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权倾:巾帼女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辞心
已经入冬了,夜里的寒气很是袭人,瑟瑟颤抖之余,还让人觉得异常阴冷。今夜的月也很是清冷,让人心生凄凉,不免感伤——又到肃冬了。
千落推着墨北辞缓缓而行,因入了夜,又有些寒,墨北辞今夜便在宫内留宿。
此时他紧闭双眸,寒风拂过他俊秀的脸庞,清冷的月光洒在脸上,显得他的脸很是苍白,看起来似乎弱不禁风,不堪一击,可当他忽然睁开双眸时,漆黑如墨的瞳孔却迸出两道精锐的目光,又让人心生畏惧,不敢靠近。
“念儿。”他轻声唤道,仿若梦中的呢喃,磁性的声音竟带着几分缠绵的暧昧,让低头沉思的千落一惊,懵懂的回应了一声:“嗯”
“那如意你从何处而得”墨北辞又微闭双眼。
千落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波澜闪烁,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墨北辞,只不过她才没傻到要去承认。
“殿下认为是念儿做的”她反问,平静的声音让墨北辞觉得有些可笑。
“念儿,有时候我和你是一样的人,所以别急着拒我于千里之外。”墨北辞郑重其事的说道。他心里想帮她,可是她却总是狠狠地拒绝他,否定他。
千落强颜欢笑,似有几分嘲讽之意,“殿下言重了,念儿身份低微,命贱如蝼蚁,死不足惜。可是殿下不同,身份尊贵,又有一副好皮囊,早在少年时就已名震京华,威震三国,人人皆知。更何况殿下还有一个可以给予一切权力的父亲,还有个视你如命的靳贵妃,而念儿什么也没有,孑然一身,生死由命。所以,不是念儿急于把殿下推开,而是念儿与殿下这辈子都注定不能靠近。”
墨北辞忽然静默,他转身看向那一轮皓月,细声说道:“不,念儿,我与你有一点是相同的。”
墨北辞顿了顿,似在压抑着什么,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可是千落却听出了这话里藏着的莫大悲戚。
“今日是我生母的祭日。”
千落猛然看他,震惊得不明所以。
他似乎笑了下,竟有些自嘲,“所谓的母后,其实并非是我的亲生母亲。”
千落再度震惊,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靳贵妃并非墨北辞的生母为何她从未听人提及想来定是些隐秘之事,深藏在厚厚的宫墙之内。
墨北辞闭上了双眼,夜色冷清,月色如霜,千落却觉得寒意更甚,不禁拉紧了衣服。
“听说过倾城三绝吗” 他淡淡的语气就像此时的微风,轻的让人忍不住心疼颤抖。
千落点点头,她怎会不知呢。
“倾城三绝”皆是风华绝代的奇美女子,她们仿佛天上的仙女,悄然而来,搅乱三国红尘后又悄然离去,或隐匿于市井,或归隐深林,或下落不明。
而千落的母亲便是其中之一。
剩下的两位,一是栖何意的母亲杜瑶,二是曾经名震天下的倾城名妓,应如是。
“我娘便是出身于烟柳之地的名妓——应如是。”
墨北辞轻抬起头,对明月冷冷一笑,眼中满是沧桑,却又带着无限的释然,月光衬的他的脸色泛白,配上这似乎不痛不痒的语气,无端让人更加心疼。
千落呆住,这样脆弱的墨北辞她还是第一次见,心里某处似乎也产生了共鸣般,有一下没一下的隐隐作痛。
“她以绝世无双的美貌和才情名满天下,曾引得无数才子和英雄痴迷向往。她不同于其他胭脂俗粉,她知书达理且秀丽端正,落落大方又温婉贤淑,弹得了一手好琴,作得了一首好诗,就连你的师傅诸葛侯也曾是她的徒弟。”
墨北辞眼神飘忽不定,里头隐含着无数的怀念和无奈,似乎随风越飘越远了,飘到往昔岁月中,却依旧让人看不清那个早已消逝于时光中的绝代女子。
千落睁大了眼睛。
应如是这个女子,她自小便听阿娘阿爹讲过许多次。阿娘和阿爹对这个女子似乎很钦佩,每次念及总免不了一番夸赞。
而她对这个女子的认识便局限在这里,她也曾找过后凉关于记载倾城三绝的书籍,可是提到这个女子的却寥寥无几,哪怕是有也是一笔带过,似乎有人刻意抹去了这个女子的存在。
所以关
第一百零六章是否凉薄
他又闭上了眼睛,脸上是对命运无常的感慨和对世事难料的无奈。他沉默了,在这样凄清的夜里,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苍凉孤寂,有说不出,诉不尽的忧伤。
她从来不知道墨北辞身后有过这么一段故事。他可是天下第一人,是百姓口中的天之骄子,却没有人知道他有一个这样的母亲。
那既然如此,他的生母最终又去了何处,为何现在又是靳阮成了他父皇身边的女子。这其间的故事究竟有着怎样的曲折和悲伤。千落想起了很多话本上的内容,大抵也猜到了些许他未道完的后续。
千落没有说话,有些事情她没资格去过问,也不能过问,甚至多知道一点就怕会招来不好的祸端。她不知道墨北辞为何会对她说这番话,不过她作为一个美姬,这等皇家秘史,还是当过了一遍脑袋立马就忘了的较好。
他不说,她便不问,他若说,她听便是。很多事情,如此甚好。
墨北辞过了许久才又望向她,释然一笑,眼中也淡去了那股无言的悲戚,“你不好奇之后的事情吗”
千落看向他的眸子,只是轻轻地答道:“殿下若想说,念儿便静静的听着,殿下若不不想说,念儿也绝不过问。”
墨北辞眸子转了转,脸上多了几分失落之意,“这些事在后凉是绝口不能提的禁忌,我却跟你说了,为何你不觉得,你在我心里是特别的呢”
“念儿心里有自知之明,我深知自己的身份。”千落依旧看不懂他的失落。
墨北辞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自嘲,“你是不是觉得我父皇辜负了我娘亲”
千落点点头,为了除去孝德太后而不惜利用一个女子的真情,这样的负心汉如今却还能心安理得的宠爱着另外的女子,真是薄凉之人。
“陛下在念儿心中一直是痴情男子,可是现在念儿却觉得他也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墨北辞沉默不语,而是凝望着她,眼中的黑暗汹涌而起,似要将这皎洁的月光吞没,“原来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呢。”
千落不解,她留意到了他说的那个也字。
难道不是吗
虽然她并不了解当年之事如何,而且她看过的史书中对前朝的记载可谓十分详细,可却唯独没有关于这个女子的只言片语。可能是后凉皇觉得自己曾对这样一个风尘女子有过情爱是皇室耻辱吧,所以便让史官抹去了那个女子的存在
这本是上一代人的恩怨纠葛,她也没打算深究到底,只是她好奇的是阿娘既然与应如是有过交集,却为何不曾听母亲或是父亲提及过这样的一段往事
墨北辞眨了下眼, 眸中又恢复了一片平静,“不,念儿,这世间并不只有你父亲对你母亲深情痴付。”
千落反问:“殿下的意思是说陛下也深爱着你的生母吗”
可她,不,不只是她,怕是全三国的人都知道后凉皇对靳贵妃的爱有多深,靳贵妃是后凉,也是三国百年历史来第一个让君王废尽六宫,专宠至今的妃子。
墨北辞复杂地看向她,目光灼灼,“有些爱不曾显于言表,但并不代表它不深沉,就像你深藏于心的仇恨,不说,不表露,但并不说明这仇恨不够沉重。”
千落心底一沉,不明所以。
语毕,墨北辞的眸色暗淡了下来,再开口时满是自嘲,“你绝口不提栖何意,可是你的心里一直住着他,至始至终从未有过动摇,我说的对吗”
千落抿唇,屏住呼吸,直视着他的眼睛,想要将他看透。她没有说话,可是在墨北辞的心里,她的沉默不语就代表她的默认了。
墨北辞眉梢挂着忧伤,很是自嘲地笑着,“有时候我真的打心底里羡慕栖何意,哪怕他什么都没有做,你却仍把心放在他那。我为你做的再多又如何呢,我至始至终都不曾在你心里占据过任何位置,你甚至还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对我产生怀疑和猜忌。”
他忽然一本正经的看向她,“为何你总是从别人的口中认识我你是否也能用你的心去感受一下我”
千落抿唇,目光闪烁了下,却像被吹灭的蜡烛般寂灭,她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一脸神伤的墨北辞,顿时哑口无言。
她该说什么呢又能说什么呢
可有些喜欢就是这样的啊,喜欢一个人就算那个人不做什么,哪怕就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别处,你也是喜欢得不得了。可是不上心的人,他做得再多也不过是徒劳,因为他始终抵不过你对那个人喜欢的悸动。
凉凉的风从他们之间划过,为他们抹上一层冰凉,千落耳边的碎发轻轻摇曳,荡出的弧度很短,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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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隐秘偷情(一)
回去的路上,墨北辞一言不发,千落也无言以对,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回到宁清殿后,墨北辞终于主动化解了这种尴尬,他直视千落的眼睛,眸中除了她的模样,还闪烁着灼灼热烈而坚定不移的光。
他开口道:“念儿,既然我可以用十年来等你,便也可以用十年去教你信任我爱我。余生漫漫,以我的本事,再活多几个十年是绰绰有余的,如果一个十年不够,那我便再用几个十年,直到你接受我为止。”
千落愣住,眼睛扑闪着莫名的光,浑身一震,恍若幻听。
他又忽而无奈的笑了笑,坚定的语气掺和着温柔与深情,还有些许复杂的情绪,“你骄傲惯了,不会主动,那便站在原地好了,我虽然双腿尽残,但我还有一双手,这并不能阻碍我靠近你。你不会爱人,那便由我来先爱你,念儿,至少现在我与栖何意是不同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栖何意来了,距离她离开自己去苗疆的日子更近了,想在这些时间里靠近她,谈何容易
可他都用了十年来等她的出生,又有了十二年来等她长大,那再用几个十年或者十二年来等她回心转意又有何难呢只要最后是她,晚一点又如何过程中苦一些,无碍,不苦着她便好。
墨北辞走进房内,千落望着他的身影,心中好似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倒腾。
墨北辞的心意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向自己表明心意。
对于他的坦白,千落显得非常手足无措,到底只是个只有十二岁的少女,她顿时乱了方寸。
夜色醉人,寒气更甚,千落站在门前,久久不动,屋内的墨北辞熄了灯,也在门后静静地感受着从门缝窜进来的冷风捎来了的关于她的气息。
不过一门之隔,却好似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这个距离是墨北辞无法逾越的,这也是千落立起的防线。
朦胧的月色笼罩着这座宫殿,那一堵堵高墙也在此时显得不堪一击,可就是这样一堵堵高墙,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也阻隔了不知多少人向往尘世的心愿。
老树的影子落在高墙上面,显得很是斑驳,可远远望去又好像是一滩血迹,历经风干,永远的镌刻在上头,任是狂风暴雨也无法洗刷。
“来了”千落坐在桌前喝茶,屋内漆黑一片,也安静的出奇。她抬眸望了望轻松溜进来的朝与暮,又十分淡定的垂眸,把手中茶一饮而空。
“外面可真是黑呢。”朝与暮跃身下窗,脚尖轻点便到了桌前,身手极为敏捷,轻的像鬼魅。
千落起身,将面纱往脸上一盖,轻声走了几步,窗外吹拂进来的微风刚好撩动她的面纱,透着诡秘。
她说道:“可游戏才刚刚开始。”
皇宫腹要之地都布满了禁卫军,每隔两个时辰就会轮换一批,而这期间的空隙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却也足够让身手敏捷的高手混入其中。
因此被夺回的羽林卫便秘密安插在别处,专门防止有人趁换班时间偷潜入内,也因为有羽林卫加入了防卫,后凉皇宫便一改松懈,警惕严肃的气氛一到夜深时分便愈加浓重压抑。
这后凉的天似乎也要跟着变了。
相较于这些重兵把守的地方,皇宫里鲜少人迹的宫殿院落便显得凄清孤寂了许多。一旦入了夜这些地方便成了流言中的闹鬼之地,莫说一般的宫人,就连巡逻的禁卫军也是不愿意来这种地方的。这样的地方不知道死过多少人,又被废弃了许久,总归是晦气的很。
然而就是在这种阴森骇人的地方,有一处竟亮着暖暖火光。虽然微弱,可是在这样暗的夜色中却尤为明显。
千落手里拿着朝与暮给的皇宫暗路图,宫中鲜少有人知道这些捷径小道,甚至从未被人发现,而地图上打着红色小叉的路线便
第一百零八章隐秘偷情(二)
而在他身下娇声喘喘、香汗淋漓、媚眼如丝的女子竟是俪妃!
靳初言似乎已经深深地陶醉在**之巅无法自拔,欲生欲死的模样仿佛快要羽化登仙一般,舒服飘然的他又是一阵低吼。
“娘娘,你真美。”
“油嘴滑舌,不过几日而已,看把你急的。”
俪妃脸上红晕点点,微眯着的眼睛风情万种,声音也格外的魅惑娇腻,鼻尖呼出的气息就好像阵阵热火,将靳初言身上的热火烧的愈加热烈。
“我父王把我禁足在家,又不准许我出去找女人,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说罢,靳初言再也忍不住了,又沉沉的低吼了一声动作更为卖力,仿佛身下是一团烈火,会将他燃烧殆尽,让他筋疲力尽而亡。
俪妃仰头高呼,眼前迷蒙一片,有缠绵不尽的暧昧在眼中缓缓流转,她的双手抚上他的背,随着靳初言又是更为用力的撞击。
靳初言似乎有点力不从心,他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趴在俪妃胸前,细细吮吸着那一片迷人的柔软。
“吃着碗里的,还想着碗外边的,竟想去找别的女人,看本宫如何收拾你。”俪妃娇嗔道。
她一翻身就将靳初言压在身下,在他身上坐了起来,又伸出小舌舔了舔他的嘴唇,很是诱人,随即靳初言又和她缠绵起来,此起彼伏的酥麻之声未曾间断半刻。
千落早已红着一张脸悄悄走开,她万万没想到,风流成性的靳初言竟敢勾搭上俪妃!
俪妃怎么说也是华夏皇的亲生妹妹,更是后凉皇的妃子,堂堂的一国公主、帝王之妃,竟敢与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男人发生苟且之事!
不过想来这也是常理之事,她作为和亲公主嫁过来后凉二十多年,后凉皇只与她鱼水之欢过一次,作为一个女人,独守空房久了,难免也会空虚寂寞。
只是让千落想不明白的是,俪妃与靳王向来不和,两派党羽更是在朝中斗个你死我活,俪妃竟敢和死对头的儿子这般苟且,怕是并非**接触这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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