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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芸娘的眼珠子瞪的老大,在满足了好奇心后,面上立刻浮上不可思议的神色:“劫匪我这处收留的是劫匪的婆姨”

    柳香君立刻为李大山辩解:“你不记得当时我俩遇到那劫色的一伙,若不是那李大山出声阻拦且带了其他人当先离开,只怕我的清白就要不保!”

    “关我何事他维护了你的清白,你便自己去报恩,你用我的地盘借花献佛”芸娘理解不了柳香君的逻辑,也不愿去理解。

    惜红羽一日在此,她的买卖便与那劫匪要产生瓜葛。

    待三年后那李什么山出狱,两口子来个里应外合,将她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身家洗劫一空……

    悲惨的未来仿似历历在目,她立刻打了个冷战,毫不犹豫道:“没得商量,她必须走!”

    柳香君愤愤道:“你这孩子怎的如此现实不仗义”

    她向青竹央求道:“惜红羽怎么说也与你有旧,你们在翠香楼里几年的熟识情份,便帮着她说两句话吧……”

    青竹从柳香君所言她们在华业寺路遇色鬼等情节里回过神,才知道之前竟还发生过这般似话本子的上的事。

    她不能预想到她成年后的日常将比这惊险刺激百倍,只顾着眼前跟了个生活精彩的主子而沾沾自喜,半点后怕都无。

    她自然要同她眼中唯一的主子立场一致,挺起胸膛道:“我听阿姐的!”引得柳香君斥她是白眼狼。

    惜红羽躲去了房中暗自垂泪,芸娘心中不愿理会她的苦楚,只知道挂念自己的买卖:“我方才瞧见货架上可是少了好几件胸衣,可是卖出去了”

    柳香君闻言冷脸从袖袋中扯出两张银票塞过去,嘟嘟哝哝道:“人家没白住,还卖了几件胸衣出去。”

    芸娘不理会她的脾气,喜滋滋接了银票在手。

    她虽不怎么识字,但认银票却是一认一个准,每张银票上印了一百的字眼,其上还有大晏户部鲜红大印和钱庄的印鉴。

    四件胸衣得了两百两,要分五十两抽头出去。

    她并不装傻,将袖袋里所有的银子薅出来,凑够五十两,抬头问柳香君:“都是卖给了谁”

    柳香君便又忘了方才同芸娘的嫌隙,面上浮现一片得色:“说起来又是华业寺的功劳。这几个主顾可都是我们当时在华业寺门前遇到的几位女子……”

    “哦”芸娘打起精神问道:“家中做何事的”若有良家女便好了,正妻渠道便能多一份巩固。

    柳香君却同她想的不同,她兴高采烈道:“可算是多了一门生意,来的几位都是经营私窠子的,带了恩客过来。那恩客可是一个大方,眼都不眨就……”

    芸娘眉头当即一皱。

    这可是她大意了。

    那日在华业寺门前,两人一心想给胸衣买卖做做宣传,凡是前来相问之人,无一例外都留下了内秀阁的地址,热情邀约她们前来相看。

    现下想起来可真是不妥,大大的不妥。

    不但在华业寺门前不妥,从内秀阁开张时便已经不妥。

    这其中的原委却要归结在阶级二字上。

    世间众人是分阶级的。

    女人也亦然。

    正妻自然同妓子不是同一个阶级,身价再高的妓子也是身处贱藉,同最贫寒的正妻都不能平起平坐。

    而且在贱藉这一阶层内部也是有鄙视链的。

    头牌、花魁瞧不起普通妓子,一流青楼瞧不起二、三流青楼,正经青楼瞧不起溜边的那些私窠子、暗门子。

    如此大的阶级差异,怎能让大家进出同一个大门,让正妻的颜值被妓子碾压,让妓子被正妻嫌弃,让妓子的恩客唐突正妻

    这简直是自杀式营销,没几日便能把全天下的女人惹的精光!

    芸娘想到此,额头上已经浮上一层细密冷汗,脱口而出问道:“私窠子的暗娼来的那几日,王夫人可来过”王夫人可是她唯一的正妻主顾啊!

    柳香君被她问的心里一虚,悻悻道:“没来过……”

    自从惜红羽住进了内秀阁,王夫人非但未曾主动上过门,便连她主动去王家庄子也未被请进门。

    柳香君心如明镜,王夫人是怪她为了惜红羽的事情算计到自己。

    芸娘并未察觉柳香君的心思。

    她算了算日子,自王夫人最后一回换上最合尺寸的胸衣已有一月有余。

    以王夫人饭后百步走的运动量一个月掉十斤肉算顶天了,分到胸前也不过是区区一二钱。且她给王夫人的调整型胸衣两侧加了好几排纽子,为的就是她自己能随着体型的细微变化而调整宽窄。

    时间还来的及。

    最好等她将惜红羽“请”出去后再去见王夫人,算是她向王夫人投诚,彼此也不尴尬。

    她将王夫人放在一边不提,只从五十两抽头里拿回去了十五两,对柳香君道:“这私窠子的主顾可是当日你我二人在华业寺门口拉到的。我原本该拿二十两,你牺牲了色相,我就少拿五两。剩下的你同惜红羽拿去分,谁多谁少我不掺和。”

    转头她又给了青竹一两:“你也有份,当日你守着门挂牌匾,我才能去兜售胸衣。”

    青竹未曾想自己竟在芸娘的买卖上也暗中出过力,心中十分欢喜。

    成就感压制了她的物质追求,她视金钱如粪土的将头一扭:“都是阿姐的,我不要!”

    芸娘作势将银子往袖袋里塞:“这可都是你的嫁妆银子,不要便没有了……”

    青竹立刻一伸手,方才那一两银已经被她夺了去。

    因着惜红羽卖出了胸衣,芸娘十分大度的将她搬离内秀阁的时间宽限到一个月:“最多一个月后我就要去见王夫人,我可不想断了这条生意路子!”

    到了尾声,芸娘才将正事同柳香君交代下去:“你此前说的那极为相熟的画师,明日可以约过来先见见。有画作最好,带过来我瞧瞧。再耽搁下去,咱这买卖也别做了……”

    这一日回了古水巷,芸娘同青竹向李氏陪上笑脸,说了多少好话,才哄的李氏松了口,同意她继续做胸衣的买卖。只死死叮嘱她一点:“夜里不许去青楼,以后连那花坊也不准再去。晚间乖乖呆在家中,不许再出去!”

    谈判便是每人让一步。李氏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芸娘自然是满口答应。

    只是……负责划桨的石伢怕是要失业了。

    到了第二日,李氏已经能下地。只要走的略微慢些,旁人瞅着也并不像带伤之人。

    刘铁匠一大早便将要腌制的猪肉买了回来。

    不但买了猪肉,还有十来只活鸡活鸭,说是准备做风鸡风鸭。

    他瞧见李氏已经能在院里溜达,嗫嚅了半响,憋出一句:“你歇着,有我!”便主动去厨下忙活了起来。

    芸娘瞧见她阿娘面色绯红,口中似要阻拦,却终究未将那话说出口。

    她同青竹双双确认了眼神:有门!

    芸娘进了厨下,挨在刘铁匠身旁,瞧见案板上那一大堆猪肉,又瞧着院里那十几只鸡同鸭,口中啧啧道:“大手笔啊,追求不计成本啊!”

    刘铁匠自瞧见李氏那一刻脸就没完没了的臊红。芸娘的话令他又是一羞,却勇敢的没反驳,只将注意力放在眼前肉墩子上,手起刀落将一块排骨斩断,显得十分内行。

    青竹悄悄问道:“阿叔,平日总见你铺子前的那两个妇人……你打发干净没”

    刘铁匠脸又是一红:“你们这些小娃娃,怎么管的那么宽”

    他探头往院里瞧了瞧,李氏同李阿婆都还在忙其他事,便又老实交代:“本来我也不同意她……”

    芸娘便点点头,十分温柔道:“你若想踩我阿娘这条船,就不能踩别人的船。否则我家当官亲戚可不饶你!”

    她同青竹收拾好东西要出门时,李氏手上拿了个包袱皮静静的站在门口,面上是不怒不喜的神色:“我同你们一处去!”

    太后出巡

    芸娘半点不敢阻拦。

    这个生意究竟是怎样,不让她阿娘了解清楚,阿娘始终会心存芥蒂,这样今后依然要进入她用无数个谎言掩盖上一个谎言的恶性循环。

    让她阿娘瞧明白也好。

    青竹瞧着芸娘的模样十分坦然,立刻从李氏肩上接过包袱皮背在肩上,做好了护送太后出门的准备。

    李氏不欲芸娘的买卖被邻人听到,待出了古水巷她才问芸娘:“今日你原本打算做什么”

    芸娘老老实实作答:“将阿娘的绣活带去锁边缝制。”

    李氏便道:“那走吧。”青竹接过去的包袱里,包的便是李氏此前做好的绣活。

     




第81章 出嫁
    李氏这一日对芸娘“骗子买卖”的工作视察虽未明确挑出毛病,然凭着她对亲生女儿的了解,芸娘必定在何处还藏着猫腻,只是她一时半会还发觉不出来。

    她当着李阿婆的面前狠狠挫了芸娘的面子:“天长日久,我总会发觉你的私藏。若那时发现,我将你的买卖一把火烧了,宁愿过那清贫日,也不能瞧着你走不该走的路,赚不该赚的银子!”

    李氏此时对芸娘的买卖放行一马,只怕待日后她们母女经历了那般翻天遭遇后,她捶胸顿足悔不当初已是来不及。

    这一日,李氏一家人的命运悄悄改写,终将去往原本她们未曾设想过的未来。

    然而没人会提前知道命运的走向,只将目光局限在眼前一亩三分地上。

    这个午后,李家满院除了芸娘如出笼的小鸟一般的欢喜笑声,还荡漾着风鸡风鸭的身姿。

    刘铁匠几乎是被打铁耽搁的腊味厨子。

    他不但将早晨买的猪肉妥妥贴贴的码好调料腌在罐子里,还将所有的鸡鸭拔毛开膛,码了调料后在鸡鸭颈子上系了绳子挂在檐下。

    风吹过,鸡鸭呈上吊状一同摇摆,特别令人有食欲。

    食罢晚饭,芸娘去为刘铁匠送饭时发现,不止自家院里,便连铁匠铺子里都挂着风鸡风鸭,一个个悬挂在顶棚上。

    火红的炉火为他们染上了一层喜色,也如同刘铁匠的脸庞。

    他的脸今日一整天都在充血状态。

    先是晨起时遇上李氏而羞红了脸。

    再是李阿婆一整日对他无时不在的嬉笑。

    好不容易脸没那般热,芸娘却又提着饭屉上了门,明知故问道:“阿叔,你这是打算转行当厨子”

    没这般追女人的啊!若这些全是为了阿娘,未免也太多了些,多到李家人能吃整整两年!

    刘铁匠再一次红了脸,便连炉火也不能掩盖他的羞臊。

    他将一口饭刨进口中,瓮声瓮气道:“你这娃儿……”

    便在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吃着呢啊……”

    芸娘眼前的这一老一少两位妇人,算起来当的上是熟面孔。

    她们虽未同芸娘说过话,但曾多次出现在刘铁匠的铺子前。

    老的那位依然是一张笑脸打头阵,当真以为“爱笑之人运气不会太差”。

    年轻的那位则是人面桃花俏生生立于一旁,说害臊她回回都来,说豪迈又用帕子半遮面做娇羞状。

    老妇同刘铁匠打过第一句招呼后,再不似从前那般直奔主题撮合刘铁匠与自家闺女。

    她的昏花老眼现出精明眼神,身子略略前倾,分外亲切对芸娘道:“小姑娘是谁家孩子经常见你给铁匠送饭呢,真是懂事啊!”

    芸娘心里冷笑一声,转头瞧向刘铁匠:“刘阿叔,你说我是谁家的娃儿,与你是何关系呢”

    一句话问的刘铁匠哑然。

    他当然不能说芸娘是他什么人。

    他同李氏八字还没一撇,搬出李氏来不是有损她的清誉吗

    可说他同芸娘没关系,他头顶上为了李家而悬挂着的风鸡风鸭可还新鲜着,缝上肚皮说不定还能活过来满屋溜达。

    就是他内心纠结的这片刻间,芸娘已是怒目圆睁的向他瞪过来。

    李家这两母女瞪人时的神情如出一辙。

    都是自以为狠辣实则面目温柔。

    然而李氏瞪他时,他只是懵逼中带着心灰。

    可芸娘瞪他,他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恐慌。

    他可不止一次听闻李氏训斥她的顽皮。

    究竟是怎样的顽皮法,虽然他并未领略过,然而他也不想尝试。

    他想着芸娘瞪他,定是同他想的一样,担心他扰了李氏清誉。

    他想通了这道理,立刻回道:“邻居,是邻居家的娃儿!”

    他以为他完成了一个任务,然则他小瞧了芸娘的灵魂。

    她的内里虽则受到身体的影响会有些孩子气,然而遇到这种女人间的斗争,到了宣示主权的时候,她的毛刺立刻便从周身长了出来。

    她张口便问道:“刘阿叔,这两位是谁呢同你是何关系呢怎的也常常看到来你铺子上呢是你的相亲对象啊”

    她的童音软软糯糯,不了解她的人定会以为她只是出于好奇。

    刘铁匠额上却迅速浮上一层冷汗。

    那老妇人却觉得这女娃的话分外讨喜,十分应景:“是的呢。若两人姻缘成了请你小娃娃吃酒哦。”她笑呵呵取出一个铜板递过去:“拿着买糖吃!”

    芸娘已是气的周身发抖,却偏偏不想输了阵势,挤出笑脸取过铜板,向老妇鞠了一躬,甜笑道:“多谢阿婆,提前恭贺叔叔婶婶好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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