着能武的名字,又把名字擦掉,怎么进去了这么久这老乡到底靠不靠谱呀。心中隐隐有些后悔,木有听从黄大娘的劝告,老老实实搬砖,莫想着走这些歪门邪道。

    三娘蹲在墙角画圈圈,那方二勺一进去便直接奔到柜台寻找阿大。原先阿大是柜台上负责换筹码的人之一,头两回来见他他都在那里,今个儿来找,却坐了个陌生的汉子。“兄弟,劳烦您问下,原先在这里的李大在吗我是他的兄弟,我们约好了今天在这里碰面。拜托您喊他出来一下。”二勺倚在柜上,朝那汉子说到。

    那汉子手中耍着几个筹码,见了二勺脸上无甚变化,待他说起是李大的兄弟,他便挑起了眉毛,和颜悦色的笑了:“我说是谁,原来是李大的兄弟,你且候着,我去后院喊他。”

    他示意二勺候在一旁,自个儿起身去了。“还是熟人好办事!”二勺兄心里美滋滋,这个兄弟到底木有白交,多个朋友多条路,此话有理。

    这间赌坊外间看着虽小,肚里却有些乾坤。一楼大堂里摆了四张赌桌,舫里头人做庄,各式赌具,牌九,骰子,赌盘一应俱全,正面墙上供着财神老爷,香火不息。一副对联应景,上联“四方起鸿运”,下联“百万从中发”,横批“风雅”二字。这筹码兑换的柜台旁便是一处楼梯,上面也提着对联,道是“三尺桌面天地小,四方城内玄机深”。二楼上去,均是包厢,专为达官贵人所设。二楼的护栏上,还另设了栅栏,是为了防止输破天的赌客跳楼自杀。一楼后头,还有个几进的院子,另作他用。

    大堂另有一面墙壁,专门为今年花魁大比下注,各舫的名角儿榜上有名,赔率高得更是惊人,达到了一比七十。咱们舫里的姑娘两级分化厉害,季婉姑娘关注者甚众,下注的人数百,赔率达到了一比五十,怜儿姑娘自打岱尾琴被毁,便无人再押她,牌子被挤到了末尾,还未撤下全是因为前头下注了的银钱不能退。

    二勺犹自打量,却未发现身后站了一人,来者金玉环佩,香风阵阵。她的身后还跟了数位彪形大汉,二勺鼻边闻着这与寻常脚臭,男人们的汗馊味儿不同,回过头来却见众人虎视眈眈围着自己。

    “你便是李大的兄弟”一彪形大汉问道。

    “是啊,我是他的兄弟二勺,来下注押宝的。”二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雷鼓阵阵,顿感不妙。

    “找的就是你,把他给我抓起来!”几个大汉如饿虎扑食,一拥而上,二勺拔腿就跑,“凭什么抓我!你们凭什么!”汉子们如老鹰捉小鸡,手到擒来。丽人见二勺被逮住,给那为首的汉子一个眼风,直接上了二楼。旁的几桌赌客想是见惯




第三十八章 双蛋组合
    我叫王二麻子,今年三十八岁。在这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名人了。不是我吹,我带出来的徒子徒孙,在这城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上到贩夫走卒,下到官差老爷,见了我无不礼让三分。

    街头上的霸王看了我,都尊称一声二爷。

    我是这城里丐帮儿们的头。

    每日睡到自然醒来,从城隍庙墙根晃晃悠悠的出来,找一块地儿,往那一躺,自然便有进账。有时多,有时少,少我心中也不慌,自有徒子徒孙们孝敬,日子红红火火。

    今日我便躺在赌坊前头,太阳西晒,身子暖洋洋,顺便捉几只跳蚤。

    赌坊妓院饭馆寺庙都是乞讨的好地方,那小气吧啦一个子儿也不掏的,二爷我也自有法子让他破财。

    生意还未开张,却见了一个后生从赌坊里头冲了出来,披头散发,后头追的几个打手几棍将他扑倒在地,一棍结结实实打在那小子小腿上,直接把腿给敲折罗,鲜血撒了一地。

    真真晦气。这刚刚出门便见血,是为不吉。今日须得早早归去,好好敬一敬菩萨。

    三娘看着二勺被扑倒在地,直接拖进了赌坊,腿脚擦在地上,拖出一条血痕。

    他明明看到了自己,却装作不认得。三娘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周围的路人见了,纷纷围在赌坊门口议论纷纷,只有三娘和一个不远处的乞丐没有动弹。

    “欠了银子。”“给人作保…”“六百两…”的字眼断断续续的传来。

    二勺被赌坊给抓了。

    我现在是一个人。

    机会来了,要不要逃跑

    “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三娘心跳如鼓,口干舌燥。小金叶子就在我的怀里,丽来只剩些衣物和几个铜板,书信,对了还有书信。天快黑了,如果现在逃跑,等画舫的人发现来寻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心动不如行动!

    随意抓了一个路人问清了城门的方向,三娘拔腿便往城门跑去。跑过巷口,卖地瓜的吆喝着“好吃的地瓜勒,不好吃不要钱勒!”几个乞儿正站在一旁,望着地瓜咽口水。

    老板嫌弃他们挡了生意,拿着布巾挥舞驱赶。一个主意从脑海中冒了出来,被瞬间拍死,紧要关头,逃跑最重要!

    不能不能,做人得讲良心,平日里二勺没少给你肉吃,除了嘴巴贱点,这次要不是为了你来押宝,能有这么一出吗

    你就这么跑了午夜梦回,你能原谅自己吗

    那老板见一个小厮从摊位前一阵风跑过,没过多久又跑了回来,拉住一个小乞丐去了墙角。

    三娘跑得气喘吁吁,到底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还是打转回来。面前这个乞儿眼睛滴溜溜的转动,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你帮我跑到河边渡口,寻一个人递个口信,这五个铜板就归你了,你送到口信那边还会有赏银,怎么样成交不”

    “河边渡口,撑船的老头,丽来画舫的二勺被赌坊抓了,快点使人来救”小乞儿



第三十九章 二勺得救
    一壶浊酒,一碟花生,酒不醉人人自醉。叹余生,扰清梦,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梦一生。

    撑船的老头儿逍遥自在,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耳边却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小黑点由远及近,“船家船家……”的叫唤,甚是聒噪。

    来者是个半大小子,衣裳破破烂烂,一双鞋子大半脚趾露在外头,跑起来“搭吧搭吧”的发着声响。“船家,你知道丽来画舫末有人托我送口信儿,二勺被赌坊的人给捉了。”

    一听二勺的名字,那老头儿睁开了浮肿的眼皮,浑浊的眼睛顿时恢复了清明,他让那小子上了小船,手中长槁轻点,快速向河中滑去。

    小船静静地停在舫边。不多时,便有几人下了舫,渔船重新往河边渡口行去。

    三娘坐在墙角,路上的行人稀疏,就算贴了秋膘也抵御不了寒气,取暖全靠抖。

    天已经黑了,黑暗里驶来一架马车,正是白日里拉萝卜白菜的这一辆,车架停在赌坊前面,管事儿下了车,脸拉得老长老长,看上去都那么亲切。三娘见了那马车犹如见了亲人,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便扑了过去。

    罐里咕噜咕噜冒着气泡,三娘蹲在灶火旁,用火钳钩了钩柴火,挪出一个三角形的空间,火烧得更旺了。脱了夹袄仍觉得热,鼻尖沁出了滴滴汗水。揭开罐子瞧一瞧,白粥炖得稠稠的,一层米油浮在上头。

    将罐子里的粥盛在碗里,三娘端起了托盘走出伙房。房间里一股子药味直喷鼻间,二勺兄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三娘将粥放在床边,这货打我进门便伸长了脖子,这下倒装睡了。

    “醒醒,起来吃饭了!”二勺还在装睡。

    走了一路,粥已经放凉,此时入口最合适。这货不为所动,我的耐心已经用尽,待会还有无数活儿要跑腿哩。直接用手掐他手上一丢丢皮肉,狠狠一拧。二勺兄果不其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好痛好痛!小贝子你太恶毒了,居然这样对待伤员!”

    “瞎嚷嚷什么呢,赶紧吃,吃完了我要送碗回伙房。”将碗勺直接往他手里一塞,眼睛直瞪着他。

    看着手里的白粥,二勺苦着脸,皱起的眉头可以夹死两只苍蝇。“又是白粥,我想吃肉!”“省省吧,你师傅说了,你伤还不能大补,白粥最好,滋阴补气。”这厮叹了长长的一口气,认命的灌粥。

    “这样躺着,真真无聊,何时是个头啊!”几口下了肚,他又哀叹起来,断腿被大夫及时接了骨,用草药木板包扎好了,这头个月是不能挪动了。

    “你有空哀叹,不如想想以后怎么办呢,要不是丽娘大发慈悲捞你回来,还不晓得会烂在哪条沟里,三百两银子,猴年马月都还不清哦!”一瓢冷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我收拾好东西便急匆匆的走了,临走前将夜壶给他放在床边,伙房里人手本来就不多,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他这一负伤,大家伙儿更多了,没人有空来这仓里时时刻刻看护着他。

    刚出门口,直接撞上了狗蛋儿。他一眼悲痛的将我望着



第四十章 给自己卷发
    黄大娘病了。

    面色潮红,忽冷忽热。

    起先只是后半夜咳嗽了几声,一碗姜汤下去,料想已经好了。前些日子伙房里又走了一位大娘,她已经在钱府另寻了差事,人虽在,心已远。

    当然,她对管事儿可不会吐露实话,推脱家中起了变故,急需回去,实在留不得了。一脸的歉意,洗得发黄的布巾擦着脸,上头糟了一小块辣椒水儿,冲得泪水直流。这个主意是我们一致出的,保管真情实意。人往高处去,水往低处流呀。

    管事儿头上虱子多了不痒,也无所谓了。反正不往伙房里头添人。他沙哑的声音拔高了八度:“要走便走,你可想好罗,年尾的红包没有,这个月的月例也扣一半!”大娘心头肉痛,脸色真真有几分难过出来,“我实在是没法子了,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这下子不靠辣椒水儿,也能流出眼泪了。管事儿可不管那么些,大手一挥,“就这样了,你自个儿去账房那里合计合计,铺盖卷儿走人吧!最缺人的时候嚷着要走,缺德!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

    这下子可好,大娘并瘸腿的二勺任务分分钟落在了众人头上,我们就像连轴转的陀螺,一刻不得闲。大厨们倒是有好几个,人家挥舞着锅碗瓢盆,手拿大刀,你敢使唤他们末

    黄大娘成功病倒了,累的。

    我等暗地里疯狂吐槽资本家的可耻与恶毒,大娘的出走实乃英明的决策!二勺每次见了我,都说我是行走的猛虎,逮谁咬谁,这辈子与温柔可人无缘,肯定嫁不到好婆家。

    真真可笑,能嫁给谁要你管末好像女孩子生来除了嫁人就木有其他出路似得,就不能惩奸除恶打家劫舍劫富济贫快意恩仇吗我是个有追求的人,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先将胡亮那厮五花大绑,在那日头下暴晒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喂他个三五斤的九转还魂丹!

    伙房里的众人都晓得,二勺心尖尖上有个姑娘,那是婉婉姑娘的头号粉丝双髻丫鬟,每回见了她,大兄弟的都盯着眼睛发直,姑娘的眼风扫过,他就开始羞涩,开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着实没出息得很。

    婉婉姑娘身穿霓裳彩衣裙在舞房跳舞,合奏的乐师敲打着手鼓,奏着瑶琴。依旧是水袖舞,姿态妙曼得紧,酥胸呼之欲出,腰肢扭得如水蛇一般。如果衣服再轻薄一点,腰上皮肤都露出来就更妙曼了。

    夜晚从窗外看去,华灯初上,各个画舫鳞次栉比,整条河流变成了一条灯海,与岸上的灯火相映生辉。城中灯火最亮的那一处,新搭了一座崭新的亭台,那是让姑娘们热血沸腾,扬名天下的所在。

    朝窗外呵出一口热气,蒸腾出一阵白雾。舫里舫外,公子佳人,鲜衣怒马。

    鼓声阵阵,烟花爆竹震天,整座城市万人空巷,这是冬至的前一天,州府的官员在城中亭台祈福,奉上猪牛羊三畜,稻粟



第四十一章 大比前夕
    冬至,阳气起。

    经历了昨日祭祀天地皇权,今日才是顶顶重要的重头戏。

    桑杉一早跑来伙房寻我,芍药姐姐托了陆公子的福,在那看台上寻了一个极好的位置。

    陆含章与其他几位青年公子一道,身后立了几位侍从。那些侍从不苟言笑,腰背挺直,一身肃杀之气,脸色通通写着不要惹我!

    芍药见桑杉老不自在,便喊她自去活动,不需侍立在旁。

    左右无事,桑杉童鞋就来邀我一道去观看今日的比试。舫里客人很少,大家都聚集在亭台之下,几丈的高台被深红的幕布围起,四周插满了装着桐油的火把。

    亭台正对面,是座几层高的楼阁,三面环绕,视力好的可以看见亭台上众人的鼻毛。与亭台相连的一座阁楼里,一众参赛的选手在后台等候。

    桑杉穿着崭新的水红百褶裙,上身一件夹棉暗红描花比甲,头发没有梳拢,照例一条乌黑浓密的大辫子垂在身后,绑了一朵新鲜的绢花。我照例穿着小厮衣裳,只把头发用布巾包了,二人躲在与亭台相连的楼阁里,捧着一把瓜子嗑着。

    正对面的二、三楼,摆了一排排的玫瑰椅子,案上堆了无数瓜果,主位空空,两旁倒是坐的满满,侠客、商贾,文人骚客各自抱团,共襄盛会。

    亭台旁,还有独设的一座牌匾,上头扎着绣球,空空如也。这便是传说中的评花榜了。各个考官分别就“品、韵、才、色”四个方面来评判各舫头牌们的容貌、神态、言语,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每比试一轮的结果,便有专人用瘦长竹篙将名牌按高低挂在榜上,最后名牌挂得最高,便是花魁本魁了。

    火把烧得亮如白昼,州府的官员姗姗来迟,台上红色的幕布已经撤了,一个青衣小旦唱着小曲,咿咿呀呀暖着场子。

    人多二氧化碳也多,竟然不觉得冷。咱们吐着瓜子壳儿,兴奋得紧。

    “你说要是季婉夺了魁,我们能有赏银吗”三娘盯着桑杉的侧脸,她的脸上打了薄薄的一层胭脂,细看之下,居然也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桑杉吐出嘴里一把瓜子壳儿,斜腻了我一眼,“难说,这夺不夺魁还不一定呢!”顺着她的视线,芍药姐姐不甚娇羞的垂首立在陆含章身旁,纤纤玉手正为新来的年长男子奉茶。

    “也是,就算婉姑娘赢了,丽娘那么小气吧啦,锱铢必较,雁过拔毛的,肯定不会给我们发赏银,哈哈!”仔细撮着手里的灰屑子,一捧瓜子几下就嗑完了,还没过瘾呢。

    桑杉却不说话,她看着我使劲儿眨着眼睛,小脸都白了,“你怎么呢眼睛落灰了末我给你吹吹。”她眼睛眨的都快抽筋了,三娘连忙深吸了一口气,撅起嘴巴就望她眼皮子上凑去。

    还没等我吹完,她一个巴掌将我推开,扯着转了个身,丽娘正站在我们身后,面无表情。

    说曹操曹操就到,毫无疑问她一字



第四十二章 双双中毒
    那些个糕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每一块都是迷人的小妖精,朝三娘召唤:“快来吃我,快来吃我!”

    三娘经受不住诱惑上前端起了一碟子绿豆膏,仔细闻了闻,绿豆的香气软糯,粉质细腻,迷人得紧。活动的主办方还是不错的嘛,对参赛选手十分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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