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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小村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燕子沐西风

    柳絮将眼色瞟向了花郎中,花郎中颤颤微微的站起身来,端起虎骨汤, 煞有其事的用银针试了试,又向鼻翼扑了两下味道,笃定的点头道:“这虎骨是上等的虎骨,焙的火候也恰到好处,熬的时间也足有一个时辰,刚刚好,如此以形补形,正是上乘。”

    柳絮与有荣焉的点头道:“花郎中好眼光,长堤婶子说这是县城何氏医馆的虎骨,凭着这个金字招牌,也绝不会有假、冒、伪、劣的情况发生,你当是那些走街串巷的野郎中呢。”

    如此一说,花郎中不乐意了,怒责道:“你说谁是走街串巷的野郎中野郎中也是医者父母心,绝不会以次充好,挂着虎骨卖驴骨,你还真是和柳翠红一个样儿,信不着我姓花的,偏去县城去买......”

    二个争得面红耳赤,李文武的脸色越来越白,李文生的脸上亦是狐疑不定。

    正狐疑间,李文武突然捂着肚子呼痛起来,吓得李文生又要提着刀去找送骨汤的宋氏算帐了。

    柳絮吓得忙扯住了李文生,怒道:“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能不能把你这个性子改上一改事情的真相弄明白了再算帐也不迟。”

    李文武一瘸一拐的跑进了茅厕,过了许久才出来,脸色没有发白,反而潮红一遍。

    柳絮将没喝完的骨头




第一百零一章 吓破胆的宋氏
    柳絮红带回了香草小产的消息,吓得柳家如临大敌。

    柳树当机立断,带着准新娘胡县令小舅子家的胖闺女就跑回了县城。

    宋氏则睁着眼睛等着天亮,枕头下面,枕着一把明晃晃的大菜刀,手掌心里,拿着一根尖尖的锥子,眼皮实在困得打架,就用锥子刺着大腿根儿,一激灵清醒了。

    眼睛瞪得比狼眼还幽亮幽亮的,吓得柳长海不敢跟她一起睡,跑去跟小儿子柳干一起睡了。

    宋氏如惊弓之鸟一般,只要有风吹草动,便以为李文生来找她算帐,半点也不敢松懈。

    如此忐忑不安的待到天亮,宋氏的眼睛已经肿得只能睁开一条缝隙。

    眼睛无神,乌蒙蒙的透着死气,就像是死了三天三夜的死鱼,浑浊浊的,眼角还挂着两坨干巴巴的眼屎,看着生生瘦了一大圈,老上了十岁。

    张嘴想招呼柳干给她倒碗水喝,喉咙却肿得厉害,只听出气声,听不见说出来的话了。

    门“吱呀”一声洞开,宋氏快如闪电的缩回炕角,胸前抱着那把菜刀,惊恐的看着门口。

    柳长海阴沉着脸道:“败家娘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当香草还是那个任你欺负的儿媳妇,人家现在可是墙顶上的草,看着虽然还是草,长的地方却比别人的高,岂是任你欺负的!你作死不打死,别累了全家!累了树儿当不了秀才!!”

    成亲这么多年来,柳长海对宋氏是鲜少发脾气的,因为宋氏的娘家过得比柳家殷实,家中又有个当帐房先生的大哥,肚子里有墨水多,自然而然发出几层尊敬,对宋氏也就凡事让了几分,除非宋氏十在过分的时候,才像征性的吆喝两声,比起别家男人的非打即骂,宋氏已经过得不错了。

    这次发这样大的火,一个原因是柳家实在被李家欺负得怕了,李家人丁单薄,好不容易有了动静,让宋氏任性的这么一推,就成了泡影了,李家的怒火,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得出来。

    第二个原因则是怕宋氏影响了柳树的前途。柳树搭上了胡县令小舅子的闺女,就成了胡县令的妻侄女婿,成亲的日子就定在了上元节。

    准媳妇古月娥昨天来家的时候说了,胡县令已经答应,不管开春乡试柳树考得好与不好,都能运作让柳树入围,可以说,柳树已经板上钉钉的是秀才了,只等着开春乡试过后记录在册。

    宋氏这一作不打紧,若是害得亲事有了变故,这过错可就大了。

    宋氏的肠子早就毁青了,心里懊悔得恨不得一头撞死,但错归错,自己随时命悬一线,儿子柳树跑了,柳长海又一声一声的责怪,让她心里分外的难受,爆筒子脾气又上来了,张口就要破口大骂,耐何她喉咙肿痛,干吼吼不出声音。

    柳长海看着气急败坏的宋氏,心里有种出奇的痛快,有种多年来首欠扬眉吐气的快感。

    索性一次骂个够,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拿出来算帐,气得宋氏胸口急巨的起伏着,你极了气鼓的癞蛤蟆。

    柳长海冷哼了一声,狠狠剜了一眼宋氏道:“你这个疯魔样子,在家里不被李家砍死,也得被自己吓死,不如回娘家住几天吧。”

    宋氏回了柳长海一记白眼,因为眼皮肿胀,只看得见一道眼白在眼眶里翻着,看着说不出的厌恶与惊悚。

    柳长海吓了一跳,本想送她回娘家的心思就更淡了,冷然道:“我让干儿给你收拾了包袱,你一会儿就走吧。”

    柳长海想抢过宋氏手里的菜刀,宋氏回手就是一刀,吓得柳长海连退了三四步,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道:“这个疯婆子,早知今日吓破了胆,昨日逞什么能现在知道后怕了再对老子张牙舞爪的,老子就永远不接你回来!!!”

    柳长海不再理会宋氏,将柳干收拾的小包袱接过来,径直扔到了宋氏的身上。

    宋氏如得了特赦一般,抓起了包袱就往外走,嘴里嘟嘟囔囔道:“我得救了,李家那群恶狼找不着我了......”

    柳干拿着柳长海给的两个铜板追了出去,村道 上哪里还有宋氏的影子

    柳干暗喜,数着手心里的两枚铜板,嘴角上扬,娘亲没来得及拿的这两枚坐牛车的钱,自己可以偷偷留下,换一串糖葫芦也是好的。

    ......

    宋氏离开了柳家,李家也不得闲。

    李文才默默的收拾着包袱,任由李文武怎样的道歉,就是一言不发,脸色阴得如同六月的阴天,随时都能憋出雨来。

    李广德气恼的将包袱给扯了下来,撂下脸子道:“文才,爹知道你心里憋屈,爹何尝不憋屈爹向你保证,那宋氏的命早晚是咱的,你留下来中不中”

    李文才倔强的将香草从炕上抱了起来,身上裹紧了厚厚的棉被,连脑袋都包了小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平稳的放在一辆独轮车上,怕香草冷,身上又加盖了一条被子,小心的掖了掖被角。

    一切停当了,返回屋中,扯回李广德手里的包袱,李广德气恼的不肯撒手,嗔怒道:“你个瘪犊子,老子养大你赁容易呢你回河西村也就罢了,偏偏回香草娘家,你不是让人戳老李家脊梁骨说你入赘老子的老脸往哪搁”

    李文才终于开了口道:“爹,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入赘。河西村是有k咱家的房子不假,但咱得罪的人也不少,我若白天出去,只香草一人在家,她性子太弱,连亲妯娌都要欺上一欺,何况是别人回香草娘家,有她娘照看着我就放心了。至于回李家,还是等有了孩子,不,等



第一百零二章 宋氏陨命
    宋氏急走如飞,只想快些走到娘家,远离了柳河村就是远离了李家,远离了李家,她就彻底安全了。

    只要熬到上元,她的柳树就是县太爷的妻侄女婿,她就是胡县令的亲家,到时候,那姓李的算个屁啊,不对,他连个屁都不如。

    如此想着,宋氏竟咧着嘴笑了,笑纹越来越大,比青楼里的老鸨见着大方的恩客还笑得花枝乱颤。

    当李文生和李文印闪现到她面前之时,这花枝乱颤的笑,瞬间变成了霜花凝固,身子石化在寒风里。

    李文生、李文印兄弟二人,脸上阴恻恻的笑着,轻蔑的眼色看着宋氏,如同看着一只待死的蝼蚁。

    宋氏将菜刀横在了胸前,李文生不以为杵,不急不徐,一步一步的走向宋氏, 宋氏本能的一步一步的向后倒退,只是心里越来越慌,步子越来越小,哆嗦得越发厉害,最后竟打起了摆子,索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咣咣”的磕起头来。

    直到磕得额头渗了血,仍不见李文生饶过的声音。

    宋氏抬眼,眼色撞进了李文生半是嘲弄、半是冷漠、半是嗜血的眼色里,登时胆战心惊,连忙张嘴求饶。

    本以为喉咙肿胀发不出半分声音,许是用力过了度,竟一吼吼出了声音。

    只是喉咙破了,吼得太过用力,汩汩的渗出了血线,顺着嘴角流出.

    喷薄而出的声音,气势十足,声音却如同破败的风箱,嘶吼得紧,听着像是垂死的野兽最后的哀嚎。

    宋氏忍着喉咙痛、嘶哑着声音哀求道:“饶、饶了我一命吧,是我鬼迷了心窍,不小心推倒了香草,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就看在我尚存一丝善念,没将她扔在野地里当孤魂野鬼的面子上,饶了我一回吧!以后我天天把香草当姑奶奶给供着,不敢有丝毫的差池......”

    李文生拿起一只木钎子,木制的尖厉的头儿,让人看着比猎刀还毛骨悚然。

    吓得宋氏身子向后倾斜着,将菜刀横在胸口,哆嗦着声音道:“你,你别乱来,杀、杀人是要偿命的......”

    李文印如看着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将篓子里剩下的几根木钎子全都拿在手里,嘴巴笑得咧到了后耳根儿,鼻子轻哼了一声道:“老虏婆,若是杀人偿命,我兄弟二人,怕是得死上几十回了,可惜了,到现在,我们兄弟还好好的活着,那些个孤魂野鬼,连找我兄弟算帐都不敢,你若是个厉害的,变成个厉鬼回来算帐,我还从来没跟恶鬼斗过呢,定是好玩的紧......”

    宋氏眼睛瞪得溜圆,一向迟钝的脑子竟分外清明起来,错愕道:“你,你们兄弟真的杀过人还、还几、几十条人命包括那个叫小莲子的”

    小莲子就是李文生的死穴,谁提就是跟李文生过不去。

    再看李文生,脸色如同六月的天,由恬淡变得爆怒,直接将手里的木钎子,照着宋氏的面门就扎了过来。

    宋氏吓得拿刀去挡,钎子如愿被她削掉了一半,速度却是不减,直接贯入了宋氏的右眼中。

    宋氏登时右眼一片黑暗,痛触溢感了全身,似万千只恶虫啃着身体,颤抖如筛糠,菜刀也落了地。

    宋氏哀嚎着在地上打起了滚,边打滚边怒骂道:“你个杀千刀的,快快放了我,我儿媳妇的姑夫是县太爷,直接派捕快灭了你全家......”

    另一只钎子准确无误的插进了宋氏另一只眼睛里,宋氏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身子蜷缩着,如同被群蚁啃咬的肉虫,翻滚着想要脱逃,却又无可耐何。

    李文印桀桀怪笑道:“老虔婆,别再做白日梦了,柳树将柳翠红这个恶婆娘送到李家,坑苦了二哥,虐待了香草,我怎会轻饶了他不过,要了他的命,好像是便宜了他,要不,我就当着他的面,先将你准儿媳妇给睡了这样的失贞女人,你儿子还会不会娶回家来你还能上哪显摆是县太爷的亲家”

    宋氏的上下牙已经开始“咯噔咯噔”打起了架,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

    李文印转过身对李文生呵呵一笑道:“大哥,我听四弟说,香草到咱家的时候,还是完壁之身,你说,柳树是不是个不行的跟宫里的公公一样我真想好好瞧瞧到底是不是......”

    “你们杀千刀的,不许乱说,我家树儿,行,绝对行......”即使疼得浑身发抖,宋氏也不想听到任何人侮辱她儿子,尤其是柳树,这可是柳家的荣光,更是宋氏一辈子的骄傲。

    李文印又抽出了一根钎子,“扑哧”一声插透了宋氏的右手手掌心,轻松的钉在了地上,干脆利落的样子,让人不禁怀疑,他插的不是人的手掌,而是一只普通的大萝卡。

    李文生笑嘻嘻道:“行与不行,你这当娘的莫不是试过要不然,咱打个赌你说你儿子行,我便立马让你儿子以后都不行,大萝卜削成小木钎儿,你说行还是不行”

    宋氏气得抬腿踹向李文印声音的方向。

    李文印轻巧的闪过,将一只钎子又插入了另一只手掌掌心儿里,嘴里仍旧调侃道:“你若说你儿子不行,我也有办法让他行,几人份的逍-遥丹让他一个人吃着,管叫他将后半生的力气全使出来,以一挡十,不行也得行,最后‘咔嚓’一声,你说行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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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没羞没臊
    听说香草走了,柳翠红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将汤碗再次端了起来,含娇带嗔的微笑道:“走了也好,小两口肃肃静静的过日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文武,你的腿伤大好了,和我回家去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耳朵里听着软糯甜腻的声音,鼻端嗅着腥臭的髭骨汤,李文武的眼色晦暗了下来,这种话,他从成亲那日起就开始盼着,如今终于听到了,听着却似乎变了味道。

    如同这汤色,说着是虎骨,昂贵而好听,而内里,却是腐烂发臭的狗骨头。

    想及此,李文武不由得胃里一阵恶心,十二分怀疑过去的大半个月,自己是如何喝下去的,还喝的有滋有味,乐此不疲。

    过去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厌恶。

    李文武将汤碗端起来,吹皱了上面一层油层,皱了皱眉头,又放回到了桌上,一脸淡然道:“翠红,这汤已经喝了大半个月了,药效越发的不明显,你将虎骨加倍吧,让这汤色浓一些。

    柳翠红眼色立现一股不耐烦,见李文武盯着自己,忙换上一幅乖巧的模样,点了点头。

    ......

    入夜,柳翠红偷偷出了门,心里的憋屈别提多厉害了。

    若不是李文生那厮抓了她的把柄,又间接害香草小产,自己哪能受这种待遇

    天天熬这难闻的汤不说,还要去向马六儿那厮买骨头,真是癞蛤蟆蹦脚面,不咬人硌应人。

    无法,柳翠红只能硬着头皮再找马六买骨头,只盼着过完年后,哄得李文武回心转意,李文生不再找她晦气,她便又能做回以前那个扬眉吐气在村里横着走的柳翠红了。

    柳翠红小心左右看看,见路上无人,便急匆匆向村口走去。

    隐隐听到一声狗叫,柳翠红情知马六儿人已经先到了,一闪身闪到了树后低凹处,这处低凹处恰到好处,可以看到外面的视线,而外面,又看不到里面。

    将篮子递给了马六儿,低着声音道:“装满篮子,有多少算多少。”

    马六儿嘻嘻一笑道:“看大侄女这一脸潮红的,莫不是尝着甜头了六叔所说非虚吧郎中给俺瞧病的时候可说了,这狗身上全是宝,大补特补,狗骨头虽然没有狗宝壮阳的好,但给文武喝,刚好以形补形,即补了骨头,又能壮阳,侄女说不定马上就一举得男了......”

    郎中所说的狗宝,是狗肚子里有石头,有治病的功效;但马六儿嘴里的狗宝,显然不是,而是村中男人隐晦所说的狗身上的东西,自然不是什么好话,更不应该对一个年轻的小妇人提,且是晚一辈的。

    “闭嘴!哪那么多废话,快些装骨头!”柳翠红最是讨厌马六儿这个人,三句话不离晚上屋里的那点事儿,眼珠子见着漂亮点儿的小媳妇就迈不动步,若不是村里只有马六儿整日里鼓动髭狗那些个物件,柳翠红打死也不会找上他。

    马六儿的主要目的自然是为了钱,在赚钱之作,在嘴上占点小便宜也未尝不可,实质性的便宜他是不敢占的,毕竟,自己曾在恶煞李文生手底下吃过亏,尤其那被剁的那两只手指头,更是让他每每想起就胆战心惊。

    见柳翠红有些怒了,马六儿收敛了神色,咂巴咂巴嘴道:“我说的可是真的,髭狗浑身都是宝,都有滋补功效,我这是好心帮你呢,李家盼子嗣可是盼红了眼,你若是给添上一儿半女,保证你过的日子,比王母娘娘还舒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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