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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罗玉一笑,便扯了路边树叶将手上淤泥蹭净,抬腿上了骡车。

    骡车继续向前,约莫行了一刻钟,听得外间一声马嘶,车子停了下来。

    芸娘再探出脑袋,殷人离打马过来,指着眼前一大片废墟道:“便是此处。”

    几人下了车四处而去,只见眼前是连绵不断的废弃院子,每处院子都在洪水中被冲垮了部分或全部,偶有野猫或野狗栖息其中,被人脚步声惊到,立刻窜去了他处。

    如此这般瞧着,根本看不出这片废墟有多大。

    路旁有一棵高树,芸娘忙忙过去攀着树身子要爬上去,罗玉便跟过去,伸手稳着她的身子,以免她滑下来。

    攀到树梢上,她再抬眼望去,方看的明白。

    这片地皮加起来,只怕有十个永芳楼的面积还不止。

    当初她买永芳楼时花了近两千两银子,其后修葺又添了两三百两。这片地皮需要拆旧除废墟,再打地基盖宅子,所需花用哪怕用不到四万两,却也极接近了。

    她低头向罗玉问道:“玉哥哥,你觉得这处适合盖两层宅子吗”

    在骡车里时,芸娘便简短告诉过罗玉她想买地建宅子的事。罗家最近也在四处买无主的山地,罗玉对她的想法并不吃惊,还很支持。

    罗玉爬上树,在她身边往四处看过去,又溜下去,将马鞭从赵车夫手边接过去,随地取了半块青砖,卷起衣袖,将马鞭手柄处的木棍用力往地下钉进去。

    芸娘忙跟着滑下树来,蹲在他身旁,也不催他,等着他检测完再说。

    罗玉用了极大的力气将马鞭手柄定进去,又拔了出来,去往那废墟中墙根和倒塌的墙体处用手扒拉着瞧过,方道:“此处地软,只怕地底下有暗河。盖在这一片地上的房屋,地基打的浅,又都只用了泥砖盖屋子。故而遇到洪水,没有一处宅子能支撑的住。”

    她不由皱眉道:“那这片地岂不能为我所用”

    罗玉忙安慰她:“也不尽然,此处地处上游,




第147章 强买强卖(二更)
    九品照磨将眼珠子几乎凑在纸面上,方将这块地的作价看清,毕恭毕敬对殷人离道:“大人,这块地共五百亩,按上等宅基地算,每亩八百两银子,府衙作价为六百两,共计三万两。”

    他明白殷人离关心的问题,进一步细心透露:“现下留心这块地的,除了几位富户,还有几位官员。这些都不足为惧。只是还有一位,是安驸马的外甥,向知府稍过话,想要一块地。等知府大人收到信时,几块好地都已经作价出让,现下就剩这块地,比其他几处略好一些……”

    “哦”殷人离摸摸下巴冷笑一声:“安济宝那个废物不足为虑。你便转告知府,这地我瞧上了,今儿就付银子!”

    照磨怔忪间忙阻拦道:“大人,这可为难下官了……”

    殷人离已往芸娘瞧过来。

    芸娘一愣,立刻反应过来,忙往她袖袋里一掏,面上又浮现出她最常见的讪笑:“没敢随身带那许多银两,只有这些……”

    她掏出来几张银票,除了一张是一千两,其他几张都只是百两而已。

    她心虚的觑着他,他立刻提眉:“还愣着作甚,快去取啊!”

    话毕,纸扇一挥,稳稳坐在椅上,就着冬日凉扇闲闲同照磨话起了桑麻,眼风却还不忘了往芸娘面上一闪,其间的肃杀让芸娘打了个冷战,慌忙窜出了府衙,窜上了骡车,催着赵车夫往家中去了。

    赵车夫被催的急,绿豆不免多受了几次鞭打,罗玉若是知道,一定会心疼的泪水长流。

    芸娘回去取了银票,返回府衙时,殷人离正在大风肆虐的亭台上同照磨下棋。

    殷人离自己没什么,可对面那可怜的老头已被冻的清鼻涕糊了满面,举着棋子的手颤颤悠悠,横竖放不到棋盘落子之处。

    瞧见芸娘进来,老头心中念了句佛,啪的将棋子丢进棋盘里,向殷人离一揖:“大人棋艺高超,下官认输,认输。”

    嘴上如此说着,双腿已带着自己蹭向了大厅里的火盆,身子蹲的低低,恨不得整个人从火盆里扑进去。

    他一边取暖,一边极快唤着衙役,取来笔墨纸砚,趁着双手已略略热乎,干脆的收了芸娘带来的银票,立了字据,盖上府衙大印。只等着明日公示榜文到期后,令芸娘去府衙再做新的地契。

    银票中有一万两是去钱庄的兑票,老头顾不上计较,对着殷人离又是一揖:“下官赶着去钱庄里兑银子,大人慢走,恕下官不送……”如丧考妣般躲开了去。

    殷人离这手“强买强卖”玩的十分熟练,芸娘直到上了返程的骡车,对自己已经有了一块地的事还如在云端。

    “殷人离,你后日同我一起去做地契吗我怕一个人去,万一发现是做白日梦可怎么办”她从车厢小窗探出头,迎着疾风,对在一旁驾马缓驰的殷人离道。

    殷人离瞧她一眼,恍若未闻,眼神中满是不屑之意。

    芸娘缩回脑袋,向石伢伸手:“咬一口,像咬鸡腿一般咬一口!”

    石伢此时还惦记着她许给他的那一百两银子,十分的从善如流,啊呜一口便咬在她腕上,还顺带撕扯了两下。

    芸娘“唉哟”一声痛呼,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却是惊喜的一笑:“疼呢,不是做梦呢。”

    待她接受了现实,便警告石伢:“回去先别声张,明日我再统一宣布。”

    石伢绿豆眼狡黠一笑,向她伸出手:“我的一百两!”

    芸娘笑着白了他一眼,从袖袋中掏出银票递过去,警告他:“好好存着莫乱花,等长大了好娶媳妇儿。”

    石伢将银票往自个儿袖袋里一塞,满不在乎道:“娶媳妇的钱我阿婆为我存够了。这可是我买小骡子的银子。等买到了,我再将多出来的退还阿姐便是。”

    芸娘心知他自从见着绿豆,心中便有了一个“买骡子”的美梦,只摸着他的发髻一笑:“真乖,以后让你当车夫总管,所有骡子都是你的,可行”

    石伢忙忙点头,一时之间也被她激起心中豪



第148章 灌酒方案(一更)
    到了衙门对无主之地公示榜文撤销那日,芸娘早早起身,等着殷人离来了后,便带着李氏一同去了衙门。

    地皮自然要落在李氏名下。

    待地契上盖了官府大印,芸娘将油墨吹干,慎重交给李氏保管,嘱咐赵车夫先将李氏送回家,这才将她昨日起草的招股契书取了出来。

    洋洋洒洒五大页,集合了芸娘前世今生两世的人生智慧,将股份计算、分红机制、股东权限写的清清楚楚。而殷人离的一万两银子,在她的计算下,被稀释成了十九个点的份额。

    殷人离拿着招股书,瞧的分外仔细,可眉头却蹙的厉害。

    看到第三页时,他终于捂着眼睛:“李大掌柜,你的这手字,能写好些吗”

    无论如何,他最终还是将大名签在上面,一手字铁画银钩,与芸娘的字对比鲜明。

    芸娘一手将他剩下的一万两银票退回去,一手将契书取回。

    大事已定,心中分外舒爽。至于拆旧改造之事,只能等着天色转暖再开始。先根据地形,将宅子草图设计出来是正经。

    然钱财都要定向用在买地皮和建宅子之事上,为内秀阁寻铺子的事只能停下来。

    暂且将柳香君主仆和她那张“江宁义妓”的匾额搬去新买的小铺子里凑合着,白日里在那头守铺子,夜里来永芳楼铺子里打地铺蹭火龙。

    黄花同黄伢只得搬进了李家,八个人挤在了四间房里,虽是十分拥挤,却也分外热闹。

    殷人离从元阳回来便是忙收铺子占地之事,这些事办完,他又骑马飞奔回了元阳,这一去,一直到除夕当日才返回。

    午时三刻,芸娘同青竹守着时辰贴上了对联。

    江宁适逢大难,红色对联和门画是不能贴的,满城贴的都是白色挽联,以表悲切。

    房里烧了地龙,十分热火,诸人便在房中准备年夜饭。

    鸡鸭鱼肉自是不缺,虾蟹等河鲜也都备齐。李阿婆剁好饺子馅,和好面团,频频出院里往外去瞧。

    外间下了雪,寒意渗骨,芸娘担心李阿婆受凉,便劝着她:“阿婆,殷人离虽捎信来说可能今日回来,可也不一定就一定是今日。你莫太挂心……”

    李阿婆听过,口中虽应着她,却依然是不是站去院外相等。

    江宁人年夜饭是不吃饺子的,那饺子可是李阿婆考虑到殷人离是北地人,可怜他人在异乡不能与家人团聚,专程为他而准备。

    等的久了,饺子面放皴裂了,李阿婆重新揉上一回,又要去门外等人。

    芸娘只得拦了她,自己个儿披了披风,捧着手炉,外出站在自家门外,顶着一头雪,痴痴往路上望去。

    她自然也是希望殷人离今日能回来,且来李家蹭年夜饭。

    石阿婆给她的“破咒符”一直装在她袖袋里,没有机会用在殷人离身上。

    开先是她忙着买地皮的事,没精力操心其他事。

    接着是殷人离一去元阳便真的未回来过。

    如此一个多月过去,一时半会她也不知自己发育停止没。

    也曾在夜里放下尊严,就着灯烛脱光光,让青竹帮她瞧一瞧,到底发育的如何。

    然而就只那一回,她又仿似回到了发育之初。

    那时,青竹因为自己发育比芸娘快了一些,曾在她面前得意过极长的时间。

    此次芸娘将自己坦诚示于青竹,又遭受了青竹无情的嘲笑。

    自然青竹嘲笑芸娘的方式同几年之前相比有所婉转。

    刚发育之初,青竹是直截了当指着她胸



第149章 烧刀子(二更)
    然而芸娘的主意打的太不是时机,除夕日,家家酒馆都闭了门户准备过年,且又下着大雪,连路边卖烧酒的小摊都不多见。

    她一路冒着风雪寻了多处,能遇见的也是卖米酒的,烧酒都不多见,烧刀子更是难得。

    而她是个打定了主意便极有执行力的人,因着对身材的忧愁,碰了一处钉子,便毅然往下一处去。

    好不容易在邻近城郊的一处铺子寻见了烧刀子,便想着多多打两壶。

    怎奈这处卖酒之人的是个聋了耳朵的老妪。芸娘同她嘶吼大喊说不清楚,直累的出了一头热汗。

    她取下风帽和护着脸的大巾子,再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方令老妪明白了她的意思。

    待从老妪手中接过两壶酒,付过银子,远远路上雪影飞舞、马蹄阵阵,马儿跑的飞快,路边众人躲闪不及,便被溅了满脚的雪沫。

    芸娘提着酒壶避在路边,不多时,远处那一队马队已到了面前。

    那马速度极快,马上之人是何模样都未看清楚,众人只觉身旁刮过一阵寒风,一队人马已经窜了过去。

    她将将要抬步往回走,方才过去的人马又有两人调转马头往这边而来。

    那人身上包着披风,发髻上都是白雪,眉毛同睫毛上沾了雪片,仿佛四把毛刷。

    他打马到了芸娘身前,极力稳着马头,面上被冻的没了表情,嘴唇一张便呼出一口白气:“你去何处”

    芸娘看了几眼才认出此人竟是殷人离,而他身后马上之人是他的小厮阿蛮。

    她惊喜道:“你回来了”

    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便又进一步询问:“你是先回你家,还是直接去我家”

    殷人离并不回答,只瞧着她道:“今日除夕你怎地还出来买东西手里提的什么”

    芸娘狡黠的一笑,心中暗道:提的是能放倒你的东西。

    嘴上却道:“忖着你回来一定冷极,提前为你买的烧刀子。”

    殷人离嘴角一提:“既然都有了烧酒,还回我那里作甚,自然是去你家。”

    他侧身一弯腰,便拎着她的后领将她提到马上。

    她急着想争辩:“我十……”

    他一仰手臂,披风兜头将她罩于其内,她口中剩下的“三岁了”几个字便只有自己才能听到了。

    她原以为殷人离到了她家,她便能直接实施自己的计划。

    然而她未想到,自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哥都或多或少有些执念。

    譬如对个人卫生的执念。

    到了李家,他首先提出的便是要沐浴更衣。

    两位李氏正忙于做年夜饭,于是帮着烧水之事便要落在芸娘头上。

    芸娘自小没伺候过人,眼瞅着当了李大掌柜,竟然还混到了要伺候人的地步,自然一百个不愿意。

    这时阿蛮站了出来,他同芸娘打着商量:“李大小姐,劳烦您将炉子、水壶和浴桶寻出来,小的来侍候少爷便可。”

    这还差不多。

    洗浴的地方便安排到了前面铺子的试衣间里。

    此时芸娘突发奇想,如若把符灰倒进浴汤里,通过外层皮肤的渗透,不知能不能起效。

    如此想着,她便在送浴桶时借机进了更衣间。

    此时殷人离正准备宽衣,瞧见芸娘贼头贼脑的进来,便提了眉头:“怎地,想偷窥”

    地龙热火,殷人离脱去了披风,虽未脱去夹袄,却也将夹袄与其内中衣解了一排纽子,胸腹在轻掩的衣襟间若隐若现。

    芸娘有些脸热,狡辩道:“偷窥你我才不喜欢你这样的。”

    她往自己身上一指:“瞧见没,我喜欢我这样的,肉多的!”

    他乜斜她一眼,要把她往出赶时,又加了一句:“我瞧着罗玉也挺瘦,哪里像你了”

    她一愣。提罗玉作甚罗玉比他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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