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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权倾:巾帼女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辞心

    “去地狱赎罪。”

    千落记得,那天铁虎还把姐姐赏给了他。纵然被带到院子里抽鞭子,他那些污秽的言语千落都听得一听二楚。

    千落赶到粮库的时候,绿竹正和救火的官兵扭打在一起。

    千落愣住了,却又立马捡起地上的火棍跑过来,对围住绿竹的人一棒一个下去,火棍上的火苗立马窜到了他们的衣裳上,只听惨叫,浑身上下便燃烧了起来。他们立马丢刀弃剑跳到一边扑灭自己身上的火种,像热锅上的蚂蚁,也像着了魔乱跳乱蹦的兔子。

    “绿竹,我们走。”千落上前拉住她的手转身就要走,却察觉到她手里的湿润和粘稠,整个人都僵硬住,甚至是不敢马上回头看清楚。

    “小……小姐,你还是来晚了……”绿竹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就在千落赶来的前一刻她就已经挨了一刀,是她拼命撑下来,为了千落能带她回家,为了替千落守住承诺。

    “笨蛋!谁让你跑来的!”

    千落转身抱住她不管不顾右手上的伤就把她往自己背上放,眼泪澎湃汹涌着,落在绿竹的手背上,让她本来发冷的身体顿时温暖了起来。

    有什么从她眼睛里流下,温温的,带着咸味,“小姐,对不起,绿竹忤逆了你……你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活着。这是侯爷和夫人的希望,也是绿竹的希望。”

    千落始终没有勇气回头看看绿竹,她紧紧的驮着绿竹,生怕绿竹会如流沙般在她背上慢慢消失掉。

    “绿竹,你不会有事的,我,我说过要带你回家的。我们要回家的。”

    千落发了疯般的背着绿竹跑了起来,好几次都险些要跌倒,可每次她都努力稳住如坠着千斤重的脚步。

    绿竹知足的趴在千落的背上,感受到千落发烫的温度,她的眼泪落得更凶,一滴一滴的滴在千落的背上,仿佛要水滴石穿。

    “小姐,绿竹好累好累,就先睡会了。”

    千落哭着摇头,声泪俱下,“不能睡,绿竹,不能睡,再坚持一会,只要找到了师傅,他就一定能治好你的,别怕。”

    “小姐,你的恩情,绿竹说过要用一生来回报的。可惜,绿竹只能陪你到这了……如果,如果以后小姐有了新的侍女,可不可以不要比绿竹好,绿竹怕小姐会……会忘了绿竹……”

    那沾满了血的手无力的垂在千落胸前,千落痛苦的闭上眼睛,疯狂的跑着,一路跌倒了又爬起来,跌倒了又爬起来,一次又一次,她已经肝胆欲裂。再一次,再一次有人死在了她面前,而这个人是她形同妹妹的绿竹。

    “绿竹——”

    千落的声音凄厉,背上的绿竹鲜血淋漓浸透了她的衣裳却仍不自知,她嘶声厉吼,这漫天的大火似乎更猛烈了,也渐渐起了凉风。

    到流沙岭的时候,那里已经血战成一片,重重官兵里头,有一抹白色的身影,眼神如墨,衣抉翩翩,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时光般,昏暗的夜色笼罩在他身上也丝毫遮掩不住他的温润。

    白衣男子在一波又一波的进攻里浴血奋战着,他的身旁还有一位紫衣女子,她利索的动作,敏捷的身手,就连不断围攻的官兵都难以匹敌。然而两个人都已精疲力尽,明显已经厮杀很久了。而在他们身后是被护着的容月。

    千落大惊,难道是铁狼背信弃义了

    她背着绿竹加入了厮杀中,百忙中大声朝上面喊道:“师傅,姨娘。”

    白衣男子望着衣衫尽破狼狈不堪的千落有些激动,心急得想要到她身边去,他厮杀得更快速更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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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笼中女奴
    昏迷中的女孩,因着身体上的痛楚,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那无法忍受的痛苦,让她双眉紧皱,一张小脸惨白,忽然猛的睁开眼,张着嘴巴粗重地喘息着。

    铁笼差不多六尺高,二尺宽,因挂着黑布的缘故,一丁点的光也透不进来。铁笼底部只铺了一层薄薄的坐垫,因赶上这怪异的三月,早就被寒气冻得硬邦邦的,还有些湿润,恶臭味便是这样来的。

    千落环顾四周,铁笼里除了她还有四个人,皆是女孩,可却见不得一丝一毫的生气,全都软趴趴的躺在那里,像是被下了药。然而角落里却有个女孩瑟瑟发抖,唇色惨白,瘦弱的身子上满是鞭痕,触目惊心。

    千落把头偏向一旁,浑浊恶心的空气让她头痛得厉害,有气无力地企图掀起黑布,可浑身软得似水,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记得姐姐为自己挡下了箭雨,又被姨娘和师傅强制带着突围,却在铁兵营外的竹林里遇到大批黑衣人埋伏,厮杀中她似乎滚下了山坡晕了过去。

    铁笼内死寂般的安静,只听得见“踢踏,踢踏”的马蹄声。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整个笼子都震了震,有人掀起了黑布往这里边仔细瞧了瞧,才又放下黑布。

    千落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慢慢走过去,手里握着那个染血无数的步摇。

    “别白费力气了,你这样只会死得更快。”角落里的女孩幽幽地开口,声音有些虚弱。

    千落转头看着她,这个女孩满脸污垢像是刚从泥巴坑里爬出来,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横竖都是死,不做又怎么知道没有一线生机。”

    然慧冷嗤一声,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把衣袖挽上去,裸露出一条条更大更红的鞭痕,“这每一条鞭痕都代表着我的反抗。死拼,拼不出生机。”

    千落默然,又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上。马车渐渐动了起来,笼内有些摇晃,寒意袭体千落感到了些许不适。

    “你知道我们要被带到哪里去吗”

    然慧靠着铁笼边缘,换了个姿势后回答道:“听说过十里画廊吗”

    千落一怔,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然慧接着说:“我们会被买到十里画廊的虚空坊里,做男人身下承欢的工具。”

    千落揪紧了衣裳,听着女孩说得云淡风轻她有些吃惊,可惊讶过后又觉得并无稀奇。

    一个人如果从绝境中逢生过,在死亡中存活过,那还有什么可惧怕,哪怕是沦为下贱的妓。

    千落忽然不说话了,闭着眼睛思索着该如何逃脱这样的命运。

    她身上全被扫荡一空,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阿娘留给她的血玉也不见了,许是让这些人贩子搜刮去了,浑身上下她只剩下一个步摇。要用什么逃出去亦或是怎样才能让师傅找到自己

    然慧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冷言嘲讽道:?“别挖空心思了,进了虚空坊就没人能救你出来。”

    千落却不以为然,“你试过”

    然慧撇过头,睁开眼睛盯着某处发愣,良久才说道:“认清时世吧,当下能自己活命就够了,哪管别人的死活。这笼子里的人每个都是被至亲亲手卖给人贩子的。乱世之中人命如同草芥,就连生你育你的至亲到头来还不是将你卖了换钱求存。我们甚至怪不得人贩子,若非至亲为了自保,又怎么会让他们多了条谋财之路。”

    千落听得揪心,至亲这个字眼让她想起了姐姐和绿竹的死,整个人又陷入了绝望中。

    阿爹二哥被一剑穿心,阿娘被硬生生掏出胎儿活活痛死,如今她仅剩的两个亲人也都为她而死。她爱的想保护的,同样爱她的想保护她的,都死绝了,只剩下她独自一人苟延残喘,孤苦伶仃。她的整个世



第七章池中求生
    桃源里只有一个简朴的木屋,虽然简单,但被打理的十分干净,院子里都种满了品种不一的桃花。正对门口一棵年岁已老的参天腊梅格外显眼,枝头上只剩下残花枯叶,有误了时宜的几朵小花开在其中,却也只是多此一举的点缀。风过处,尽是禁受不住的残花枯叶落了一地。

    已经连续下了三日的大雨,天空积聚了许多乌云,黑压压一片,沉重得随时都能大雨倾盆一场。

    腊梅树下有一个刚建的墓穴,坟头落满了花瓣。诸葛候静静地现在坟前,任由残败的腊梅携着残香落满一身。

    他记得,后凉平章三十六年,彼时正值人间六月,满湖莲花一片茂盛,鱼儿在莲叶底下嬉戏着,小小的蜻蜓打着转儿落在他肩头,迷了无数人的眼。他在芜湖河畔邂逅了这个不染纤尘的女子——端木瑶。

    他喜爱莲花的美丽要摘,她却怜惜莲花而与他大打出手,打赢之际威风凛凛还带笑挑衅地说着:“你这个人看着文文弱弱没想到真禁打,我叫端木瑶,你叫什么”

    对他来说夏日的闷热与周遭的蝉鸣蛙声都敌不过她微微一笑时的倾城。可他还未来得及言明心意,就已心意成空。

    她是嗜血的主宰者,被迫背负孽债,冷酷的心连他都无法融化,却独为那个男人留下一抹温柔。

    这个女子无论何时眉眼之间总是喜色,可见她在那个男人身边过得确实很好。

    诸葛候轻轻抚摸着无名墓碑,颤抖着的指尖掠过上面的每一处都觉得生痛。

    “阿瑶,我以为我们就这样一直不咸不淡的处着,能会是一辈子……”

    又忆起那年初见,她眉眼清亮,宛如天上璀璨的星星,那带着自信而狂妄的话语在耳边经久不绝。他的眼泪滴在墓碑上晕开一朵惨白的花,深深刻进墓碑里。

    岁月不曾吝啬,人间也从不少死别。他与她识于弱冠之年,别于白头之前。从此,将思念深埋,藏进血肉,绞进骨髓,愿能以此压抑住浓烈的情感,安然度过行尸走肉的余生。

    天空又飘起了缠绵的雨丝,一条条像极了诸葛候此时此刻的思念和牵挂。

    “子归,进屋吧,你还有伤在身,切莫不能再染了风寒。”他身后的端木婉终于不忍,撑着伞过来,望着墓碑的眼睛里是数不尽的悲伤。

    诸葛候忙擦了擦眼泪,沙哑着嗓音问道:“有落儿的消息了吗”

    端木婉遗憾地叹气摇头,“我的人手有限,暂时还找不到。如今姐姐惨死,只盼落儿她能化险为夷。”

    “不能出动渡生楼的人吗”

    端木婉面露难色,“渡生楼里每一位杀手都是直接听令楼主和元老,而我只是护法,并没有这个能力。”

    诸葛候落寞垂下手,望着昏沉的天空,苍白的脸色都能倒映出天空的颜色,他说道:“啊瑶是为楼主如今遇难而死,元老竟也还不现身,难不成渡生楼真的出现了内鬼”

    端木婉摇头,眼里却快速闪过一丝异样,她安慰道:“莫要担心,再等些时日吧,落儿她不会有事的。”

    诸葛候没有说话,望着天边落下的雨丝,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煞白的唇色染上了一丝血迹,他转身入屋,留下满地的悲凉。

    漆黑幽暗的牢房里,空气满是恶臭味,墙壁上挂着的几盏油灯闪烁着昏黄的光。

    有二十来个女孩被关在这里,她们都躺在烂草堆里,角落里头都是些残肢断臂和骷髅,恶臭味从这里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老鼠啃噬肢体的声音。

    过了很久,牢房的走道上传来脚步声,一身粉色华服的女子出现在这满是腐臭气息的黑牢里,昏黄的灯光,把她的身影映射着在墙上拉得长长的,看着有些诡异。

    “媚娘,到了!”在前面带路的男人谄媚地对这妖艳的女子点头哈腰道。

    媚娘微微蹙眉,停在了男人指引的牢房前,眼睛轻轻瞥了一眼里面的人,男人立马会意领着几个人一并走进走道尽头的水牢里,用生了锈的铁桶盛满发黑发臭的牢水。

    一阵哗啦的水声后,是少女们惊吓的尖叫声,震耳欲聋又带着惧怕和排斥。甚至有几个一醒来就趴在地上也顾不得腥臭味,低着头狼吞虎咽地舔舐着烂草堆上残剩的水珠子。

    又是痛心入骨的疼痛,千落身上没有经过处理的伤口已经发炎了,一桶水泼下去全身每一处都宛如泡在盐水里般,伤口再一次痛得裂开,有细密的血丝渗透在衣裳上。她微微睁开眼睛,连续两天的饥渴让她浑身无力,就连呼吸都在抽走剩余不多的力气。

    然慧就趴在她的身侧,虚弱地睁着眼睛看她,整个人像搁浅的鱼,眼里都没了焦距。

    媚娘微微低头走进了牢房里,嫌弃地用帕子捂住了秀鼻,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些就是刚送来的货吗水准怎么一次比一次差,瞧这些小胳膊小短腿的能做些什么,都糟蹋成这样了得花多少银子养起来啊!”

    男子赶忙陪笑道:“媚娘,这都是千挑万选给您留的。我原先就怕着她们有力气逃跑就给饿了几天,吃饱喝足后保准每个都活蹦乱跳的。您可别看她们脏兮兮浑身恶臭,洗干净每个都准是小美人。”

    媚娘扬了扬手中的帕子,不耐烦道:“行了,好处定少不了你。”

    说罢便从宽大的袖中掏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他,“这是答应你的酬劳,下回安定着的日子再送十几个来,成色好的酬劳定不会少。”

    男子立即眉开眼笑,数着手中的银票,像小孩吃了糖果甜得美滋滋的,“我洪彪做事,您放一百个心,给您的货成色一定要上乘的,绝不会有丝毫瑕疵。”

    又客套了几句,媚娘才不耐烦的差遣着人把女孩们都轰出来,有些被饿得发昏无力的女孩都被粗鲁地捞起来往肩上一搭,像扛柴般,也不管不顾她们的死活和疼痛。

    千落挣扎着爬了起来,勉强支撑着自己残破的身体,跟着被驱赶的人群踉踉跄跄地出了大牢。她的脸上脏乱一片,已看不出本来面目,只有那一双幽深如黑洞的眼睛,依然闪烁着些许光芒。

    然慧跟在千落身后,一路上都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却始终向四周飘去,小心翼翼根本无人发觉,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么。

    女孩们都被带到大牢最前的水牢里,这个水牢很大很宽,中央还有一个大池子,里边的水浑浊发臭,却依旧隐约可见水下忽闪而过的黑影。池子的对面是一排拼在一块的长桌,上面摆满了食物和水,有香味从盘子里袅袅升起,直达女孩们的鼻腔。

    女孩们都看得两眼发光,口水咽下一口又一口,像一头饿了许久的狼终于寻到了梦寐以求的猎物。她们已经饿了三天了,食物对她们来说就是生命的延续,那太重要了,哪怕面前放着的是一大锅稀得没米的粥水亦或是干瘪发黄硬邦邦的馒头也能美味地吃下,更何况如今摆在眼前的是各式的山珍海味,那香味扑鼻,香得就像做梦一样的不真实。

    媚娘在一旁铺垫着毛绒狐皮的美人榻上靠着,望着女孩们脸上如饥似渴的神色十分满意地开口,“你们也饿了很多天了吧,想吃什么就尽管拿什么。不过,条件是要从池子里游过去,不然谁也别想吃到。”

    这话一出女孩们都心急地往池子里跳,她们争先恐后,眼睛里只有食物在晃来晃去。有些女孩为了不让别人抢先竟用力把她们推倒,自个却猛的扑向水里,循着那香味游去,一点也不像饿了几天的样子。

    太过于心急的她们并没有意识到正有一群嗜血的影子带着死亡的宣判在向她们慢慢靠近。

    千落犹豫再三迟迟不肯下水,她望着媚娘轻轻勾起的唇角,心里忐忑不安。

     




第八章逃跑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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