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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上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占一点

    商陆说,我已经有很长时间不种田了,主要以开船为生,空闲时间回家住两天。我的小名叫六斤,你就叫我六斤吧,这里大家都这样叫我的。六斤告诉我,这个鲤鱼寺的传说并非导游讲的那样,他有一个版本是这样讲的,他说,很久以前,这里是绝好的狩猎场所,野兽经常出没。有一年,一位猎人划船到对岸走亲戚,手里拎着一条送给亲戚的大鲤鱼,路过此岛时他想歇歇脚,就弃船上岛。发现草丛有人下一副套子,套了个大兔子。他想何不用兔子换鱼送给亲戚呢。他把鲤鱼穿在套子上,拎起兔子走了。下午猎户来,一看套子,大吃一惊,岛上能套个大鲤鱼,这是神仙显灵吧于是立即招集乡老,募集银子,修了鲤鱼寺,香火不断,有求必应,远近闻名,成了当地的香火最盛的大寺院。几年过去了,一天,猎人经过此岛,看到鲤鱼寺,也想去寺内瞻仰一下。看到香案上供着鲤鱼仙骨,旁边还立着一块石碑,书刻着建庙的原因和过程。猎人读罢碑文,仰天大笑,当众讲了他十年前用鲤鱼换兔子的经过,然后说“信神有神在,不信神是土垃块,鲤鱼换兔子,不是神显灵而是人作怪。”

     




第一百章 青春赌明天
    马白丽溜进我的办公室,左右一看,知道没有人,她带着询问的目光试图关上房门,我立即点头同意。马白丽忧心忡忡地说:“我怀孕了。”

    此前,我本来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这女孩笨到这么个地步。

    这不是件好事吗。我抬头用眼睛直视着她,我想从她的眼神中找出一点什么,除了一脸的无辜之外,什么也没找到,马白丽好像无依无靠的那种可怜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博取同情还是真的希望我能帮她点什么。

    你打算怎么样呢

    我,我没有想好。

    那事,你向他提起没有他怎么答应的。

    他说,要得,只是要等机会。

    我说,还有机会,你不知道啊,听说咱们的局长要调走呢

    真的马白丽顿时张着大口,半天合不上嘴,无所适从,但一会后,马上佯装镇定自若的口气说,他还承诺要------

    承诺男人的承诺都不靠谱,更别说一个局长。我立即打断她的话说,我用血的教训告诉你,此事如果不在他调动之前搞定的话,你可能什么也得不到,除了后悔莫及。

    知道,q姐。马白丽顺从地点了点头,一副懂事的样子。

    星期三的上午,我还在家中吃早饭,准备上班,电话就打来了,苦局长让我赶紧过去,有要事相商。

    我琢磨着肯定就是马白丽的事。果然不出所料,苦局长一脸愁眉不展,眯缝着眼睛,看都不看我一眼,唉声叹气地说,我把马白丽的肚子搞大了,你想想办法,打掉,一定要打掉-----他态度坚决地补充道,你可能也听说了,县里马上要开例会了,拟提拔的人选中我入围了,偏偏在这骨节眼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政治前途不就完蛋了,不就断送在黄毛丫头身上再说,传出去也不好听,一个局长同一个清洁工勾搭上了,我他妈真糊涂一时,简直是饥不择食,纯属------

    局长知道我想说什么,他早就摸透了我的脾气,也知道我的说话方式,所以在我没有开口之前,先将我想说的或者调侃的话一股脑儿倒出来,想吸引我聚精会神地帮助他解决这个问题。

    你知道人家女孩子想要什么啊,就是转正的事,只有你答应了这事,还不愁她不听话么

    我答应了,但是,这,她一定要看到什么编制卡下来才肯做掉肚子里的货,你想想看,解决一个编制没有半年,至少也得三个月,到那时,孩子不就生下来了么。再说现在正是换届选举阶段,人事工作都冻结了。我操------。局长愤愤不平,满嘴脏话,一肚子怨气,满腔愤世嫉俗,一脸的杀气腾腾。

    在我们这里,全局上下,花姑娘多的是,你偏偏看上了她,我知道,你迟早会上她的床的,没有想到你这么快,还带彩了。

    不是我上她的床,局长纠正我的话说,是她上我的床,是她有所企图。

    你只能给她转正,我说“只能”,不是客气,没有别的选择了,先前我多次请求你是说“帮”字,请你帮她解决编制,而现在就说“只能”,待明日,她肚子大了,再可能用“不得不”三个字,最后可能变成四个字或者一大堆的字,也说不清楚的,而且行动得快点。我最了解马白丽的想法和要求的,而且我也了摸透了她的秉性和脾气,她呀,就是那种可以用生命来坚持或者专注于某事的那种人,主意已定的事一千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你就等着再做新爸爸哟。

    你别话中带刺,我这不是找你商量着,求你帮我个忙么这样机密的事,我跟谁商量去呢,我只有想到你,连我的亲娘热老子,我都没有说,你是知道的,我这一生也没有第二个知己的,特别是我们当官的,都是逢场作戏,没有真心朋友,干的都是昧良心的事,我找你就是把你当作我的知己,贴心的人。

    嗬,嗬嗬,灌**汤不是么,你将我当作知己,红颜知己我冷笑着哼道,我真不敢高攀,我哪里高攀得上局长大人啊,我一个小小的出纳,帮别人数钱的,然后别人又一次一次地将我卖掉的小人,我能做你的红颜知己,我看你是把我当成临时应急揩屁股的卫生纸吧。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你也太低看我的人品了,我虽然是有一点喜欢女人,或者说有一点找狗婆应急的那种,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女人,是不是知己,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反正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的。不就是求你这一点小事么,难道要我向你下跪不成

    一个大男人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还要怎么样呢,我一向心软,经不住别人的**汤,虽然一想到局长爬在马白丽身上的那股子疯狂劲头,



第一百零一章 将计就计
    就这样僵持到第二个月,马白丽的肚子明显地大了,苦局长这才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隔三差五地请编制办的领导吃饭,还亲自出马到上面找人给县长打招呼。他对外说是给我的亲戚帮忙,利用我男人原来的关系,也借我男人的一点点余威吧。快办成了,就这时候,我说,我已经做好了马白丽的工作,让她先去打胎。然后我略作停顿地望了望局长,说:如何感谢我你是知道的。我说这话的时候语音故意被拖得很长,很像那种极不情愿的样子。

    苦局长自然心有灵犀一点通,一改眼睛脒着两条缝隙那个狗熊样子,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说,这上面有一百万元,足够花销,你去帮我摆平这事,你知道,下个月就要选举了,我是候选人之一,不管当选与否,我要努力争取一回,今后虽然还有机会,但这次最适合我,所以你一定得帮助我,至于房子一事,你先看,直接到财务拿钱先垫付,钱记在我的门下,我再补签。总之,苦局长像是在单位作报告一样,先晓之以理,再动之以情,然后再下达任务,最后原形毕露:麦粑一个,面泥一团,必须得做成,能吃就行,快去完成任务。局长说,越快越好,不惜一切代价,夜长梦多,人言可畏。

    行。我拍着胸脯说,既然局长这么看得起我这个老东西,那就为知己再死一次吧。

    苦局长顿时兴起,急奔门口锁上办公室的门,然后将我连扯带拖拉进他里面的睡房,不知道是感激涕零或是故伎重演或是一种搞定人心的手段------

    这大白天,办公室,不妥吧,别人看到了,么办

    快点,快点,我等不及了。局长一边扯掉我的裤子带,一边把自己脱光,一边将嘴在我脸上猛啃。

    我这老女人,年老色衰的,不知道你看上我哪一点,你莫不是----等我再想说什么时候,他的嘴巴已经堵严了我的嘴巴。

    自然,马白丽就不用我找她了,天天跑到我家里来,如果不是上班时我特意不让她接近,可能一刻也离不开我了,这样也好,我可以牢不可破地控制着她,她自己的想法也就毫无保留地告诉我,她说:“我作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破釜沉舟,我父亲说了,舍得一身剐,敢将皇帝拉下马。他害怕失去局长,失去局长就失去了权力,失去权力就等于要了他的命根子,他就会屈从于我,就得答复我的要求,再说,我的要求也不高,不就是解决一个编制么,一个单位,一个县里那么多编制,给我一个又何妨呢,就像取了大海里的一滴水,不要这么吝啬嘛,连一滴水也不肯给我。不说我让他搞大了肚子,就凭我忠心耿耿,哪里再能找到第二个呢,就凭这些-------”马白丽越说越激动,



第一百零二章 掩耳盗铃
    马白丽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一步一步地实施着计划,向马白丽要了身份证,带上她到大地回春房产公司预订了十三层的一百多平方米的观云房,然后又带她去看了几次,她也非常满意,我要求她回家隔三差五地必须向她爸传达自己想买房子的意思,最好带父亲亲自过来看看,这房子就是你的了。马白丽也不是苕人,自然心领神会,连声说好,好,好,还不断地说感谢q姐,感谢狄奶奶的。回家的路上又莫名其妙地说出吓人的话,她说,难怪我乡下老家的人经常到江浙打工,好多女人生孩子卖,一年一个,发财了,回家盖楼房,买小车的,风光得很------一直说得的士司机不住地回头看我们,特意地盯了我一眼,好像我就是那个专门为人代孕的托儿,或者是妓院的老鸨。我盯了马白丽一眼,她还没有意识到我的暗示反而越说越带劲,越说越跑题。我不想节外生枝,喊了一声停车,然后在司机的不解和疑惑目光中下车了。马白丽跟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说,是不是还要去看一处地方。我没好气地说,你再怀上一个吧。然后我俩相视而笑。

    小时候,从一则寓言里得知,深夜,父子共同盗墓,儿子说,此墓不能挖。父亲说,生前剥削别人,死后还穿金戴银,就掘此墓。

    我对苦局长说,我们得想个办法将马白丽支开,不能让她来单位上班,但是也不能让她有什么想法,现在我对局长说话用起了“我们”二字,我感到自己在堕落,在变坏,在做违法乱纪的事,但是我说话一点也不脸红,一丝也不肉麻,甚至于没有了心跳,感觉很好。苦局长说,你的话正合我意,可是想个什么办法呢。我说有办法,我让省会计协会的熟人向我们单位下发一个关于举办会计业务培训的函件来,然后按照办公室公文处理程序,你肯定签到财务科,文件一到科里面,肯定又是我去,然后我跟人事科提出,培养新人的建议,或者说我有事去不了,肯定让我找人顶替,我就点马白丽去,关于培训时间我给省会计协会的同志打个招呼,就让她参加三个月的培训吧。苦局长睁大那双眯着的狗眼,兴奋得手舞足蹈地说,哎哟,你怎么不早说哟,我的q姐哟,我的狄奶,你真的聪明,名不虚传,名不虚传,你真的算得上是我的大救星啊,我的活菩萨,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这样吧,为了奖励你的卓越贡献,我将单位的福利房分配一套给你,这里有张表,你拿去填上就行。我真心推脱,这个我用不上。苦局长说,你是真苕还是假苕,人家请客送礼,人上托人,宝上托宝的说情,就是县长打招呼都弄不到的东西,你居然不要,不要白不要,你拿着就是给到三亲六戚的也是你的人情吧。我勉强接收,留着它也许有用得着的地方。

    马白丽知道我为她争取去省城培训的名额后除了说不尽的感激涕零,还让他父亲隔三差五地到我家帮忙扫地,还买这买那的,简直就像我家的佣人。我对马白丽说,省城培训你报个名签到就行,你爱去哪儿玩就哪儿玩吧,反正差旅费全报,每天还有补助,也许比你当月的工资还要高。

    你就放心吧。马白丽说,就是有点舍不得q姐。



第一百零三章 虚拟的爱巢
    就在我拿着一百万元不知所措,不知道去干什么时候,疯狂行动又一次上演了。

    我很有些冲动并得意忘形,幸福感立即升到顶峰,我想什么是幸福感,这就是幸福感,一个简单的主意和点子,一百万元到手了,你想一想,我缺钱花么,我不缺钱,可是钱偏偏钱要撵着我,难怪俗话说,人辇钱一世穷,钱撵人万代富。

    想一想,有多日没有见到六斤了,我给他打电话,约定今晚在他那儿过夜。一番温存过后,六斤告诉我,野人洼水库在进行旅游开发,大搞招商引资,规划招商几艘豪华游轮,就是那种双层的游轮,观光带食宿的那种,一条船的价位在150万元左右,如果筹钱买一条船的话,以150万元计算,一年赚30万元,5年就可以捞回本钱,以后每年就是尽赚的了。六斤在我耳边鼓动着说,如果算一算账,真的是很划算的,你出资,我来经营,赚的钱全部交给你,我为你打工,这肯定比你上班强多了。我自从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后,还真的从未担心过钱的问题,更没有想到过经商做生意,经他这么一点拨,就觉得是那么一回事,但我还是警惕性地质疑这事,我想如果钱能这么好赚的话,这水库里可能全部是船舶了。六斤反驳说,你看我的姑奶奶,买船要本钱,这本钱,你以为是常人能拿得出来的哟,要是到了人人能拿这么多钱出来,那咱们野人洼水库也就没有生意人了。那干什么呢他望着我说,都回家亨受清福去了,我要是有一百万啦,我就不用在外混了,天天在家里喝点小酒,然后打打打小麻将,也就风光幸福一生了。

    莫不是一个骗局吧。我是搞财务出身的,对借钱的事一向十分敏感,也许是职业习惯成自然,即使他说的是真的,我借给他,一旦血本无归,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么。也许他看出了我的疑虑,六斤从他租来的小木船上站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小船悠悠地晃动起来,我紧紧地抱了他的双脚才勉强稳住身子坐下来,他直视夜空,长叹了一声,然后蹲下身子双手捧住我的脸,深情厚谊地说,我,你看我是一个农民吧,木瓜脑袋,我对生意一窍不通吧,我敢以我的身家性命担保,只要你投资,我绝对为你每年挣回三十万元,一分不少,我一个子儿也不要,你就按月只给我工钱就行,给一个工人的工资就行。还有,你如果说不相信的话,前面十里汊的麦门赐购回了一条,已经营业了三个月,你可以去体验一个星期,看一看人家赚钱的模式,考察一下风险,再作决定也不迟。啊对了,就是能仁寺村原任村支书,因为超生的问题被免职了,改行经商了。你认识的。

    我当然认识,没想到别人往高处走,这家伙却走下坡路。

    我们相约明天就动身去考察。我向局里请假三天,就是为了去考察旅游船舶的事。我观察了三天,也询问了麦门赐的经营状况,当地政府支持的政策,麦门赐喷薄欲出的眼珠子让我想起了自己的苦局长,

    我相信这才是我们想要的局长形象,而我们真正的局长应该来这儿经营旅游船业务了,如果是战争年代,这麦门赐不是将军也绝对是一位占山为王的草莽英雄。麦门赐喷着浓浓的烟雾,一个接一个的白色烟圈向我的脸庞吹过来,然后他从头到脚对我一寸一寸地看下去,仿佛我没有穿衣服似的,一直看得我浑身不自在,直到旁边一个招商办的工作人员提醒他,麦门赐,你有几天没有吃荤腥啦,麦门赐这才缓过神来,无所顾及说,这哪里是我们从前的狄书记,这分明是大家闺秀啊,还是城里的女人味道足,骚劲儿大!然后,嘿嘿地笑着转入话题。

    我是闺秀的妈了。

    我脑海里出现一个类比,我觉得麦门赐所讲的几句话虽然俗不可耐,但是听起来却比汪国真的诗歌更要诗歌,比泰戈尔对女人的赞美还要出色,一步到位,一针见血。我想象着麦门赐的女人一定很漂亮,我胡思乱想起来,麦门赐在对我讲解着什么,眉飞色舞,唾沫四溅。招商局的人夸张政策好,机会好,我也有同感,我就是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以至于返回的时候,六斤在我耳边说什么,我一句没听见,六斤要求购船时,我满口答应下来。我问到麦门赐的情况。六斤说,别提这人,再不是从前那个村支书了,如今变成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黑老大了。不然的话为什么浑名叫黑大麻子呢,在麻子前面加一个“黑”字,在黑字后边又加上一个“大”字。他的船是从哪里弄来的呢据说是一个台湾客商留下的遗产让他继承了。

    后来我才知道,麦门赐的来历,这人被开除了,混不下去的时候跑到野人洼水库来了,在一家台商旅游公司打工,做了老板的干儿子,台商是一名老兵,当年回大陆寻找失散多年的妻儿,找呀找呀,一年接一年,音信全无,让老兵绝望了,觉得只有在家乡干点什么才能回报当年父母养育之恩,才能抹平良心上对妻儿的歉意。黑大麻子就乘虚而入,成了台商的感情寄托。他鞍前马后地极尽伺候之能事,骗取了台商的信任,将自己的一切交由麦门赐管理,老人去世后,他铲除异己,成了公司的老大。

    真的要出手不凡了,我为自己颤抖,也不知是祸还是福,这一百万出手了,换来只是一个陌生农民的白纸黑字借条,为了要面子,也为了能买下这条我已经承诺过好几次的船,我背着苦局长从单位的公款里挪用五十万给了六斤,这一笔钱反而没有借条,也没有欠条。六斤说要打张借条或者欠条,我轻轻松松地耸耸肩膀说,那只是一个符号,到头来,你不还给我,我能将你怎么样,起诉让你坐牢,还是杀头,让你消失你本来就是穷光蛋一个。

    再加上一句话吧,杀无血,剐无



第一百零四章 乱点鸳鸯谱
    只要敢想敢干,办法总是有的,我常常对自己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人后有人说,就在人前做好人。

    马白丽一个小小的人流,折磨得我死去活来的,她做人流却痛苦在我尽头,我为此日日夜夜、寝食难安,比我做人流还要紧张和焦虑。我带上马白丽和保姆阿芒,踏上了赴外省的列车,此前为请这个保姆,我考虑了好几天。这个人既要干净利落,又要口风紧,不能再添油加醋了。我想起了六斤,就托他到乡下去请,他说这事好办,就竹器店里的妹妹阿芒吧,她最合适。并说这次是伺候你家闺女的事,一要装聋作哑,二要贴心爬肝。所以应该放心的,到时你一看,绝对的不错。六斤对阿芒讲了,阿芒表示愿意,说:“这保姆呀,没生过孩子的不行,外行;生过孩子的吧,没找个合适的吧,也不行。还是我吧,竹器店也没有什么生意,我跟你们逛逛省城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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