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相公:霸道妻主爱上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诗舌儿
九满仓抱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羊奶站在酒楼二楼的窗边,看着那缤纷耀眼的烟花,一言不发地慢慢饮着羊奶。
身后站着九成珊和柳清风笑意盈盈地手牵手,各自伸了一只手搭在自己这个老成的女儿肩上,一同观赏京城若九春全体员工在庆祝宴后跑去酒楼门口空地上放的那些烟花。
珍味楼的掌柜恭敬地在一旁伺候,恭维道:“小千金真是有大谋!看这从小就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薛家这次是急得还降价打折。”
薛家身为皇商,作为定位高端奢侈市场的布庄,这次打折轰轰烈烈,乃至柳清风对此也有耳闻。
他好奇问道:“那肯定很多人也抢着去买吧。”
九成珊嗤笑一声。
掌柜的也笑了笑,有些疑惑地说道:“的确比往常多上一些,但是并没有很多,而且打折的力度大,可能算下来盈利还不如不打折。”
柳清风点点头,也生了疑问:“我们之前打折就有很多人买啊。这回他们往日那么贵的东西,如今打折怎么没有我们若九春的效果。”
九满仓为自己父亲解答道:“我们若九春面向大众,各种阶层的消费产品都有。但是薛家的凤霓裳就不一样了,它名字里都带着‘凤’字,如此尊贵的象征,怎能打折而且您刚刚也提到过,那么贵的布料衣服首饰,常人哪里买得起,就算打折,也不会去买。
京城能够光顾凤霓裳的,就是那些家中
怎么不把这样的人辞掉呢?
九雨笑着答道:“天色有些晚了,小少东家让我找了两条大狗护着两个家里无人来接的伙计回家。”
九成珊一乐,捏了捏九满仓那张包子脸:“哎哟,你个小丫头人不大,倒挺体贴。怎么还叫狗送啊,信不过人是吗”
九满仓这些年被她那个游先生和这位便宜母亲各种揉-捏,躲都躲不过,反而越躲越招她们来劲儿,现在也懒得再反抗,一张脸任由她们蹂-躏。
柳清风同为男子,对此事有些关注,询问道:“咱们京城七家若九春有多少伙计这两个是还没成亲吗怎么家里居然不让人来接大晚上的,让自家的小伙子一个人回家多危险啊。”
九雨见自家老板夫很好奇,便细细道来:“共六个,五个都成亲了,还有个大龄的家里无父无母,没人给他说亲呢,自个儿也不愿意嫁。今天晚上让狗送的就他,另外那个叫玉痕的,已经嫁了人,这个伙计的业务能力非常强,在男性客户口中口碑很不错。可惜他妻主是个不疼人的,日日不着家,在外骗吃骗喝。隔一段时间就回来找玉痕要钱吃喝嫖赌,玉痕赚这么多钱,其实一点也没存住,有时候还要被他妻主的债主追上门要债。倒是挺可怜的。”
柳清风叹气,啧啧道这世间艰难。
九成珊听了皱眉:“有影响咱们店里吗”
九雨忙答道:“前些天确实是不知怎么还找到咱们店里去了,不过……”
九成珊眉头皱得愈发禁了:“这样的伙计留在店里,影响咱们声誉……”
柳清风也担忧道:“怎么不把这样的人辞掉呢”
九雨语结,想不到自家老板夫刚刚还在感叹人家可怜,居然实际上还挺心狠果断的。
九满仓接下了话:“主要是考虑到她若是走了,很可能会暴露我们内部的很多信息,而且薛家最近挖人挖得很厉害。”
 
深渊是没有尽头的
九成珊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这个处理结果。
柳清风还感慨了句:“他倒是挺好强的,希望接下来否极泰来,不要再惹出什么事了。”
然而有句话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有句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没有道理可言。虽然说否极泰来,可老天往往只会在你觉得自己已经命里犯衰到极点、濒临崩溃的时候告诉你,还远远没有。
这个世上,没有所谓的否极,因为深渊是没有尽头的。
而很多事也并不是你惹出来的,它们往往都是不招自来的。
日光从窗外照进来,雁绎端了药喂给床榻上的竹琴喝,竹琴那天夜里被烧得半边头皮都长不出头发,脸部疤痕也是呈现肉色凹凸不平,可怖得很。阳光正好的春日里,他盖着厚厚的棉被躺在床-上。
竹琴说,他一向睡得浅,那天夜里他就是被人小声说话和泼油搬柴的声音给惊醒。
也就是说,这场大火是有人故意纵的,想要做成意外将他们三个人都杀死。
而如今只有雁南死在大火中,如果那些人后面肯定会回到现场查尸体有几具,一旦发现这个事实,后面可能还会追杀。
所以竹琴甚至没敢带雁绎回去过,没有能给雁南敛尸,更不提将家中烧剩下的那些金银物事给捡回来。
二人可以说是双手空空地逃出来,只能露宿街头,还要小心翼翼地掩藏行踪和面貌。
结果竹琴在第二天就因为烧伤感染发起高烧病倒了。
病的奄奄一息,小的年幼无依,主仆俩实在是走投无路,竹琴终于在犹豫之下让雁绎去找了长青楼的老鸨恭岳。
而老鸨恭岳看在雁南生前那些情分上,竟果真伸出了援手,不仅给了些银子暂时收留了二人,还出面去了官府给雁南敛尸做冢。
但是让竹琴原本就很犹豫很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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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你清清白白地活着
雁绎抿着嘴巴低着头不吭声,不肯挪动一步。
竹琴气得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好,你不去,我去!”说着就要从床-上挣扎着爬下来。
雁绎急忙上前阻拦,豆大的泪珠往眼眶外掉了出来,划过肿起巴掌印的滚热脸蛋。
他呜呜泣道:“我想给爹爹报仇,我想找出是谁杀了爹爹,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治好你,然后杀了那些害死我爹的人。竹琴叔,求求你好不好,我想要留下来,求求你,求求你。”
竹琴愤怒道:“老子不要你治病!我不治了!至少死后见你爹我不怕被你爹唾骂。你个屁大的小鬼报什么仇!雁哥死前还惦记着你你知不知道,他不会想要看到你这样的,他要你清清白白地活着啊!
你把恭岳那个狗爹养的叫过来!我帮你找那烂心肺丧天良的家伙要回你的卖-身契,老子倒要好好问问他是怎么有脸赚了人家爹的卖-身钱又去坑骗人家儿子!你放开我!听到没有!孽障东西!!你去不去!!”
雁绎竟屈下双膝朝着这位服侍父亲十多年已经胜似亲人的小厮跪了下来,双眼泪水止不住:“我不去。竹琴叔,我求求你。我想留下来,我不想走。你让我在这里卖唱吧!
我,我实话和您说,我是想住好屋子,我不想再跟那些乞丐一样了,我受不了的。我还想穿漂亮衣服,想要吃大鱼大-肉。想要买书看,想要弹琴唱歌。只有赚很多钱才能办到这些,竹琴叔,您自己又赚不到钱,为什么还要拦着我”
竹琴听得惊呆了,他一双眼睫毛都被烧得不剩的丑陋眼睛迅速泛红,泪珠滚出来,伸手费力抄起床头的那药碗朝着雁绎面前砸去,哽咽地怒吼:“滚出去!!滚出去!!”
药碗在地上刺耳地“哐啷”碎成几瓣,瓷片差点飞溅在雁绎身上,乌青的药汤流了一地。
雁绎泪水不尽,头在地上“咚咚咚”磕得生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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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成每被秋郎妒
恭岳身为一个男人,心脏居然也被这突然抬起睨来的勾魂媚眼给击中,狠狠跳了跳。
他微微一笑,说道:“好,乖孩子。”
从此,再无雁绎,只有落绎。
只有这一把好嗓子唱尽人间悲欢,叫人潸然泪下又喜笑颜开的头牌歌伎;只有这一副艳-丽容颜与魅人舞姿勾魂夺魄,叫世人见之心醉神迷,不见魂牵梦萦的绝色相公。
他的歌喉,他的容颜,令这个十四岁的绝美少年在南城声名鹊起,名声大噪。
这一来甚至狠狠带动了长青楼的客流量,多少巨贾贵客来此,只为豪掷千金求这位落绎公子的一曲歌舞。
诗中有言:“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梢不知数。”
而诗中也谓:“曲罢常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郎妒。”
落绎的姿容奠定了他在长青楼的头牌之位,他的年少更是预示了这个头牌之位至少在十年之内无人能夺。
加上老鸨恭岳一番护佑,多次替落绎周旋挡下想要买下他初-夜的女子。
这一切,都叫不少相公们暗暗看在眼里,妒在心中。
尤其是被他一来就夺走头牌位置的艳妓萋萋,在其恩客云中锦少东家陶月晓搂着他却痴迷地望着台上垂首弹琴的落绎时,恨意更是达到了巅峰,一个恶毒的主意冒出心头。
“陶小姐,您喜欢落绎弟弟吧……他矜傲难追呵,没看他那一身高调的招人艳红吗私下骚得很呢。我教你怎么得到他,好不好”
“好个屁!”陶樱一巴掌将掌柜许可重扇倒在地,指着她骂道,“她叫你找人去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你居然还觉得是好主意,真找人去做了!不要说叫人知道,我陶樱的脸面不存,就是没人知道我陶樱也对不起祖上祖训!”
许可重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哀哀说道:“少东家叫小的去做,小的也不敢不从啊。
你他娘的还是人吗
肥婆嘎嘎笑着指了玉痕,对着周围恐慌躲开逃离的顾客说道,“各位,这小贱人家里欠我们三十两银子,他说他拿不出钱,那我们这边只能来这贱人打工的店里拿货抵债咯。这拿的货,到时候从他工钱里扣好了。姐妹们,抄货。”
喽啰们开始嘻嘻哈哈地也不管到底欠了多少钱,拎着大布袋子直接在高价货架上拼命扫货,把那些高级布料和衣服往布袋子里塞。
这一伙粗鄙猥琐之人让诸多若九春顾客害怕厌恶地纷纷要绕道离开。
只听一个温婉清亮的女声响起:
“捕快娘子,就是她们。”
众人扭头看向门口,只见九雨领着一行捕快们前来,伸手指向肥婆她们对捕快娘子们说道:“麻烦了。”
领头的肥婆脸上出现了一瞬惊慌,但很快就脸上堆了笑,上前对捕快娘子们说道:“哎呀,都是一场误会……”
她指着玉痕说道:“那家伙欠我们三十两呢,欠了好久都不肯还。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来他店里拿布料和衣服抵债,到时候让老板直接扣他工钱,免得他跟我们抵赖。姐妹,我们也是混口饭吃啊。没钱就有理不还钱吗”
玉痕急忙道:“我没有说不还,只是这次我妻主欠得太多……”
“这就是你妻主吗”六岁的九满仓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武丽一路拖着一个哀哀叫的女人跟着九满仓在捕快娘子们前站定,然后把手上拖着的那个女人往人群空出来的中间那片空地上一推。
那女子摔趴在地上,痛得呻-吟一声。
玉痕惊讶地扑跪在女子面前,扶着她半坐起来,又气又担心道:“妻主您怎么会在这里!我找你找了好久你知不知道!”随即又疑惑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少东家。
九满仓转头示意身后的张媛。
张媛走上前,只见她手里抱着一个昏睡的小男孩。
休书
玉痕张了张口,却终是什么也没脸说出口,只是双目凄楚又绝望地看着这个给他下判决的孩子。
周围人议论的声音不断传入他的耳朵。
“唉,我还觉得他人挺好的,眼光也不错,不过也只是对衣服的眼光不错了。”
“我之前也是他带着买了几次衣服,当时觉得这男人干得很不错,没想到……”
“世事弄人啊……”
九满仓示意武丽,武丽从怀中又掏出份契书和一盒红印泥递给玉痕。
玉痕泪流不止地颤着手接过自己的长工契,模糊的视线居然还乍一眼将“雇契”看成了“休书”,他嘤嘤哭着抹了把眼泪,再一看,还是“休书”。
哈,他真是气出幻觉了,内心深处都是宁可让妻主休了自己。
旁边传来窃窃私语和议论声:
“休书是让着这个禽兽休了他吗”
“唉,这男人也真是可怜。”
“天啊,你看那上面,是不是写反了是让这个男的休了那个女的。”
“真的诶……我没看错吧”
玉痕眨了眨眼,擦净泪水,定睛一看,才发现这雇契有两份,且上面写着的正是“休书”二字,细看还会发现内容和寻常的休书倒了个身份,上书他妻主梁莹莹吃喝嫖赌,欠下巨额赌债却令其夫君独自偿还,并意图贩卖自己亲生骨肉和夫君,躲债未遂。种种罪行劣迹,罄竹难书。此人此性,禽兽不如。玉痕作为她的夫君,宁死不愿与之为伍,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瞪大了眼睛猛抬头看着顶着一张冷淡包子脸的九满仓。
九满仓那稚嫩的声音比她的脸色更冷:“要么休掉她,要么就离开若九春。你自己选,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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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够坐牢坐好久了
“休!”玉痕手指按了红泥,随即在两份休书上狠狠地留下了清晰的指印,然后将休书递给身边这个多年来已让他身心俱疲、遍体鳞伤的女人,哽咽地喊道,“按你的!”
梁莹莹柳眉倒竖,刚想伸手将这休书撕了,然而九满仓凉凉的一句话让她僵住了:
“想清楚,贩卖亲生骨肉一罪,刑罚可轻可重。”
梁莹莹只好乖乖按了手印。
武丽将两份休书接过,她们以九家的身份去官府走离婚程序比旁人快多了。
九满仓又转身看向肥婆这帮人:“看,好好的一家人,被你们拆得夫离子散,造孽。”
肥婆一帮人:……
众人:等等,这不明明是你逼着人家夫妻离的婚吗
九满仓看向九雨,九雨顿了一下,从袖中掏出一份契书,这回才是真正的雇佣契书,上面是一封调职书,将玉痕调到了城北区的若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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