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只金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北方的寒蝉
旋即,北夜风辰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怀疑起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北夜风辰感慨颇多,刚要说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北夜风辰!”辛媛叫住前面走着的人,她拿着两瓶奶昔,微笑着。
她微笑的弧度刚刚好,不显得小气,也不失礼。
她快步走来,刚要和北夜风辰说什么。却又住了口,似乎是才看见楚津惜,便又道,“学妹你也在啊正好,你们两个有空吧,和我一起去围观我老弟打架!他在武道馆挑战一个人。”
北夜风辰,“……”为什么这个家伙会突然冒出来可气的是居然还想带他们一起去看那个暴力男打架!他可以说他不去么
然而,楚津惜却笑着和辛媛往武道馆走了。两个人说说笑笑,十分亲密。
北夜风辰,“……”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任凭北夜风辰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有一种外挂叫做‘系统’,有一种相遇叫做‘系统指引’,更有一种‘心机’叫做和情敌打好关系。
就在辛媛和楚津惜欢快的畅谈,感觉时间过得好快,知音你怎么才说几句话就到地方时。
北夜风辰也成功用怨念组装了冷气压,一路上镇住了不少准备上前搭讪的妹子。
几人到达圣西亚大学武道馆时,辛墨凌和颜子靖已经穿好防护服,拿好刺刀打起来了。
“嘿!老弟!老姐来看你哦!”辛媛大喊。
辛墨凌手一抖,差点把剑丢掉。
他急忙稳住剑,挡住颜子靖攻过来的一招……呃,老姐,你当真是我亲姐我怎么不信呢要不是我反应快,刚才就输了啊输了。
辛墨凌的内心,是有些崩溃的。二姐不光自己来,还带了小伙伴一起来强势围观!辛大少爷愤恨了,出剑的力量情不自禁地加大。
颜子靖抬剑抵住,反刺过去,辛墨凌急转剑柄,用剑身抵住颜子靖的剑。
颜子靖加大力道,连连用剑击打辛墨凌的剑,震得辛墨凌的虎口有些发麻,却硬是没有松手弃剑,在颜子靖的剑再次击到自己的剑时,飞快地转动手腕,他的剑
阴阳怪气
武道馆棚顶上出现一团黑雾,那团黑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变成一个直径三米的黑色漩涡。
一个巨型人脸在漩涡里若隐若现,他嘴巴张得很大,漏出黑乎乎的口腔,向站在它下面的北夜风辰和楚津惜咬去。而北夜风辰和楚津惜却毫无反应。
楚津惜依然和那个娃娃脸男生说笑着。
北夜风辰像座大神一样站着,面无表情。
辛家那对姐弟依旧旁若无人地打斗着。
颜子靖想去推开他们,却发现自己的脚根本抬不起来。
“大家小心!”情急之下他大喊。
只是众人仿佛入了魔障,都听不到他的声音。
“哈哈哈,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保持清醒。有意思,很有意思,不过,你休想破坏我的计划。”
随着一道尖利的女声落下,那个扑向北夜风辰和楚津惜的大头转而向颜子靖扑了过来。
“我要先解决了你,哈哈哈哈!”
“你攻击这个世界的大气运者,是想夺了他们身上的气运吧。”颜子靖说着,褐色圆瞳变成了血色竖瞳,“你夺了他们的气运,能快速提升修为。可他们会因失去气运而死。这是邪道,继续修行,不会有好下场的。”
黑色大头一顿,冲向颜子靖的速度变得慢了一些,渐渐停在半空中,黑雾一丝一丝地流动着,脸上模糊的五官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化做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她看着颜子靖的红色竖瞳,表情变得有些狠戾,“你怎么知道这些”
颜子靖摇头,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
这些事好像都存在于他的潜意识。平时让他说,他说不出来。可在他看到那黑色大头时,只觉得头脑一热,就说出来了。
“该杀!”黑色大头表情变得古怪,此时只觉得面前这人浪费自己时间,化作黑烟向颜子靖飞扑来。
“区区小妖,竟敢攻击本君。”颜子靖见黑色大头扑来,条件反射地又说出一句自己也感觉奇怪的话。
然后颜子靖身不由己地伸出左手,手心里便出现一团血色火焰,他控制火焰飞向那黑色大头。
黑色大头来不及躲开,便被那团小小的火焰粘住。
也几乎是同时,它脖子下出现大量黑雾,那些黑雾迅速化作双手,它用那黑色手向自己脸上的火焰拍去,结果那双手也染上了火焰,它被火焰纠缠,烧的面目全非,它痛的向天大声嘶吼,吼声充满了愤懑和不甘,声落,它的形体瞬间破碎,重新化成黑雾。
可是,火焰并没有熄灭。那火焰一分为二,二分为四……直至分出一千多团。
火团将黑雾牢牢守住,防止它四下逃窜。
火团每次舞动,黑雾就少一些,直至黑雾只剩手掌大小,火团才尽数熄灭。
剩下的黑雾化成手掌大小的黑衣少女。
少女用手臂抱住膝盖,把脸埋在膝盖上,一句话也不说。
颜子靖,“……”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
/叮——宿主,我来解答!
脑内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童音,急促又喜悦,不用看就知道怨气之灵那家伙一定嗨的不行。
颜子靖,“……”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叮——刚才,我打酱油去了。
颜子靖,“……”这样没有诚意的理由,你也好意思说。
叮——嘿嘿,宿主,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咱们说正题好不好,咱们跑偏了。
颜子靖:和你一起做任务,就没不跑偏的时候……
怨气之灵轻咳几声,装作没听到颜子靖的话,一本正经地说:叮——我那天就说过,圣西亚会有奇怪的事发生,其实我说的就是这黑衣少女。她和我同宗同门,只可惜误入歧途。
颜子靖:那你知道我刚刚是怎么回事吗突然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还可以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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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急变
校园医务室。
颜子靖在昏迷,却被一道光拉入漆盒梦境里,脑海里多了一些记忆。
——
梦境里。
正午的太阳很大,明媚的阳光笼罩着繁华的昌邑。
早夏的温度还没有太高,只是让人不自觉有些乏累。
刘贺坐在自己王府的屋顶上,看着院里的老树。
枝桠上,那只鸷鸟已经费力地爬出了巢穴,刘贺静静看着,他最喜欢看鸷鸟学飞,它们执着欲飞,不肯放弃,他每每看了,都感觉干劲十足。
刘贺笑了笑,再饮一口桃花酿,早夏无事,喝这去年亲手酿的桃花酿,好不自在。
那个可以预知未来的人说皇叔会病死,这些年他也一直注意着。
哎,全是瞎掰!皇叔健康着呢!活到五六十岁都轻松。
那人真是胡扯,他真傻,竟然信了那人说的话,若是下次再看到那人,一定把他抓起来,治个胡言乱语的罪,害他提心吊胆白白担心了这些年。
不过,提起那个人……他披着黑色衣袍,带着面罩,好像,就算再次见面,他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刘贺摇了摇头,再喝一口桃花酿,不想了,徒增烦恼。
“唧唧唧唧”鸷鸟淡淡叫着,离开巢穴,飞在半空中。
“不错啊,伙计。”刘贺看着鸷鸟傻笑,这只鸷鸟厉害,它刚刚离开巢穴,就会飞了。
“殿下!殿下!快快,长安来人了!奴才让他在王府正厅等候!”三喜从府里跑出来,一脸焦急地抬头,看着刘贺。
刘贺饮酒正欢,三喜这一声,惊得他差点儿从屋顶上一头栽下去。
“我说三喜,你这么风风火火干什么”刘贺皱眉,那些飞鸟都被惊走了。
“奴才知罪,可是,那人,那人是来传消息的。”三喜一脸黄豆汗,慌忙跪在地上。
“废话吗不是,长安来人,不是传消息,还能是来观光我昌邑风景的”刘贺一边说,一边拿着酒壶从屋顶飞身下来。他抖了抖衣服,把酒壶交给三喜,才走去自己王府正厅。
三喜在后面跟着,欲言又止,只能低着头,这次,传的不是普通消息,长安来的那人,一身丧服,显然是为谁守丧,能让长安来的使者为其守丧,怕是……怕是……只有皇帝……
——
颜子靖睁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墙壁,抬抬手臂,发现已经打了点滴,环顾四周,原来,自己在校园医务室病房。
头有些痛,他再次闭上眼睛,好像,自己是在武道馆昏倒了。
颜子靖:怨气之灵,说说,这个昏倒,怎么回事
叮——当然是因为宿主你动用了自己的力量!你现在用的这身体远远承受不了你的力量。这一次动用火焰,你这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了。还有,宿主,你昏倒时,我感觉你的神思不稳,莫非,又梦见刘贺了
颜子靖:嗯。
叮——哎呀,刘贺这愿力真是有够顽固的,那个漆盒都被人偷走了,不在你身边,就这样,宿主你昏倒,它也可以入梦!这人是有多苦逼愿力如此强大
想了想刘贺跌宕起伏的一生,颜子靖默然,嗯,的确够苦逼,不过,哎漆盒被偷了什么时候
叮——在你和那辛墨凌比试的时候,凯瑟那时候从窗子溜出去,没有受伤。
幸好凯瑟没事,颜子靖有些后怕,他在军队那些年,就对犬类不陌生,这些天下来,凯瑟,已经成了他的好兄弟,幸好它没事。
头疼的有些发晕,颜子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他问,是谁送我来医务室的
叮——刚才武道馆的那五个人呗。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一起送你来。结果,有四个人有突发急事走了。北夜风辰说是公司有急事。楚津惜的母亲被车撞了。至于辛家那对姐弟,据说是辛老爷子忽然旧病复发。现在,这里就只剩下那个娃娃脸男生。
颜子靖:
千年恩怨
三小时后,校医来病房给颜子靖换吊瓶,却只看见一具躺在血泊里的尸体。
校医有些木然地抬头,看向病床,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这……光天化日……竟然……
校医觉得四肢有些发冷,手里的药盘也拿不住,丢到了地上。
但,身为医生,她的心里承受能力毕竟比普通人强一些。
她克制住心里的恐惧,慌慌忙忙报了警。
——
郊外,一辆蓝色卡车内。
娘气男子一边开车一边抽着烟,弄得车里满是烟气。
副驾驶上放着一个银色密码箱,里面装着漆盒。
而后车座上放着一个麻袋,里面躺着颜子靖。
颜子靖的嘴巴被胶带封住,手臂也被紧紧绑着,动弹不得。
但,只是针对于一般人。
对于颜子靖来说,他只是想和这伙人演一场戏罢了,还有那个注射到他体内的‘有毒液体’,在注射之前就被怨气之灵变成了生理盐水,并没有毒。
颜子靖闭着眼,他的头已经不痛了,使用技能后遗症,已经好了。他刚刚思索了一路,也明白了一些事。
那个娘炮也想要他死。
刚刚的主动权在娘炮那里,他要是真想护住自己,断不会在逼迫‘娃娃脸男生’注射了一半液体后,才开枪。
刚刚听他们说的话,那个什么组织,应该已经分成了两派,只是,因为什么呢
颜子靖蹙眉,真是有够苦恼,原主被这伙人卷入这破事里,还真是冤枉。
不过,为什么还有人类知道愿力的事
而且,他们似乎,跟这愿力的主人刘贺有什么大仇
可那已经过了两千多年,那些人还放不下那些恩怨
刘贺究竟是干了什么‘天人共愤,世礼不容’的事
夜色将一切都埋葬在黑色里,埋葬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家坐落于海边的豪华别墅里,水晶吊灯转动,把这里照的通亮。
颜子靖坐在沙发上,身后站着三个黑衣人,他们双手背后,随时警戒。
颜子靖对面的金色沙发上,坐着一个只穿了家居服的中年男人,男人的沙发后面,站着二十七个小弟,掳自己来的娘气男子也在其中。
“你叫秦箫寒”中年男人优雅地点了一支烟。
“是。”颜子靖面无表情,“你们若想杀我,杀就是了;你们不杀我,却带我来这里,想干什么”
“哦哈哈哈。”中年人笑得爽朗,“我们没有恶意,至于给你带来的坏印象,106号,快给秦先生道歉。”
娘气男子向颜子靖弯腰行礼,谄媚地笑着,“是我不好,之前我不该那么对待你。哈哈哈,秦先生,您看……”
颜子靖默然,这中年男人让娘炮来给自己道歉,是诚心为难自己的。
中年男人命令娘炮把自己粗鲁地绑来,是为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让自己因为畏惧而听话。
若是自己接受了道歉,就表示自己怕了,会服从命令,若是自己不接受道歉,少不了要被教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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