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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当年离歌

    说完之后,这名曾经把秦隐招揽到赵府的大公子,阴沉着脸离开。

    在这冲击千宗大比的时刻,秦隐竟然为他招来这种事情!

    舍他是小,如何处理与黑水骑的关系才是大。

    或许自己当初,真的看走了眼。

    ……

    看着大哥离开,赵元尘的脸孔上闪过潮红,这种接连看着记恨之人死去与吃瘪的感觉,让他兴奋到迷醉。

    “来人,去把那个破落户秦隐的东西都扔出去,把他那瞎眼的老娘也给碾出赵府!统统滚蛋!”

    “是,公子。”

    得到主子命令,家丁们如闻了腥味的狼一般冲到原管家赵忠的房内。

    “里面的人,麻利儿自己滚出去。赵府的东西不许带半点!若有夹带,家法伺候!”

    “没人啧。”

    “你们几个,进去把那个破落户的东西一并扔出去。”

    屋外轰然应声。

    一群五大三粗的家丁很快冲进卧室。

    然后一群人傻了眼。

    古朴的卧室,干干净净,所见之处都收拾得整整齐齐。

    赵府的衣物被有序的叠在卧榻之上。

    剩下的就是原有的案桌、笔墨纸砚、古书、挂画……

    比以前赵忠管家居住时还要整洁的多。

    “……没人,也没东西我们扔啥”

    “这小子平常还挺爱干净,啧。”

    “这边发现一个鸟窝!”

    “扔了!”

    刚刚睡醒的毕方,将这群人的碎语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大惊。

    秦隐那小子,出了什么事!

    “嘿,里面还有只胖鹌鹑,哥几个捉了烤着吃了如何”

    一名家丁探出手来,却防不住毕方猛地冲出,化作一团红光冲入雨夜。

    “你姥姥的!秦隐小子,你要敢出什么事,爷爷和你没完!”

    这只胖雀根本顾不上躲避以往那种存在于天空的玄秘气息,如同疯了一般疾飞出去。

    ……

    ……

    戊时刚至,小雨如线,城里不少人家都熄了灯火。

    除了屋檐下的灯笼依然光明,鱼梁城内已然只剩下一片沙沙声。

    毕方努力回忆自己曾听过的秦隐动向。

    “早上说带着茶茶那个小妮子……”

    “摆摊……摆摊……应该去的是闹市。”

    “这他爷爷的哪里是闹市啊!”

    “爷不管了!”

    毕方情到急处,那小巧的双翅猛地一扇,周身两寸之内的雨雾瞬间蒸发。

    此刻它的双目燃起烈火。

    这只肥雀,悬在鱼梁上空,用那双燃火的眼睛扫视四周。

    北面、东面、西……

    毕方身上的光泽骤然重重一跳。

    周身火光消失,雨雾重新覆盖它那鲜红的羽毛,将往日的艳丽淋的湿透。

    毕方的眼中闪过茫然和惊恐。

    下一刻,它如离弦之箭般疾冲而下!

    ……

    芙蓉巷。

    城卫冷漠的分列两端。

    往日那张硬朗、坚强的脸孔,此刻散发着一种似死人般的苍白。

    秦隐顽强的在地上爬动。

    腰腹以下,已经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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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你可惧死?
    “谁!”

    校尉猛地拔刀,森然望向身侧。

    雨帘之中。

    素衣垂袖,须发皆白。

    往日那佝偻的身躯此刻直起,低垂的眼皮缓缓抬起,露出一张刻满岁月沧桑的脸孔。

    三尺之内,滴雨不敢落。

    抬步,落脚。

    虽然依旧不高。

    但是此刻他的身影却如万仞山峦般厚重。

    似一把终褪去锈迹的宝刀。

    在这雨夜,森寒彻骨。

    正拼命拖拽秦隐的毕方啪嗒一声摔进泥水中,惊恐的昂首巷道尽头。

    秦隐,只感觉听到那声叹息似乎就在耳畔。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

    白色的雨幕悬于夜空,弥散成雾,人影分立,似定格雕像。

    “此乃城防重地,来者何人!!”

    校尉再度怒喝一声,灵力奔涌全身。

    身后十名着甲铁卫更是同时抽刀。

    前行之路,封堵。

    哗啦……

    巷道两侧,近百名铁甲兵卒,此刻同时踏出檐下。

    “老夫,孙吾刀……来此取块木头。”

    似邻家老者,似临街商贩,温醇厚重,又平淡如家长里短。

    众铁卫视线里的那道人影,终于开口。

    但是,脚步却从未停下。

    不紧不慢。

    佝偻的身躯,一步迈出,路便缩短一丈。

    “这里没有木头!老头子,再进一步,就是你葬身之时!”

    校尉的声音带着金铁之音,双手握刀,一步踏出。

    然而老者的目光却从未落到这群铁甲城卫之上,他的目光平静而悠远,落到巷道中央,落在那名雨夜里依然不肯亡去、奋力爬行的少年身上。

    “找死!鱼梁铁卫——杀!”

    校尉悍然踏步,长刀举起,刀锋冷冽。

    身后甲卫前进如墙。

    雨落。

    一滴雨夹杂在水幕里从老者眼前划过。

    滚圆如玉珠。

    时间寂静。

    孙吾刀此刻那矍铄的目光终于落到这滴雨珠上。

    指间微拢。

    抬手,轻轻一弹。

    嗡……

    天地寂静。

    一滴雨,扩散成雾时,会有多少威力

    当静止的时间终于再度缓慢继续时。

    指尖弹出的雨滴,崩灭成一片茫茫白雾,似滔滔大江,又似苍茫海域,奔涌间云起又覆灭。

    水雾拂过人群,带起一片殷红沼沼。

    鱼梁铁卫,披甲带刀十一人,姿势定格于原地。

    举刀相向。

    血肉分离。

    冲刷成骨,纹理毕露。

    宛如十一具完美的骨雕,栩栩如生。

    素衣白须,不徐不疾,在这十一具骨雕中负手而过。

    雨淅沥的下着。

    整条巷道内,死一般的寂静。

    铁卫百名,却再无人敢动。

    连逃跑的勇气在这一刻都随着那腾起的血雾水幕消失的一干二净。

    孙吾刀从始至终都未看兵卒一眼。

    落步,站定,垂目,古井无波。

    “老秦家的小子。”

    苍老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戏谑。

    “孙木匠……”

    最后的力气,让秦隐抬头,对视上那矍铄的目光。

    同样的面孔,气势却截然如天地鸿沟。

    往日的孙木匠,原来叫孙吾刀。

    原来是这样一个弹手间……可滴雨噬灭的绝世强者。

    “老夫问你,你可惧死。”孙吾刀的声音无悲无喜,面上依然是那平静的表情,声音如洪钟大吕般在这巷道内响起。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最后一丝血色涌上少年脸颊,秦隐面色狰狞。

    “你可后悔”

    “我后悔、没能宰了他!!”秦隐眼中密布血丝,如一头疯虎。抠地五指,已然透出森森白骨。

    “那你……可畏疼那种足以痛到你灵魂和骨髓,永不磨灭的疼。”

    “哈哈哈哈!!”

    垂死少年,在这寂雨夜笑得如风中残烛,火苗爆响却随时可能熄灭,“我秦隐连死都不怕,你竟然说我会怕疼!!”

    时间停寂一刹那。

    孙吾刀终于俯首,正式看向少年,声音淡淡响起:

    “那我给你一次机会能够重来,你愿否”

    笑声停止,秦隐冷目看着这陌生老木匠,生机流逝,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的声音却依然铿锵如铁,“条件。你、要什么。”

    “你有什么”孙吾刀望着秦隐。

    ……

    我有什么

    ……

    体内的最后生机开始流走。

    眼前老木匠的身影已经越来越模糊。

    内心的桀骜与不屈却在这最后一刻因为这句话而激荡奔腾。

    秦隐抬起头,用最后的力气,一字一句掷出那句话。

    那句本似风中残烛,却又如烈日朝阳,足以镌刻星辰、永世不灭的话语。

    “我秦隐这辈子,有的只是一双永不颤抖的手……和一颗……永不畏惧的心!”

    脸上的狂绝傲然定格。

    秦隐直直看着孙吾刀,昂至最高的身躯终于僵住。

    生机流散,少年昂起的躯体颓然摔下。

    那双苍老的眼睛俯



第49章 自此你命如野火
    天通历七百二十一年,七月末。

    鱼梁雨夜,铁卫灭,西城塌,百骑亡。

    当第一抹阳光洒进这座富饶古城时,也同样照出了巷道前的人影绰绰。

    “千疮百孔的芙蓉巷,尸骨无存的百骑将……”

    手指抹过石板地面,两名穿着彩绣绸衫面白无须之人碾动指尖,声音尖细,抬头冷笑。

    “我说高文陆,您是拿绣衣使当神仙了吧”

    “就这,能令刀气纵横三十丈的家伙,让我们这些细胳膊细腿的人去追查。”

    “百名铁卫再加上江河七重的百骑将,别说全尸了,连块碎肉都找不到。哼,这咱家还想死的时候能与宝贝合葬呢。”

    “真正的南诏送碑使死在您这。啧啧……渣渣都没了。”

    二人捏着兰花指你一言我一语,直接让对面的太守脸色涨得血红,却还不得不强忍着心头怒意求道:

    “二位……”

    “免谈。”两名绣衣使一高一矮,阴冷的眼神似毒蛇,讥讽的摆摆手指。

    “咱家可还惦记多活三十年呢。黑水骑的事,自己解决。”

    “咱们走”拉长的尾音带着某种变态似的妖娆,两名绣衣使扬起下巴冷哼一声,竟是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那二位,出手之人境界如何,可否告知”情急之下,太守在身后高喊。

    “不知道,反正比你鱼梁的十丈城墙高。”撩起的门帘之后,兰花指厌恶的一甩,马车一溜烟的跑走,只留下尖酸刻薄的声音缓缓消散。

    “安敢辱我!这帮断子绝孙的妖人!”

    高文陆差点就拔出自己的佩刀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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