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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蓄谋已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年一信

    “可能是阿姨心眼小,为了这个受益人的事情,两天没睡好。”

    我一听,明白了,“我回去跟飞扬说,让

    他还是写你们俩的,这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妈又说,“阿姨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毕竟你们俩现在还不是法律上认可的那种关系,如果是,那什么都好说了。小嫦你看,你现在工作也好,人也踏实,我没什么不放心你的。你阿姨也年轻,以后说不定还会再找。”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她,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完,阿姨说,“扬扬把户口都改了,你们俩的事儿刚开始他爸不同意,我说不上什么话。你看扬扬现在家也不回,他爸也没办法了。扬扬小时候身体不好,我们才同意他去体校,前些年的时候,家里是挺为他骄傲的。他退下来以后,那段时间很不好,不吃不喝脸都熬白了,喝酒喝得住院,那时候我们就觉得,对扬扬什么也不图,他能好好的就好。反正这两年有他师父带着,我们也就不怎么管他。”

    我点点头




062 怔怔
    当你心怀美好的时候,每段经历一定都曾经让自己感觉幸福过。我喜欢这样坦诚的陈飞扬,喜欢他对我那点小小的胆怯,陈飞扬不是怕我,而是怕我讨厌他。

    我从来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尽管我们已经在一起,在他那边,仍是一种我随时可能离开他的感觉。

    有时候体会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会觉得他很可怜。可是一个人爱一个人的程度只有那么多,如果满分是一百分,我可以用九十九分的力气去爱王昭阳,但到了陈飞扬这里,也许就只有六十分。

    剩下的四十分,怎么刻意掏都掏不出来的。但这不代表我不打算爱他,我不想尊重他给我的爱。

    此刻的坦诚与美好,我是想珍惜的,并且已经萌生了要嫁给他的冲动,如果他会一直对我这样好。

    还是太年轻,以为美好的东西轻易就能永恒。

    陈飞扬确实就在医院躺了一天,观察观察,脑子没出毛病,就能出来蹦跶了。他身体壮得很,掉次沟受的伤,和在队里受过的伤根本没法比。这小子不怕疼不怕累,我觉得他拥有很多很好的品质。

    而一些品质是需要理想和动力来激发的,当你没有理想或者理想已经达成的时候,那些品质便会休眠。这个留到以后再说。

    很快我就找到了吴玉清,她没走多远,就是在一老姐妹儿那呆了两天,琢磨接着搞足疗店那条活路。我多方打听,还是把她给揪出来了。

    如果吴玉清没有发过病,其实她要出来自力更生,我也不会阻止她。但现在确实是怕她出事儿。而且经历了回家寻亲那一趟,我是打心眼里觉得吴玉清很可怜,觉得没有家的人很可怜。

    劝了半天,我们到底还是把吴玉清劝回家了,不跟我走她还有更好的选择么,我觉得没有。要是有的话,我也情愿不管她,现在哪个年轻人不想单过啊。

    回家以后,陈飞扬别别扭扭地躺在床上,别的地方倒也没事儿,脸上那块儿已经结疤了,就是有只手还得包着,反正是什么都干不了了。

    帮他脱了衣服,我躺下翻手里的教材,忽然想起点什么,问陈飞扬,“其实我有点不大明白,说直接点哈,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想和她住一起,我觉得你应该更不想啊,这事儿你怎么就比我还积极呢”

    陈飞扬用完好的手臂枕着脑袋,说:“其实我无所谓,我就想,她走了你肯定着急,她要是外面出点什么事,你更着急,着急了你就不高兴,我不想看见你不高兴。”

    我无奈地看着他笑,陈飞扬这人大多时候脑子都很直,脑子直的人有个优点,是因为顾虑很少,而非常容易看清自己内心的想法,跟这种人相处起来不费劲、轻松,不像跟王昭阳那样,偶尔得猜猜他的想法,还不见得猜得中。

    那时候我是这么想的。

    接着翻教材,我并不是师范专业毕业,能跳舞,但对于怎么教孩子,还是经验不足,需要多看些书补充补充。

    陈飞扬特别喜欢看我看书的样子,他会觉得很骄傲,因为他自己是个文盲,能找到一个显得有文化的女人,就很满足。

    但很烦人的一点是,我看书的时候,他总打断我跟说话。

    “讲的什么呀”他问。

    我觉得我跟他说不清楚,“乱七八糟的,对了,你妈前两天找我了。”

    陈飞扬激动了,蹭一下坐起来,面色异常紧张。他可能觉得他妈说什么话让我不高兴了,“找你干嘛”

    “啊哟你激动什么,”我摆出特别无所谓的样子,“他就说,要黄早点黄,别伤着你。”

    陈飞扬傻,露出一副苦逼兮兮的样子,大约在品位“黄”的意思,爬起来要给他妈打电话。

    我拦住,“你傻不傻。”

    陈飞扬看我,我说:“对了飞扬,这房子你写我名字了”

    “昂。”他自然的眼神。邀功这事儿估计是真忘了,或者说他没当个事儿,所以才忘了。靠,这要是换了我,我必须会邀功的好么。

    我真的拿这孩子没办法了,他怎么能实在到这个地步,愁死个人。

    我说:“那我现在要是跟你黄了,房子你跟我对半分不”

    陈飞扬的脸色变了变,有点担心的样子,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笑,往他肩膀上靠了靠,陈飞扬用受伤的手傻乎乎地在我肩头上拍了拍。

    “让你妈去看日子吧,我嫁给你。”

    陈飞扬蹭一下坐起来,“真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再问一遍”

    他傻笑,我想

    如果他现在手没问题的话,应该会直接把我举起来。陈飞扬有这个破毛病,一高兴就把人给举起来,或者来个倒挂金钩什么的,我要不是跳过舞不怕这些,早让这混小子给玩儿死了。

    日子定在下个月。

    听说结婚之前都很忙,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主要有个原因是陈飞扬很闲,他现在没有正经工作,拳馆请假随时都可以,他妈也很闲,于是也耽误不到我的工作。

    我享受着最后的单身生活,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触,感觉好像没什么区别。结婚以后我也不打算要孩子,我自己还没得瑟够,再说陈飞扬还小,当不了爹,我们俩现在的收入也够呛养得起。

    唯一伤感的一次,是坐在办公室,看着外面穿过操场去打饭的男老师,忽然发现



063 我已经离婚了
    我做梦也……别说做梦了,就是从来从来没想过,再见面竟然是这样一个场景,所以恍惚那个瞬间,觉得自己看错了什么。

    那是王昭阳的眼睛鼻子嘴巴眉毛,哪里都没有变,简直是克隆出来的一模一样的。那一刻我的心也没有狂跳,仿佛忽然静止了,和一年多以前推开那道门,看到覆水难收的心情差不多。

    呆。

    王昭阳把撑在门框上的手拿开,气息上看,显然是奔跑过来的,额头上也有小小的汗。他似乎没想什么,大大方方地就要朝我走过来,此时陈飞扬站在我旁边,手里拎着喜糖,并没有牵我的手。

    完了完了,他走过来了,他真走过来了,我怎么办。

    我完全是傻眼了,目光紧盯着这个走向我的男人,看看他逐渐放松的表情。他找到我了,大约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应该也没打算在任何人面前隐瞒我们认识的事实。

    我觉得场面很诡异,但这种诡异只存在于我和王昭阳之间,在别人眼里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进来了个人而已么。

    在他距离我还有五步的时候,我忽然转身,顺手抓了桌子上的一只圆珠笔,装模作样地在桌子上点啊点。

    他会跟我说什么,接下来会怎么个场景,我得平静、平静再平静。

    体育老师先打的招呼,“王主任,有事儿啊。”

    这声招呼,打断了王昭阳走向我的步伐,至于他怎么招呼的体育老师,我就不清楚了。身边的陈飞扬也什么不知道,他曾经几次和王昭阳擦肩,但他们其实从来没真的见过面。

    吃货小音在念叨,“这巧克力豆的真好吃,你再匀两包给我嘛。”

    陈飞扬在我旁边摆弄装喜糖的大塑料袋子,沙沙响,然后给小音挑巧克力豆,一边往小音办公桌上扔,一边说,“吃吃吃,吃成个大胖子。”

    我依然在桌子上扎着笔,按下去弹起来按下去弹起来,就趴在美术老师的桌子上。美术老师冲我使个眼色,看后面王昭阳一眼,说:“那是初中部的王主任,你下午没去开会。”

    我这内心翻江倒海苦水横流。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确定我把王昭阳忘记了,就比如现在,他忽然出现,带给我的并不是汹涌而来的伤感,而是一种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人生里的怨怒。

    我相信很多事情,只要不提就会忘记,就好像我们读书时背的滚瓜烂熟的课文,时间长了不去复习,也想不起来几句了。

    所以只要王昭阳不出现,我认为我是一切ok的。

    我没什么反应,美术老师可能觉得我忙结婚乐晕了,说:“喜糖啊。”

    我愣了愣,放下手中一直在摧残的笔,转身,没有抬头,也没用余光去瞟正在观察我的王昭阳,自然地伸手去翻陈飞扬手里的袋子,拿出两袋红色包装的喜糖,掂在手里,却交不出手。

    如果眼前这个人我不认识,只是个主任,今天我在这儿分糖,肯定是见者有份的,我会大大方方地就给人家送上去。

    这下是大方不起来了。

    我没抬头,但能看到他的脚面和裤管,王昭阳已经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往前走了一步。

    我抬起头,用目光定住他继续向前的脚步,我不清楚自己是在用怎样的眼神看他,只是看到他的眼睛,错愕的、迷惑的、质问的、思念的,各种情绪揉在一起,抖动啊抖动。

    内心暗暗吸了一口凉气,我走上前两步,把喜糖递上去,语速尽量平静,“我,要结婚了,喜糖。”

    我低着头,他也低着头,所以我看不到他看着这些喜糖的眼神,只是他没有伸手来接。好在这是个收拾收拾准备下班的时间,大家也不太关注我们,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少不对劲,陈飞扬和小音还在纠结巧克力豆的事儿呢。

    外面下课的小学生在吵吵闹闹。

    低着头,我能看见王昭阳垂着的手指抖了抖,他应该在考虑要不要接。我不想在这个小细节上墨迹,把喜糖又往前推了推,他再不接,我就直接拿他的手往里放了。

    于是王昭阳也抬手了,他这手一抬,我拿着喜糖的手就松开了,但是他没有真的接,两包喜糖啪啪地掉在地上。

    他这样一弄更尴尬了,不知道在场的有没有人注意我们的小动作,我在考虑要不要蹲下去捡,刚弯了点腰,王昭阳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我为了不踩到这两包喜糖,差点还绊了一跤。

    “哎老婆你干嘛去。”陈飞扬看见我被拖着往在走,傻乎乎地问。我张张

    嘴巴,没回答上来,冲他摆摆手意思是没事儿。

    陈飞扬冲没冲出来追我不知道,现在学生正在走廊里挤,王昭阳拉着我,硬是一个屁也不放,走的还不是教学楼中间的大楼梯,专走旁边的小道。

    这小道人也不少,我们俩大人,在一帮小孩子之间挤来挤去,唯一没有松开的,是他拉着我胳膊的那只手。

    我想挣扎,但是有孩子在,在楼梯上挣扎不安全。

    把我拽出教学楼,王昭阳还没有要停下的打算,但现在身边没有孩子了,我开始挣扎了,“你放开我,什么话你放开我再说!”

    我知道他肯定得有话对我说,也许在人多的地方不方便,



064 等你后悔
    他的话刺激得我泪腺有点不大舒服,但我真的不想在他面前哭,我皱眉,眼神闪闪烁烁,似在回避什么,我带着丝抱怨跟他解释,“晚了!说什么都晚了你知道么,我已经结婚了,前两天打的结婚证,你跟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不知道怎样形容王昭阳此刻脸上的表情,很震惊很破碎,又仿佛并不相信,就是那么看着我。

    “你说什么你……结婚了”最后几个字吐出来的时候,仿佛垂垂老矣的嗓音。

    那种难以置信让人想哭,是啊,别说王昭阳不相信,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那么相信。我居然结婚了,才一眨眼的功夫,我结婚了。

    闪婚族多少都有过这样的感触吧,忽然在某个瞬间反应不过来,连自己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但事实就是事实,我努力平复着情绪,轻轻地:“嗯。”

    那瞬间王昭阳的表情变化是很丰富的,从难以置信到纠结痛苦再到满眼对我的质问乃至愤怒,好像我干了件特别对不起他的事,他恨我,恨不得撕碎我。

    这种变化让我看在眼睛里很痛苦,想必他的内心要比我痛苦一万倍。可是情况已经是眼前这样了,并且并没有因为王昭阳现在已经离婚,而让我感觉有哪里不好,我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选了一条路,轻易不会想回头。

    他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找了你三个月,你告诉我你结婚了,我找你,就是为了对你说一句恭喜吗!”

    这话一下给我说哭了,于是我反驳,“我没要你找我,你也不该找我。”

    “我他妈想找!”王昭阳这人特文明,很少说脏话,事实证明,文明人说起脏话来,听着特让人心痛。这男人眼角开始滴泪,“我第一次结婚的时候,也没想过要离婚。如果没有你,就算不如意我可能也就那么过下去了,你,你燕小嫦让我觉得,我想要爱情,我离婚,我给你时间冷静,三个月,才三个月,你他妈告诉我你结婚了!”

    器材室有很多乱七八糟坐的地方,我也看不清他一屁股坐哪儿了,低头挺痛苦的样子。看他这样,我作为女人肯定是特别想哭的,但我习惯性地忍着。

    不知道就哪来的这么多理性,好像有股什么力量在支撑着自己,我千万不能软下来,不能心念一动,再做改变什么的决定。我不想作,真是一点都不想作,所以更乐意一条道走到黑。

    咽了下口水,我说:“过去吧,反正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我觉得……”掉眼泪,哽咽,“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可能不能像爱你一样那么爱他,但是他对我很好,比你还好。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会骗我,我认真比较过,在他身边没有什么是比和你一起差的,而且,”再咬咬牙,“我还是他唯一一个。”

    我尝试说服王昭阳,更主要的是得说服自己,对,就是这样,陈飞扬和王昭阳比是有优势的,而且木已成舟,对,我得坚持下去。

    王昭阳这么听着,渐渐变得平静,没抬头的时候,脊背肩头微微抖动,沉默半分钟,他也许思考了很多,问,“你确定”

    我没来得及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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