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修了个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彼交匪敖
阎君虽常年带着笑脸,但就算不是职业假笑,也是皮笑肉不笑。龙王还重来没像现在一样见他这般会心一笑的,而且为的还是一个流氓。听阎君口气,这么说来,很有可能那流氓就是阎君熟知之人,所以才话里话外才有为对方说话的意思。
对了,好似听说地府来了一个叫做白宛和的女子,不拘小节,有些意思,跟多数小鬼阴司都能相处融洽。唯一不好的就是名声有点那啥,传说就是阎君口中的女流氓。莫非……正是此人不成
龙王越想越有可能,试探性地一问:“篱凤将军……是地府那位白宛和白姑娘……救……回来的”龙王前后措辞一番,折中选了个“救”字。
“正是。”阎君倒也不隐瞒,嘴角微扬地说道,看着还有一股自豪之感。
“哦”龙王向来知道阎君的性子,不近女色,也从不谈及,如今竟会这般谈起一个被他称之为流氓的女子,当真稀奇。龙王笑了笑,问道:“那位姓白的仙子,倒是个能耐的,居然能偶然救回篱凤将军。既然阎君是说她是个流氓,我听闻,如此的流氓仙人都有特异的可取之处,不是为人豁达,就是正义慷慨。白仙子她……”
龙王看了一眼心情甚好的阎君,大约已经能猜出来这些可取之处都与白宛和无关,又进一步问道:“莫非这位白仙子还是个天仙不成”
龙王结识阎君几万年,还是第一次见阎君带着真心实意的笑容,想着要是阎君当真中意那位白宛和,也是白宛和的本事,总好过阎君一只打着光棍,就因为和龙宫来往多了些,就被人误认为他们是断袖的好。最好阎君早早娶了亲,龙王就更开心了,别说是白宛和,就是瑶台仙子他也愿意亲自去提亲。
说是女流氓又能如何,人家小姑娘,配阎君这几万岁的老头,怎么看也是阎君赚了才对。都没人说阎君老牛吃嫩草,又凭啥嫌弃人家姑娘……是个带着些市井气的爽快人呢。
阎君一身紫色绣暗纹直缀锦袍,此时淡笑着端坐于桌边,瞧着龙王好奇的模样,似乎准备了三百万个问题要问自己,阎君有些好笑,嘴角一勾,缓缓说道:“天仙若是你这么认为,那便是吧。”
面对阎君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态度,龙王门清的很,知道是阎君在敷衍他,笑骂了两句,也不再多问此事,只针对于篱凤的问题,认真地和阎君讨论起来。“既然灵宠契约是和白仙子签订下来的,她人又正好在你的地方上,不如让她……”
“不可。”阎君解释道,“她并不知有此契约,要想解开其中联系恐怕不易,此是其一。其二,篱凤将军神魂并未全部归位,还需历劫才能脱离这具愚蠢的,重塑原身。本君翻阅古籍时才知,若是此时解除契约,只怕篱凤将军难以渡劫。”
“这……”龙王实在想不明白,历劫跟灵宠契约有什么关系。忽而,他一个激灵,拍掌大叫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灵宠契约正是要两者共同分摊劫难的意思,凤凰涅槃的劫难恐怕不小,若无人分忧只怕篱凤将军难以归位神位。对了,若是签订了完整的契约,那么这般大的劫难降临时,恐怕白仙子承受不了,会伤及神魂,所以契约才只有一半。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龙王想了又想,发现还有些说不通的地方,“不对不对,即是如此,那这只大肥鸡岂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不然,他如何只会签订他的契约,却没让白仙子对他也同样签订契约既然已经有了神识,又为何还是……这副……蠢模样。”
他知“蠢”这个字实在不合适,可现在这只醉醺醺的大肥鸡,与从前玉树临风,英气逼人,飒飒英姿的将军比起来,又找出一个能正确形容篱凤现状的词。
“恐怕是篱凤的本能吧,或者说是凤族护佑黎民的本能。”前几天的大肥还跟白宛和扫荡了地狱,打劫了小鬼,恶作剧了白无常,还光天化日调戏了自己,现在又醉酒,品性不堪入目,要说篱凤已经清醒,阎君着实不信。
“那……”篱凤既没有清醒,又还带着灵宠契约,龙王眼看着可以向天君汇报了,可是现在呢,“玄老弟,你让老哥我该如何跟交差呢”
“现在还不急带他回天庭。”阎君戳了戳大肥翅膀上厚实的羽毛,大方地为龙王支招,“若是不向天君禀告,本君今日岂不是白来你东海一趟东海的灵物仙物不少,他暂且留在你的东海,你每日用这些仙气充足的东西喂他,让他早日成年涅槃。一旦他重生,那一半的契约又不牢靠,自然不攻自破。篱凤归位神位,到时候,你只管对天君据实汇报。”
“好啊玄老弟,你这倒是个好主意。”他东海龙宫什么都不多,富含仙气的珊瑚、珍珠、灵丹妙药可是不少,他只管开一个填鸭式地给这只大肥鸡喂进去,难保不会在半个月内催熟一只鸟。这么一来,岂不是两桩心事都了结了
“哈哈!!!!玄老弟啊,你这心药果然送的没错,来,老哥我敬你一杯。”
“既然此事说定了,酒便来日再喝吧,本君地府里还有些事务,该回去了。”阎君像龙王微微点头示意,身影一晃,便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呵呵!!!”龙王对着空气大笑三声,这阎君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什么地府还有事务要忙,我看是你担心我为了交差,急急催肥了这只大肥鸡,劫难来的太快,伤到了你地盘上的那位仙子吧!啧啧,年轻就是不一样啊,敢作敢为,有担当,令我这老头子羡慕的很啊!”
阎君是个傲娇的男人,在跟白宛和的日常相处中,潜移默化的就对她刀子嘴豆腐心。回到地府时,阎君的脚步不自觉便向森罗殿
第169章 不得超生
那些古籍都是阎君花了大本钱,好不容易从天南海北,天上地下弄来的,因着公务实在繁忙,也不过才粗略看过一遍,就等着再细细地多品读几次。谁曾想,昨日还是自己珍贵的收藏,今日沦为了白宛和的坐垫,褶皱不堪,还沾染着酒渍,好些字迹已经晕开,模糊不清。
“嘀嗒!嘀嗒!”那是阎君内心滴血的声音。
阎君重重地深呼吸两口,待肉疼的不那么厉害的时候,这才一脚踹翻了书桌,一手像拎小鸡一样将白宛和提溜在手中,狮吼功一样的大喊:“白宛和,你最好给本君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本君现在将你投进畜生道,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不得超生谁说的,现在早就不一样了,流行二胎,怎么叫超生呢嘿嘿,不过你要是喜欢孩子,就是真的要超生呢,我也愿意啊,嘿……嘿嘿嘿……
白宛和什么都没听见,就抓住了“生”这一个不是重点的重点,激动非常,挣扎两下,眼睛微微张开少许。只是酒醉的厉害,浑身绵软无骨,手中的酒坛子“咕噜”滚在地上,“吧唧”摔成了两半,酒香四溢,和着书香,本也算是奇妙的存在了。
奈何,白宛和身上的酒臭味太重,令人作呕,盖过一切的清香,导致阎君的眉头皱的不能再皱。要不是一贯的自制力比常人强上几分,只怕这会儿已经捏断开了白宛和的肩膀。
“生好啊,生什么,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我都可以哦。”白宛和扑腾两下,话还没说紧接着又干呕两声。惊的一向喜洁的阎君嫌弃地把手一丢,白宛和重心不稳,就这么顺势傻笑着往阎君怀里扑去。
白宛和本就醉的离谱,神志不清,此时醉眼看阎君更冷峻些,心肝儿扑扑跳的更快。她一向痴迷阎君的美色,理智时,还摄于阎君的修为太高打不过,只敢嘴上调戏调戏,最多揩点小油就适可而止,不敢真的有所打动作。今天醉了正好,借着酒劲,白宛和开始耍起了酒疯。
白宛和扑进阎君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搂住阎君的脖子,圆溜溜的小脑袋使劲往阎君的怀里拱,拱进了最舒服的位置又觉不大满意,挣扎着攀上阎君的肩,满是酒气的嘴就往阎君的脸上凑,一脸亲了好几口,糊了阎君一脸的口水。
阎君一脸嫌弃加危险的暗示,将头偏向一边,两手齐齐用力,努力地想要将白宛和扒拉开。可是白宛和这会儿酒劲上头了,只知道一根筋地往前,哪里还分得清危险不危险她活像个八爪鱼,手脚并用,缠在阎君的身上,怎么也不能被移动分毫。
“阎君啊,太好了,你总算开窍了。”白宛和点着阎君的额头,醉言醉语地教训道,“你一把年纪了,生育本就困难,再不抓紧时间,就只能靠人工了,受苦的还是我。不过今儿是吹的那股风啊,你脑袋瓜子突然地就显灵了莫不是看见你那些狐朋狗友的已经妻妾儿女成群,感慨万千”
“白宛和,你给本君滚开!你以为你装疯卖傻,本君就会放过你吗”阎君眸子暗了暗,心火腾腾上蹿,手上用八分力道,扯离身上的白宛和往地上一丢。那边清脆的着地声刚起,听着白宛和“哎哟”的呼疼声,阎君又莫名的有些心软。
他收回离开的脚步,犹豫了一个弹指,还是走到白宛和身后,一半不情不愿,一半不忍地将人拉了起来。他见白宛和耷拉着头,转喘着气也不见动弹,以为自己下手太重伤到了她,不自然地说道:“你……”
“原来你这么重口味啊,居然还喜欢动手动脚,玩的这么刺激”白宛和忽然从阎君的臂弯中仰起头来,她用力过猛,额头就这么撞上了未曾提防的阎君的下巴。
阎君显然被撞疼了,碍于书房外有阴司巡逻的脚步声,担心再被传的不成样,只是习惯地抿紧了唇,皱紧了眉头表示自己下巴受到的无辜伤害。他一边揣摩着所谓的“重口味”是个什么意思,一边重心不稳,直接一个后仰,生生地被白宛和扑倒在地。
至于那个罪魁祸首,顺理成章地以地为床,故作小鸟依人状,窝在他的怀里,含情脉脉。
“你平时一副那啥的冷淡模样,我都快要当你那啥真的不行了,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还是个中高手,不仅懂情趣,还知道玩点花样。不过,我就喜欢你这闷骚傲娇的小样儿。怎么的,今晚是你从了我呀,还是我从了你”
白宛和想着阎君难得主动一回,他都不顾老脸了,自己更加得努力些,于是“吧唧”在阎君脸上囫囵亲了几口解馋,魔爪就伸向了阎君的腰侧,热情地回应阎君的主动。
阎君脸色铁青,听听,听听白宛和这都是胡扯的什么鬼话,简直没有一点忌讳,好好的一张脸,怎么一开口,说出的竟是些不中听的话他暗恨自己脑子不是秀逗就是被门夹了,居然会对白宛和心软,这不是跟千里送人头一个道理吗
这回,阎君有经验了,两指微微捏住白宛和的后颈一提,白宛和就被扒开了。阎君还在奇怪,这会儿怎么就这么轻松地便把这块狗皮膏药给摘下来了,再定睛一看,拎起的那人已经呼呼睡着。紧闭着双眼,樱红的小嘴翕张了两下,脸颊上的红晕还未退散,看着别提多乖巧可人了。
白宛和打了一个哈欠,鼻子吸了吸,顽皮之中不失恬静,正配那张脸。
阎君看着她,顿感一阵好笑:白宛和啊白宛和,你要永远如此模样,恐怕喜欢你的人能从地府排到天界吧可惜了,你是个表里不一,外貌与内心不符之人。
忽而,阎君想到了什么,几不可查地敛了敛神。心想,若是白宛和当真温温柔柔,天下人皆当她是宝贝,她恐怕心里眼里再不会有自己了吧也是,依着白宛和那性子,估计巴不得呢,早就敲锣打鼓,欢天喜地祸祸天上地下的美男子去了,哪里还会记得自己。
想到自己可能会变成白宛和心中的路人,阎君竟然又有些……怅然所失
好像又不是,总觉得空落落的,有些失落,有些不甘。各种奇怪的想法混杂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甚至连阎君自己都下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己会对白宛和……有了些牵挂。怪哉!
阎君摇摇头,算了,白宛和,你还是保持自己原样吧,只要不拆了地府,本君……本君保证好吃好喝养着你一辈子。一辈子,呵呵,一辈子,仙子的一辈子何其长远,若有个活泼的姑娘共度,似乎仙生也有了信仰,好像,似乎,也许,可能……还不赖嘛。
确实,自从白宛和来了地府开始,地府增添了不少乐趣,小鬼不管是投胎还是劳动改造,积极了不少。就算是有恶鬼的,也能被白宛和整治的服服帖帖,抓回去当跟班都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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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关于圣贤书
“呜呜…………”要是这真的是个梦,那么白宛和希望永远不要醒,她甘愿溺死在阎君深沉又挑逗的吻里。嘿嘿……要是阎君愿意那啥啥多一点,她也愿意拜倒在他的石榴裤下。额……石榴裤是个啥,阎君穿石榴裤……
哈哈,白宛和脑补着风华绝代的阎君,穿了一条石榴红的裤子,场面太喜剧,控制不住地笑了。
“啊!”白宛和唇上被咬了一口,她在阎君的胸上掐了一把,推开阎君,赶紧捂住嘴唇呼疼,“你果然是万年的老光棍,怜香惜玉都不会,接吻都不会,你特么的咬我的嘴干什么,不知道孟婆的珍馐佳肴就等着这张嘴品尝宣传么那可是看家的本领,能是你可以亵渎的么”
阎君这才迟迟地从刚才掐的那一把的激流中回过神来,他精亮幽深的眸子定定地望着白宛和,“这么快就忘了本君说的话了”
“哈”白宛和一脸天真无害。
“果然,看来本君必须要帮你回忆回忆了。”阎君嘴唇一勾,带着点坏笑,又带着点从官人员多年的正经,清冷的气息发生了某种变化,一层一层地散开,就这么密不透风地裹住白宛和。他轻捏着她的下巴,说道:“本君才说过,不可再说粗鲁野蛮的话,否则会受到惩罚。你到底是忘了,或是故意不过……即便你是故意的,本君也不介意。”
阎君温热的体温透过两人的衣衫,真实地传达给了白宛和。她傻啦吧唧怔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特么的这这这这……这真的不是梦啊!!!!老娘烧了高香啊!!!!不对,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白宛和喜上眉梢,冲上去就在阎君脸上啵了一下,三下两下就把外衣脱了,很干脆地承认道:“对,我就是故意的,你可以想尽方法,用尽手段,尽你所能地惩罚我了。”白宛和边说便挑眉,满脸的奸笑藏都藏不住。
只要你别说你不行,老娘当然是都行啦,哈哈哈!!!!
“你……哈哈!!!!”果然,这才是白宛和嘛,他何时见过她害羞了阎君环视了一圈书房,手伸至白宛和的身后,看着她一脸期待,他抿嘴一乐,手一转,捞起了白宛和屁股下的古籍,表情耐人寻味地说道:“你当真要在此……你可知这些书有多贵重,你要如何赔偿本君”
“我都把我赔给你了还不够”白宛和扯过阎君手中的书丢在一边,揽着他的脖子道,“我一个不够,那你就努努力,我也努努力,争取给你生个十个八个的,走出去别说拉风了,行乞都是浩浩荡荡的超级队伍,绝对不比这几本书差。怎么样,心动没抓紧时间双修吧”
十个八个你当年是猪么还浩浩荡荡行乞,你脑子果然被驴踢过啊。阎君的嘴角抽搐不已,是了,他怎么忘了,活泼淘气的事白宛和,成语学的不到家的是白宛和,随意调戏人的白宛和,什么都敢说,话没遮拦的是白宛和,说话不中听的还是她白宛和。
“罢了。”本君有你一个已经心惊胆战了,再有一群,恐怕……不是本君养不起,只怕是你这当娘亲的喜欢玩行乞的游戏,孩子嘛,不要也罢。阎君打定了主意,他绝不能要孩子,绝不能给白宛和留下一切祸祸后代的可能。
他说罢了是对孩子罢了心思的意思,听到白宛和耳中,自然变了味,气的脸都变形了。
不双修了白宛和急了,努力为自己争取福利,“什么罢了,不行,我衣服都脱了,你才说罢了,咋的,你当真……那啥”不对啊,阎君不行的谣言都是自己传出去的,为了就是断了外头那些男男女女的想法,怎么还变成真的呢
“本君当真哪什么”阎君蹙眉。
“额……”男人都好面子,还是不说破的为妙,徐徐渐进,再勾引勾引,万一成功了呢,要是真的不行也好另做打算,另觅良人。白宛和端出一副当家女主人的姿态,“咳咳,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呵!”本君的书房还要你来问
“当然是书房啦,这都不知道,亏你还是这儿的主人。”白宛和抱胸教训,说完又神神秘秘地凑到近前,再问阎君,“你知道我为什么我在这里喝酒吗”
“你在本君的书房偷本君的酒喝,你还有脸了”阎君大约还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咳咳……这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嘿嘿,不提也罢,咱先说点要紧的……”
“陈年旧事在你眼中,何为陈年旧事”
“额……去你大爷的,能别打岔吗。”白宛和反而来了气,犯错的还是顶天大能耐了,反过来把阎君唬住。白宛和才要说些什么,正好瞧见阎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眼尾上挑,有些邪气,怪危险的。她一怔,赶紧当个好孩子反思自己,奈何想来想去,也不觉得哪里拔了老虎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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