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持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鹿青崖
可怜哑巧早就懵了,见到了李渡孟尘兴奋来不及,再见裴真和他两个一处,又同周颐都在一起吃酒,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
第63章 夫君勿念
夫人持剑惊春一梦第63章夫君勿念见哑巧的真容,周颐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那种熟悉的感觉,根本不是最近才出现的,但他旁敲侧击地问,哑巧只是同他摆手,然后躲到了夫人身后。
周颐试着去问裴真,谁料裴真反而问他,“周大人打听这个作甚是怀疑哑巧犯过什么事,还是对小姑娘上了心我记得周大人,成亲了吧。”
这问话,真是越来越像韩烺了!
周颐瑟缩,他确实是成了亲的,但是他这桩亲事并不是世人想象的那般,只是现下从他嘴里说出来,辩解的意味太重,倒是他真的对那哑姑娘上心了似得。
话不得说,周颐讪讪走了,加之哑巧见了他便有意无意地躲开,周颐这心里越发痒的难受。
只是他再如何痒,也没得用哑巧过来寻李渡孟尘,原是因为木原和几个兄弟做离楼任务,有一位兄弟在任务中了苗蛊,发作情形与李渡极其相似,怀疑是同一种蛊毒,目前任务并未成功,反而遭到了苗家的追杀,几人暂时潜逃到了铜陵,只因那位兄弟中毒太深,正好遇到了哑巧,哑巧是知道李渡孟尘要来金陵的,这才托付了她前来寻人,看李渡有没有寻得郎中。
随着不断有人提出离楼,哑巧的师父易姬不愿再在楼中居住,三年期即将满,易姬宁愿受到病痛这么,也不愿苟且楼中行苟且之事,因而让哑巧出门寻一处妥帖住所,若能找到裴真未英,那自是最好了。
两桩事叠在了一起,哑巧把事情告诉了众人,李渡本是要亲去,可他连日行船走马,病情加重,根本去不得。
要去的人,反而变成了裴真。
她去,至少能替那些兄弟,挡一挡追杀。
雷厉风行的锦衣卫指挥使夫人,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启程。
周颐是想劝的,可是根本劝不住。昨天下午还都在,今天一早就剩他一个了。
冥冥之中,周颐想到了韩烺。
要是等到韩指挥使回来......
哪知又过了一天,韩烺真的回来了。
周颐在致庄门外迎接他的时候,韩烺就发现他表情有点不对,脸上几块肉显得僵硬,两只手抓在一块,一处无处安放的样子。
“做了什么好事嗯”韩烺问他。
周颐心想我可没做什么好事,是你媳妇做好事去了。
他不敢直接说,先问,“韩大人一路辛苦了吧可查有所获”
韩烺点点头,却道,“先不说这个。夫人在家吧定是想我了,我先同她说上两句,好叫她安心。”
周颐一听道完了,夫人还想你呢,只有我勉强想你......
“那什么......夫人她不在致庄。”周颐小声道。
韩烺大步迈开的脚步一顿,这种自己出了门,回家却没见到夫人的情形,让他不禁想到了她潜逃出京的那次,让人不安的很。
“不在致庄出门耍玩去了去哪了我去找她。”
他说着转身要出门去。
周颐见状赶忙拉他,“哪是耍玩去了是出门救人去了,根本没在金陵啊!”
“什么!”
刚出差回来的锦衣卫指挥使脸都青了,周颐把话赶忙说了个清楚,也没见他脸色缓和一点。
韩烺自己回到了院中,进到了房内。
房里空荡荡的,韩烺对此情形不禁头皮发麻,反顾告诉自己她只是出门去了,可心里就是止不住的发慌。
他还以为她要踮着脚盼星星盼月亮盼他回来,她倒好,为着兄弟,又作侠女去了!
满朝廷问问,哪家的官眷,是这样的!
韩
第64章 她不用着急回来
周颐再清楚许蓝不过,当年许蓝和他大师兄一起被冯霄收为弟子,两人皆是孤儿,长幼难辨,就因为许蓝性子稍显懦弱,为人过于谨慎,冯霄便让他做了二弟子。
这样的许蓝,周颐确定他不会蒙蔽自己!
韩烺没有说话,一直看过来,周颐抬头接触到他的目光,忽的心中一亮。
“是不是、是不是故意有人用许蓝做障眼法,想用许蓝的嘴,混淆我们的视听!”
这话一出,韩烺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总算没被舅兄的名号糊住脑子。”
周颐尚且恍惚,那有空同他打趣,只道,“什么舅兄不舅兄,我同他认识多年,那用的什么裙带关系”
他着急顾着思量,又说起苏家的事,“许蓝当时同我说,本要设下圈套将那一伙贼人擒住,不想贼人先得了消息跑了,还把他们摆了一道!”
韩烺嗯了一声,“现在已经很明白了,六扇门里有人能支使许蓝做事,能从许蓝嘴里,得到所有消息。”
但是许蓝在六扇门不过是个小捕快,顶多算是个手下有五六个兄弟的小头领,上边顶着的人,至少有三四个主事的人,都有可能。
不过,至少缩小了目标。
周颐兴奋起来,“那咱们先找了许蓝摸摸底”
“不用急,许蓝这边也先不要说什么,慢慢打听着。”韩烺又吩咐了周颐几句,又将火梅教的事安置了。
火梅教一干人等,犯下的事,具体还有很多,要一点点都查出来示众,不要让百姓以为官府以为镇压,不分青红皂白,现在把火梅教的恶性都查出来亮出来,谁是谁非,百姓心中也就有数了,以后再有这等邪教,也就不轻易信了。
再者,相干的文字图样,一概不能留。
那金涧父母便是紫莲教的人,金涧看着他父母死后,手里握着他父母留下来的邪说教义,这才在短时间内兴起了火梅教,声势之浩大,比当初紫莲教,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所以韩烺还叮嘱周颐,“有子有女的,你可以弄清楚了,不要再出现一个金涧。”
周颐说放心,见他把金陵所有事情都托到自己头上来,眨巴眨巴眼,“你去哪”
“你说呢”
“铜陵!你找夫人去说不定夫人已经要回来了,你去她回,岂不是扑个空”
韩烺抬头望了望天,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无奈,“不会,她不会急着回来。”
......
铜陵,不起眼的面摊上,裴真举起筷子,突然打了个喷嚏。
谁念着她了
她的夫君小豆子不是说勿念吗
裴真摇摇头,匆匆吃了碗面,又开始在街市上转起来。
木原和两位楼里兄弟脚下停在了铜陵,一来,两位兄弟中叫毛律的,中了蛊毒,发过的厉害,一时都不了路;二来,铜陵离着湘西也有些个距离,那苗家人不至于追杀至此。
谁料他们千算万算,竟然遭遇了从前毛律和另一位兄弟罗淄刺杀过的江湖家族的反击。
那家姓庆,并不在铜陵,毛律和罗淄接到任务杀掉他家中一人,也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怎如今突然被人找上门来!
木原并那两人急急换了一处住所,才勉强藏身,只是那庆家人不依不饶,仍在城中搜索,裴真和哑巧过来,按着留下的痕迹找到木原三人,三人竟被困的,连饭都吃不利索。
现在裴真在城中看庆家人可还在,若是解除危机了,木原他们才好的见天日。
她转了许久,并没发现有庆家人的痕迹,回到木原他们落脚处,可巧哑巧也转了一圈回来,同样无
第65章 不要杀人
风中有了微微的凉气,吹落枣树上一片小叶。
木原听了裴真的回答,心里为未英那小子感叹了几声。
“那姐姐过来,指挥使大人知道”木原感叹过,又想起韩烺这人不好相与,因而特特问了这一句。
谁料裴真点头又摇头,“我给他留了话。”
不知道......
木原看着裴真淡定的脸色,突觉秋天真的来了,天气真的凉了,凉气都顺着脚脖子上来了。
木原很想问问裴真,“我的姐不怕韩大人生气吗”,再看裴真那模样,觉得这位姐肯定说,“怎么可能”,遂以为算了,他想了想,“这样啊,反正我们也晓得去济南府找金圣手,给小毛哥治病,阿真姐不若回金陵去吧。”
这倒让裴真仔细思量了一下,是有些犹豫的,只是还没说便听见里间毛律病痛发作的哼声,叹了口气。
“既是来帮忙,没有不帮到底的道理,总之是出来了,没什么的。”
她自以为没说什么要不得的话,谁想木原竟沉默了下来,裴真看过去,映着微弱的烛光,竟看到他眼底有泪光闪动。
她盯着人家看,倒把人家看得不好意思了,半晌,木原道,“阿真姐,真的不像是楼里的人。楼里从来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只有那等经年的老搭档,才愿意伸出援手。都是江湖中人,却不配为江湖中人。”
裴真看着木原有些惊讶,木原却笑了出来,笑得苦,“可惜这遭差事未能成,还遭了双重追杀,楼里不敢回,那苗疆又一事无法再去,离楼......还不知道等着我们三人的是什么。”
恐怕不只是三千鞭这么简单。
裴真听着这话,陷入了深思。
......
天还没亮,几人便已经收拾了起来,准备上路了。
给毛律灌了些清醒的药,哑巧给众人都打扮了一番,轮到裴真,裴真道不用。她自同小豆子成亲,那心思多的人,便不许她再易容,平日里连涂脂抹粉都不许,好在裴真不在意,都随他去。
现在铜陵没认识的,不化也没干系。
几人往西城门去。街市上有摆摊卖菜的,开始拾掇起来,他们分了两波,前后出城,并无什么障碍,出了城,又走了好远,离了摆摊的远了,路上只剩下零星的行人,哪有什么仇家
按着昨天的思量,开始绕道往东北,直奔济南府而去,木原和罗淄都松了口气,哑巧也露了笑脸。
就在这时,林子里走出几个人来,来人对着他们而来,提刀挟剑的,几人齐齐看去,皆吓了一跳。
正是那庆家人!
气氛猛地一凝,罗淄和木原,武器已经握在了手上。
裴真却觉哪里不对,不动声色地将几人掩在身后,见那庆家一人走来,走近她身前,突然问道:“几位也是习武之人吧近来可见有三个男子,身上有武艺,其中一人得了重病,行动不便,另两人一个粗眉黑脸,一个不及十八的”
裴真几个皆没想到,庆家人上前,竟是朝他们打听他们自己!
多亏哑巧的易容术!
不然谁想到这庆家人,还一直盘桓未走
裴真暗松口气,声音如常,“并未见着,城里人多,几位可去问问。”
“我等也知城里人多,只是那三人狡猾。”问话的人并不在多言,住了话头,同裴真拱手,“多谢了。”
裴真笑着颔首,转头见着木原他们个个还似紧绷的弓,只怕他们露了马脚,赶紧催着上路了。
只是刚走了十几步,呼听身后一声喊,“等下!这马不对,正是那三贼的马!”
声音一落地,罗淄剑已出鞘,本那庆家人不过疑心马
第66章 我在你心里几斤几两
夫人持剑惊春一梦第66章我在你心里几斤几两马儿被抽得吃痛狂奔,一直奔到了不知哪处山下的小溪边,才停了下来。
裴真本来想喊停,那庆家打得如何,木原他们又跑没跑得掉,她想知道,只是她再傻再呆,此刻也晓得小豆子怕是要闹事。
才想着,一直扣着她腰的手又发了力,将她带下了马来。
裴真这才得以转身去看他,这一看可不得了,这是谁家的门神,这般凶神恶煞,两只铜锣眼,鼻孔大出气,嘴抿得发白,面相恨不能吃人。
“夫君,你来了”裴真小声问他,“夫君想我了”
“呵!”她的夫君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夫人想我了吗”
“那自然是想得,昨晚还想了!”裴真可不犹豫。
“呵呵!昨日想,看来今日没想!”她的夫君更加阴阳怪气了,半眯着眼睛盯着她看,果如裴真刚才所想。
裴真现在知道说什么都是错的,也不再多说,伸出手,小心拉了拉韩烺的衣襟。
韩烺被她这轻飘飘的两下拉得,火气也像被拉了下来,再看她低着头,一副知道错了的样子,顿时火气要灭。
但立刻被他止住了。
她还知道错了不可能!她只是抓到他的心软之处!
“夫人不想我,也不让我想,不知我若不来,夫人准备何时回去”
这个问题......
裴真又扯了扯韩烺的衣襟,“待到几位兄弟安置好了,我立时便回!”
果然!
韩烺气得七窍生烟,她只把那些个劳什子兄弟当要紧人!把他当个随意安置的!
他就不该来找她,让她也好生急一急,免得一次两次,这样有恃无恐!
可是他若不来.......韩烺一下想到了刚才的情形,一众提刀持枪的男人,就这么对付她一个女子!
这画面一闪,韩烺这满腔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了。
“裴真!”他气得大吼,“你到底有没有顾及我这个夫君!”
裴真差点被他把耳朵吼聋,旁边老老实实低头饮水的马,也被吓得,前蹄一滑踏进了小溪里,回过头来小心看两位主子,不敢吭声。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