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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赵车夫不接银子,只笑道:“东家昨日的打赏还未用完,小的兜里还剩的多。”转头便将骡车赶开,让出钱庄门面,去了一旁茶肆等待。

    芸娘进了钱庄,招待的伙计忙忙迎上去,知道她是老主顾,只熟门熟路的将她引到后面雅间。

    门口站着的另一位伙计等两人进了雅间门,这才静悄悄到了雅间门口,探出头往四处看了看,向茶肆方向做个手势。

    坐在茶肆四方桌上的一位汉子瞧见那手势,便举臂挥了挥手。

    他动作太大,一不小心将面前茶碗碰倒,滚烫的茶水流了满桌。

    他自己坐的远并无事,茶水顺着桌面流过去,反倒将坐在对面的赵车夫烫的倏地跳起。

    店家慌忙拣了帕子来为赵车夫拭去衣上水渍,又将桌面上多余的茶水拭去,不迭声的道歉。

    赵车夫性情敦厚老实,自来不与人起争执,便向店家摆摆手,只抬眼往对面那汉子面上瞧了一眼。

    那汉子却端的凶恶,见有人留意自己,立刻瞪着眼睛,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老子可不是你轻易能看的人。小心小命!”

    赵车夫见这人略略有些面熟,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但无论如何不想同这等恶人打交道,二话不说便起身,与旁的人拼桌去了。

     




第196章 被劫(八更)
    九月的日子还是有些刺眼。

    前方过来几个人,芸娘伸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双眼眯了又眯,方看清来人她竟然认识。

    每个人都认识。

    她心里一疑,脸上却堆了笑,上前行了个半礼,声音清脆道:“主子今儿兴致好,出来选首饰”

    长宁公主兴致极好,言语中也带了亲昵,道:“怎地今日你在外闲逛看来青竹这丫头又要受累呢。”

    芸娘干笑几声,同公主寒暄过,眼风一瞥,往公主身旁的汉子面上看过去。

    卢方义。

    她也向卢方义也行了个半礼,淡淡一笑:“卢大人今儿休沐难得见到您逛街,可见人身份不同,行止也不同了呢。”

    心中想说的却是:好你个卢方义,此前我便觉着穷书生不靠谱,那赵蕊儿偏生眼瞎瞧上了你。如今你同赵蕊儿才分别几个月,便攀上了公主这棵高枝!真真是斯文败类!

    芸娘眼神灼灼,只差喷出万丈怒火。

    卢方义却回她个浅笑,直言不讳道:“今日卢某无事,陪友人出来走走。”

    友人

    哼!卑鄙的借口!

    芸娘再向公主行过半礼,等着公主行了过去,方对着两人背影做个鬼脸。

    她瞧那卢方义对公主果然花尽了心思,便是前行途中经过两个闲汉,他也是伸手护着公主且目瞪闲汉,仿佛闲汉们再不速速离去,他便要祭出官威,将两人下了狱,判他们个“惊扰公主”的罪名。

    芸娘冷笑一声,继续往前而去,耳中听得有扑朔脚步声,只以为是那卢方义觑空支开公主,好将他的心里话告诉芸娘。

    她抿嘴一笑,边转头边道:“你若是说点好听的,本姑奶奶便……”

    “嘭”的一声什么声音在她发顶炸响。她有些困惑的看着眼前举了棒子的二人。

    随之脑袋一疼,眼前倏地模糊。她只来的及说出一句:“竟然是……”那个“你”字便折在了嘴里。

    她的身子往前歪去,被她对面的汉子担在了肩上。另一人立刻解了外袍将芸娘盖的严实。

    两人静悄悄顺着支路快步退了出去,将人往骡车里一放,鞭子一甩,赶了骡车往远处驶去。

    秋日的朔阳照的路面惨白一片,光天化日下,没有人发现少了一星半点的人。

    黑暗似一个乾坤袋,将所有亮光吞噬殆尽。

    芸娘自多年前中过邪之后,便有些怕黑。

    后来过了这些年,每每有走夜路的时候,身边总有人陪伴,有时是青竹,有时是阿娘,最多的是罗玉。

    前方有一丝丝亮光。罗玉衣襟上挂着的那片墨玉做成的压步玉,也常常是那般低调中闪着一丝丝光亮。

    她有一段时间极喜欢他那片压步玉,爱不释手。

    罗玉去李家玩,总要摘下来让她把玩。原本他是要送给她,然她知道那是他家传的东西,家传之物委实不能乱收,故而次次都只能违心的摇摇头。

    那时罗玉总会一笑,道:“今后再给你。”

    她不懂他话中何意。难道今后的墨玉就不是传家玉

    她不懂在这混沌里,她为何会想起罗玉来。

    是了,罗玉常常对她说:“莫怕,有我。”

    她此时是极怕的,她想着如若罗玉在她身边,他一定会抓着她的手说:“莫怕,有我。”

    前方亮光由一丝变成了一束,又由一束变成了一圈。

    光圈里出现一个缥缈的身影。那身影她仿似有些眼熟,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是谁。

    混沌中有个女子的泣声,嘤嘤嘤,仿似要钻进人的心里。

    她不敢去听,努力的缩成一团,向着那人影道:“你是谁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是好汉就以真身是人!”

    混沌中那女子的声音似有似无:“真身……我怕我示了真身,你禁受不住……”

    光圈变暗,眼前出现了一双眼睛,柔媚的让人春水泛滥,忍不住想更近一步,看看是什么样的长相,才具有那样一双娇媚的眸子。

    然而再仔细一看,那张脸未免让人有些失望,不过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上,竟然长着那么一双令人惊心的眸子呢。

    记忆中,芸娘曾数次感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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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熟人(一更)
    天窗上映照进些许光亮。

    天该亮了。

    监牢里囚禁的众人也渐渐醒了过来。

    有胆子大些的汉子站在监牢边扬声唤道:“来人啊,爷饿了,爷吃饱了才能谈银子……”

    没有回应。

    这样的安静令旁的人胆子更大了些。

    有人站出来壮着胆子问候劫匪的祖宗十八代,如同平日里问候家中帮工一般。

    嘶吼被前方重重的脚步声打断,仿似决定命运的夜叉向众人行来。

    胆大的汉子们依然站在栏杆处,胆小的妇孺们挤成一团,唯恐成了第一个刀下亡魂。

    芸娘捏了捏拳头。

    那里有她从衣上拆下来的一根别针,原本是用来别着她的护身符。

    现在这是她唯一能当做武器的东西。

    五六个大汉停在了牢门外。

    门锁被打开,当先进来一个面上有疤的大汉。

    他瞪着一双眼往人堆里看去,挑选最初下手之人。

    其后有个汉子窜到刀疤脸身边,一手便往芸娘处指去:“大哥,就是她。先从这女娃子下手!”

    天窗外的光亮照射在那人面上,芸娘看的真真,这就是那恶汉,曾钻进芸娘赌局的人!

    他不是离开江宁了吗他怎么有胆子回来

    她手心一瞬间被汗打湿,牙根止不住的打颤,只想着握好手里的别针。

    只要有人拉她,她拼死也要将针尖刺进那人的眼眶里去。

    那被称为大哥的刀疤脸回身一脚踢在恶汉身上,向他吐了口唾沫:“老子做事要你吩咐”

    恶汉不敢再说,只唯唯诺诺的点着头,斜眼瞪了芸娘一眼,眼中杀气毕现。

    刀疤脸往人群中一瞧,指着一位脑满肠肥的富户汉子,向其他几人道:“就先他了,拉出来!”

    那富户惨叫一声,拼命挣扎着求饶:“好汉饶命,我……我家里没多少银子……”

    劫匪大哥一声冷笑,将腰间匕首抽出来,众人但见眼前寒光一闪,那富户紧接着惨叫一声,小腿上已经冒出了鲜血。

    劫匪大哥一摆头:“拉走!”

    大步走出去,方对牢里余下众人道:“待会乖乖配合,爷不让你们吃苦。若舍不得银子……”他冷笑一声:“那乱葬岗上的野狗最近一直饿着肚子呢!”

    富户的惨叫声同劫匪们的进步声一起离去,余下众人惊的面无血色,寒颤不止。

    未多时,徐夫人连同其他妇人便嚎啕大哭。

    鲜血、拖拽、威胁……众人心中原本尚存的一丁点儿侥幸荡然无存。

    时间过的极慢,到天窗上透过来的光斑直直撒在地上时,约莫才到了午时。

    被拉出去的富户没有回来。

    外面再无声响,唯一传来的只有鸟叫。

    芸娘一遍遍回忆她被送来的情形,然而能想起的只有她被人敲晕时眼前模糊的人影。

    她记得清楚,那人影她此前才见过不久,是钱庄里那位踩了她脚的新伙计。

    这么说,是那伙计同偷偷返回来的恶汉一起设计绑了她。

    那,她在钱庄存钱时她便被盯上了罢。

    不是,一定是此前就已被恶汉盯上。

    否则他不会认出自己。

    一定是他暗中瞧见过她同哑婶一起出现过,才会认出她来。

    从她被劫已经过了整整一日,不知道阿娘、阿婆和阿妹她们怎么样,有没有也遭了毒手。

    这里关着的这十几人不知道是不是全部,其他地方不知道还有没有关着人。

    不知谁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引得其他人的肚子连绵不绝。

    芸娘摸了摸袖袋,六千两银子的兑票还在袖袋里,没有被搜去。

    她紧了紧腰间绢带,朝上望了望天窗,悄声对一位汉子道:“阿叔,我踩着你肩膀,上去看看……”

    汉子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天窗,哭丧着脸道:“你想的法子我们早想了。那天窗连个小娃儿都钻不出去,莫说我们了……”

    话虽如此说,他依然蹲下身子,让芸娘踩着他肩膀,将她送上天窗。

     



第198章 杀人(二更)
    茅草被编成了一捋又一捋,没有什么章法,瞧上去更像是芸娘无聊打发时间的玩意。

    初始也有人同她一起编,然而他们发现这毫无意义时,便再不跟下去,只闷头昏睡。

    匪徒再次出现时,将目光盯向了芸娘。

    来人是那位恶汉,曾被她设计了赌局逼离江宁之人。

    芸娘等的就是他。

    他站在芸娘面前,足足比她高了两头,手一伸拎着她前襟便将她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闷哼一声,牢牢瞪着那汉子,手心里紧紧握着别针。

    恶汉手一扬,一个耳光打的她眼冒金星,狠狠骂道:“凶啊,威风啊,怎地不还手我打你个小贱货!”

    无数巴掌劈头盖脸打下来,芸娘紧紧抱着头躺在地上,眼前只有恶汉的一双脚和一缕又一缕的茅草。

    她紧紧咬着牙。

    等,继续等,不能冲动!

    口中渐有腥甜味,耳中起了耳鸣。恶汉的一双腿在她眼前移动,踏进了无数缕茅草中,踏进了无数圈茅草中,踏进了同一个茅草环中。

    就是现在!

    芸娘倏地起身,使出全身力气扑向恶汉一条腿,将手中别针针尖狠狠往恶汉腿上扎去。另一只手已经扑抓了一把茅草塞进恶汉口中,堵住了他的痛呼。

    恶汉的腿被针尖扎中,因着脚上套了茅草圈,另一只脚便被带动的跟着一个趔趄,重重倒在地上。

    芸娘低吼一声:“快,掐他脖子!”

    在她扑过去捂住恶汉嘴时,有人上前掐住了恶汉脖子。

    恶汉被捂得踹不上气,双腿重重的踢打着地面。

    有更多的人上前,压住了他的腿脚。压住了他的手臂、前胸。

    无数只手掐在他颈子上,恶汉一双眼珠子突出来,一张脸憋的紫红。

    在他死死的做出最后一番挣扎后,全身蓦地松了劲。

    众人气喘吁吁松了手,再去探恶汉鼻息,已是死尸一具。

    钥匙已从恶汉腰间转移到了芸娘手上。

    她擦了擦面脸虚汗,忍着身上的剧痛,压低声音道:“我们只有跑这一条路。否则,留下就是死。”

    她心知眼前众人是一盘散沙,便继续道:“等会我们溜出去,不要往一个方向跑,要往四面八方跑。如若被捉住了,对方人少我们就反抗。人多我们就投降。保命要紧!”

    众人点点头。

    牢门缓缓打开,芸娘弓着身子逶迤在最前面。

    离火把越近,便看的越清楚。

    这是一座借着塌方的半边山洞盖起来的巢穴,一边是土砖,一边是石壁。内空不大,极可能是曾经用来守林子或者猎人中途歇息之处,不知为何废弃后,成了劫匪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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