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上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占一点
独眼龙说,话是你这么说,可是远水解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外面世界真精彩
俗话说无官一身轻,我也算不上什么官,好歹也是一个公务员,用无事一身轻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应该是符合的,正当我轻松得一无所有的时候,法院送来了传票,开门一惊,待拿到传票时反而镇定了许多,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我男人向法院申请离婚,你说稀奇嘛,不,从他当上县长之后,我们可以肯定地说没有在家里同吃过一餐饭,好像过了一次夫妻生活,那次还是无意中做的,没什么感觉,他出事后的在监狱里呆了那么多年,出来后的第一个晚上我们也找不到那种感觉,更没有朝思暮想的那个感觉,出来后安安静静地在家里呆过三个月,再后来,呆不住了,天天有人请吃饭,夜夜有人约出去打牌,每天酒醉而归。再后来,他被老板以年薪三十万元请去以后,也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外面羡慕地传颂着他年薪几十万元比当县长强多了,还配备有司机和漂亮的女秘书,比当县长的时候潇洒多了,我也没有觉得半点受宠若惊的表情,也没有感恩戴德的虔诚,反而更加从容淡定。
我男人慢条斯理且慎重其事地说,从前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现在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将来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他说得的好听,像是在唱一首歌,也像是在朗颂一首诗,更像哲学家的训诫。我一句也听不进去,我知道他说这么多的落脚点是什么,果然说了半天,最后他说房子是他的,存款也是他的,我就得扫地出门,因为法庭认定是我背叛了他,我的荒淫无度、挥金如土、腐朽霉烂、养小三的行为是有背婚姻“忠诚”二字的,所以他不得不作出如此的决定,其它的也没什么,没有小孩子抚养权之争,家里的小车判给我,这事我还没有告诉他小车子已经抵债了,他是不知道的。我说根本不需要开庭了,我在判决书上或者离婚协议上签字就行,有必要法庭上见吗,有必要再让全县人民都知道原县长从牢中出来后同后任妻子离婚的事吗你都一无所有,我也是一无所有了,有必要开庭吗,不就是离婚么,我愿意,我同意,离婚后你也解脱了,我也解脱了,没有什么不好,我觉得在这个时候一了百了,好得很,我真是痛快极了,明天我就提着包包上路,一去不复返。
就这样,我被扫地出门了。我到哪里去呢,我想起了我的娘家,我想到他们哪里去,但是自从我嫁给我魏生素以后,娘家便与我断绝了关系,他们不准我进门了,虽然我与他们联系过,但是每次都遭到坚决拒绝,并且每一次寻找他们就是一次痛苦的回忆。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联系上我的亲人们了,也不知道娘家现在怎么样娘那儿肯定是去不了的,也不可能收留我的。几个闺蜜呢,我一个一个地琢磨了一番后觉得也是不可能的,都有家有室的、有老有小的,我一个五十岁的人有谁愿意收留我呢至于那些一夜情式男情人们更没有一个靠谱的。能收留我的人是谁呢我在清冷的大街上徘徊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不可否认的偏差降临到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路向西
事情远远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也不是来一个开除公职就能草草地了结我的事,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我目瞪口呆,应接不暇。
辣子儿经常在网上找我聊天,仿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对我的话真是言听计从。自他当上局长后,我给他出了第三个建议,分为几个部分。我告诉他,首先上任后什么都不要做就是抓学习,每个星期一的下午成为学习例会,全局上下都得参加,除了县里面的事,手头上最紧急的事需要处理外其余一律参加学习,学习是认认真真的学,都得做笔记,写心得,每个季度检查一次,每半年上交一篇论文,局里面组织自学,请专家到单位来讲学,请领导来督学,相互交流学习,联手写论文,牵头写发展改革大计,开展这样三学三写,就是你第一年的工作。为什么呢我给辣子儿分析,我说你一个司机,而且是县长的司机,给人的印象是肚子里没有墨水,基本算得上是文盲一个,论学历你比不上人家大学生,论资历你比不上单位创业的人,论业务你是一窍不通,你哪一点比得上或者比得过人家呢这就得讲一个谋略,所以你到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抓学习,学习,学习,再学习,诸葛亮不就是一文弱书生么?怎么大家都听他的,能指挥千军万马,并且屡出奇兵,屡战屡胜呢这就是讲一个谋略,所以你到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抓学习。这个工作容易抓。强调学习这是咱国人的传统,活到老学到老,抓学习得罪不了领导,抓学习也不会遭到下级反对的,没有听说有抓学习而挨领导批评的先例。辣子儿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上任就抓学习,例会学,请人来局里讲学,树立学习典型,学习标兵,交流学习心得,逢会必讲,并且在电台报纸上宣传全局的学习成果,从头到尾,一气呵成。果然在全县一炮打响,县里号召向他们学习,点名表扬,并获得全省学习型机关称号。局里上上下下对他另眼相看,以前很多人将他看成一个司机一个开车的,到现在慢慢地改变了这种看法,甚至于有人说他是一个成熟的领导。
第二年怎么办我对辣子儿说,你们单位不是主要工作抓项目建设的吗今年你就什么也不要抓了就抓项目规划编制,专门做此一件事,一个一个地编,一个接一个地编,十个、百个、千个,无中生有也好,实事求是也罢,就编制规划,你要遍跑全县,遍问长老,遍访名人,寻求计策,要求局里每一个科室编制项目规划,动员每个乡镇编制规划,建立项目库,成立项目规划专班,出版项目蓝本,印刷规划指南,服务大纲,人手一册。
辣子儿游说书记县长,召开三级干部动员大会签订责任状,轰轰烈烈地召开全县项目建设动员大会,上下一条心,大搞项目年,重大项目包保到人。一年下来,辣子儿局里共编制项目规划300个,全县共编制规划500多个,市里县里大会小会都表扬了发改局,辣子儿也成了全省个人先进典型。这第二炮也打响了,辣子儿在全体机关和全县公务员的印象中再也不是一个替县长开车的司机了,而是一个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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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路狂奔
不知道是什么道理,女人落魄时就想起情人,一个接一个地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浮现,又一个接一个地消失,那些甜言蜜语还响彻云霄,回荡耳畔,那些吹牛拍马还浮想联翩,历历在目,那些温馨的味道还在空气中飘荡,回味无穷,那些温暖的体温还余音缭绕,经久不衰,遁逃不了,洗涤不去。如今我希望有一个人哪怕是一个三岁小儿或者九十岁的老头子,哪怕一条流浪狗也行,陪我一路上说说话也行,可是这个小小的愿望也实现不了,只得一个人上路了,就一个人吧,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命运的安排吧,也许——
我也不知道向西的线路,先前总是别人安排好了,我只要带上行李就出发,现在一切都得亲历亲为,既然有钱了,于是就到附近的超市购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足足有一个大包,因为我知道越向西东西就越贵,甚至高出几倍的价格都有可能的。明天就准备上路。
我走出宾馆的大门,顺便叫了一辆麻木三轮车,因为这比的士便宜许多,大街小巷都可以穿行的那种,麻木师傅是一个枯瘦且身材修长的长者,一双腿仿佛安装在轴承上的零件,让人感觉到麻木立即会飞起来似的,我跟他来回讨价还价,从一百元压到四十元,我从来不会砍价的,消费随意,出手大方,现在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囊中羞涩。清瘦男人像有几分书生气,是那种饱读诗书却又食而不化、弱不禁风,郁郁不得志的典型,一脸的痛恨一切的表情。我问瘦男人怎么干起这一行呢他说,你就叫我阿强吧,别人都这么称呼我的,从农村来没有高学历,只能干买力气的活,别无选择,家里的人都死绝了,妻子早年打工时随别的男人跑了至今下落不明,一个儿子跟着爷爷和奶奶,夏天游泳溺亡了,接着就是孩子的爷爷奶奶相继病故,农村呆着也没有多大的意思,所以跑到城里来混身子,也没有多大的指望了。我听他方音很重,有些湖北方言的味道,我就问他阿强是啥意思,是不是湖北人阿强说,我的祖上是湖北孝感乡迁过来的移民,所以你听我们的口音跟你们哪里差不多的,祖上迁移至此也不过三四代的光景。我说历史上有个湖广填四川的事你知道不他说不知道,走着在走着,路上堵车了,我让他钻进小巷,绕道前进,他还真的听话,我问他每月能挣多少钱,他说也就千儿八百混个肚儿圆罢了,过年那阵子可以一季度捞全年,一个月可以挣上半年的钱。我突发奇想地问他愿不愿做一个月的短工,实际上就是帮我扛扛行李,很轻松的,也就是一个旅游时陪同的玩伴而已,他停下车看了看我,审视的目光像是怀疑我会将他出卖的样子,然后很认真说,就是当你的佣人帮你拎包扛行李多少钱一个月呢,到哪里去,危险不,没有别的任务违法乱纪的事可不干,一连串地问了许多问题。看来他是一个相当稳当可靠的人,我找对了,我越发激起了强烈的**,希望这一路上有人陪我,没有人哪怕一条狗也行。我说,两千元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涯无芳草
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深深地体验过,这话是假的,是那些文人墨客在苦难时欺骗自己也欺骗世人更是欺骗我的。
第三天,我们改坐当地的货车,价格更是便宜一半,我们到达了预定的小镇,就在宾馆开了一间房,晚上相安无事,第二天继续上路。
后来,我有些耐不住寂寞了,我让他到我的床上来,瘦男人很顺从且有些颤颤兢兢的上了我的床,我不会吃了他的,然后他说已经有多年没有闻过女人的味道了,所以有些紧张和恐惧,希望我不要见笑。
我们继续赶路。
这一天,瘦男人一改平时磨磨蹭蹭的毛病,一大早就起床了收拾这整理那的,其实也没有带很多的东西,收拾也是多余的,还将早餐买到房间里,我还在宾馆里梳妆打扮,他已经出门了,他说,行李我都拿好了,连你的手提包我也拿上了,你只需要带上你的洗漱袋下来就行,车子就在院子里面,我在车上等你,我先去占一个好一点的位子,你早点下来吧。我说还早着呢,你先去吧。我这人有一个毛病从小就爱打扮,不管走到哪儿,也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要打扮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即使上个菜市场也不例外,我觉得人应该爱护自己的身体,穿戴整齐也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出门前的必修课应该就是照一照镜子。
班车开到宾馆的院子里,定时定点地接送游客,这成了各旅游公司服务客人的一道招牌菜,所以你就不必赶到车站搭车了,车内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有一家三口还好像没有睡醒似的倒在座位上继续睡觉,我上车后还掏了镜子照了照自已确信感觉良好才安然地等待发车。也可能是到了发车的时间了,人们纷纷地从旮旯里冒了出来,一眨眼工夫车上满满的,司机上车顺便数了数人,我们是散客拼团的,互相关照一下,我这才伸头四处寻找瘦男人,车上没有,我对司机说我们还有一个人没有上车,司机说不慌还有二十分钟,你催促一下,我以为瘦男人上厕所去了,这男人肾功能特别的差,年纪比我小,一路上要上好几次厕所,有时候车子行走个把小时还没有到服务区就嚷着要停车说要方便,逼得大家哄堂大笑。
当司机再次清点人数的时候,瘦男人还是没有上车,我只得下去找了一圈,宾馆房间里没有,我让服务员到一楼大厅的厕所里瞧了瞧也没有。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匆匆忙忙地上车看了看行李,天啊,哪里有什么行李,我情不自禁地尖叫起来,完了,跑了,跑了。车上乘客齐刷刷地望着我,预感大事不好了。司机问谁跑了,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下意识地回答说我男人跑了。话未尽音,全车哄堂大笑。笑声过后,一个老太婆试探性地问道,是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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