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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常年栽树的山坡泥土松软。

    锄头使力挖下去,翻出来的泥土还带着翻腾的地龙。

    这已经是山坡的高处。罗玉选的这片地不容易积水,也不容易皴裂,目前看起来是最适合埋棺材的地方。

    芸娘此时已经将被药蓉尸体惊吓到的恐惧遗忘到脑后,此时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玉哥哥,你阿爹阿娘真的不会发现”

    尽管罗玉此前已经向她保证过数遍,她的心里依然没底。

    这可是一具棺材啊,棺材里面还躺了具真实的尸体啊!

    一旦被他爹娘发觉,只怕会将他打成猪头。

    她心里实在没底。此前她也没做过这等大胆之事啊!

    罗玉将刚挖出来的一锄头土洒开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笑眯眯安抚她:“我爹娘不会知道的。这片地是我用来专门做果苗嫁接的,此事只有我会知道……”

    芸娘的眼睛立刻盯上一旁抡锄头的香椿。

    香椿原本就极黑的面孔因着用力而通红一片。他感受到似有杀机,立刻摇着脑袋:“小的不会对外说,小的身契可是捏在少爷手里!”

    罗玉便是一笑。

    他努一努下巴:“你就捧着我的衣裳乖乖等在一边,我们把坑挖好后就下棺,很快的。”

    罗玉在这件事上竟然想的很周到细致:为了不让簇新的绸缎外袍沾上泥土带回家被他阿娘发现,他十分小心的脱了衣裳交给芸娘抱着。

    然而,他剩下的就只有素色的肚兜同亵裤。

    汗水将他的肚兜打湿,沾在他的肉皮上,透出拽实的身子。

    虽则都是还未发育的小娃儿,芸娘依然别扭的转过脸,目光就盯上了同她们一处过来的背尸人。

    老头瞧着她嘿嘿一笑:“你已给了我封口费,我自然不会透露出去。”

    三两银子买个安心,芸娘虽然有些肉疼,却也是别无他法之事。

    埋棺材的地坑其实极有讲究。

    除了方位要在风水眼上,地坑如何挖、内壁如何用青砖铺就都有要求。

    然除了半吊子老头掐着手指选了个棺材头指着的方向外,其他的也没精力去考虑。

    光挖这个大坑都已经很费力。这地坑还不能挖的太浅,否则棺材埋下去离地面太近,雨水冲刷几年就得露头。

    头顶云层已极厚,日头躲在云里,几乎不透一丝轮廓。

    还未到晌午,天色已昏暗如傍晚。

    风有一阵没一阵。

    老头抬头看看天,扬声吆喝一声:“娃儿们,加快干啊!”

    几人的抡锄头铁锹的动作越加频繁起来。

    尘土扬进了嘴里,呼吸声粗冽的如同破风箱一般。罗玉只觉得平日已经做惯了农活的双




第85章 这般苏醒
    第85章这般苏醒

    李氏面上一喜,慌忙过去呼喊她,然而芸娘只是咳嗽了几声,再次毫无反应的躺在榻上。

    石阿婆冷笑一声:“妖孽,你不想认命又如何,你如今已身死非人,早早离开还有望投身人道,晚些只能投身畜生道,再晚些灰飞烟灭,生生世世毁于一旦,到那时……”

    石阿婆将一把筷子立于水碗中,口中不停歇的念起了经文。

    而榻上的芸娘不但咳嗽的更为厉害,连身子都开始抖动起来。

    到她最后一句经文结束,芸娘恢复了平静,那一把筷子也立在了碗中。

    石阿婆冷笑一声,高声道:“想走便好,老生送你一程……”

    刀刃挥过,那把筷子七零八落散落在地。

    李家大门立时打开,石阿婆步出了门,悠长的声音在巷道回荡:“跟我走……莫回头……来世行善事……”

    未过多久,石阿婆返回了李家,从怀里掏出两张折叠成小包的黄符,现场摩挲着将三色布头缝做两个符袋,将黄符装进去,就手缝在了芸娘腋下。

    飒飒夜风里,石阿婆后怕的吁了口气,道:“明日芸丫头若还未醒,老婆子我就没辙咯!”

    李家诸人原本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

    设计部如常忙碌。

    画图的、头脑风暴的、与内衣模特沟通的……这是芸娘上一世每个工作日的日常。

    曾经令她忙碌到深恶痛绝的事情,然此时她作为旁观者去瞧,却自有一股乐趣在其中。

    “唉,你怎么还在这瞎晃悠老总要提拔你为设计部总监,快去领赏谢恩!”一位路过的同事同她道。

    “啊你看的见我”

    不不,这不是最重要的。

    “啊真的要升职加薪”她立刻转向要往老总办公室里去。

    突然,她腹部起了一股疼痛。

    那疼痛不是痛经那般弯弯绕绕,而是极其直白的疼痛。

    吃过麻辣火锅、再喝了冰镇啤酒的痛

    她挣扎着往前几步敲响了老总办公室的门。

    忍,忍住,一定要先领了好处。

    然而腹部仿佛起了滔天巨浪,一波又一波……

    门里已经有了脚步声,哒哒,哒哒,她知道是老总高跟皮鞋的声音。

    忍,忍住……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极小的一声扭锁的声音后,门开了……

    芸娘迷糊中一个咕噜从榻上起了身,两手抱着肚子窜出了闺房。

    此时李阿婆正坐在芸娘的榻上,两只手抱着一张濡湿的巾子,脑袋一点一点打着盹。

    床榻忽然一晃,李阿婆睁开眼睛的当口,原本睡着人的榻上倏地的就空了。

    与此同时,在院里小火炉旁手持扇子守着煎药的青竹只觉眼前人影一闪,茅房那边就传来了汹涌的动静。

    不止是声音,还有……(哇嗷,那味道)

    芸娘抱着粗瓷碗喝尽了最后一口稀粥,推开了李阿婆剥好的鸡蛋,有气无力道:“不能吃好的,吃了又拉了,不划算……”

    自她醒来不过半个时辰,她就拉过四回。

    在腹泻的间隙她曾问青竹:“你们都给我灌过什么”

    青竹掰着手指想了半天,一一说给她听:“汤药,稀粥,汤药,再汤药,最后是符水。”

    “什么东西”

    “符水!石阿婆为你驱邪的符水。”青竹解释。她由衷的夸奖了石阿婆:“真厉害啊,做了一场法事,就为你灌下一碗符水,你就醒来了。真是大隐隐于世啊!”

    芸娘脖子一缩,撇了撇嘴。

    以这种丢人现眼的方式醒来……太伤清誉了!她不要面子啊!

    然而此刻没人在乎她的面子不面子。

    李阿婆拭了眼泪笑道:“可尽吃。哪怕家里有金山银山也供你吃供你拉,总比你昏睡不醒好!”

    这这这……这浓重的期盼,芸娘承受不住哇!

    在芸娘最后一次从茅房里出来,趁着大人都去补眠的空当,忙将她腋下缝着的一只符袋拆下来,恳求青竹:“你拿着符袋去罗家,看看罗玉有没有事。如若没事也让他把符袋随身带着,最近千万莫离身!”

    她给了青竹一锭银子:“坐骡车去,快去快回!”

    自她醒来后她就火急火燎的担忧罗玉。如若罗玉同她一般,可就闯了大祸了!

    还好青竹带回来的是好消息,罗玉半分不适都没有。非但没有不适,气色还极好。从罗家大门里出来的时候红光满面,美人相陪,极是惬意。

    “美人相陪”芸娘好奇。

    “对啊,”青竹十分气愤:“说是与他儿时遇上的一位知己又重逢了,那小知己长的极好,说话细声细气,说她最喜欢吃桃子味的梨子了……将罗玉勾的五迷三道,真是太气人!”

    芸娘奇道:“他有了知己,你气什么”

    青竹不可思议的瞧着她:“哎呀我的阿姐,此前罗玉可说是要同你住在一起养蚕宝宝,现下他又多了个知己,岂不是要抢你正室的位子!”

    芸娘被逗的扑哧一声笑出来,顺着青竹的逻辑问道:“既然是罗玉儿时遇上的,那自然是那位知己在前,我在后。正室之位是她的呢!”

    青竹想了半响,竟真是这么个道理,一时又将怨恨都投射到罗玉身上:“哼,那么个木头桩子竟也广交天下知己,真是枉费我此前看好他!”

    “看好什么”芸娘觉得她今日简直可爱的不要不要的。

    青竹又一次不可思议的瞧着她:“看好他当‘姐夫’啊!”

    青竹觉着芸娘此番醒过来再也没了以前的聪慧,忙忙去将她的发现告诉了阿娘同阿婆,从此李家的饭桌上又多了一道烧猪脑。

    芸娘这次患病所带来的并非都是坏事。

    除了她将一家人折腾的劳神费力、鸡飞狗跳之外,刘铁匠倒是因着他在芸娘昏迷间对李家出人出力的照顾,再次得以进出李家。

    这次除了将水缸挑满,柴火劈够,还将此前芸娘还给他的鸡鸭都送了回来。

    那些鸡鸭被他悬挂在打铁铺子的顶棚上,每日接受火烤水蒸,早早的就干透了,且味道比自然风干的更加鲜美,不过短短两日,李家人就吃掉了两只风鸡(自然不包括芸娘)。

    八月桂花开。

    李家院里那棵经年的老桂花树威风不减当年,每一根枝条上都挤簇着小米粒一般大小的桂花,浓香扑鼻。

    芸娘吃过早饭坐在桂花树下透气,刘铁匠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期期艾艾凑到芸娘身边进行思想汇报:

    “阿叔想明白了,对于不相干之人,我其实不必去理会。否则反而容易令旁人会错意,到头来我两头落不到好。如若一开始我就恶狠狠的表明态度,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芸娘瞟了他一眼:“怎样个‘恶狠狠’法”

    刘铁匠面上有些羞臊:“阿叔专程去买了面铜镜,日日躲在家里练习……”

    他刻意做了个狰狞的样子,努力将两只虎牙露出来,保持着这个表情道:“你觉得这样凶不凶”

    芸娘哈哈一笑,抚掌道:“极凶,极……啊!”

    她的赞叹之语还未说完,下一刻便被一声惊叫替代。

    从墙头跳下一个灰不隆冬的小东西,那东西咚的一声落了地,拖着条长尾巴就不知跑去了何处。

    芸娘看的清楚,那是一只硕大的耗子啊!

    她惊魂未定的同时立刻跑出院门,空荡荡的巷道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一丝声响。

    仿似那耗子就是那么自然的从天而降。

    她立刻跑去石家,将阿花借过来一用。

    还好往日那些鸡骨头没给阿花白吃,它在李家左闻闻右转转,没过多久就叼着一只肥耗子出来。

    到了第二日,李家人正坐在院里吃饭,忽的一只什么东西从天而降。

    今日这只耗子命不好,直接摔到了四方桌上,立刻摔出了一包血,桌上碗盘到处都飞溅上了血珠子。

    芸娘在惊叫的同时立刻就跑出了家门,便看见前方一个小身子跑的飞快。

    她毫不迟疑跟了上去。

    然而等她跑出了巷子,眼前人来人往,那娃儿已不知去了何处。

    捉不住罪魁祸首,总得捉耗子。芸娘向石伢许诺了十只鸡腿,将阿花借过来几日,先将耗子拿住再说。

    仇家是不可能有的。

    两位李氏从不和旁人起争执。芸娘虽到处惹事,但从不透露自己身份,大事上也要将“冤大头”这位便宜表哥抬出来,令其他人不敢动她。

    她想不出何人会使出这种下作而幼稚的手段,所幸“天外飞鼠”的日子只持续了三天,她吃闷亏的挫败感没有持续多久。

    第三日,耗子刚刚落下,阿花如箭一般窜出大门。

    一声犬吠后带来的是一声娃儿的尖叫,紧接着传来男童的嚎啕大哭。

    李家人赶出去时瞧见,在自家院墙外,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嚎啕大哭,阿花口中发出威胁的低吼声,还在撕咬着他的裤腿。

    那小孩虽然捂着脸嚎叫,芸娘却一眼就认出来,他家就住在附近,此前附近的小男孩联合起来趴在她家门前从门缝里窥视青竹时,这位小男孩就是主力。

    芸娘一步上前,跳起来给了他一个爆栗,恶狠狠道:“张!小!六!给我家扔耗子,你还有脸嚎叫!再哭我让阿花咬你腚!”

    阿花虽然做出一副同芸娘一般凶狠的表情,实则只是咬着他裤腿,并未伤了他的皮肉。

    那张小六立刻止了哭声。

    两位李氏见对方只一个小孩,自己全家逼迫他一个太过难看,也只摇摇头,退了回去。

    临走前李氏交代芸娘:“问问便可,别打人,我知道你不是个好惹的。”

    芸娘乖巧的点头,待两位李氏进了大门,她立刻转头怒目而视,清脆的声音整个巷子都能听到:“说,为何捉弄我家说错一个字,两瓣腚子就少一个!”

    张小六抽泣几声,从指头缝里瞧瞧芸娘的脸色,小嘴嗫嚅了几下,小声道:“你不敢,你动了我,你阿娘要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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