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小村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燕子沐西风
躲在一侧的刘商突然暴起,一把抱住燕北的腰,吼道:“还不上手!!!”
燕北眼睛轻眯,回首一拳打在了刘商的后背上,刘商身子一麻,仍旧不肯放手。”
见机不可失,五个王家的光棍汉,立即如蚊子见血般,再次如狼似虎的扑向柳絮。
燕北的手不自觉的伸向腰间,眼睛阴冷阴冷的,杀气如潮水般涌来。。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院门“轰隆”一声巨响。
众人只这么一愣神的空档,从门外如铁塔似的扑到一人,手里拿着一把罕见的大砍刀,凶神恶煞似的扑了过来,大刀横扫而至。
王家几个年纪小的子侄站在伙房里,离门口最近,见大刀横扫而至,杀气腾腾,没骨气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双腿打着摆子,其中一个裤子都见了湿了。
刘本昌和刘农站在屋门口,见砍刀砍来,急忙后退,刘本昌速度稍慢,直接扫了手臂一刀,登时血肉模糊。
刘农则被来人一脚踹飞,落在了柳絮种蒜苗的箱子里,“唉呀唉呀”的惨叫连连。
王家人哪见过这阵仗,登时都住了手,如石像般的杵在那里,直勾勾看着来人,一动也不敢动。
他们不动,来人却不想轻易饶了他们,红着眼睛,一阵风的刮进来,大砍刀就要照着刘商的脑袋砍下来。
柳絮吓得忙扯住来人的手腕,恼怒道:“李文生!不要杀人!小心惹了官非!”
李文生眼睛腥红腥红的,似看死人似的看着一众王家人,怒吼道:“老子管不了那么多,欺负老子的女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砍下他的脑袋当球踢!!!”
柳絮心里一惊,想起李文生挥手就杀手的脾气,登时就软了下来,柔声细语道:“文生哥哥,这些人,是絮儿的亲人,罪不至死,不能、不能杀了他们......”
李文生腥红的眼睛看着柳絮,瞪着瞪着竟轻眯了开来,呵呵笑道:“不杀他们也行!”
李文生将刀直接递给了柳絮,示意柳絮帮他拿着刀。
柳絮接过刀,刀身很沉,足有三四十斤重,将柳絮的手直接压得一酸,只好暂时放在了炕上。
刚放好刀,李文生己经如风般刮进了王家人里,挥起斗大的拳头,开始狂打王家人,尤其是那五个想占柳絮便宜的汉子,瞬间成了猪头。
五个汉子是王家的五家子嗣,王家人虽然胆小,但护犊的心却很盛,见五个子嗣被打得惨不忍睹,王氏的十个兄嫂,登时疯也似的扑向李文生一人,加上先前五个,一共十五个人,只围攻着他一人。
有道是猛虎难敌豺狼群,李文生虽然彪悍,却不是铁人,打了别人的同时,自己难免挨上一拳两拳,尤其是几个妇人,不是上手指甲就是上嘴咬,花样层出不穷......
好在李文生皮糙肉厚,又会些战术,不管谁打他,他只可着一个人猛揍,直到将那人打得如瘫烂泥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如此下来,只就一柱香的功夫,王家的八个成年男人便都瘫在地上,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剩下四个妇人,登时如没有了爪子的猫消了气焰,吓得缩在一处,惊恐得如煞神般走向她们的李文生。
李文生邪魅着眼,摸着自己发青的手背道:“哪个用脚踩我的手来着”
三个妇人同时看向王老四媳妇。
王老四媳妇登时抖如筛糠。
李文生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上去将那王老四媳妇扯了出来,一把推在地上,脚毫不留情的踩在了手掌上,尤不甘心,还嚣张的在上面捻了两下。
王老四媳妇痛得倒抽了口气,额上的汗水直流,忙爬着挤进了三个妇人,不敢瞪李文生,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三个嫂子,埋怨她们将她给出卖了。
李文生再次邪魅的问道:“哪个用沙子眯
第一百四十九章 第二夜
麻辣小村姑正文第一百四十九章第二夜李文生邪魅的笑了笑,将打斗中落地的熊皮帽子捡了起来,戴在了柳絮的头上,郑重其事道:“还记得这帽子吗我说过,我给你的,你只能戴着或留着,若是别人捡着戴了,我就会找那人的晦气。你,也一样。”
李文生不再说话,斜眼瞅了一眼赵二刚,又不以为然的扫过燕北,这才捡起大砍刀,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柳家。
柳絮浑身不由得再度冰冷起来,他刚刚扫过的这种眼神,和刚刚进门时要杀人的眼神,一模一样,让人浑身冒着凉气。
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赵氏叹了口气,扶着赵二刚道:“二刚,你,还撑得住吗”
柳絮这才醒过神来,见赵二刚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十分过意不去道:“婶子,这,太对不住了......”
赵氏摇了摇头道:“絮儿,别外道了,你帮助我的,比这多得多,婶子只是担心,担心这李文生,对你......你倒是想出个章程来啊......”
刚刚屋内的人可都是听得明白,李文生一口一个“他的女人”,即使李文生不会强娶柳絮,别的男人也只能望而却步,最起码,赵氏心里已经萌生的退意,这李文生,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事事出乎常人所料,太他娘的吓人了。
柳絮一脸的愁云惨雾,懊恼道:“婶子,我怕他,好怕好怕,有时候做梦都是吓醒的;可是,刚刚他出现时,我才发现,他来了,我的心却安定了......”
柳絮的脑子很乱很乱,这李文生霸道得紧,又彪悍得紧,出手就杀人,挥刀就砍人,不管是不是无辜,全凭个人好恶。
对你好的时候,恨不得掏心掏肺,对你不好,恨不得挖心剖骨。
见柳絮也没个主见,赵氏只好扶着赵二刚离开,临走时道:“絮儿,今日夜深了,你先歇着,明天一早我再来帮你收拾。”
柳絮点了点头,浑身难受得一点劲儿也没有,直接爬上了炕头,蒙上了被子。
燕北状似懂事的爬上了隔断了另一头,躲在炕上,脑中不自觉的回放着刚刚的种种,李文生的那句“他的女人”,如一颗石子扔进了湖中,虽然很小,却惊起了涛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静。
男人的嘴里瞬间苦苦的,心里酸酸的,久久不能入睡。
听见燕北翻身的声音,柳絮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敲了敲隔断,轻声道:“阿黄,你是被吓到了吗”
燕北本能的摇了摇头,发觉对方根本看不见,本来肯定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糥糥的肯定:“嗯,阿黄怕怕。”
柳絮叹了口气道:“我,也怕,怕护不住家人,更怕李文生血洗了王家,虽然王家人不是好人,但我总觉得杀他们有些、有些......唉,我也好生矛盾。”
燕北不知道以阿黄的身份应该怎样回答柳絮的话,正寻思着,柳絮再度叹了口气道:“阿黄,你过来吧。”
你过来吧-燕北眼睛不由得眨了又眨,这是邀请他一起睡的意思吗
静默了一会儿,本来想拒绝的燕北,本能的抱起被子,没有下炕,直接从隔断的上方就翻了过去,将身体裹成了蚕蛹,直直的躺在了柳絮的身侧,一动也不敢动。
柳絮见燕北不动,以为他的“玉清毒”又犯了,小手探上男子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见与自己额头温度相差无几,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把衣裳脱了吧!”
“啊”燕北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这是几个意思
见燕北呆萌的望着自己,柳絮举了举手里的创伤药道:“打架的时候,你是一味护着我的,我都知道。尤其是王家那几个痞子,打了你后背好些拳头,定伤得不清,你脱下衣裳,我帮你抹抹后背。”
本来想拒绝的燕北,见柳絮一脸的赤诚,鬼使神差的将后背转了过来,将中衣褪去,露出白晰的后背来。
整张后背,一片红肿,红肿之下,又是犬牙交错的疤痕,如蜘蛛网般的交织在一起,悚目惊心。
柳絮不由怔然,手不自觉的抚上那些疤痕,疤痕精细均匀,不难看出,是人用鞭子打的。
眼色不由红润,谁这样的残忍,下手打她的阿黄
柳絮将脸贴在那些鞭印儿上,眼泪扑漱漱的落了下来,刚刚离开自己几个月,这些鞭痕,定是那个叫姜逍遥的人干的,他,到底对阿黄做了些什么不会,还有更痛苦的事吧
想及此,心更加抽搐的痛。
燕北的身子不由得紧崩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发起了烫。
柳絮不由一惊,翻身越过了燕北的身子,用额头顶着燕北的额头惊道:“你怎么又发烧了......”
两双眼睛如此的接近,甚至眼睫与眼睫相触。
柳絮眼眸澄清澄清的,燕北的眼睛却似泛起了漩涡,越转越快,越转越深,似要将柳絮整个人都卷进眼里,吸进心里一般。
柳絮怔然的睁大了双眼,还未反映过来怎么回事,小脑袋已经被一只大掌擒住,粉嫩的唇随即被另一只软糯的唇堵住,紧张得若被抛在岸上的鱼,拼命的吸吮着对方口腔里的空气,却是越吸吮越稀薄,直到都缺了氧气,大脑一片空白。
乍一分开,柳絮与燕北同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再看燕北,脸色已经潮红一片,眼眸再度怔怔的,呆呆的
第一百五十章 谁当苦主
见柳絮迟迟没有反映,燕北坐起身来下炕,站在了屋中央,与柳絮保持着距离,缓缓述说着他与阿南之间的阴差阳错。
因为相像,阿南被父母安排着引开了敌人,让燕北有了喘息的机会投奔剑鹰宫;
因为报信的良伯死在了半路,燕北只找到了阿南的无字墓,却不知阿南以阿黄的名义存活于世,直到柳絮鬼使神差的当了玉偑。
可是,一切为时己晚,燕南的病己入骨髓,即使找到全天下最有名的神医,亦是药石无医。
燕南临死前,告诉大哥燕北,有好多好多的人,欺负他的絮儿姐姐,他放心不下她,希望将他葬在那片山上,可以遥遥相望,也请求燕北代他照顾好她。
燕北对柳絮是心生嗔念的,阿黄对她一心一意,她却将他的玉偑当了死当;不仅抛头露面,还寡廉鲜耻的在众人面前搔首弄姿的跳舞......
燕北这才蒙生了杀柳絮的想法,在他的意识里,柳絮对不起阿南。
柳絮不由得苦笑,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喃喃问道:“你是丛南的时候,是想要杀我的,变成阿黄以后。又为何不杀我了”
二人天天一个屋中睡着,只隔着一个隔断,若是杀她,简直易如反掌。
男人不由错愕,想了半天方答道:“最初,我以为你不仅行为粗鄙,吃饭打嗝,睡觉磨牙,还趋利避凶,见风使舵,栽赃陷害无所不为,与别的男人还藕断丝连,后来,后来,我发现,发现你万般缺点,只有一样,我便不能杀你......”
柳絮不由苦笑,她自然明白了燕北为何不杀她,因为千错万错,她对他这个“假阿黄”却是一心一意的,总是将他护在身后。
对方是阿黄的大哥,被自己刺伤了也没有还手,柳絮自然也不能再给人家坏脸色。
柳絮看着天外的夜色,半天才静默道:“你,背上的伤无碍吧”
男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若是阿黄,会说有碍还是无碍”
柳絮半天才静默道:“阿黄,定会喊疼,让给吹吹,让给包扎,还会吵着要好吃的。”
一丝苦笑溢上了脸颊,男子恍然道:“我从三岁开始便被送到外祖家学武,直到十四岁才回到家中为朝廷效力,身上的伤不下几十处,从不会喊疼。”
柳絮亦是苦笑,其实,阿黄和燕北,除了长相外,差别实在太大了,只是柳絮一直自我麻弊着,认为阿黄会回来的,不愿怀疑而矣。
柳絮叹了口气,回转身,绕到燕北身后,清洗了被自己用剪子插入的新伤,好在自己留了几分力气,不算太深,包扎好,给男子披上了衣裳。
全程下来,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待一切就续,柳絮翻身上炕,将燕北的被子扔回了小隔间,自己则钻进了被窝,睡觉了!
睡觉了!!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就像是,燕北就是阿黄,柳絮还是柳絮一样。
搞得燕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半天才喃喃问道:“你,你不赶我走”
柳絮从鼻子里气哼哼道:“你一身武功,要留下,我也轰不走你;要离开,我也拦不住你。”
这是让走,还是让留的意思
燕北的脑子打了半天结,看着被扔回小隔间的被子,眼睛眨了眨,在地上向前挪动了一小步,见柳絮没吭气;又挪动了两小步,见柳絮似睡着似的打着呼声;随即加快的速度,一下子窜到了炕上,钻进了被窝。
许是用得力气大了,扯得伤口一疼,发出了“嘶”的一声。
柳絮终于不耐烦道:“刚刚是谁说的,三岁以后受伤没呼过痛的”
“呃......”燕北顿时紧抿的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了。
这一夜,柳絮没有睡着,不知是想着事情,还是怕自己行为粗鄙的发出“磨牙”的声音;
这一夜,燕北也没有睡着,不知是想着事情,还是怕自己发出呼痛的声音。
二人,裹得如同两只蚕蛹,一动不敢动,中间,中隔着一道木制的隔断。
第二天天亮之时,二人的脸上,均是一脸的憔悴。
柳絮简单的热了两个馒头,一碗鸡蛋汤,没好气的端到燕北的面前。
燕北不敢吭气,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碗汤,肚子里虽然空得厉害,却愣是没敢拿第二个。
以前顶着阿黄的身份,可以撒娇,可以卖萌,可以要好吃的牛轧糖、奶昔和冻秋梨。
现在恢复了燕北的身份,却突然发现,他不知如何面对柳絮了,总觉得局促不安,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个吃闲饭的。
即使吃得少,柳絮也没有让燕北再吃的意思,直接将碗筷收了,开始拾掇地上的东西。
柳絮在炕上归置着,燕北便将地上的东西递到炕上。
二人配合得倒还默契,不一会儿,便将屋里收拾得干净多了。
捡起地上几张宣纸,燕北不由狐疑,柳家三房无一人识字,怎么会有纸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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