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古横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听风念海
纵古横今
作者:听风念海
内容简介:北宋与西夏两国间兵戈不止,无数江湖中人也以各自的方式投身到旷日持久的国战之中。北宋武林高手李擎苍在一次刺杀西夏国将领的行动中,恰逢西夏将领获得外星文明留下的遗物。李擎苍与其交手时无意中触发外星遗物的能量,被黑洞吞噬,使李擎苍挣脱时空的羁绊,穿越到了现代。且看北宋豪杰在现代世界中如何靠着一身古武绝学从一届身无分文,举目无亲的平头百姓如何成长为一个纵横四海,叱咤风云的英雄传奇。
风念海
楔子
宋神宗“熙宁三年”,北宋都城东京开封府。在皇城周廻五里的城墙内, 雕梁画栋的殿堂楼阁鳞次栉比,碧瓦朱漆的亭台池榭交相掩映,蜿蜒曲折的门厅路径纵横交错。
整个皇城虽然布局略显紧凑了一些,但是神工天巧,气势恢宏,远望去却又不失巍峨森严的帝王气象。
城墙外的护城河静静的流淌,仿佛一条绿色玉带般围绕着威严肃穆的皇城。
在皇城外的金水桥上,许多头上戴着黑色官帽,身着红紫色朝服,腰配金银鱼袋的文武官员们正手持笏版,迈着急促而又不失庄重的步伐,向正门大开的宣德门涌来。
守门的禁军将士披着盔甲绣袍,持戈站立两旁,神情肃穆的看着这些文武大员进入皇城大内。
众多官员一路行走,越过大庆殿,经过紫宸宫,直向朝会的垂拱殿而去。
在金龙盘柱,玉石为阶的垂拱殿之中,宋神宗“赵顼”头戴通天冠,身穿圆领绛纱袍,腰系金玉大带,正背者双手在龙椅前的台阶上来回走动,借此来平复内心的焦躁。一张白皙清秀的脸上满是兴奋期待的神情,
阶下站立着一位五十来岁年纪,肤色微黑,五绺长髯,目光坚毅,气度沉稳的紫袍男子。见赵顼有些焦躁,便躬身行礼说道:“官家请稍安勿躁,臣已与多数臣公取得共识,今日这朝会定下西征一事已是定势。”
赵顼停下脚步,看着这说话的紫袍官员,开口说道:“卿相,朕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但一想到今日朝会过后,就要收复我大宋失地,一雪前耻,重振我大宋声威!心里激动,却是有些失态了。”
这男子说道:“官家操劳国事,夙兴夜寐。好学不倦,举止谦恭,这失态一说,却是当不得的。”
听他如此夸赞自己,赵顼心里也颇为受用,刚想谦虚两句。殿内已有朝臣进入,君臣二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这紫袍男子便是北宋名臣“王安石”。神宗赵顼英年即位,雄姿英发,素有抱负,胸怀大志。即位后对宋朝当时疲弱的国力,臃肿不堪的政治机构,庞大的军费开支以及对辽国和西夏每年“进贡”大量的“岁币”感到困惑与不满,一心谋求改变,以雪前朝之耻。在启用王安石后,大刀阔斧改革当时的财务,军事制度。
此举虽然招到朝野上下一片指责与反对,但君臣二人同心同德,上下协力,王安石提出“天变不足惧,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足守”的变革口号和神宗实行“熙宁变法”。以“理财、整军”为中心,发展生产,富国强兵,现在大宋国库仓廪充实,军力日益强盛。神宗和王安石商量过后觉得现在是可以给西夏这个降而复叛的乱臣贼子一点教训了。
随着文武百官的陆续到来,赵顼已肃容整装,端坐在紫檀木所制的龙椅之上,两手扶住龙椅两侧鎏金的盘龙雕花扶手。面如平湖,双眼古井无波的俯瞰着底下整齐站立的文武百官们。
片刻后赵顼开声言到:“诸位爱卿!自从西夏逆酋“李秉常”幼龄即位,其母后“梁洛瑶”把持西夏朝政以来。大力推行汉制,培植私党外戚,导致国内汉夏分裂,政令不稳,国势日衰。而我大宋现今政治清平,君臣一心,兵强马壮,府库充盈。如今朕决议兵发西夏,收复西北失地,诸卿家有何建议谋略,请畅所欲言,于朕共商!”。
此言一出,原本肃静的垂拱殿中立刻发出嘈杂之音,惊讶的,兴奋的,担忧的,各色表情出现在殿中百官脸上。
原本用于防止官员交头接耳讲悄悄话的细长帽翅也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百官们不再侧耳低语,而是正大光明的对面相互讨论起来。
看着底下官员表情各异的神态,听着无数声音交织而成的喧嚣杂音,龙椅上的赵顼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神情。而是用手支着下巴斜靠在龙椅上,面带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殿中交头接耳的群臣,庄严的朝会变得如此喧嚣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如今辽国虎视眈眈,吐蕃蠢蠢欲动,大理偏安一隅,就连交趾小国都在夜郎自大。西夏此时政局不稳,正是解决这个反复无常的小国良机。
今日朝议其实他和王安石早有定论,也得到了大多数朝臣的支持。无论殿中官员商议结果如何,发兵攻打西夏已是铁板钉钉之事。公开议政只是希望朝中臣子们能为这次战争出谋划策,拾遗补缺而已。“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他虽自负英明,但此等军国大事还是要召开朝会让朝臣们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独断专行,不纳良言的昏君。
一盏茶的功夫,殿中的喧嚣渐止。一位官员手持笏版越众而出,此人四十来岁年纪,身着朱色朝服,面色精悍,发鬓微霜。躬身向赵顼大呼道:“官家圣明,我大宋现在兵强马壮,府库充盈。趁此良机,兵伐西夏,定当一战而功,某家不才,愿为先锋,替官家驰骋彊场,收复失地。”
赵顼定睛一看,这人叫王韶,前年向他上书《平戎策》三篇,内容都是针对如何抵御和攻略西夏的建议。现任陕西秦凤路经略司机,是铁铁的西夏主战派。
王韶话音刚落,边上站出一人,此人五旬年纪,身穿紫袍,方面大耳,五绺长髯,气度雍容,却是御史中丞司马光。只见他躬身说道:“官家,臣以为西夏小国只不过疥癞之疾,辽国才是我大宋心头之患,此时国力方兴,不若修养民生,取那合纵连横之术,交好西夏,吐蕃,大理诸国,孤立辽国,彼时举国上下
第一章:乱世豪杰两相惜
华山,南接秦岭,北瞰黄渭。素有“自古华山一条路,奇险天下第一山”的美称。泰山之雄、衡山之秀、恒山之奇、嵩山之绝都引人入胜,但它们显然都不符合乱世江湖中人的个性,只有华山的险峻,才能映衬出乱世中,江湖人刀头搏命,险象环生的喋血生涯!
这一日在华山落雁峰上,一汉子面向峰前云海负手而立,此人三十来岁年纪,身材魁梧,长方脸,颔下一丛齐整的短须,双目中精光湛然,身穿一件青色布袍,腰挎一把连鞘单刀。峰顶山风瑟瑟,林木潇潇,长袍随风咧咧作响。
此人在危崖边默然站立半晌,蓦地张嘴吸气。但见他的胸腔微微鼓起,这一口进气却无休无止般长的好生吓人,盏茶功夫后才转吸为吐,开声长啸。这一啸有若龙吟虎啸,连绵不绝,直震的云海翻腾,群山回应。峰顶上百兽奔走,栖鸟惊飞,端得是内力惊人。
这汉子名叫周桐,华州潼关人。师从当世第一高手“金台”,学的一身惊人艺业,出师后投身军旅,屡立战功。却因力主抗辽,与当今政见不合,官场上大为失意。便急流勇退,远离庙堂争斗。开始游历天下,潜心武学,在江湖中闯下偌大名声,人颂外号“铁臂金刀”。
今日途经华山,望见山势奇险,奇峰竞秀。心想自己踏遍名山大川,偏是家乡这华山未曾上过,兴致一来。便登山游览,一路直往最高的南峰进发。登顶南峰之巅的落雁峰后,站在峰顶极目远眺,只见脚下云海翻涌,青天伸手可触。这“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心境一起,不尽豪气顿生,仰天长啸。
啸声过后,周桐调头向山下行去。想必是还未领略够华山的险峻奇绝,他没走来时大路,反而顺着一条大概是猎户樵夫踩出来的羊肠小道往山下行去。山路崎岖,怪石如虎,苍松似蛟,有的地方壁立千仞,根本无路可走。
但周桐奔腾跳跃,掌拍足蹬,矫健赛过猿猱,轻盈直似鹰隼。旁人惊为天险的悬崖沟壑在他眼里直若坦途,走起来仿佛闲庭散步一般。
半晌后,下到半山,山道变得平缓起来,周桐亦放缓步伐,顺着山路信步而下。
走不得里许,突闻一阵金铁交击之声从身边松林传出,还伴着几声惨叫。
周桐艺高胆大,向来好打抱不平,听得声音,便知道有人在松林里打斗。连忙循声觅去,步入林中,走得百十步。望见林中空地上有几人正在交手,他不清双方底细,不好贸然多事,便选了一株粗壮松树,藏身树后,只露出双眼窥视。
只见林中打斗一共五人,一个人对四个人,居然还是以少胜多的局面。那单独一人约莫二十来岁,剑眉星目,悬鼻皓齿,上唇至下颔处一圈泛青胡茬,略添风霜之色。身形高大,身穿白袍,手中一柄背厚刃薄的单刀,使得是势若奔雷,手下刀法快绝,身形步法却轻盈灵动,飘逸的很!
看见这白衣青年对敌时矫若游龙,翩若惊鸿的潇洒姿态,周桐不尽暗赞“好一个气宇轩昂的少年郎!只不知是善是恶,如若是正派人士,少不得要结交一下!”
再看对方四人,却已是人人带伤,方才那几声惨叫想必是他们所发。
看得片刻,周桐不尽大奇!他本就是刀法大家,见识渊博,这些年又周游天下,见过不少使刀的名家,但却硬是没看出这白衣青年刀法师承。只觉他的刀法一会儿像是军中所习破锋八势,过一阵又像神刀门的断山刀法,再过会儿又像是少林寺的菩提刀法,短短一会儿功夫竟然变换了四五种刀法。招招似是而非,意似而形不似,颇有取其刀意,去其招式,去芜存菁的味道!
反观另外四人,分站东南西北四角,将那白衣青年困于中间,攻守间倒也合击有度,颇含章法。所用招式进退有序,倒像是军中四象合击之术。
只是白衣青年刀法委实诡谲,前攻时如蛟龙探爪,攻敌所必救,回掠时如猛虎甩尾,料敌之先机。一人一刀竟似三头六臂一般,逼得四人险象环生,阵脚散乱。
这四人打扮各不相同。东首身穿绸缎做商贾打扮的胖子满脸油汗,使一把宽刃铁剑,胸前一道半尺长的豁口,前襟已是渗满鲜血,此刻左支右拙,疲态尽显。
西边一满面虬髯的黑瘦汉子面色狰狞,左手使一单鞭,右手鲜血淋漓,地上丢弃一只铁鞭在地,这是手指已伤,无法握鞭了。
南方那樵夫模样的马脸汉子使一柄两齿钢叉,脚步虚浮,一张黄脸面若金纸,嘴角一缕鲜血犹在外渗,招式散乱,想是受了内伤。
北角上是一名身材彪悍穿黑色劲装的散发汉子,使一柄直刃单刀,头上发髻已断,血流满面,却浑若不知,犹自挥刀苦战。
战得片刻,那白衣青年一刀由下至上向使叉的马脸汉子撩去,这一刀如若撩中,对手不免肚破膛开。马脸汉子抽身急退。白衣青年脚步前移,刀锋直追马脸汉子,后背却不免露出些许破绽。做商贾打扮的胖子伺机而动,双手握剑高举过肩,正欲全力对他后背砍下。白衣青年头不回肩不动,左脚犹如钢鞭,向后踹出,正中胖子小腹。
那胖子腹部吃痛,不免弯下腰来。而白衣青年身躯随着这一脚已转了过来,紧跟着右足使力往地下一登,人已在空中侧身旋转起来,刀随身体的旋转往胖子脖子上削去,匹练似的刀光掠过,胖子人头飞起,无头尸身扑倒在地。
白衣青年斩杀一人后,并不停歇,双手持刀高高跃起,对着使鞭的汉子当头砍下。黑瘦汉子本就只有一手持鞭,望见青年在半空中神威凛凛,状若天神的样子,内心已然胆寒。咬牙一招“举火烧天”,将铁鞭往头上挡去。怎奈以下迎上,单手对双手,心虚对力足。只见得刀锋一触铁鞭,“当!”的一声巨响,那鞭如被锤击似的反砸在黑瘦汉子脑门上,白衣青年刀势不减,继续下劈,斫在鞭上,直将铁鞭嵌入汉子脑门为止。那黑瘦汉子仰面摔倒在地,眼耳口鼻中都已渗出鲜血,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电光火石间已连杀两人,周桐在树后看得也暗自咂舌,心道:“我本是想来打抱不平,没曾想却是人少一方武艺高强,不存在以众凌寡一说。但江湖行走,非大奸大恶
第二章:把酒言欢结金兰
华山脚下,历来便是风景胜地。自“熙宁变法”以来,宋朝国力日盛,穿梭如织的游人中,不乏文人骚客,江湖豪侠,富商巨贾。街道上酒楼店铺林立,贩夫走卒肩挑手提着各色货物,在人流中沿街叫卖,倒也是一片热闹景象。
两人走的片刻,望见一处酒楼,大门上的黑底牌匾上三个行云流水的鎏金大字“遇仙楼”。一阵奇特的肉香从楼中传出,让人闻之不由得食指大动。
酒楼里食客进出不止,生意想必不错。
行到楼前,周桐止步说道:“这家店的牛羊肉泡馍据说乃天下一绝,你我就到此处喝酒如何”
李擎苍拱手答道:“一切但凭周兄安排。”
周桐哈哈一笑,拉着李擎苍进入酒楼,早有跑堂小二上来招呼:“二位客官,敢问几位尊客”
周桐说道:“我们就两人,将你店中好酒好菜速速上来,对了,那牛羊肉泡馍可不能少。”
那小二闻听应道:“好嘞!”,立刻躬身摆手示意二人随他入座。
跑堂小二大都是眼明手快,口齿伶俐之辈,这一位也不例外,一边带路一边得意洋洋的介绍自家酒店招牌来历。 “一听这位爷说话就是懂吃之人,不是小的夸口,这牛羊肉泡馍这道菜,小店说第二,别家店不敢称第一,咱这牛羊肉泡馍可是当年太祖皇帝亲口称赞过的!酒楼外面的那块金字招牌还是仁宗皇帝时的大官梅尧臣写的,说的就是当年太祖皇帝在咱们这遇见陈抟老祖,下棋把华山输给了陈抟老祖,从此后免了咱华山地界上钱粮税收的典故。陈抟老祖知道吧那可是活神仙,所以咱这酒楼叫遇仙楼!”
周李二人听得不禁莞尔,都觉这小二虽然口快话多,却也不让人厌恶,几句话将此店吹得天下少有,世间罕无。还把神仙,皇帝,大臣都扯了进来。
店中食客较多,小二将二人引到楼上的单间就坐后。说一声二位稍候,便躬身后退而出。
片刻后,酒菜送至,两大碗浓香四溢的肉汤,红亮的油汤上撒着清脆碧绿的菜蔬。一盆烤的金黄的饦饦馍,一只黄澄酥熟的炉焙鸡,一盘爆炒獐腿肉,一盘子油炸鹌鹑子,再配一盘绿油油的素炒青菜,一小坛烈酒。
小二上前唱喏道:“二位爷,这便是本店的牛羊肉泡馍,这酒是成都府运来的烧酒,酒性甚烈,请慢用。”
说完便拎起酒坛准备开启泥封倒酒,周桐随手摸出几文铜钱,打赏给小二。说道:“我要与兄弟喝酒,不需你伺候,你且自去做事。”小二接过赏钱兴高采烈的施礼退下。
两人自行倒酒开吃,李擎苍将酒水倒入两只碗中,只见酒水清澈,香气四溢。端给周桐一碗,自己端着一碗起身,敬道:“小弟初入江湖,周兄英雄事迹已听得耳熟能详,今日得见真人,幸甚!请周兄满饮,小弟先干为敬。”
周桐连忙起身一饮而尽,这酒水入喉甚是辛辣,就像一条火龙般直落肚中,不由暗赞一声:“过瘾!”拎过酒坛,将碗倒满。回敬道:“能遇见老弟也是缘分,今日在山上见你大展神威,我大宋武林中不日将多一位英雄豪杰,痛快!老哥我也敬你一碗。”两人一起举碗共饮。
喝完酒周桐拈起面馍,掰碎放入汤中,向李擎苍说道: “你是南方人,不一定会吃这玩意。这吃泡馍可要趁热,凉了可坏了味道。”边说边教他如何掰馍。
李擎苍学着周桐将馍掰碎放入碗中,转着碗沿吸溜,只觉这汤汁咸鲜适口,味道香浓,喝下去唇齿留香。
两人吃的是面泛红光,满头大汗,片刻后馍尽汤干。李擎苍道:“果然好吃,周兄会挑地方,小二未曾虚言。”周桐大笑。
两人开始喝酒吃菜,觥筹交错间,酒意渐浓。周桐问道:“不知老弟何事与这几个西夏人结怨”
李擎苍道:“此事说来话长,小弟自数月前离家游历,上月到达河南府。听家父曾经说过,少林乃当今武林第一大派,寺中少林七十二绝技天下驰名,便想去瞻仰一番。在登封时,路遇二人争斗,中有一人便是今日那身穿黑衣的使刀之人。
“另一人却是丐帮中人,且已身受重伤,见我路过,高声呼救,说那黑衣刀手乃西夏探子,我一听便上前相助,与那西夏探子交手两招,那番狗自知不敌,便急忙逃走。
“我因见那乞丐伤势沉重,心想先救人要紧,也就没去追赶。可那乞丐却终因伤重而死,临死前告诉我那番狗乃西夏一品堂暗探,已探得我大宋不少军情,请我务必将其拿下。我见其为国捐躯,也是个英雄人物,便答应了他的请求。埋了那丐帮弟子后一路暗中查访,终于寻到了这番狗的踪迹。
他一路上用暗记联络同党,我也乐得多杀几个番狗,便未曾动手,在出河南府以后这番狗和其余三人碰头,然后就一路西行至此。我看他们一路上再无同伴加入,而且快至边界,这才动手杀敌,不料在此遇见周兄,也是生平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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