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只金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北方的寒蝉
龙御真是个混账,她才十三岁!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无休止的愤怒,我投身商业,不曾娶妃。
我不知道我不娶妃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是在和自己赌气,也或许是在和龙御赌气。
我忙于生意,不让自己有时间思考,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两年。
龙御那臭小子竟放出我不举的传言。
这个小兔崽子!
真是比他那个刻薄的老爹还黑心!
我怀揣着怒火进了宫,却得知他将命不久矣,他要我带黎若出宫。
这臭小子懂事得令人心疼……才怪!
不爱争斗的我,终是被拖下水了。
多年来,千机阁顾虑我是皇家人,不曾争过我的生意,现下,我却要对付他们。
黎若住进我的王府后,常常将我府中的消息飞鸽传书给龙御。
她不知道的是,那些飞鸽,一只也不曾到过龙御手里,统统被我拦下了。
龙御没接到消息,亦不曾询问。
想来,黎若不知龙御命不久矣,她认定自己还可以回宫。
黎若自认为是龙御放在我这里的探子,却不知,我这儿是龙御为她寻的归处。
商战很残酷,寸息间,风云变幻。
我忙得焦头乱额,忙着和千机阁抢生意。
有恃无恐
太后得知千机阁的消息,是在龙时进宫探视她时。
也不知龙御为何不收回龙时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许是有恃无恐
龙时出宫后,太后利用宫中耳目,让云妃假死出宫。
云妃出宫后到了龙时身边,她精通蛊术,听龙时讲了皇帝的身体状态之后,知晓皇帝定已解蛊。
强行解蛊的人,只剩下一年的寿命,每日缠绵病榻,脸色越好,病得越重。
龙时知晓此事后,心底唏嘘不已,龙御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每天拖着这样的身体上朝,还装成健康的模样,他为留住皇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既然龙御只剩下一年的寿命,他便不急着夺位了,他耗得起。
——
时间纷纷洒洒,很快便过了一年。
这一年里,宁亲王吞了千机阁的势力,变得富可敌国。
龙傲天闲赋在家迷上了习武,每日不是在朝堂就是在练武场,整个人都变得精壮了不少。
至于龙时和西夷圣女,他们在王府上映了一出虐恋情深的大戏,两人虐过痛过甜过酸过,终成铁板一块。他们居安思危,决心将庙堂上的威胁拔除。
身为龙时和西夷圣女的威胁,颜子靖正在宫里接见宁亲王。
宁亲王将千机阁的账本呈上,颜子靖却没翻阅,他拿出刀子,插向自己的心口,取了一小瓶心头血。
宁亲王一蹦三尺高,“臭小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听到宁亲王的话,颜子靖忍不住笑了,他同宁亲王协作一年,竟将宁亲王的礼数磨去了。
“王叔,黎若中了蛊,唯有我的血可以让她无伤解蛊。”颜子靖如此答。
宁亲王接过血瓶,眉头一跳,“是谁下的蛊”
颜子靖笑而不答,只是命那瑞送宁亲王出宫。
宁亲王心思透亮,颜子靖不肯答,他便没有问。
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西夷善使蛊虫,黎若曾住深宫,能给她下蛊的,定是那位西夷圣女。
宁亲王回了王府,将颜子靖的血倒在汤水里赠予黎若,亲眼看着她喝下去才放了心。
黎若喝了汤,正想同宁亲王商量回宫的事宜,却听宫中报丧。
大燕第九位皇帝,青嘉帝龙御,于午时驾崩。
驾…驾崩!
黎若错愕地望向宁亲王,宁亲王同样错愕不已。
错愕过后,宁亲王心底升出几分火气,那是痛恨自己被算计的火气。
龙御那臭小子,死前最后召见的是他,宗室定会猜疑他手里有任命新皇的诏书,他将被这莫须有的诏书推到争位的中心。
有资格竞争皇位的,有龙时和龙傲天两人。
宁亲王闭上双眼,介于大局考虑,他只能扶持龙傲天。
思索间,宁亲王听到府外传来一阵喊杀声。
府内管事匆匆来报,说有两队人马正在厮杀。
宁亲王负手而立,从容下令,命府中男儿随他守好门庭,命府中妇孺仔细藏匿。
宁亲王吩咐完,深深的看了眼黎若,复而说道,“将本王的锁子甲拿来,本王要披甲。”
——
与此同时,皇宫里。
颜子靖穿着普通的铠甲,随龙牙躲在暗处,看宫人来来往往。
有了怨气之灵的寿命加持,他自是死不了,乾坤殿躺着的皇帝尸体其实是一位会闭息的龙牙。
每个龙牙都能模仿皇帝,颜子靖不担心他会露馅。
宫门传来厮杀声,颜子靖遮了半张脸,才带领着龙牙杀向太后。
太后在锦鳞卫的护送下撤向密道。
锦鳞卫,果真成了太后的卫队。
颜子靖冷笑一声,命龙牙动手。
历时,龙牙同锦鳞卫斗成一片。
颜子靖提刀砍向太后,将她一刀毙命。
反派死于话多,颜子靖以此为戒,杀人时定会手起刀落。
叮——恭喜宿主,您为原主复仇的任务已然完成。
听到怨气之灵的提示音,颜子靖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悦。
杀了太后,他无意同锦鳞卫纠缠,锦鳞卫被太后收买,确实该清理,却不需颜子靖亲自清理。
颜子靖丢了烟雾弹遁逃,逃至皇后身边,在皇后惊恐的注视下,将任命新帝的诏书交付。
未等颜子靖摘了面巾同皇后说几句话,一士兵自斜刺里冲出来,高呼“保护皇后娘娘”,随后一刀刺死了蒙着面的颜子靖。
 
气息奄奄
就在君声慢和军阀三哥洽谈时,颜子靖被人从审讯室关回了牢房。
颜子靖躺在稻草上,气息奄奄,血将青色长衫浸染得发紫。
他喘息了一会儿,扶着墙靠坐起来,小心翼翼地脱掉衣服,为自己处理伤口。
为避免扯到伤口,他的动作幅度很小,花了好长时间才处理完伤口,待到处理完,他的脸上满是细密的薄汗。
随后,颜子靖从墙上滑下来,栽在稻草上挺尸。
叮——宿主,恭喜你,又挨打了。
颜子靖,“……”
叮——宿主,你不要难过呦,以后的任务你会更痛苦,那些痛苦会让你觉得被鞭子抽得遍体鳞伤的痛都不算什么的。
颜子靖,“……”并没有觉得被安慰到,反而隐隐升起几分不安。
叮——宿主,你就尽情享受现在痛吧,以后你可就体会不到了。
颜子靖,“……”他脑子出问题了才会享受被鞭子抽得遍体鳞伤的感觉。
叮——哎呀,宿主,你别这么悲观,燃烧元丹的痛你都尝过了,还有什么痛是你挺不过去的。
颜子靖,“……”好有道理,无法反驳啊。
在颜子靖躺在稻草上挺尸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旋即,牢门被打开,狱长走进来,行至颜子靖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大少爷,你还没死,太好了。”
“嗯”颜子靖睁开双眼,看着狱长布满皱纹的脸,“恕我眼拙,您是为何称我为大少爷”
“嗐!大少爷刚留学回来,不认得我很正常。”狱长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将自己与古家的渊源尽数说出。
他年少时被小人所害,差点儿一命呜呼,是古老爷见他可怜,助他走出了人生低谷。
古老爷是他的恩人,所以,他听说军阀三哥捉了古承业,便匆匆赶来了。
听完此话,颜子靖淡淡笑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句话说得一点儿错都没有,远在锦城的古老头啊,谢了。
狱长想将颜子靖被刘姓军阀抓进监狱的事传给古家,却被颜子靖拒绝了。
古老爷若知晓此事,定会劳心劳力地跑关系,古老爷的年纪,经不起折腾。
更何况,他觉得军阀三哥不会杀他。
因为身受重伤又伤口感染,颜子靖烧得一塌糊涂。
伤上加伤,伤了本源。
颜子靖每天都昏昏沉沉的,幸而狱长每天都会偷偷带来一些药,靠着这些药物,他才没死掉。
也不知军阀三哥是怎么想的,自那天以后,便不曾提审过自己,仿佛将他遗忘在牢里了一样。
狱长不肯透露一点军阀三哥的消息。
颜子靖便询问寇长君的消息。
听得寇长君的名字,狱长的表情愈发凝重,却还是不肯泄露半个字。
狱长不敢说,颜子靖便不问了。
其实牢里的条件还算不错,刘姓军阀富得流油,牢饭都是三菜一粥,比外面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好太多。
伤好得差不多时,颜子靖向怨气之灵讨教如何修炼精神力。
可惜监狱的污浊之气太重,在这里修炼精神力成效不佳。
幸而颜子靖对修炼没有那么深的执念。他才二十四岁,乌什欢都几万岁了;他刚刚修炼,而乌什欢已经修炼了几万年。
超越乌什欢的目标无法实现,颜子靖便佛系了,他修炼,只是求一个心安。
两个月后,颜子靖恢复如初,他正闭目修炼时,听到监狱门锁被人打开。
狱长笑哈哈地走进来,“大少爷,我们三哥要放你出去了。”
“他为什么放我出去”颜子靖站起来。
“三哥的心思那么复杂,他不说,我只能猜,猜得还不一定对。”狱长递给颜子靖一套全新的长衫,“我猜…许是三哥最近打了胜仗心情好。”
狱长说此话时眼底发亮,脸上满是崇拜。
颜子靖接过那套长衫,“打胜仗打败了谁”
狱长正要回答,忽而想起什么,便又不肯说话了。
“此事不能说,那寇兄呢他如何了还在你们监狱么”颜子靖问道。
狱长依旧闭口不言,颜子靖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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