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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芸娘戴了手套从包袱皮取出胸衣,王夫人便带着芸娘去了里间。

    郑夫人虽对胸衣的效果将信将疑,却也不愿一人坐在外面饮茶,便也跟着进了房去。

    便是在里间,芸娘一边侍候王夫人试穿胸衣,一边听两位夫人说起了八卦。

    事情是发生在郑夫人家中开的酒楼里。

    今日午时有个与酒楼长期合作的猪肉贩子送了猪肉过去,并等着结上个月的肉钱。原本这贩子是从角门进去角门出去,到不了大堂。

    如若不去大堂,也不会有后来之事。

    那时酒楼掌柜郑老爷正忙着招待一桌熟客。这熟客同郑老爷关系不一般,两人之间曾互有过救命的交情,自然陪着这熟客回忆了往事,陪饮了两杯。

    这么会时间,那猪肉贩子等不及,便从后院寻去了大堂。

    大堂边上有一圈雅间,郑老爷便在其中一个雅间里待客。

    肉贩按照跑堂伙计指的方向一路找寻过去时,便在其中一间虚掩的雅间里看到了他不想看之事,见到了他不想见之人。

    八卦讲到此时,郑夫人对着王夫人穿着胸衣的身段啧啧两声:“那胸衣放在画册上也不过样式新奇些,穿到人身上可真正见了效果。

    我瞧着你穿着衣裳时比此前瘦了许多,等你脱了衣裳瞧着也不过如此,有些个肥肉还未消除。等你再穿上胸衣,身段又恢复了窈窕。这胸衣可真是神奇呢!”

    王夫人被她一句“肥肉”说的下不了台,又不愿认输,一边对着铜镜调整胸衣,一边将她的身段变化将给郑夫人听:“你是没瞧见我此前的身段,将胸衣都撑破过两回,和你现在可是一模一样。现下过了两个月便恢复成这般,已实属不错了,”她转身问芸娘:“芸丫头,你觉着我还要多久皮肉能再瘦些、紧些”

    芸娘忖着秋冬正是养膘的好时候,王夫人不胖都已算不错。可此时王夫人正是同郑夫人打擂台时,王夫人是真金白银的玩家,她必须站在自个儿主顾那一头。

    她立刻摇头道:“夫人可不能瘦的太快。我瞧您虽然属于瘦身不瘦胸的体质,可瘦的过于快,这胸衣肩膀和后背的尺寸就得跟着变,胸衣就换的勤。一件胸衣哪怕是二三十两,这平日都得两件起买。您算算,若您的尺寸每半个月就有一变,这半年下来得花多少银子啊!还是慢慢来。我瞧着您现下的速度都快了点,不合适,不合适!”

    一席话说毕,王夫人险些将脸笑烂。

    郑夫人便撇撇嘴,趁着王夫人将胸衣换下来穿衣裳的当口,又继续讲起了未讲完的八卦。

    那卖肉的摊贩在虚掩的雅间门往里边一瞧,竟让他青天白日里瞧见有人颠鸾倒凤、共赴巫山。

    无端端撞上这事原本是要走霉运,肉贩原本要立刻躲开,怎知那时雅间里面那汉子换了个方向,肉贩子平日杀猪解骨锻炼出的眼神刹那间将那张脸看的清楚。

    不知雅间里那对男女其中哪个与肉贩有些关系,肉贩立刻冲了进去大打出手,扰的整个酒馆的生意都做不下去。

    直到后来众人听闻那肉贩连声哭嚎“你对的起我女儿吗,你对的起我女儿吗”方知雅间里面那汉子那肉贩家的未来女婿。

    八卦听到这里,芸娘始觉此事竟与自己有些个关系。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您所说的那个肉贩子,是不是姓黄”

    郑夫人一边翻着胸衣图册细瞧,一边随口说道:“不知是姓黄还是姓王,总归也是个可怜人。他卖肉的生意不差,这些年都补贴到他那瘫在榻上的老娘身上,连带的家中独女的婚事都耽误了。故而雅间被砸,我们也没找他赔桌子凳子的钱。”

    芸娘听到此,已确定这场架便是猪肉黄同同黄姐夫与青紫三人之间的战争。那一对狗男女被猪肉黄大打出手,虽不知现场毁的如何,可想起来就极带劲。

    这个午后她做了王夫人的生意,又连带着做了郑夫人的生意,回了内秀阁之后时间已不早。

    一家人吃了晚饭,芸娘叮嘱柳香君同惜红羽早早顶了门,便也回了古水巷。

    等从黄家经过之时,她还刻意竖起耳朵听黄家的动静,只听得里边似乎是有些喧嚣,她想着任谁家中发生了这等事,又要筹谋退亲,自然是该喧嚣些。

    等李家人回了家里没多久,便听到有人敲门。

    来者是黄花。

    她的一双眼哭的肿成了一条线,瞧见她便低声问:“你……阿娘呢”

    “我娘”芸娘有些搞不清情况。怎的出了这事,黄花来找的不是芸娘,而是阿娘

    黄花等不及芸娘回答,一步窜进李家,将将与李氏打个照面便扑通跪下,长长泣道:“婶子……”

    灯烛飘忽,将房里众人的身影投射在墙上,透露出清贫和萧瑟。

    李家人一边安




第94章 随手诬陷强奸犯
    芸娘心里臭骂一声“老色狼”,嘴上却还要“是是是”的应着。

    那胡衙役便将大刀一收,对她一偏头:“快进快出,莫让你胡阿公为难。”

    快进快出是不可能的。

    往往第一次来探监的家眷都有狱卒直接带去所在的牢房。

    芸娘为了省那二十两的初次探视费,将黄花冒出成李大山的家眷,两人冒冒失失进了这牢房,只得一处一处去寻猪肉黄。

    但俗话说的好,朝廷有人好办事。

    她的人虽然是在牢房里当犯人,可在这牢房里,有人总比没人强上许多。

    她带着黄花径直来了李大山的监房。

    作为下等牢房,这间牢房比此前还要满上许多,瞧起来又塞进了几个穷鬼。

    她生恐黄花被吓到,只让黄花站远了,自己上前,扬声对着那摩肩接踵的监牢喊道:“李大山,出来!”

    人群如同井里打水的轱辘一般开始转动,转动,片刻后,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李大山被转了出来。

    芸娘苦笑道:“你们这是谁想的法子极其精妙!”

    她将手上包袱皮和饭屉往牢房的栅栏前一放,道:“吃着,我有话要问你。莫吃完,还要给旁人吃。”

    这回连盘腿而坐的空间都不够,李大山只能如妇人般侧身蹲坐,极其困难的伸出手,取开饭屉上的盖子,将三四盘菜端出来。

    芸娘上前取回饭屉,将剩下的几盘菜留在饭屉里,捂着鼻子避开他的体臭问道:“昨日里进来个汉子,不算胖,三十七八,圆脸无须。打人进来的,不知被关在了何处,你有没有内部消息”

    李大山连吃两盘菜,才对她一偏头。

    她顺着他所示的方向瞧去。

    周围是或满或空的牢房,那满人的牢房里人挤人哪里能瞧清楚长相。

    “哪里啊”芸娘费解。

    “上等房!”有其他人出声帮芸娘指了明路。

    上等房猪肉黄一进来就入住上等房谁给他出的银两

    芸娘顺着一个个空牢房看过去,果然在一处上等房里瞧见蜷缩在角落的一个身影,脑袋一顿一顿在打瞌睡的样子。

    那上等房面前,堆着满满的杂物垃圾,譬如烂的不能用的铺盖,其他牢房里用来铺子地上的杂草,被人吃干净的肉骨头。

    而猪肉黄便缩在远离牢门的最角落里,虽然犯困打盹,身子却是十足十的防卫姿势,仿似随时警惕有人袭击他的模样。

    芸娘瞧黄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咬着嘴唇不敢哭出来,也不敢说话,怯怯的站在她身旁。

    芸娘轻叹一声,道:“可以哭了,去吧”

    一声尖细的“阿爹”匍的炸响,昏睡的猪肉黄身子一抖睁开眼睛,认出站在牢房前之人是心爱的女儿,不是先让女儿救自己,而是嚎啕哭出声:“花儿啊……阿爹对不起你啊……阿爹瞎了眼啊……”

    遥远的牢门处传来胡衙役的呵斥声:“嚎什么嚎,又不是第一回见……”啪的一声将牢门关上。

    芸娘心里中升起一股酸楚,悄悄退开几步,将空间留给那父女二人。

    她回到李大山的监牢门口时,栅栏外已经重叠放着四个吃干净的盘子,李大山十分自觉的坐在原处没挪地方,以便芸娘问话。

    芸娘朝猪肉黄的牢房努了努下巴:“怎的他一来就住进了上等房”

    李大山将他所在的监牢环视一遍,反问她:“你觉着我们这里还能挤进来人”

    确实挤不进了。

    有人苦着脸道:“不知道这里这么苦,等出去后打死我也不能再进来了,安安分分当个好人吧!”

    芸娘点点头。坐牢就是惩罚性质的,怎么能让这些曾经害过他人的人舒舒服服在里面待几年。

    她问向李大山:“听闻你们一伙人抢了富人家眷时,只有你是只劫财,没劫色。其他人想劫色,你还劝阻过”

    李大山瞟了她一眼,半响方点头:“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芸娘立刻竖一个大拇指:“好!恶人中的君子!就凭这一点,我搭救你一把。”

    他闻言,眼中一疑。

    这么个小不点,能有什么能耐

    芸娘不服气的嘟着嘴:“怎么都欺负我人小你们这是门缝里看人,把我看矮了!”

    话毕,她探头往这监房里问:“你们谁家中一个月能担负的起八两银子”

    众人不知她是何意,有人甚至以为她是在打探家底,好再上门去薅一把羊毛。

    众人纷纷摇头,只有从最角落里层层遮掩处传出一个声音:“我家,我家能……”

    众人便再次一转,不一会转出一个瘦子来。

    那瘦子扑过来,喘了半天气方道:“我家能,莫说八两,十两也能。”

    芸娘奇道:“你家为何不花钱让你去住上等房”

    那瘦子哭着脸道:“十两银子顶天了,二十两可是半点法子都没有,我娘要吃不起饭。”

    芸娘闻言将他打量一番,这瘦子瞧着不过十岁,因为瘦,显得似稚气未褪,不像是奸恶之辈啊!

    她问他:“你是犯了何事”

    瘦子十分委屈道:“有个无赖欺负我娘,我去推了一把,那无赖倒地撞石头上成了傻子,我就进来了……”

    芸娘点点头,续问:“还有谁我可要去同胡衙役低价讨要上等房呢!”

    几乎同时有四五人呼出了声:“我,我,我!”

    芸娘点着最近的一个:“你说说,犯了何事”

    那犯人不知死活的开始抱怨:“我们村的王寡妇,见了我便笑,我跟进家去弄了她,她还哭哭啼啼要报官。我就进来了。我冤不冤啊我,她不愿意她笑啥,她勾引我她好意思报官”

    去死!芸娘咬牙切齿问道:“那寡妇如何了”

    这犯人嘿嘿一笑:“得了报应,浸猪笼了!”

    很好。芸娘冷笑道:“你叫啥名”

    “邹大龙!”犯人回答。

    如此芸娘问过三四人,心里有了眉目,方对李大山指指猪肉黄的方向:“他进来待不了几日,你护着他莫让他受人欺负。我出去为你谈上等房之事。”

    李大山点了点头,此时才嘴唇翕动向芸娘问道:“红羽她……这两日可好”

    “好,好的很。”芸娘点头:“能吃、能睡、能挣银子。”

    李大山闻言却变了脸色:“她挣银子她肚子那般大还要做工”他立刻摇头:“我不要去上等房,你让她莫为了这事去做工!”

    不错,知道疼媳妇。

    芸娘也不理会于他,踢了脚边的包袱皮:“你媳妇为你做的衣裳,爱惜着点。我过几日再来。”

    她回头喊了黄花,又安慰猪肉黄道:“阿叔莫怕,过几日就想法子救你出去。”

    她原本转身要走,终于忍不住将她心中不平了一夜之事拿出来说道:“阿叔你这件事最错的地方是哪里你心里有数吗”

    黄家父女纷纷看着她,等她出声指点。

    她叹道:“那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打那姐儿有什么用一个姐儿毁了容,那青楼里还有几百个姐儿,够的上你去打吗你怎的不打你家女婿他才是罪魁祸首!”

    猪肉黄嗫嚅了半响,往黄花面上瞧去,沉声叹息:“我得替亲家留面子啊!”

    都这般了还是亲家!

    芸娘拎起吃空了的饭屉带着黄花出了监牢。她令黄花先回去,自己却去买了瓜果点心重新回到府城大牢前,一边殷勤的替胡衙役剥开橘子皮,将一个个红橙剔透、饱满多汁的橘瓣上的白丝去净了,再殷勤的亲自递到胡衙役手中,瞧着他一个个咬的汁水满溢,被侍奉的十分舒服,这才出声同他商量:

    “胡阿公,我几次去了牢里发现,好些牢房都是空空,可其他一些牢房却人满为患,这是何原因”

    胡衙役自然不能同她讲其中的猫腻,只挥手道:“你小孩子家家,莫去管这些不该你知道的事。”

    芸娘便替他捏上肩膀:“嘿嘿,我怎的不知。”她压低声音道:“那空着的可是上等房,要花二十两银子……”

    胡衙役一想她阿爹在里面,她知道这些也正常,便问道:“怎的,想让李大山住进那上等房就靠你孝敬的这些个不足五钱的吃食”

    他撂下手中橘瓣,伸手要从旁边木凳取茶盅,芸娘立刻忍着烫替他端过去,笑道:“我哪里是想用这些吃食忽悠您老人家。我是觉着一间房收二十两银子简直太少,怎么的也得二十四两!”

    胡衙役一口烫茶含在口中喝不下去,立刻吐了出来,一边吸溜着烫麻的嘴唇一边冷笑:“就里面那些穷鬼二十两都出不起,莫说二十四两!”

    芸娘立刻将自己的主意送上:“我是瞧着里面那些上等房空着怪可惜的,如若一直那般空下去,对您老人家来说真是莫大的浪费。故而我就为您老人家想了个法儿……”

    监牢里此时不忙,胡衙役也乐的有人说话,虽然心里不把她当回事,却也一抬首:“说说,你胡阿公听听,看你这小娃儿有什么了不得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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