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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鹿青崖

    “他就是个狠心的人,除了徐姚氏,谁都不在他眼里,尤其我娘,他恨我娘,是他害死了我娘!”

    裴真从没听韩烺提过这个,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

    “想不到吧”

    裴真握着韩烺的手,他的手完全凉了下来。

    韩烺说,那一段时间,他都去别家的学堂读书,早上天不亮就去了,下午回来,便被祖父母留下来,读书练字或者扎马步练棍法,祖父母似是有意让他与母亲隔开些,母亲也不太在意,待到晚上他回去,也说不上几句话,问问他功课如何,便该歇了。

    出事那天,母亲同他一道出了门,他去学堂,母亲说要去潭柘寺拜佛,还要替大伯娘求平安符,让他好生学




第4章 为什么
    c_t;韩烺到此处,马车已经停在了四角胡同府邸门口,韩烺顿了一下,“继续走,不要停。”

    他手冰凉如浸在雪中,他说那两个婆子长吁短叹他母亲命不好。

    “......若是活到了现在,那得是多享福”

    “命是天定的,她就是命苦,嫁了个狠心的郎君,当年病成那样,愣是不给她看病!都说是时疫,怕见人,可他们院子谁染病了就世子爷当时病了,还是送了她之后才病得!侯爷无非是怕传出去韩家要跟着受牵连,可这也是一条命啊,还是自己妻子的命,后边就放任了,连汤药都断了!他就不想想,世子爷那会多小啊!没了娘,多可怜啊!”

    韩烺本是要听听,是什么人,想嚼什么事给他听的,没想到听来的,正是他心里多少年,解不开的疙瘩。

    他直接翻墙跳了过去,刀尖指着那两个婆子,两个婆子一个吓尿了,一个抱着树才没倒下,韩烺问:“方才说得是真是假!胆敢有一个字假话,我剥了你全家!”

    一个跪地磕头,一个点头不迭,“奴婢不敢说谎!侯爷真没给夫人请郎中啊!好些老人都知道的!世子爷不信,可以去问侯爷!”

    天上打了雷,轰隆隆地要把人心劈成两半,豆大的雨点子落下来,韩烺闯进了韩瑞的书房。

    韩瑞在练字,他这样的年纪,要名有名,要权有权,况他也不贪恋那些,每日便做些修身养性的事来。他见韩烺身上淋了半透,身上除了湿气还有怒气,他放下笔,“你想问什么”

    “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韩瑞顿了一下,“病逝。”

    韩烺一声冷笑,外间一道闪电划过,“那我问你,你有没有给她请大夫!”

    韩瑞一时没有开口。

    “你说话!”韩烺一下跃到了韩瑞的脸前,如今的韩瑞,已经没有他身量这么高了。

    韩烺掀起眼帘看着他,声音平静,“没有。”

    话和窗外的雷声同时落地。

    “为什么”韩烺声音颤抖,声音里似乎还有一丝希望。

    韩瑞没有说话。

    “是你害死了我娘。”韩烺踉跄了一步。

    韩瑞没有否认,低下了头。

    韩烺脸上有热泪滑落,他笑了起来,“你既然想让我娘死,又要我这个儿子做什么呢你只当我也死了吧!”

    他转身跃出书房,雨下的很大,他在这滂沱大雨中离开了归宁侯府......

    车轱辘咯噔咯噔地响,裴真问韩烺,“那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那两个婆子不是说的很明白吗他怕时疫连累本来就摇摇欲坠的韩家,所以,等到我娘死了,我也没见着我娘最后一面。此刻想来,也许我娘那时,已经被他化了灰。”

    他眼角有泪,裴真心里酸涩,轻轻替他拂过,她要劝他一句,他却先开了口。

    “平白无故让我说这些,闹得我心下不快,是不是你的过错”

    他突然兴师问罪,裴真倒大松了口气。

    “是我的错!夫君只管罚我,我都认得!”

    韩烺哼笑了一声,将她越发搂紧,“那我得好好想想,不能轻饶了你......”

    ......

    济南,易姬同哑巧坐在房里说话。

    金鸣算是全盘接手了纵英山庄的病号们,众兄弟没有哪个没有点子病的,大家感激金鸣,有为他千里寻药的,有替他帮忙做活的,招呼一声,没有不来。

    易姬病的重,金鸣让她到千佛山这边的庄子住下,同沈城一道,在金鸣眼皮子地下治病。

    沈城爱叨叨,易姬又喜欢打趣,两人倒不孤单,每日凑



第5章 喜滋滋的周颐
    周颐又恢复了喜滋滋的状态,带着哑巧上了路,见她骑马溜得紧,一句话都不说,到了驿站已久喝口茶水,不同自己打交道。

    周颐开始还有点难过,心想自己哪里招惹她了,她在金陵被人揪着领子,还是他英雄救美呢!

    怎么就不招她待见了连句话都不跟他说的。

    然而周颐转眼就愣住了,哑巧根本不能说话呀!

    周颐皱起眉。她是怎么哑的是从小就哑,还是人害得

    若是人害得周颐想想,忍不下心来,见她自己喝过茶,捡了新鲜草料喂马,走过去。

    “你进京有什么要紧事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尽管来找我!”

    哑巧转身看了他一眼,比了一个感谢的手势,比划完,只怕他不懂,但要怎么表达,又不知道。

    周颐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知道,我看的懂的!我找一个老师傅教我了!”

    哑巧吃惊地看过去,周颐这才发现自己嘴又秃噜了,想解释,“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最后无奈了,只能道:“我是想告诉你,我不是坏人,也没打什么坏主意,你别防着我!”

    哑巧定定看了他几息,弄得周颐以为这话起作用了,想看她冲自己笑笑,然而她欠了身,转身离开了。

    周颐一张俊脸,一下垮成了丑脸。

    哑巧没看到,只是她心里也不得劲。

    周颐这是做什么呢他不是已有妻室了吗还是他表姐冯瑰,小的时候,常在她身边转来转去的。后来冯家被问罪,满门抄斩,他一天之内娶了冯瑰进门,才让冯瑰避了这场祸事。

    怎么现在,娶了冯瑰在身边,却要同旁人说些不清不楚的话

    哑巧咬了咬唇,冷下心来。

    周颐于冯瑰如何,和她一点子关系都没有,她只要知道周颐是冯瑰的夫君,是冯家的女婿,也就够她对他敬而远之了!再也不想从前还小的时候,那点对他的心思了!

    哑巧想到此处,又是一顿,清秀的眉头拧到了一起。

    他是冯家的女婿,冯瑰的夫君......倒是......

    他刚才说,要她尽管找他帮忙的!

    哑巧的心完全冷下来,她转过身,向外走去。

    周颐还站在马厩下发呆,马粪的臭味并没有将他熏醒神,他怔怔地,知道眼前有人影掠过。

    他定睛看去,竟是哑巧回来了!

    哑巧手里拿了两块茶点。周颐瞪大眼睛,那茶点递到了他眼前。

    “给我的”

    周颐吃惊,见她笑着点头,露出一对小小的梨涡。

    ......

    哑巧进京投奔回了四角胡同的韩指挥使夫妇,梅花胡同韩家那边,也惦记起了这夫妇两个。

    “你果真见着了”汪氏倚在贵妃榻上,问儿媳史氏。

    “是啊,娘。三爷带着她往云德大长公主那瑞景楼吃饭。瑞景楼来往的都是贵人,三爷同人打招呼时,她跟在一旁,我瞧见了,那身形是绝没错的。眉眼似是有些不一样了,这却不要紧,只看那精气神,怕是病好了完全!而且不是说前些日华国公家的满月宴,她也去了吗身子是真的好了!”

    史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汪氏倚着靠枕沉吟。

    “娘她身子好了,三爷又正当年的,咱们就别想静宣过继的事了!我真是怕了三爷,我弟弟到现在,都下不来床!”

    说着,见汪氏不接话,急起来,“娘,您想想沛织,她没了孩子,赶明还能要一个,若是我弟也没了,沛织就要守寡了呀!三爷这次还没有下杀手,咱们再惹他一次,他还不得将咱们刮了!娘,可别再打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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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万万不要勉强
    方家人指望不上韩瑞,便想着指望韩。狂沙网

    但是韩也是从不与他们来往,这一点汪氏知道,韩对汪家在方氏过世时,自始自终都没有露过面,心存不满。

    方家越是从不来信与他联系,他便也冷着汪家,直到他外公去世,韩派了人过去,自己却是没露面的。

    他如今是锦衣卫指挥使,方大舅这样做官的,没有不怕的。实在无法子了,也去他门前打听过,可他根本不在家,往南边去了,剿火梅教去了。

    汪氏一直都知道方家进京求门路的事,可从没想着还能用上。

    她还以为那唐氏要死了呢!韩带着她出门求医,谁想活蹦乱跳地回来了!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要动手了。

    史氏把方家大舅现如今的形说了,汪氏“嗯”了一声,“那就派人联系起来吧,别让人走了才好,但也不要让他们真的见到韩家父子了。等到熟络起来,方家求到我这里来,我可得好好地,给他们指条明路。”

    史氏激动地应下,汪氏又吩咐她,“这一次,可要做的隐蔽!咱们最好能借势推波助澜,实在不行动了手,那是要连一丝丝灰都不能沾,懂吗”

    “懂了!媳妇懂了!还得是您这样的年纪见识,才能沉得住气,媳妇还是年轻,不敢扛事,还请婆母多多教导!”

    汪氏哼笑一声,“你有这个心也是好的,以后侯府到了咱们手里,你才是当家。”

    史氏笑开了花,汪氏朝她拜了手。

    “下去吧!”

    ......

    史氏暗中让人同方家人接触,方家人正是求告无门的时候,自然也就与史氏搭上了话。

    韩并不知道,他只听说方家来了京中求门路,便于韩瑞一样,不约而同地闭门不见,还叮嘱裴真,“方家连我母亲去世都不曾来人,枉我母亲从前还常惦记着,也是看错了自家父兄。现如今闹出了人命倒是找上了门,我早就知道了,我那小表弟打死的可是良家,还是他醉酒打人,方家就是把头磕出血,我都不会管。你也别管,免得被他们捏着欺负!”

    裴真自然是听他的,韩家中的账都是积年理不清的烂账,对待这种账,她这新媳妇,那是万不能插手的。

    这一点,还是薛道长教的。

    不过裴真这两,都在问刚来京的哑巧济南的事,得知纵英山庄没再与江湖门派打过架不说,又有十几名兄弟紧追着离了楼,因着根本就是在外出任务,厉莫从根本是拦不住的。

    裴真一想到那让人作呕的厉莫从,也有如今,不由地翘起愉快的嘴角。

    哑巧同她打手势,“我师父的病好多了,每跟沈君一起打牌,都说等到夫人去了济南,也要一起打牌的。”

    裴真哪里打过牌,只从旁看过,一知半解的。说起这个,又记起前些与忠勤伯夫人和薛道长在一处,也说要打叶子牌,裴真觉得是得学学。等到诸事了了,打打牌也是同人交际。

    她刚要问哑巧会不会,外边有了说话声。

    秋初打了帘子回禀,“夫人,小哑姑娘,爷和周大人在院外,说要请夫人和姑娘出门走走。”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裴真知道周颐与他表姐的事,倒是不反对他与哑巧,主要还是哑巧也没什么不愿意的。她看过去,见哑巧有一时恍惚,后才又起了,迈出去的步子,有一种bi)迫感。

    裴真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可这种感觉太明显,前几次她都没太注意的。

    她快步跟上,拉住了哑巧,“哑巧,是不是周颐欺负你了”

    哑巧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裴真看她不似伪作,又问,“那是你不喜欢同他打交道若是不喜欢,万万不要勉强的!”

    这下哑巧更惊讶了,连连摆手,“没有勉强!”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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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刀俎和鱼肉
    c_t;相看那日,周颐特意穿了件哑巧说过精神的,宝蓝色绣仙鹤直裰。*随*梦*小*说

    虽然哑巧没说什么,可周家觉得让小姑娘直接来家不好,便选了广仁宫碧霞元君庙,让周颐带了哑巧过去,周颐母亲冯氏带着冯瑰头一日便去庙里住了。

    路上,周颐始终觉得哑巧的情绪似有些不对。

    “是不是赶路急了不舒服了”周颐见她浑身紧绷,想劝她停下来歇一会,她却摇了头,一味赶路。

    周颐苦笑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赶着去见什么旧友或者旧仇。

    又跑了一阵,周颐见她嘴唇干裂,实在看不下去,几步越到她马前,拦了她的路。

    “别跑了,我娘和我表姐又不会走开,咱们慢慢去便是了,碧霞元君更不会责怪!”

    哑巧神情有些恍惚,但好歹是停下了,周颐见她这样坐在马上,怕她摔下马来,想着韩烺时常将裴真揽在前怀,他也想这么干,可哑巧和他又没成婚。

    话说话来,哑巧和他如今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周颐觉得简直快得跟做梦一样。

    别急,以后日子还长,周颐压着自己澎湃的新潮。

    两人刻意放慢了点步调,到广仁宫的时候,已经有不少香客来上香。

    冯氏和冯瑰已经在客院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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