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相公:霸道妻主爱上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诗舌儿
雁南满面红得厉害,他被竹琴扶起坐卧在床-上。
竹琴端着痰盂,雁南脸色难看地歪了身子低着头,用手指塞入自己咽喉催吐,蹙着眉尖皱着五官对痰盂不断呕出一些带着浓浓酒精味的难闻呕吐物。期间发出的声音也是又粗暴又难听,脸色布满不正常的红,五官狰狞,头发乱糟糟,完全失了平日的温婉优雅,很是难看。
但是雁绎早已见怪不怪,但是每一次,他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和弱小,心里仿佛淬了毒素,疼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尤其是当竹琴帮雁南脱去外衣中衣,将其里衣领子敞开,拧干湿热毛巾为其擦身时,雁绎看到自己爹爹露出的白-嫩颈间与脖子上,那扎眼的吻痕和咬痕,有些血红,有些流血,肿-胀泛紫。
早熟的雁绎知道那是什么。
这还不算什么,有时候脖子上还会有深深的掐痕,看起来就像是抱着要把人活活掐死的目的去掐的。他曾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天天害怕有天竹琴叔背回来的是雁南的尸体。
雁绎突然意识到,方才还在欣赏身着新衣的那个自己是多么愚蠢天真,让人作呕。他喉间发紧,张了张嘴,艰难地喊道:“爹爹……”
竹琴开口说道:“绎哥儿,给雁哥喂下醒酒茶。”
雁绎忙转身拿了醒酒茶,坐到床边,用茶匙一勺一勺喂给自己爹爹喝。
雁南顶着狼狈的模样,朝自己宝贝儿子虚弱地笑了笑。
待醒酒茶喂完之后,雁南问了几句雁绎功课,便沉沉睡去。
竹琴带着雁绎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关上门。
雁绎红着眼睛小声问竹琴怎么会这样,竹琴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傍晚的天很快就黑下来了。
雁绎看着夜空中闪烁的几颗星子,心中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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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入了这行,心贱命贱
吴默垂着眼睛,冷冷说道:“我之前不是让你们去联系他们店里的伙娘吗”
“……呃,是,”另一个掌柜的硬着头皮说道,“云中锦的人很多都是资历很深的,很难挖,不过有七八个年轻的能力也不错的同意了。”
吴默皱着眉嗯了一声,又问道:“那若九春呢”
那个掌柜头又低了些:“若九春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全都疯魔地相信若九春就是天下第一,云中锦和凤霓裳都比不上若九春。工钱开再高也不肯来。”而且对于那种销售能力强的人,按照若九春的提成和福利津贴,算下来工钱的确远比在凤霓裳拿得高。
销售能力不行的人他们挖过来又没用。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若九春的人怎么就跟魔障了般,崇拜着若九春的东家和少东家,坚信自己在若九春未来远大、钱途光明。
这个情况让凤霓裳的掌柜疑惑不解,但是如果是让后世的人来看,他们一定会很熟悉若九春员工的这个状态:这不就是用传销模式搞洗脑和企业领导人形象个人崇拜后的样子吗脑残粉嘛。
吴默对这些细节一无所知,他听到若九春的人居然挖不动,当即将一杯热茶摔到几个掌柜面前,怒吼:“一群废物!我不管这些,这个月的进账若还是这个样子,你们一个个也不用干了。让能赚钱的人的来做。”
茶杯在地上砰地砸碎,溅起热茶和碎瓷片差点伤着几个掌柜,但是他们大气不敢出,沉默地弯腰站在厅堂里,最后听到吴默斥出一句“滚出去”才如蒙大赦地灰溜溜快步离开。
吴默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身后贴身小厮尔婪近前换下了他的手,轻轻为其揉按着。
“南城那边怎样”吴默闭着眼睛,突
南儿,南儿……
吴默抚额发的手顿了一下,表情冷了下来,哼了一声。
倒真是喝的烂醉走错道,若是稍微清醒点就去了黎兰院了。
他带着小厮一行人去了书房。
书房前,薛涟漪的贴身丫鬟饮冰拦住了要进门的吴默,脸上带着讨好的歉意说道:“夫爷,实在抱歉,家主吩咐……”
吴默一扬眉,凉凉的嗓音在这个清冷的夜里有些渗人:“你还有个弟弟没嫁人吧。”
饮冰沉默了。
尔婪将她推至一边,吴默经过她的时候说道:“以后话说出口前,想清楚到底能不能说。没眼色的东西。”
书房门被里面的丫鬟勿念一脸谄媚地打开了,将夫爷吴默迎了进去。
薛涟漪不同于她的这位夫君,三十出头的她身材丰腴,昔日的瓜子脸变作今日的鹅蛋脸,却因为五官出众依然美貌不减,尤其是那种成熟的味道中又隐含-着几丝天真的孩子气。她满脸泪痕趴在书桌前,面带红晕,皱着眉头,眼睛红肿地盯着手中折扇,撅着嘴唇带着哽咽不住喃喃:“南儿,南儿……”
那折扇上,正是雁南绘的兰花,估计是在南城待过的恩客来了京城,带来的扇子就倒手落入了薛涟漪手上。
吴默站在书房中央是浑身发冷,他在为这个家努力,为薛家的发展发愁,而这个女人……这个身为他妻主,本应该撑起这个家的女人……
他也不需求那么多,薛家薛涟漪撑不起,他来帮她顶;家里的各种事情,甚至是孩子的学业成长,薛涟漪懒得理会,没关系,他来负责料理。
可是,妻主,至少应该给他一份支持,给他一个坚持撑起这个家的理由啊。
当
折扇撕了个稀碎
他那天还是终于忍不住狠狠哭了一顿,从此之后冷下心肠听从母亲和舅舅们的话,对这个妻主不再存一丝怜悯愧疚与迟疑,靠着他的身份和手段逐渐把控住了薛家,并且也将薛涟漪限制在了京城,甚至容忍她娶了两门长相或气质与那相公有几分相似的侍儿进门。
他这个妻主是个软弱单纯的人,性格里又带着孩子般的天真烂漫,不知世事,像是小孩反感父母的管制一样憎恶着他的强硬管控,可离了薛家便活不下去,只能憋屈幼稚地以不与他同房作为抵抗。
特别是在他幸运地在零星无几的几次同房中怀上这对双胞胎,并顺利生下之后,她更是很少回家或者回正房,总是在外面喝个烂醉,回来就往那两个侍儿房里钻,像是要逃避现实中所有残忍对他的人事,将自己圈进在自己构造的一个童话园里。
而将自己关在虚假乐园中的她不知道,每一次她宠幸那两个与相公长得相似的侍儿,他这边就会派人在南城找几个地痞流氓给钱送他们去那长青楼,在那个当初薛涟漪和那个相公有过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将那相公狠狠折腾磋磨一次。
如此,他的心里也才会好受一些。也是从此以后,每一回看见薛涟漪和侍儿亲热,他心里的疼痛甚至都带来病态的快意。
他有时候甚至还会想,薛涟漪这么多年了,看起来也认命地沉浸在当前现有的欢愉中,对远方那个南城的相公怕是连脸都记不清了。谁想到,不过是一把折扇上的寥寥几笔墨,便叫她一眼认出。
吴默慢慢走上前,伸手捏住薛涟漪手中那把折扇的一角,五指掐紧,横向狠狠一扯!“撕拉”一声,绘着淡雅兰花的纸质扇面被扯烂作三部分,中间的残面扭曲地垂落。
薛涟漪惊地转头,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瞪大了看着他。
吴默也是满眼惊讶,将折扇顺势从薛涟漪的手中抽了出来,随即蹙了眉头,低了眼,一脸难过愧疚地对她急急道歉:“对不起,妻主,我只是好奇想看看……”
应由南儿为我生下的孩子继承薛家
吴默爬起身,捂着摔疼的手肘,莞尔一笑:“我怎么虚伪了妻主是不是哪里误会我了。”
薛涟漪哽咽得几乎要说不出话,她瞪着吴默,用尽全身力气爆发出声:“我……你鸠占鹊巢!我要娶的是南儿!我的孩子,应该是由南儿生下的。继承我薛家的,应该是南儿为我生下的孩子!你把我圈禁在京城,你这个……你这个……”
薛涟漪到底只是个孩子气又单纯的文人,居然连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然而说出的话已经比这世间任何侮辱人的话都要伤人了。一句句,如同利剑般插—入吴默那颗深深爱她的心脏,并且毫不留情地搅动着。
吴默一下子脸色就白了,他垂眼掩去自己眼中厉色,“呵呵”地惨笑出声,身子有些打晃,抬头问道:“我怎么鸠占鹊巢了”
被吴默这么一质问,薛涟漪刚才的勇气仿佛又如被扎了的气球一样泄空了,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我问你!我怎么鸠占鹊巢了!!!”
吴默尖着嗓子嘶吼问道。
他伸手抹了一把眼睛里的泪水,红着眼眶,手指着脚踩的这块地:“这个家,你可有管过”
他看到薛涟漪那怯弱的眼神,嗤笑出声,扭头不愿再看那张他爱慕多年的容颜,手捂上疼得厉害的胸口:“我十七岁那年,你家向我家求娶我。我拒绝了多少杰出好女儿,嫁给你。你洞房花烛夜下我面子,也从未给过我一天好脸色。我从未享受过你一日的宠爱。我又做错了什么你这样对我我不过是嫁给了你而已,是你自己娶不到那个什么南儿,怨我做什么
我为了不叫外人看笑话,装作清心寡欲,日日烧香拜佛,也为你,为薛家祈福。我为你生儿育女,教导孩子,主持内里中馈,操持外面薛家生意。可你又做了什么那个什么南儿的贱人又为这个家做了什么他远在南城日
你身上尽是别的女人的味道,好恶心
“恭喜夫爷,家主总算是浪-女回头,懂得夫爷您的苦心与好了。”尔婪为吴默递上三根点燃好的佛香。
连日来,薛涟漪可能是因为愧疚,对吴默虽然还有些别扭,但是还算体贴,也很少出门喝酒了。
吴默左手与被佛珠手串环绕腕子几圈的右手交握捧着佛香,虔诚地朝着佛像拜了三拜,将香插了进去,轻声问道:“妻主怎么知道了那个贱人有个女儿”
尔婪答道:“不清楚,许是那贱种叫谁看见了,传到京城家主耳朵里来了。不过家主应该是不知道那是她的孩子。本来那贱人就人尽可夫,血脉搞不清的,谁敢认呢”
吴默那双悲天悯人的和善双眼看着佛像垂下的眼睛,手中拨-弄着佛珠,张口说道:“这混了千万女人的肮脏血脉,怕是佛祖也不愿容于世间。你说呢”
尔婪应道:“是。”
雁南把孩子的事情藏得特别隐秘,吴默会发现这事,还是因为当初正是他吴家找人拐窃九满仓的,结果却因为中途出错,被一家人收养还回了九家。吴默找人细查才发现是那户人家居然是雁南和他小厮,而且一起的还有他女儿。再跟着追查下去,种种痕迹和加上又推算出雁南孕育女儿的时间,孩子有八、九成可能是薛涟漪的。
本来吴默还不想动作太大,只瞒了下来装作不知,没有去动雁南的孩子。但是薛涟漪那日说的鸠占鹊巢一番话,却叫他不得不在意。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将其掐死在摇篮里。
怎么可以让人鸠占鹊巢呢他们一家四口,要永远在一起,谁也不能拆散。
佛祖,您听到您真挚的信徒的声音了吗
吴默心中默念着自己的愿望,双手合十,虔诚地跪拜在佛祖面前,唇角勾起了一抹幸福甜蜜的笑。
……
“笑得这么甜,有这么高兴吗”
雁南蜷在薛涟漪的怀抱里,有些羞涩地低头抬眸看向薛涟漪,轻声问道。
薛涟漪微微红着脸蛋,垂眼看雁南,灿烂的笑容里带着些傻气:“我,我感觉自己在做梦。”
雁南被
就在他面前
雁南心头一惊,爬了起来,用手捂着嘴仍旧被呛得不住咳嗽着,眯着被烟和热熏得要睁不开的眼睛,打量着出处,一边应着外面竹琴的声音:“竹琴!竹琴,你在外面吗绎儿在不在!”
“嘭!!”一个小山般高大的身影撞开门,冲了进来。
竹琴披着被子,蓬头乱发被火烧得一脸污黑,有些地方还焦黑得翻开露出-血肉。
他脸上那两只黑白分明、满是焦急的眼睛在看到雁南的那一瞬间,亮起惊喜的光芒,伸手就要去拉雁南的胳膊:“快走……”
谁知雁南眼眸惊恐地看着竹琴头上烧灼得发出噼里啪啦声的横梁轰然掉下:“小心!!!”
竹琴被推得往后几个趔趄。
“咚!!”
一根正在燃烧的巨物砸在双手还保持着向前推的雁南身上,将其压倒在地。
是一根被烈火包裹的横梁,它瞬间把压在下面的雁南也一起迅速燃起来,卷入火舌。
雁南仰头张开口,露出痛苦的表情:“竹琴,绎儿他……”话已经说不下去了,他张大了嘴,表情狰狞地发出了让人心悸的惨叫声。
竹琴泪水奔涌-出眼眶,带着哭腔的声音尖叫着:“雁哥!!”
然而雁南整个人很快被淹没火中,和周围连成一片火海,惨叫声也没了。
这一切,就发生在他面前。
就在他面前。
竹琴视线模糊,无力地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呜呜痛哭着。
“爹!竹琴叔!”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小雁绎心急如焚的担忧叫喊声。
竹琴才回过神来,颤抖着挣扎了好几次才努力爬起身,面带泪痕跌跌撞撞跑出这间四处烧得发出噼里啪啦可怕声音,随时可能倒塌的屋子。
站在屋外头等得揪心又着急的雁绎看着陷在滔天火海中的雁南卧房,那高高的火浪环绕整个屋子冲天而起,疯狂雀跃着,叫人找不到出入口,竹琴叔也冲进去好久没有动静。
正当他等不及,正打算也去打水浇湿全身冲进去找他爹和竹琴叔时,就见从屋子里踉跄地冲出来一个人。
雁绎定睛一看,是竹琴叔,只有竹琴叔,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他那两只与雁南极像的眼睛掺着害怕和期盼地瞅着竹琴,声音有些颤,问道:“我,我爹爹呢”
竹琴满身狼狈,浑身被烧伤多处。
他顶着一张头发和眉毛都被烧掉一半,让烟熏得乌黑却因为泪痕露出两行歪歪扭扭的白的脸,显得滑稽又可怖。低头望着雁
还嫌便宜了?
一簇簇焰火“簌簌”扶摇直上升至天空,“砰!砰!砰!”地在夜幕里纷纷盛开出五彩夺目的花,一时间夜空仿佛成了一个争芳斗艳的大花园。
站在酒楼门前放烟火的人们脸上无不洋溢着欢乐的笑容,那花火映在他们的一双双眼中,一朵连一朵,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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