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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华山开始修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思无邪思

    ”我会陪着他一道的,以师弟为人,想必也不会和我生出什么嫌隙。“

    宁中则忍不住嘱咐道“楼儿,你要记得,你是去保护林师弟的。江湖上虽然辟邪剑谱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但那剑谱也未必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就算是,我们华山剑术也未必会输给了它……”

    燕尘笑道“师娘,你放心好了,辟邪剑谱再好,那也不是我们华山的东西,华山派也不需要靠这种事情来扬威武林。”说罢他盯着岳不群,一字一句言道“我华山昔日曾为五岳盟主,如今虽然衰落,但底蕴犹在,又得石刻剑法增强己身。师父君子剑美名在外,又有我等弟子紧随,何必需要那他人之物来重振华山。”

    岳不群心中一振,深深盯了燕尘一眼,不再言语。

    宁中则道“你林师弟已经等不及了。这次事情虽然看似容易,但我看江湖中的气氛颇不寻常,你们还是一路小心为上。”

    燕尘应道“那弟子这便下山了,对了,师父师娘,弟子此去日久,留了些东西在朝阳峰上,你们可自取之。”

    山门处,一行人送走了燕尘二人,岳不群负手站在山上,看着二人远去。然后他独自一人上了朝阳峰,他倒要看看自己弟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朝阳峰上,岳不群站在巨石前怔怔不语,他却是被燕尘留在巨石上的“三达剑”给深深震撼到了。没想到自己弟子不声不响,竟然在这孤峰上创出了此等绝技。岳不群贵为一派掌门,又是武林中屈指可数的高手,当然看得出这三剑精妙绝伦。

    所谓“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岳不群也是一心武道之人,自然沉浸在这三剑之中流连忘返。等到他回过神来,已经是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他晃了晃神,来到了燕尘日常所居草庐,发现案几上竟是还留有一套剑法以及注释,不过等他捧在手中观看时,不免有些失望,原来这剑法不过门中所传《养吾剑法》,不过他还是耐心看了下去。这一看下去,却是入了迷。

    所谓养吾,便是要在剑法中孕养浩然正气。孟子曰;吾善养浩然之气,这套剑法注重养气,颇合以气御剑的宗旨。岳不群本就以这剑法出名,还博得了“君子剑”美名。但如今观看这燕尘所书融汇了嵩山剑法之意的《养吾剑法》,仍然大有所获。

    这是看到燕尘在案几上刻下的“宁在直中取,不想曲中求”,再想到白日里燕尘的那一番话语大受震动,就这样在草庐内静坐。

    我自小熟读儒家经典,甚至过了童子试,是一名正经八百的童生,这儒家养气的功夫深入骨髓,江湖同道誉我“君子剑”,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被自己弟子点醒。

    岳不群伸出双手,以自家深厚内力案几另一侧同样刻下几字

    浩然正气。

    然后也不再去看,只身下了朝阳峰。自己自从金盆洗手大会之后如入魔障,今日才大梦初醒,方知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第十八章 我所求者
    却说这头,燕尘二人日间紧赶慢赶,在天黑之前来到了药王庙。

    燕尘在庙中生起火堆,看向庙外的大雨,思绪回到了自己初来这世界的那天。另一边林平之想着自己武功低微,报仇的愿望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实现,这次回乡也是从令狐冲那里得知父亲遗言,想要回家寻那《辟邪剑法》。这是他选的一条捷径,也是他的希望,但此行前途未卜,他一时沉默。

    忽明忽暗的火光照亮着两人的面庞,虽然同在一室之内,两人的心情却各不相同。这次回去,就是真的得了《辟邪剑法》,就能杀得了余沧海吗自家父亲也有修习家传剑法,不照样为他所害,还戮杀我一家上下。想到这儿,林平之悲从心来,他平日虽然不说,但背负血海深仇,心中不知有多痛苦,压力有多大。

    看着跳跃的火光,他将目光看向了燕尘。燕尘此时结束遐想,正好也将目光移过来。

    “师弟”

    “师兄“两人异口同声,又一起沉默不语。

    “师弟,你先说吧。”燕尘低下眼眸。

    “师兄,你看平之资质如何此生可还有希望报的大仇吗”林平之将心中暗藏话语吐出,竟有一份无力。

    燕尘沉默许久,“师弟何必妄自菲薄,勤能补拙,数十年苦修不缀当能跻身世间高手之列。”却是没有回答林平之的问题。

    “是吗,师兄好意,平之心领了。”林平之听懂了他弦外之音,苦笑,“生为人子,若是不能报的大仇,成为武林高手又能如何”

    他跌坐在一旁,口中喃喃自语,双侧脸颊已是遍布湿痕。他突然跪倒在地,向燕尘乞求“师兄师兄武功高强,可愿替平之杀了余沧海那贼子,今后但有所求,莫敢推辞。”说罢双眼热切地盯着燕尘。

    “唉,师弟何必如此。你是我师弟,我自然会帮你。不过父之仇弗与共戴天,这仇还是要你自己报的。”燕尘扶起林平之,又说道“我也有一事相求,还望师弟答应。”

    林平之听到师兄愿意帮自己报仇已是满心欢喜,此时哪管其他,口中直声许诺应是。”师弟,你可知同样也是如今日一般的大雨,我举目无亲,饥寒交迫,还好得一山神庙落脚才不致沦为孤魂野鬼。同样也是在那里,我遇上了师父师娘,蒙他们收留,才有了今日的6我。“说到这儿燕尘已是眉目带笑。

    “我当日许下诺言,它为我遮一日风雨,我便要重修庙宇,再塑金身,为它续以香火。这次下山也有这目的,但是你也知道师兄的家底,虽说不上身无分文,但也是囊中羞涩。师弟若是可以,便帮师兄这个忙吧。”

    林平之笑道“这小事耳,回乡之后我取得银财,回山门时便将此事办好,无需师兄操心。”

    燕尘听到这话,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倒是劳师弟费心了,还要耗费那么多银两。”

    “钱财乃身外之物,何苦孳孳较量,劳心操握!我此次回乡了却心事之后,便随师兄修行,总有一日能手刃仇人,报的大仇。”

    燕尘听他说完,忽地摇头;“师弟,你心中有着仇恨的种子,这倒无所谓,不过你可不能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想必你父母在天之灵也不愿见你如此。”

    “仇恨或许是你修行的动力,但却不能成为你修行的目的,不然到头来不过一场空啊。”

    林平之听后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这一生也许都要为了自己背负的仇恨去修行,但也没有去和燕尘争辩,因为他知道师兄说这番话不是要让他放下仇恨,也是为了他好。

    良久,林平之闷闷道“师兄说我,却不知道师兄修行是为了什么。”

    燕尘看了他一眼,望着火堆,慢慢说到“我初来之时在山神庙只为了保全性命,上了华山开始修行想着名扬天下,在朝阳峰上独居数载,如今我所求者却是登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但他心里还有一番话没说出,他无缘无故来到这个世界,心里也有预感将来可能会去往其他世界,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弄清真相,这却不可对人言。

    林平之点了点头“师兄的话,我是相信的。”燕尘用树枝翻了翻火堆,溅起一阵火星。

    他掏出怀中书册,随意丢给林平之“这是昨日封师叔的狂风快剑,我平日观你练剑,中规中矩,不过唯有剑速出类拔萃,这狂风快剑一百零八式你可先细心观览。华山剑法并不适合你,我最近在琢磨一套剑法,以快取胜,想好了便传授于你。”

    林平之闻语大喜,连连道谢。他平日里练剑虽勤,但却苦无长进,今日才知缘由。就在庙内两人谈话时,庙外已经趁着雨声,摸黑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林平之就这火光,用心看着剑法,一旁的燕尘将手按在剑柄之上,轻声道“师弟别看了,有人过来了,恐怕不怀好意。”

    林平之一惊,连忙将手中书册收好,拿起了旁边的长剑。



第十九章 快剑
    庙外,雨声大作,还夹杂了人马嘶鸣。

    就在林平之拿起长剑起身时,庙门被人打开,一群黑衣蒙面人蜂拥而入。他们个个身披蓑衣,身带长剑,此时见了燕尘二人,各自狞笑,拔出长剑,就这样围了过来。

    燕尘拦在林平之身前,对着领头一人说到“成师傅,何必藏头露脸,前几日我们还见过,这次过来是不怕我手中之剑了吗”

    那边的成不忧看见燕尘识破自己面目,扯下面巾,狞笑“上次败于你手不过我一时不测,失手罢了,这一次这么多人看你如何敌过。诸位,上吧,那边的便是林平之,拿下他们,便能找到《辟邪剑法》。”

    “杀了他们!”“留下林平之,拿到《辟邪剑谱》!”

    一旁众人言辞热切,领头老者一声呼啸,众人一道围了上来。原来他们随成不忧一道来围杀华山弟子,路上成不忧为了立威与他们交过手,如今看他言语竟是不敌眼前这华山弟子。心知自己等人单打独斗绝胜不过燕尘,便要围住燕尘,将之拖住,那边让成不忧制住林平之,再来解决燕尘。

    这十五人将燕尘团团围住,也不急着动手,反而将目光望向另一边。那边成不忧已然出手,剑势凌厉,毫不留情,片刻便将林平之手中长剑击飞,不过为了《辟邪剑谱》,倒是没有伤他。

    燕尘缓缓拔出长剑,对着那边喝道“师弟,你剑术不精,为兄便让你见识下这快剑,你以后也是要学的。”说罢剑光一起,先将地上火堆挑起,火柴四散,也将众人逼开。

    这一下使得庙内光线瞬间降下来,庙宇四周散落的火柴还在散发着忽闪忽灭的火光,那诸多蒙面之人手持火把者向前,一手擎住火把,一手持长剑一哄而上,后面没有火把的人也随之拥上,燕尘手中长剑连点,将火把一一击灭,又将来袭长剑拨开,一时间守得天衣无缝。

    就在这时,炸起一道惊雷,庙外的天空一道电光一闪而过,将药王庙内众人身影照的清清楚楚,燕尘手持长剑,倏地点出,剑尖颤动,向十五人的眼睛点去。那十五人本是围向燕尘,一时避之不及,只听得“啊!”“哎唷!”“啊哟!”惨呼声不绝,跟着叮当、呛啷、乒乓,诸般兵刃纷纷堕地。这十五人各自蒙面,在那道闪电之下露出双目,炯炯有神,有如猛兽,竟在一瞬之间全让燕尘以迅捷无伦的手法尽数刺中。

    而在成不忧与林平之眼中,这一剑的剑光就如闪电一般了。林平之目不转睛,眼生异彩。成不忧却大叫一声“好快的剑!”,手中长剑丢下,径直奔进了雨幕,眨眼间无影无踪。他之前本就败于燕尘之手,今日又见这一快剑,吓得心神俱裂,不敢在做停留,只顾逃命去了。

    这一下顿时惊醒了林平之,再看那些黑衣人,各以手掌按住眼睛,手指缝中不住渗出鲜血。有的倒在地下,在地上疼的翻滚;有的大声号叫,手舞长剑,向四处劈砍,只有寥寥数人保持镇静,靠向了身后的墙壁,只将长剑前指。

    燕尘收回长剑,指着他们对着林平之说“师弟,这些人已被我刺瞎双目,你可上去练手。”说罢重新生起篝火,不再理会他们。那边的林平之见状拾起自己被击落的长剑,向这群人走去。

    却说这些蒙面之人眼前突然漆黑,双眼疼痛难当,惊骇之下,按住眼睛大声呼号,便似没头苍蝇一般,乱闯乱走,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听得燕尘的声音,心中恐惧害怕,知道绝无生存之机,恶自胆边生,心中生起一股暴戾之气,就将手中长剑乱舞。林平之还未靠近,那边已经是因为双目被戳瞎,胡乱施为,自相残杀,死了数人。不过他们却不曾停下,毕竟都是心性凉薄之人,那怕知道自己杀错了人也是不肯收手,让自己被人杀害的。

    林平之施展华山剑法,却是轻松解决了他们。然而后面几人却是没那么轻松了,他们之前虽被刺瞎双眼,但仍强忍痛苦,保持镇定,靠在庙墙之上。这时林平之来攻,他们听声辩位,并不盲目攻击,让林平之一时受阻。

    这几人武功绝佳,即便是双目失明,仍然远远胜出林平之,尤其是那个领头的蒙面老头,他手中长剑挥舞,如毒蛇吐信,反而还伤了林平之。林平之心中暗恼,这些人被师兄大发神威,一剑击败,自己却连失明之人都敌不过,如何不让师兄失望。想到这儿他将眼光看向燕尘,见他面上并无不豫之色,这才放下心来。

    那边的燕尘这时开口“师弟,莫要心急,使出刚刚我给你的狂风剑法。他们以静制动,你便以快打慢,扰乱他们节奏。”林平之听到这话,一改剑势,手中长剑连刺,燕尘不时在旁开口指点。

    就这样,林平之的狂风剑法也使得有模有样起来,那边的瞎子只剩下了武功最高的干瘦老头还在苦苦支撑。林平之也不急着结果了他,他好不容易学的这般适合自己的剑法,有人一旁指点,还有个高手喂招,舍不得这机会,便磨着他,不断练习剑法。

    那干瘦老头一开始还在努力抵挡,最后却是任由林平之一剑刺中自己肩胛,怒笑“我虽败于他手,但也受不得这气。”说罢长剑横颈,自刎而死。



第二十章 顺江而下
    第二日清晨,药王庙内。

    林平之苏醒过来,却不见自己师兄。他连声呼喊未果,急急忙忙冲出庙外,才在药王庙飞檐之上看见自家师兄正面朝东方,盘膝而坐。他压下心中惊惶,对师兄每日不缀修行的功夫佩服着实的紧咧,怪不得师兄的武功那么高。

    燕尘睁开双眼,笑吟吟地望着他“师弟,你既然醒了,洗漱完毕,我们便继续上路吧。”说罢,从屋檐上一跃而下,去庙内收拾行李。

    林平之连忙去一边洗漱,既不在门中,这荒郊野岭也不过是掬一把清水冲洗面庞,在漱漱口罢了。等他做好一切,燕尘已经从庙内走出,扔给他一个包裹,打头向东走去。

    燕尘二人自上路不提。这边,华山之上,岳不群正愁眉苦脸,暗自担忧。他虽领悟浩然剑势,功力大增,但对徒儿令狐冲的伤势仍然措手无策,另一边也还是担心那六个怪人再次袭来。毕竟如今华山也就自己和夫人可以抵挡一二,但也双拳难敌四手。如果自己夫妇二人被缠住,其余弟子门人又哪里是对手。

    自己自从当上掌门人,这些年敬小慎微,苦心经营,华山这才恢复一点元气。想到这儿,岳不群叫来宁中则,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带着门人外出暂避。虽然这么做有**份,但好歹能保住华山元气。

    岳不群与宁中则道出自己心中想法后,便召来了诸多弟子。正气堂内,岳不群高居其上,对着下首众人说到“这次我们华山一道出山,既是为你们游历江湖,增长见识,也是因为你们大师兄身受重伤,可去寻一良医为他疗伤。你们各自下去做好准备,出的山门,谨记华山弟子本分,万万不可使我华山声名受损。”至于内心深处的想法却是不必和这些弟子说的。

    宁中则在一旁笑道“这次出山,也是对你们的一次历练。你们五师兄和小师弟已经先行下山,到时候我们再与他们在福州相会。”

    一众弟子俯身应是,各自回去准备行李。不过他们一行人人数众多,路上需要处理的事务繁多复杂,无论如何也赶不上燕尘二人了。

    燕尘和林平之两人从药王庙走出后,行走数十里,却发现失了路途,已经分不清自己在何处了。燕尘第一次下山,虽有师父给的地图,但古代地图精确度也就那样,能够轻易辨识的地图只有朝廷才允许拥有。而林平之本为富家子弟,家中虽是开镖局走镖天下的,但是每次行镖也是有那熟知路途的老人在前引路,而且他们大多走的官道。老马识途,这天下的镖局商会,马帮等可都是靠的那一批“老马”。

    燕尘二人还想着找人问询路途,但是等了老半天也没见着有商队什么的经过,倒是路过一担柴汉子,但问他,也是一问三不知,他只知附近山村村落,对燕尘二人口中的地名闻所未闻。

    林平之在一旁苦闷,总不能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那算什么事儿。燕尘看着树下垂头丧气的林平之,失声笑道“行路难,行路难,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师弟,这么点小事就意志消沉,谈何报的父仇。”

    林平之眼神一凝,从树下站起身来,躬身下拜“师兄,受教了,是师弟懈怠了。”他在树下踱步许久,突然一拍脑门“师兄,前面有一大河,我听家中老人所言顺河而下,必有人家。我们这便去吧。”

    燕尘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那边有一片竹林,干脆我们师兄弟二人做一竹筏,顺江漂流,也好过在这岸上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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