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聊斋当法海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诚
“少爷,咱们回寺吗”
小安适时的凑在了穿戴整齐,却迟迟没有动作的法海耳边问道,后者如梦初醒,回头看了一眼屋子,笑了笑“走,走吧。”
金光冲天而起,小安与法海御空而行的半路上,小安忽然神色暧昧的问向法海“少爷,能不能讲讲感受如何”
法海瞪了他一眼,昨天你晚上燕赤霞拉着小安喝酒的时候,这家伙已经从燕赤霞的嘴里知道了什么叫做做大事了,至今不曾尝过男女之事的小安自然是好奇兼羡慕的,这才有此一问。
可是这一问,也正好勾起了法海的红尘之念,他看着远方隐于湖光山色中的金山寺,怅然若失的道
“京中有善口技者,从此君王不早朝。”
小安虽然读过些诗书,可是却全然不通男女之事的小安十分不解的问道“后面一句我多少懂点,可是前一句什么意思”
“不可说,不可说。”
“少爷,你怎么老揉眉心啊”
“疼。”
镇抚司,南绮容屋内。
穿着一身便服,脸上始终红潮不散的佳人打开了林海留下的那个小包裹,几颗金灿灿的桔子顿时映入眼中,她捏起一颗,放于鼻间嗅了一下,低声道“早去,早回。”
第一百九十九章:蛊尸
法海回寺之后先去探望了倒卧床榻的渡真,之后就回到了方丈居所内闭关数日,一直到初七方才脸色苍白的迈出房门。
此时已是满天星斗,久候在门前也不知多久的小安早就抱剑依墙睡了过去,法海从屋子里给他拿了一件衣服盖上,动作虽轻小细微,可还是惊醒了小安。
“嗯少爷,你出来了眉心还疼不疼了”
法海摸了摸眉心的那点红色白毫相“怎么说呢习惯了也就不疼了。”
末了,法海好像想到了什么,纠正道“小安,以后不要叫我少爷了,叫方丈或者主持都行。”
小安半明不明的点头哦了一声后便不在追问缘故,法海又问了下渡真师傅的近况,发现自从那日这老师傅,以自身佛法精义来抗衡自身白毫相中的佛法意志后便一直卧床不起,寺中的弟子们都想着为这老祖师找个大夫来看看,可是像小安,法海还有白云这等修士却明白,修行到了老和尚这等境地的,哪里还需要医家问诊他们自身便可以调理阴阳五气,像渡真这般状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大限将至了。
法海一时间不免难受,他返回房中取出身边仅剩的一点先天玉髓,然后又去到渡真的屋子里打算将这些玉髓里的灵机都打入到渡真体内延续生机寿元,可是这想来油滑的老和尚却坚持不受。
“先天灵机妙用无穷,何必用在我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留给寺中后来的那些猴崽子们吧”
渡真说罢便不再与法海在做纠缠,一声声重咳中,他挥手用气机将房门锁死。
“我累了,忙你的事去吧。”
距此地足有数千里之外的京都,同样也下着鹅毛大雪,飘扬的雪花将这座古老而肃穆的皇城装点成了一片银白色的世界。
位于当今天子居所的宫殿之外,是无数静伏跪地的朝中文物大臣,他们有的低头闭目的在祈祷着什么,有的每个一会儿便会小心的抬头看一眼大殿禁闭的拱门,尽管大多数不通武事的大臣们一个个被冻得瑟瑟发抖,两股战战,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个胆敢从地上起身的。
“万大人,前面还有位置,可以避避风雪。”
左千户眼见道一位朝廷官员略有不支,主动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那位胡须洁白的老大人闻言连连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这地方是左千户的,老夫如何能够厚颜用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末将自幼习武,气血旺盛,这点风雪还不曾放在眼中,万大人就不要客气了。”
左千户说着将年纪老迈的万大人扶到了殿前一处可以稍稍遮挡风雪的角落,恰在此时,一名年纪颇大的老太监匆匆的从宫殿中走出,脸上涕泪横流,莫名悲伤的嚎道
“陛下,驾崩了”
宫殿四处拱卫的带甲将士与众多大臣们,在老太监这一生尖细的长音中,呼啦啦的哭倒了一片,一切就好像是事前演练了无数遍一般,山呼海啸的悲哭声排山倒海的在殿前响起,宫檐上的积雪甚至因此而被震落了许多,打在下方值守的带甲武士身上。
左千户环顾四周哭声响亮,却不见一滴泪水从诸多大臣们的眼中滑出,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些哭的响声震天的大臣们,与前排的几位皇子满脸凝重显得格格不入,皇子们越众而出,瞬间将那宣布老皇帝死讯的老太监困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质问。
“父皇真的驾崩了缘何没有召见我等皇子宣布大统”
“父皇临去前可曾提过谁来继任”
如此种种言论瞬间将老太监的话淹没在嘴里,他半张着嘴一个字都还没有说,眼前的诸多龙子龙孙们几乎急的就要打起来了。
就在这乱糟糟的场景仍在持续之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喝止从一身甲胄的四皇子口中发出,他自宫外而来,带着一身凛冬风雪都吹之不散的杀气,一步步的朝着皇帝寝宫而来,路上所遇一应将士大臣都如避蛇蝎的退了开去。
人群密集的人潮中,一条直通殿门的大陆由此而出,左千户所在之处恰好在此,他浓眉一拧就要长身而起,质问那皇子缘何要带兵甲直入宫城,可是他刚有动作便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臂。
“万大人”
万大人满脸平静的直视左千户的双眼,缓慢的摇了摇头,硬拽着他的身子从地上起身,给那位皇子让出了一条路。
万大人借着宽袖抹泪的空档对左千户低声提点“四皇子常年在外领兵,骁勇善战,又有母族支持,先帝病重弥留之际也未曾召见,就是忌惮此人从太子监国手中夺权,可是如今看来”
四皇子龙行虎步的走到老太监面前,一手按在腰间刀柄,笑道“常公公,好久不见了。”
“老奴惶恐。”
常公公嘴里说着惶恐,可是面上却没有半点惶恐,瞥了一眼他按在刀柄上的那只手“殿下可是要进陛下寝宫如果是的话,就随老奴来吧。”
整座辽阔的寝宫大殿中,满朝文武无一人声张质疑,只有四皇子甲胄在身,不断迈进的脚步声在其中回荡。
大家都知道,如果任由这四皇子在宣读圣旨之前进入到寝宫里,那么传位的诏书十成十的就要写上他的名字了,可是能够站在这里的朱紫大臣们没一个傻子,深知此时要做了那出头鸟,怕是要被人家用来杀头立威,皇室争权的斗争里稍有不慎就是九族尽灭,当臣子的跟着哪位皇帝不是混何苦在这个关头送上自己的大好性命
可是这世间总是有些笨人,他们看得清抑或看不清形势,都不会妨碍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事。
左千户毅然从人群中走出,无视四周对他往来的各种意义不明的目光,大声道“四皇子不在外领兵镇守边关,为何不宣而入京都”
四皇子浓眉一皱,回头待见到发话之人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千户小官后,脸上又重新挂起了笑容。
与此同时,左千户身边十几名官员全都悄无声息的与他拉开了距离,就连先前还在几次三番劝他的万大人,也在几次拉扯左千户的袖子无果后,也跟着众人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风雪中,两个都是腰杆挺直的男人互相沉默的对视,不同于左千户的正大光明,四皇子面目阴沉,无需他多加吩咐,宫墙之中已有无数甲叶摩擦的脚步声开始向这里进发,左千户面无惧色,反而在这时还向前迈出一步“四皇子,你想造反”
此人莫不是个疯子
人们在心中想着,远方关口已有一队甲士肃然赶到,左千户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立足之地的青石板积雪徒然向外扩散飞舞,形成了一片小小的真空地带,左千户人若疯虎,一爪探出直取四皇子咽喉
门口的甲士亲卫见状,纷纷发出愤怒的喊叫,因为这个距离的左千户暴起发难,他们根本救援不及,难不成还真叫这个无名的武将成了
所有旁观在侧的官员们心中刚升起此念,寝殿中忽有一声铮亮的刀吟响起,一道横贯于天地的雪亮刀光骤然亮起,与赤手空拳的左千户悍然相遇,两人错身而过,四皇子腰间的长刀坠落于地,接连向后退步,险些就要摔倒,而左千户则站在方才他的立身之处纹丝不动,片刻的功夫冷汗便爬满了他的额头。
胜了还是败了
不通武事的文官们望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幕暗自猜测,仅有少数看清两人交手的武将惋惜的叹了口气。
甲士们围拢上前,将早已昏死过去的左千户捉拿了下去,有机灵的士兵上前将四皇子的长刀捡起奉上,可是手指刚刚碰到刀柄,刀身便传来一声轻响,而后碎成了无数片。
四皇子面色冷峻的恨声道“诛九族”
“诺”
“常公公,咱们走吧”
做完这一切的四皇子面对老太监笑眯眯的说道,后者扫了一眼宫殿中的诸多朱紫大臣们,叹了口气借着引路。
军靴踩在积雪上的声音咯吱作响,四皇子虽然受了点伤,但是多年的心愿眼看就要实现,心情难得的相当不错,笑道
“其实这个千户小官我也有些欣赏,京都内地久经太平,血气退化的太多,满朝大臣里也就这么一个人胆敢仗义执言,只能怪他命不好吧,本王现在正需要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立威”
四皇子余下的话忽然便止住不说,因为常公公已经带着他来到了陛下寝宫的大门前,四皇子敛了敛神色,振奋道
“快,快开门”
常公公轻轻点头,干枯的手掌刚刚伸出,禁闭的大门却自发的东凯,一个锦衣华服的蟒袍年轻人,手托着一份金黄色的圣旨,声色淡然而笃定的与四皇子双目对视。
“老七”
四皇子惊叫一声,目光立刻就被七皇子手中的那一份圣旨吸引,多年未见的两兄弟刚一见面,甚至连一句客套话都来不及说,下一刻爪风撕裂空气的尖啸便呼啸而起,四皇子在见到自家兄弟的一瞬间就明白自己来迟一步,要是让老七将这份圣旨读出来,那皇位就真的是功亏一篑了
不,何止是功亏一篑私自领兵入京的四皇子,怕是连命都没了
一定要将圣旨拿到手
生死的压迫下,四皇子一身站立也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在所有人的思绪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几乎已经能感受到指尖七皇子脖子上的温度,可偏偏就是这点毫厘之差,在这一瞬间对四皇子来说犹如天堑。
一个容貌清秀的干瘦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四皇子的背后,纤细的手臂有近半都没入到他的背心处,将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死死握在指间
寝宫之中有风四散吹拂,那是四皇子拼尽全力催发出来的气机正在迅速的溃散,七皇子淡然的绕过自家四哥的身子,当着场中所有文武大臣的面将圣旨打开,宣读了皇位的归属。
“四哥,很难受吧”
七皇子笑着将手中圣旨往四皇子的眼前晃了晃,明黄色的布绸上一个字迹都没有
“是不是很奇怪,我是怎么绕过宫墙外头那么多的守卫,直入寝宫的”
七皇子亲昵的拍了拍身后那名年轻高大的道装男子“多亏了魏峰啊”
话音刚落,七皇子又想到了什么“哦,对了,还有他姐姐魏玲”
“我宫城之外尚且还有三千百战之士,还有招揽的各派炼气修士,你”
四皇子的话没说完,一直沉默在七皇子身后的魏峰冷笑道“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全都给你杀成一堆烂泥”
七皇子饶有兴趣的走到行尸魏玲身边,掀开她宽大的袍子后背,指着正贴在脊椎上的一张血符“你姐姐的封印是这个吗”
哗啦一声揭开了这张血符,魏玲浑身一颤,握在她指间的心脏就此在失控暴走的力量下不慎的捏烂成泥,四皇子喉间赫赫有声的倒了下来,魏玲身躯化成一道黑烟,像是阴曹中步出的使者鬼神,悍然杀向宫墙外四皇子带来的三千甲士与各派高手
魏峰看着那消失在关口转瞬便带出无数人惨嚎的背影,忽然对眉开眼笑的七皇子冷声道“那个东西,不是我姐姐”
七皇子微微一愣,随后淡然一笑。
第两百章:告诫
这一天的风雪声中,大乾王朝的旧一代君主逝去,因为七皇子手下大将魏峰那不可匹敌的战力,轻易的便碾压了所有竞争皇子们的武力,从而在皇帝驾崩前抢到了第一步的先机,以帝王之名昭告天下,宣布自己继任大统的消息。
然而皇权归属并不是能够用武力来单纯解决的,即便七皇子以绝对的优势占据了皇位的上风,可是来自朝中各大势力中的反抗仍然无处不在,新帝的角逐并没有结束,不过才刚刚开始。
同一天的风雪,落于幽州则是另一番的景象,西湖边上那个被积水填满的巨大土坑再次被一栋高耸几可入云的巨大佛塔占据,这栋佛塔仿佛一夜之间就已经拔地而起的立在了这里,人们都说这等神迹乃是佛祖降下解救苦难众生的福祉,唯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是金山寺又重新将紫金钵幻化了出来,当成了一座异样的锁妖塔。
法海生怕有百姓以为神迹的前来跪拜,干脆便放出话去,摆明了这座佛塔是用来镇压妖魔鬼怪的不祥之地,并且将从扬州收服的那只鬼物弄了出来,很是搞了点动静,百姓们果然开始对这个地方敬而远之。
雷峰塔重新启用之后,一直倒卧病床的渡真也不知是发了哪门子的疯,天天吵着要从寺里搬进去住,旁人只道这位金山寺的祖师高僧是担心塔中的妖魔跑出来残害百姓,只有法海知道,这老小子分明就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喝酒吃肉
毕竟眼下的金山寺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多了几十名新来的年轻弟子,小孩子的世界观极好塑造,却也有无数定性的可能,试想前脚白云和尚才讲了佛门的戒律规矩,转角吃个饭就能看到渡真在抓着鸡腿啃,这教育还怎么进行的下去
渡真在临去镇守佛塔之前,还将寺中门人的清规戒律依照前朝律令修订了一遍,用来当做佛门弟子们日后行走修行的道德标准以及约束,法海身具有两世经验见识,不敢说智慧多深,但胜在见多识广,这本新修订的清规入手后他大致修改了几处不大紧要的,不似以往那么迂腐,除了色,杀,偷,抢等重大原则问题,其他什么过午不食的戒律,法海都是能省就省,金山寺的发展也从此渐渐的步入正轨。
法海做完了这些琐事之后,也开始着手布置重设改编版的诛仙剑阵。
前世看小说,少林有罗汉大阵,武当有真武七截,全真有天罡北斗,似乎阵法是一个门派能否顺利发展的标准,门中有此阵法相助,就算后世弟子不肖,没有修行到决定的资质悟性,那凭借人数阵法的优势也绝不会让人小视。
原本从镇江王墓中带出的四具石像早已是斑斑裂痕的几乎破碎,自然是不能够重新布置的,法海为此特意去了一趟群玉山,取出林家祖传的玉髓矿藏,生生雕刻出了四尊等人高大的四大天王像,而后又请来能工巧匠用铜水浇筑出巨大的天王相外壳,上刻大悲胎藏经文,玉髓像与铜像可以相互结合拆分使用,表面上是一座只有防护之能的守护阵法,其实杀机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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