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上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占一点
大约三个小时的车程到了瑜珈观,道长与蒲公英是多年的好友,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还破例做了道家素食招待我们,我觉得吃得非常舒服,我长到这么大真的第一次吃上这么可口的道家饭菜,三大碗饭下肚,有点撑人了。饭后,也没有休息,在道长的带领下参观了所有的建筑物,道长因有事让我们自己观看,其实蒲公英对此地非常熟悉也不需要道长陪同,刚才也是道长客气,所以就恭敬
第一百一十六章 干鱼水面飞
干儿子从浴室里走出来对我说,q姐,干儿子本来应该叫我妈妈或者三婶的,最起码也得叫一声干妈,但是当时为了避嫌,就让他喊我狄姐,所以一直喊到现在也改不了口,我多次警告他不要没大没小的,我是你的妈,虽然是个后妈,但也是你妈是你的长辈,如果你再在公众场合没大没小的乱叫,我就不客气,并且与你绝交。干儿子改口说,妈呀,你别那么正经,一板一眼的,你看看,你看看你浴室的窗户玻璃该换成花色玻璃,就是透光并且从内可以看到外面,从外面看不到内面的那种,你看对面窗户有个男人站在自家的阳台上看,你的浴室就一览无余了。
啊原来如此呀,就让他看吧,不是看是偷窥吧,偷窥也行,反正那房子里住的那个男人得了胃癌去世三周年了,我们做了十年的邻居也可能他十年来一直在看我洗澡,看了又怎样,女人的身材生下来不就是给男人看的么,如果男人厌倦了看你的身材,也许你就老了,你妈的身材有人偷窥,也是你的荣幸啊。干儿子被我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楞楞地瞪着一双大眼望着我。
窗外伸进一个满脸胡茬的黑汉子,干儿子怒喝一声:谁然后开门瞧瞧,正准备狂骂的时候,我阻止他说是麦门赐,这么晚了来干什么乡下的亲戚呀,我乡下哪里有什么亲戚啊,是一个渔夫,这就更让人不可思议了,干儿子疑惑地望着我再看一看麦门赐,简直就是一个杀牛宰马的屠夫。麦门赐说,我这么晚了我也不打扰你了,我这一车干鱼卖不出去了,又没有地方放,拖回去也可惜,来的盘缠去的路费,可就亏大了,不如放在你家,找到买主以后再来拿,不知你肯帮忙不要不,我还是拖回去。我望了望干儿子说,车库反正也是空着的,你就带这位叔叔去吧。干儿子装了干鱼回到客厅对我说,你怎么跟这样的人有来往呢,不能深交,这些渔夫势利得很。我点了点头。
干儿子临走时我让他拿了几斤干鱼,他也欣欣然接受了。第二天上班,我对儿局长说,中秋快到了,我单位每年都是发月饼,大家都厌倦了,不如换点花样,儿局长问我换什么福利,我回答不如发点干鱼,就是我们上次去野人洼水库吃的那种生态鱼晒干,五斤一袋,人平一袋吧,多的也就浪费了,儿局长很谨慎地回答说,我在班子会上通气一下吧,听听大家的意见,我完全相信儿局长已经答应了,那么麦门赐的干鱼就一次销售完毕了。想到这里我就与几个单位的出纳姐妹们纷纷打电话,她们都说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还建议我不如送到各大宾馆餐饮单位、学校食堂,销路很广,但不知道你的生态鱼是真是假,这年头人们的嘴巴可厉害啊,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都能吃得出来的。我骂她们,难道我也是假的不成,不相信,今晚等着瞧,我灵机一动,下班后我让干儿子开车,我给白天打过电话的几个姐妹每家送了一袋,让她们尝尝,也好做个广告。我还给我们单位经常去光顾的几年餐馆老板送去了几十斤,他们纷纷说好,吃了再结账,有几个当场给现金的我都没收,我说是朋友所托,让他来结账,好,就收钱,不好就白送啦。回来后,我给麦门赐打电话,告诉他再准备一千斤干鱼,电话那头,麦门赐沉默了很久,才喘着粗气说,我,q奶,你是在嘲笑我吧,你调戏都成,可不能骗我啊,我可是只能吃补药不能吃泄药的哟。我没好气地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谁个调戏你,老娘没那个闲心,骗你哼!是骗你的钱呢,还是骗你的色呢,你说来听听,你有什么,一个湖边穷得叮当响的酸臭渔夫,有什么可骗的电话那头,麦门赐狂笑起来,不停地咳嗽,他说,也是,也是,行,行,我就让你q奶奶骗一次,就是将我卖了也行。
麦门赐第三天再送来了一千斤的干鱼并且销售一空。晚上回到我家里掏出三万元钱放在我的茶几上对我说,这是你的,不要嫌少了,明天还会更多。我喝令他说,麦门赐,你快拿回去,我不是冲着这去做的,你也别往歪处想了,赶快收拾好。麦门赐执意要给我钱,我坚决拒绝,我对他说,好好干,按照我给你的思路,先向各大宾馆餐饮,机关食堂,学校食堂,配送
第一百一十七章 聊天记录曝光
干儿子是睡在我的书房里,这年头有书房的人不多,对我而言也是了却童年时的梦想而矣,其实那也是一个摆设一个装饰,整捆的书至今也没有打开过,书架上的书很多没有开封,那开封了的也是搬运时拆开的,纯属撑面子。我除了上qq或者上网之外很少在书房里待,偶尔出差在地摊上买过一二本书,那也只是一时兴趣,内容多是美容养生啊、风水看相算命之类,回来就随手扔在书房里。记得小时候只能在电影里看到书房,那是一个遥远且神圣的地方,主人好像从来不让小孩子进去,特别是小孩又哭又闹的时候,女主人就得将小孩抱出房子,所以小孩最大的奖赏就是爸爸将自己抱进书房,然后手把手地教孩子写毛笔字,然后小孩随手涂鸦,然后被女主人押出书房。所以在我的梦中想象着自己将来一定要添置一个大大的书房,并且也要为自己的孩子装点一个漂亮的书房,只可惜这些梦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都流离失所。我敲门无动静,我再探头一看,干儿子早已经去上班了,这小子有我家房子的全套钥匙,自然可能已经上班去了,我再看一看电脑还没有关闭,我好奇地点开一看,他的qq也没有关,正在滳滴地叫过不停。我翻开记录一看,吓了一跳,我像是磁铁一样被吸引到电脑前翻看着那些聊天记录。
小猫是我干儿子的qq妮称,而这个“爱耶”则是艾叶的qq妮称。
小猫:昨天我是不是将驾照放在你洗手间了。
爱耶:是的,里面有个身份证。
小猫:我什么时候去拿
爱耶:如果不急用的话,老时间吧。
小猫:行。
爱耶:一定啊
小猫:啊,爽不爽呀
爱耶:小子,那还用说啊,到天堂了。
小猫:我有些放不开,挺紧张的,总是担心你男人会回来的。
爱耶:他在美国,我不是给你讲过的吗,即使回来,也得绕地球半圈哟,等他下飞机,我们早就到天堂转了好几圈。
爱耶:已经多年没有上天堂了。
小猫:你要是将我调到你们单位,我让你天天生活在天堂里。
爱耶:真的,一言为定,我们新来的局长就想物色一个秘书呢,上次会上就讲了,会议决定让人事科准备方案,我明天上班留心看一看方案。
小猫:你跟局长关系这么好,他肯定会答应的。我干妈当初就是跟我干爸有一腿,然后走在一起的,出纳跟局长肯定关系好,因为局长天天要花钱,出纳就天天为他数钱。你说是吧。
爱耶:不全对,这局长新来,我还没摸透他的个性,如果是上任局长,我说调个把人进来是没有问题的。
小猫:只可惜我认识你迟了。
爱耶:不迟,你别灰心,我帮你想办法。
小猫:我干妈想帮我调她单位,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
爱耶:你看如果你干爸还在任的话,要咋样就咋样,你就是幸运儿了,这也不能怪你干妈,这世道嘛,人走茶凉,啥事都一样。
小猫:你家里真有钱,你可能是我们县城里的首富啦------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团乱麻
半夜三更的,麦门赐又来敲门。每次敲门时我都很镇定,我不让他进门,就对着窗户喊,也不顾及邻居会不会听见,既然他们不要脸,我何必为他们遮遮掩掩又是要钱救人么就像上次,我还真的有点美人救英雄有感觉。这次,哼,没门。
你小声点,何必吵醒别人呢麦门赐压低粗大的嗓门哀求道。
既然害怕吵醒别人,见不得人的事,为何总是来搅扰我呢我有些气愤,你们将我当成什么人啊,便壶,你们想提就提,想尿尿就尿尿呀。
你说到哪里去了呢,我们正因为将你看成是自己人,所以大小事都找你商量。再说,我们不找你讨个主意,我们找谁去呢你快开门,我有急事相商。真是,十万火急,一刻也不能耽搁。
不就是嫖娼被捉住了呢,你们为什么每次都被抓了呢,能不能放高明一点,聪明一点,我看隔壁的王老二嫖了一百次,一次也没有抓到,你们就这一点出息啊。
这次不是的,是他被抓了。
我知道肯定是六斤被抓。
麦门赐说,六斤的一帮朋友在流放游轮上炸金花,本来是闹着玩的,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报了警,警察突然袭击,大家作鸟兽散了,东躲西藏的。你想一想这船上能躲到哪儿去,一个胆小的名字叫白果的跳水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警察就将六斤抓起来了,事情的经过就这样,你看看,你不救他谁救他
什么叫炸金花这不是聚众赌博么,船上怎么能干这事呢这是犯法的事,加之已经弄出了人命,就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的。我有些气愤,这六斤胆子越来越大呢,啥事都当家,从来不跟我哼一声。
他早就在干这事,我劝过他多少回了,他就是不听,他说这事利润大,一个晚上就相当于干几个月或者一年的收入。也是的,这提台子费的事也太不靠谱了,有时一个晚上就是几十万块钱,再加上放马的马钱,你说诱人不诱人
你们挣的钱呢,我咋没有见过钱的影子呢我觉得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事。我对麦门赐说,你先回去,明天上班后我去公安局找熟人,商量着这事看如何办理,肯定要先想办法将他将放出来,不然生意就停摆了,生意停了一切都完蛋了。
第二天,上班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公安局的出纳,这出纳个五十多岁,河北人,听了我叙述一番后,她说,这是属于治安大队管理的事,我带你去找大队长,但是奏效不奏效就看你的运气了。但我可以告诉你,凡是治安处理的事一个字就可以解决的,你懂的。她将我介绍给治安大队长后就走了。
治安队长很有些疑惑,这也可能是公安人员疑神疑鬼的特性,他先问我是六斤的什么人,这个我事先想好了,我说是他远房的亲戚,受人所托,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才找你的。
治安大队长叹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对我说,你既然想管这事我就实话告诉你,你最好管这一次就行,下次就不要过问了,他的事不简单,大得很,你平时可能不知道,这个什么“流放”旅游公司自前年以来经常聚众赌博,赌资很大,一场下地少则几十万,多则上百万,而且公司还放马,就是放高利贷,已经有三起索债伤人的投诉,其中一个因还不起马钱被打成了残废,至今还躺在床上。
这些都是六斤干的我仿佛梦中人惊醒一般条件反射似地问道,他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东窗事发
若大一个野人洼水库,浩瀚无边,到哪里去打捞一个人呢游泳到岸边是绝无可能的,除非在一种情况下,那就是游到附近的船上,可当时是深更半夜的,根据当时的民警回忆,附近除了警备船外连一只鸟都没有的,那么就存在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淹死,可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也就是警察的纠结所在,现在断定死亡为时尚早,但是死亡可能性很大。那么责任在谁呢死者的家属已经到野人洼水库管委会上访了,同时六斤下面的流放公司职工已经闹到县城了,主要原因是有一年没有拿到工资了。
在这件事情上形成了两派意见:一派认为是警察的错,如果不抓赌,白果是不会落水的。另一派则认为是六斤的错,聚众赌博是犯罪,而警察制止犯罪天经地义,他跳湖是咎由自取的。律师说死者家属可以向赌博的组织者也就是船主索赔,然后再向法院提起附带民事赔偿的诉讼。
白果的家属已经闹到县城,听麦门赐说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妻子要找流放旅游公司,具体找什么事也不是太清楚,还有为彻查流放公司的事,可能要找我让我做好思想准备。我有些恐惧,这事太突然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以前都是在帮别人出主意,可是事到临头,我束手无策。
三支打捞队伍在湖里打捞了几天几夜,大海捞针,什么也没捞着。警察也悬赏万元让群众提供线索,可是也无济于事,上面责成野人洼水库管委会出面协调,由流放公司先期垫付打捞费用,并且先期支付白果家属的安葬费用和安抚金。听到这些消息,我如坐针毡,感到大事不妙了。
果然经济侦查处的人来询问我,公司是不是与我有关,我只得承认当时开公司的时候我借过钱,资金至今还没有还,我也从来没有得过分红金或者利息什么的。一定是这个挨千刀的在监狱里将我供出来了,我就知道这样的人一点骨气也没有。幸亏我见识多,我一口咬定我只是借钱给他,自始至终没有参与公司的任何活动,你们可以去审查去了解。如果我拿了一分钱,我承担一分钱的责任。经济侦查处的同志说,这不是承担经济责任的事,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公司的问题很严重,一是放高利贷;二是非法吸储;三是雇请黑社会人员行凶;四是聚众赌博-----好了,你知道就行,有什么情况,只要你知道的,请尽快告诉我们。说完,就留下了电话号码。
县纪律检查委员会的也到我们单位来了,先是找儿局长,询问我有没有挪用公款或者其它违纪行为,儿局长吓得一裤子尿,做了一百个保证,说绝对没有任何违纪行为,她在单位的帐目清清白白的,不信,你们可以派人来审计调查的。果然没出一个星期审计组织就进驻了我单位,例行审计,儿局长立即停止了我的一切工作,并且让人找我谈话,说:“局长是千方百计地保你,停职是集体决定的意见,出于几个考虑,一是为了保护我,爱护我,争取宽大处理,二是为了不将问题扩大化,你想一想哪个单位没有一点小问题,如果屙尿带出了屎,不仅你保不住了,单位也将受到牵连;三是局长有意要保护你,因为你在单位作出了重要的贡献。”我当然知道第三个理由很有些牵强,也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也可能是半真半假的,我的贡献在哪里呢,我一个小小的出纳,能作出什么重要贡献,这不是笑谈么,但是我宁愿相信这个理由,一个人脱离了组织,什么也不是,一个人缺乏群体的保护,那是死路一条,所以我将单位作为我的救命稻草,我甚至想如果他们或者儿局长不保护我的话,我索性鱼死网破,将一切都说出去,将单位乃至他们私人的丑事统统交代出来,向组织上、向纪委报告,要死大家一起死,要活大家一块活。我心里当然很清楚,我搞了多年的出纳,怎么可能在帐目上有问题呢,鬼也不相信,审计的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最后,没有找到什么违纪行为,仅仅只是找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理由——公务员经商,然后纪委责成我单位自己处理,单位就下给了我一个警告处分。我由衷的高兴,说真的,这年头一个处分也算不了个啥最起码工作保住了,我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单位里已经有好几个像我这年纪的人已经早已退休了,像其它单们效益不好的话人家50岁就办理了退休手续,在家里含饴弄孙的了,我不是为了多得那一点钱,而是为了以上班打发时光。
落个行政处分无所谓,可六斤这个没骨气的东西偏偏又在里面供出流放公司成立完全是我出资的,他只是一个影子听从我的摆布为我卖命的,他甚至跪地求饶到说公司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听从我的摆布使用他的名字注册的,是个名义法人,真正的法人和出资人,受益人都是我,他完全是一个影子菩萨。甚至信口雌黄一口咬定我每年分得上百万的利润。
出卖!出卖!我完全被我最亲近最信任最爱的人出卖了,我知道一切都完蛋了。这种预感就是天生的,从麦门赐在我家窗外鼓着一对青蛙大眼时,我就从他死鱼般的目光中看出了我要倒大霉了。经济侦查处传唤了我并且扣押了我一个多星期,直到我将所有的细节一一交代,才将我放出来。本来
第一百二十章 问苍茫大地
我聘请律师,开始四处伸冤。我认为,法庭的判决是在行政干预的情况下进行的,对我是绝对不公平的,我找到法院,最初,他们一一地给我解答,接下来,就让我向中级人民法院申诉,经过长达几个月的不断申诉,中院好不容易接受审理,我来的盘缠去的路费就不说了,单单是律师的费用就让我泪崩,我常常第一个站在中院的大门口,如此反复就是两个月了,从门卫到全院的人我几乎都能认出来,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到的结果是:维持原判!我几个月来的心血打了水漂,这与关心我的人预料的结果是惊人的一致。人们劝解我不要打官司了,说那结果永远不会改变。
不行,我得向省高院申诉。我刚刚从律师家出门的时候,我记得那是一个秋高气爽、月白风清的夜晚,我被几个彪形大汉拉进了路边的林子,用布塞住我狂呼乱叫的嘴,外加一个大袋子罩住了头,迅速地将我扔上车后的尾箱里,颠簸了几个小时,我被扔在一个羊栏里,膻味刺鼻,屎臭尿臊,我立即吐成一条河,任凭污浊物流淌,我的双手被反绑了,我动弹不得。直到天亮,他们才指使一个农家老大娘解开我的双手,望着奄奄一息、臭不可闻的我,老大娘说,你这是遭了什么孽啊,你去洗个澡,我拿件衣服你换一换。我听见一个人厉声地吼叫道,你这个老东西,洗什么你同情她什么,她是一个逃犯,骗了你兄弟很多钱的。说完掩鼻而过,并且重重地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还不忘记吼叫道,妈的个,敢骗老子的钱。我被老大娘带到一个简陋的洗澡间,我从很小的窗户向外一瞧,一层层的梯田向远山延伸而去,我边洗边琢磨着如何逃脱魔掌,我穿上老大娘的衣服,十分滑稽地站在几人男人中间,其中一个约莫五六十岁的独眼龙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也不是绑架你,也不杀你剐你,你就说一个确切话,我的钱,还有这两位老兄的钱,么办独眼龙上个月找到我,哭诉着现在的处境,请求我帮忙,我是认识他的,其余两个我是第一次见面,显然其中有一个是这位老大娘的兄弟,是野人洼水库旁边的屠夫,按照他的说法杀了十年猪的积蓄全搭进去了,血本无归,全家老小得喝西北风,孙子最近要做手术,换肾,那不是一万两万能解决问题的,最紧急的就是这个。我猜测,主意可能是他出的。他说,你就在我家里住着,我供养着你,你什么时候让人送钱来,你什么时候走。我也将情况对他们讲了,我说,我也是一个十足的受害者,我不光是钱搭进去了,我还失去了工作,背负三百多万元的债务,我的财产被法院查封了,你们也是知道的,我虽然原先是局长夫人、县长夫人,风风光光的,可是凤凰落汤不如鸡,这会儿没有一个人理会我,原先那些爬洋灰的人,捧热卵子的人,都不见了,我男人逼迫我离婚了,我干儿子也离开我了,我一无所有,但是请你们相信我,我会想办法还钱的,你们要相信我完全有这个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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